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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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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大和斋便是东院正室,正中悬雍正爷御笔‘大和斋’匾额。斋中左右,还各悬康熙爷和先帝爷的御笔……我记着康熙爷御笔对联说的是‘种德在宽仁,俾昌尔后;立身为忠孝,永建乃家’;而先帝爷的御笔联曰‘大德日生,到处和风甘雨;与民偕乐,随时击壤歌衢’。”
  四喜忙点头,“主子所言极是。”
  廿廿轻叹一声,“那里虽然是雍和宫,可是先帝爷同样也赐了一块‘五福堂’的匾额啊,所以说雍和宫里也有五福堂呢。”
  圆明园中“天然图画”的五福堂,那是先帝爷当年读书之所,也是皇上成长之地。
  “此外,那东院的西边儿还有一座花园,正名儿是‘香红雨’,可是先帝爷却时时只叫它的俗称——‘海棠院’啊。”
  当年雍和宫从雍正爷的潜龙邸,改建成后来的寺院,这都是在乾隆爷的时候儿改造完成的。故此雍和宫里的五福堂、海棠院等名称,多是出于乾隆爷的心思,而不是当年雍正爷留下的了。故此如今的雍和宫里,还是更多地留存下来了对于先帝爷和皇上本人的意味深长去。
  “皇上能在此处召见广兴,足见慎重之意。那广兴所奏对的,想来不该是诳语。”
  “况且以他的性子,又凭皇上这些年对他的器重去,皇上也必定相信他当面所奏的,句句是真,绝无虚假去。”
  四喜小心观察了一会子主子的神色,这才缓缓点头,“奴才想来,以皇上如此信重,想来广兴大人自然会不负皇上的器重,这便所说的话,应该发自于他的内心吧?”
  廿廿点点头,“若当真如此,便也罢了。这事儿无论是皇上要查内务府缎库,还是要查宫殿监,咱们就都暂且闭了嘴吧,都由皇上去查就是了。”
  说到底,廿廿原本还是想放下广兴对她个人有所不敬的小事儿去,为了国事,保全广兴去。
  。
  这日皇上从雍和宫回来,晚上过来,与廿廿一同用晚晌时,终究还是问到了广兴的事儿去。
  “……又到年下了,你的衣裳穿戴的要备些新的了。还有过年的节赏,必定也得有不少缎匹要使。今年家里事儿多,老二、老三都办了婚事,再加上咱们孙儿的出生,我倒忘了问你的缎匹可够使的不?”
  廿廿心下便是微微一颤,可是面儿上自还是平静的,含笑道,“皇上便是自己俭省,却从不肯亏待后宫,故此便是皇上用度上都裁减了,可是后宫各宫的却都足数用着呢。”
  “况且我是中宫,份例原比旁人都多,自是足够使的,尚且还有不少富余的,且留着赏人就是。”
  绸缎布匹一项,皇太后每年一百六十匹、皇后一百五十匹、皇贵妃一百一十八匹、贵妃九十七匹、妃八十匹、嫔五十四匹、贵人三十八匹、常在十一匹。
  其余至于宫女子、嬷嬷等妇差就只有六匹了。
  皇后的份例不但多,而且等级高,内务府官员们更不敢有克扣怠慢之处。再加上廿廿本就俭省,故此一百五十匹是足够使的了。


第761章。761、上脸

  761
  “你的够使就好。”皇帝点点头,顿了顿,终是抬眸,“……那她们呢,可都够使的?有没有到你这里来请旨,要换缎子的?”
  廿廿小心屏住一口呼吸去。
  “皇上善待后宫,宫中诸人份例一向敷足,尤其如諴贵妃、庄妃、以及各嫔位之上的,份例本就多,自然便也都不缺使的。”
  廿廿顿了顿,“只是宫中位分总有差别,倒是贵人、常在们,若是仔细着过日子,原本份例也是够使的。只是贵人和常在们,多是新进宫不久的年轻妹妹们,一来年轻贪新鲜,二来过日子还没学会仔细着,三来么也有些图个脸面的,爱给人送厚礼,又或者时常赏给下头人的,这便偶尔也有段子布匹不够使的,这便到我这儿来求的。”
  “不过她们自不是份例的总数儿不够使,不过是缎匹种类当中,有些使得多了,不够;而有的却没怎么使,倒富余出来了,故此便到我这儿来求恩典,看是不是能跟宫中姐妹们串换串换的。”
  “若宫中姐妹们的恰好也都串换不过来的,我便也体谅她们的难处去,这便也跟皇上请过旨的,经皇上恩准了,才叫交到内务府去办的……”
  “再就是官女子和妈妈里,她们有些还要周济些家里,这便将份例的布匹借着会亲的机会,给捎回家去了。这也本是人之常情,只要不是宫中禁物,不准外头使的,咱们也一向都睁一眼闭一眼去。只是她们将自己份例里的往外给出去的多,偶尔便也有一时手头短了,没有现成的能使的,这便也跟她们各自伺候的主子求过的。”
  皇帝点点头,“……爷记得,就前年吧,你与我提过缎子的事儿,说她们有的是想换换颜色,有的是想换换种类的。毕竟做衣裳的,跟做窗帘子、桌围子的不是一个品类,时常串换也是自然的。“
  廿廿含笑点头,“皇上体恤后宫,当即便恩准了的。皇上还说,既然是要换缎子的,那必定那些短缺了的都是等着急用的,若是交外省现去办,一来劳费人工,二来原水也解不了近渴。故此皇上下旨,叫缎库根据各宫的所需,按着库中现成儿的先给抵用了,等赶明儿再一道将短缺了的交外省织造去补足就是。”
  前年皇上这恩典一下,廿廿还曾率领各宫一起向皇上谢恩来着。
  皇帝凝视廿廿,缓缓点头,“爷既然有这个心意,想必内务府也不敢怠慢了,自然将各宫交办的都从缎库的现成儿库存里抵用了,按数儿都给补齐了吧?”
  廿廿笑笑,心思急转。
  她不想将事儿说大了,可是却也不能瞒着皇上。毕竟皇上今儿既然提起这事儿来了,怕是已经开始派人着手去查了。
  廿廿便缓缓道,“……总归嫔位以上的,份例本来就多,自然不缺使的。倒是贵人和常在,乃至官女子、妈妈里她们那边儿,兴许有所短缺的。”
  “我便也传谕内务府了,提醒他们,我这当皇后的,份例自然是多,便是哪一样他们少给了,倒不要紧。只是妃嫔以下及女子等每岁赏件只有这些,不得减少,致不敷用。如果再似上年短缺,必据实奏报皇上。”
  皇帝便笑了,眼角眉梢都涌起了寒意来,“果然如此!亏广兴说,给宫中调换缎子不足的,是办事太监和缎库大臣串通一气,故意挑三拣四才导致的;可是爷随即就问了宫殿监办事的总管们去,他们却都说是广兴身为总管内务府大臣,故意压着不给,时常是各宫调换五匹的,他只给三匹去!”
  “好个广兴,亏朕多年来这般器重他!如今他倒学会了欺上瞒下,不但连朕都敢唬弄,就连皇后你的谕旨也敢不当一回事了!”
  。
  次日皇上离开的时候儿,还是余怒未消的。
  廿廿也没想到,皇上忽然就对广兴生了这么大的气来。
  因这事儿是皇上在雍和宫的时候儿起的,又与宫殿监的总管们有所牵连,廿廿便叫了鄂罗哩过来问话。鄂罗哩是御前的奏事太监,他对这事儿的了解必定比后宫的太监更多些。
  一提到广兴,鄂罗哩也是老大一肚子的气,“……皇后主子您是不知道啊,这位广兴大人,当真好大的官威,连宫殿监的大总管孙进忠,他都是想告就告了!那孙大总管,兢兢业业在宫殿监伺候了这么些年,好悬叫皇上一怒之下给下旨打死!”
  “多亏奴才们这些老人儿,个个儿都素来知道孙大总管的为人,这便都豁出老命去,一起跪下来求皇上开恩。且奴才们全都曾奉过各宫主子的命,到内务府交涉过缎子的事儿的,谁没在这事儿上见识过广兴大人那官威去?”
  “皇上听了奴才们一齐的拼死上奏,这才冷静下来——亏皇上这些年来如此信任广兴大人,只要是他上奏、弹劾的人,皇上就没有不信的!只是这一回,终究因为涉及到了各宫主子们,尤其是牵涉到了皇后主子您,皇上才真的对广兴大人动了气儿啦!”
  廿廿不由得皱眉,“因为我?是说我去年传谕内务府,叫他们不得短少了给各宫嫔妃和女子们的数儿么?”
  鄂罗哩忍不住扭头,冲地下轻啐一声儿,“何止啊!皇后主子您是好性儿,可是奴才却不能不实话实说!——皇后主子您怎忘了,就去年您传谕内务府过后,那广兴大人非但没遵照您的旨意执行,反倒将算盘都打到您头上来了。”
  “您是中宫,平素服色自都是至尊至贵,便是偶有几件燕居常服的颜色可以平常些,可是也禁不住那广兴大人故意给您调配了几十匹的酱色纱呀!”
  “您是中宫,每年份例是有一百五十匹不假,可是却有好几十匹都是酱色纱,那哪儿是您该用的颜色,您又怎么可能用得了那么多那个颜色儿做常服去?那分明是广兴胆大包天,不满您的谕旨,索性报复您,故意将别人都不要的、调换到内务府缎库的酱色纱,一股脑儿地全给了您了!”
  廿廿心下便也是一跳,“……这么说,你是将这事儿都回了皇上了?”
  鄂罗哩撇了撇嘴,忍不住露出一脸的傲慢和得意来。四喜在旁咳嗽一声儿,这才叫鄂罗哩回神,赶紧给廿廿跪下了,“老奴一时忘了规矩……”
  廿廿摆摆手,知道他那得意不是摆给她看呢,而是人老了,脸上的肉松了,这便一想起来与广兴的面对面时候的模样儿,这就在她面前都给重新呈现出来了。
  “你且说事儿,我不与你计较就是。”廿廿着急,便有些不耐,只催着鄂罗哩。
  鄂罗哩赶紧咔吧咔吧眼睛,想往外挤两滴老泪,算给自己开脱,“……皇后主子好性儿,未曾将这样的事儿回了皇上去;再说皇后主子母仪天下,又哪里在乎几十匹酱色纱这么大点儿的事儿呢?”
  “可是奴才不成,奴才心里只能装得下皇上和皇后两位主子,故此那广兴不知天高地厚,敢给皇后主子甩的脸子,奴才第一个受不了!故此当日皇后主子的旨意,恰是老奴去内务府传的,那这事儿奴才就不能不向皇上回明喽!”
  鄂罗哩虽说是做出一副堪怜的老态来,可是告退而去之时,眉眼之间还是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来。
  四喜亲自送鄂罗哩出去,回来便也叹了口气,“……奴才也是听说过好几回了,广兴大人跟鄂罗哩当面儿就顶撞过好几回了。”
  廿廿点点头,“也不意外。广兴原本就是直性子,且出自慧贤皇贵妃母家那样的人家,这些年又明知道皇上赏识他,连定亲王绵恩他都敢告,那就更不将一个老太监放在眼里了。”
  “况且宫里所有的太监都是归宫殿监辖制,而宫殿监却由内务府管着,广兴本人又是总管内务府大臣,这便是所有太监的顶头上司一般,浑不顾了这千百年来太监们在宫中的特殊身份去……”
  “别说是鄂罗哩一个奏事太监了,他连孙进忠这样的宫殿监大总管都敢说告就给告了,便不难想象平素他在宫中若是见了鄂罗哩,又该是何样的情形去。”
  月柳抢先道,“奴才这便能想着了。那广兴大人啊,怕是一见鄂罗哩这样的老太监,便是高高抬起头,鼻孔朝天了!”
  旁边几个小女孩儿、小太监,不懂轻重的,这便都跟着乐了。
  廿廿、四喜和月桂几个却都没乐。
  月柳赶紧收了笑,尴尬地看了看主子,又赶紧求救地瞟四喜一眼,“……我说错了是吧?咳,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主子勿怪。”
  廿廿没吱声,只端起茶碗来喝茶。
  四喜叹口气道,“我倒是听说,有一回鄂罗哩去见广兴大人,因他有了年岁,进了屋子,旁边大臣都给鄂罗哩让座。鄂罗哩便也坐了,像长辈对着小辈儿似的语气跟几位内务府大臣说话。”
  连月桂都叹口气,“原本鄂罗哩仗着年纪大,在皇上跟前伺候的日子长,这样与大臣攀谈,私下里倒也都司空见惯了的。可是若撞上广兴大人这么个硬茬儿,那便要麻烦了。”
  四喜忙道,“可不!广兴大人登时恼了,指着鄂罗哩的鼻子大骂,说他不过是个阉人罢了,敢这般与朝廷命官说话……”
  廿廿静静抬眸,“话是这么个话儿,却没有这么说的理儿。这话一出口,他们两个便这辈子都是死对头了。”
  四喜摊摊手,“可不!这不这回就……撞在鄂罗哩手里了么。”
  廿廿垂眸想想,“一个鄂罗哩,自不至于叫皇上生多大的气。皇上实则还是维护各宫,尤其是维护我——皇上是听说广兴非但不遵我的传谕,然后又听鄂罗哩说他拨了几十匹的酱色纱给我,皇上这才生了大气。”
  “可其实我自己心下早有这个数儿,我当真没跟广兴计较这个去,否则我又如何留他到现在?我要是忍不得,前年我早就跟皇上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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