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4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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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忙问,“不知是哪位亲王家的格格?”
廿廿轻轻一笑,冲如嫔淘气地眨了眨眼,“咱们两个啊,既然是同气连枝,那就自然应当亲上加亲才是。我便忖着,理应从与我家结亲的王府挑选一位格格,配给你兄弟才好。”
廿廿静静垂眸,“与你几个兄弟年岁相当的,便也唯有肃亲王家的格格了。不过她年岁小,与你二弟年岁不相当。实则倒是与你那幼弟最合适,然则你那幼弟已经出继给你叔父家了,这便就又不合适了……”
“便指给你三弟长喜吧。前儿正好皇上说起,要宗人府将备指的宗室女,以及备指额驸们的排单呈上,皇上从中挑选合适的指婚。我便将这事儿与皇上说了,皇上也已经答应了。那妹妹你呢,你看如何?”
如嫔定了定,随即连忙行礼谢恩,“嫔妾替三弟,还有我母家一家人叩谢皇上、皇后娘娘大恩。”
。
储秀宫与永寿宫本离着近,中间儿不过就夹着一个翊坤宫罢了,故此如嫔离了储秀宫,朝南往永寿宫去,都用不着坐轿。
她由月桐和星溪陪着,一步一步地用自己的脚丈量过这一路的距离去。
这条路,就是她从贵人走到嫔位的路;是她从寄人篱下,开始走向独主一宫的路。
这条路,她要一步一步地好好儿走过去,不着急,要好好儿地享受这个过程。
可是今儿当真已经迈开了步伐时,她的心下却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反倒是有些五味杂陈。
她明白,这多出来的几种滋味,都拜皇后方才所赐。
星溪经历了方才的那一番“大难不死”,这会子重新还阳了一般地兴奋,这便低声而轻快地说,“奴才给主子,给三爷道喜了!”
如嫔缓缓地瞟她一眼,“……是我二弟。”
长喜是她母家的第三子没错儿,可是上头大哥不是她额娘所出,故此在她心里,长喜在她真正的亲兄弟里只是二弟,从来不想算上她那大哥去。
星溪忙吐了吐舌,赶紧更正,“奴才掌嘴……是给二爷道喜。”
她晃了晃头,“也没什么好欢喜的。”
肃亲王家的格格多,她倒是知道,可是年纪小的那几个,大多都是庶出。能与她二弟年纪匹配的,怕便必定是那几个小的里头的。那就即便是亲王之女,却也只是庶出,身份便也不会高到哪儿去了。
更何况……她是更指望给她大弟娶一个身份高贵的媳妇的。毕竟她大弟弟才是她额娘这一房的长子,是指望着她大弟弟来顶门立户的。若她大弟弟最终还是娶个身份普通的去,若比不上她大嫂那沙济富察氏的门第,那她额娘将来还是得受气。
其实她二弟就比大弟小了一岁,按说那肃亲王家的格格既然能指给她二弟去,那也完全可以指给她大弟去啊。可是皇后偏说年岁不合适,生生地许给她二弟去了……那她家这一房的门户,就还是撑不起多少来。
月桐在旁听着,不由得徐徐道,“……主子恐怕是忘了,皇后的二妹就是嫁进肃亲王家了。”
如嫔轻哂一声儿,“我知道!如此一来,因为肃亲王家的这一门姻亲,我跟皇后娘娘倒更是勾勾缠缠,照着她的话来说,就更是‘同气连枝’、‘亲上加亲’了去。”
“说到底,她给我母家荣耀,却要连着她母家一块儿。这样一来,我们就当真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去。”
“她这是将我牢牢地拴在跟她一条船上……却叫外人都觉着,是她对我好,若我有半点不知恩图报的,那便是我不知好歹,忘恩负义……”
如嫔高高仰头,手指攥了又攥,“她这是将我牢牢地绑在了她的船上,一动都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便如她挪入储秀宫时候儿,是一样一样的。她和她的八公主便因为在储秀宫这几个月,被牢牢地打上了皇后娘娘恩典的烙印去,一辈子都洗不脱……
。
还是距离太近,没走几步道儿,更还没将心事都捋完呢,她便已经来到了永寿宫前。
刚拐过弯儿去,就见着芸贵人已经率领永寿宫中众人恭候在了永寿门前。
如嫔忙收摄心神,将面上的神情换了,继而含笑走向芸贵人去。
等芸贵人带着众人行过了礼,如嫔便亲亲热热地拉住了芸贵人的手去,“太好了,咱们姐妹两个终于能在一个宫里住着了,这便从此后,晨昏都可相伴,便也不觉这岁月难熬了去。”
她说得热烈,可是却隐隐约约觉着芸贵人似乎有些疏离。
“如嫔娘娘,先请入内吧。您所居的后殿,内务府早已都打扫归置齐整了。您快去瞧瞧,一切可都满意?若不满意的话,我再知会他们重新拾掇就是。”
如嫔瞧出来芸贵人的神色有异,这便不再多说话了,只是含笑瞧着芸贵人,缓缓点头,“好啊……芸妹妹可否陪我一起瞧瞧?”
芸贵人尴尬得直摆手,“娘娘您怕是误会了。虽说您与我一个宫里住着,可是您寝殿里的陈设却都是内务府派人来办的,并不是我来主持……”
如嫔便点点头,“所以芸妹妹的意思是,你倒不方便陪着我一起去瞧瞧?”
芸贵人尴尬地搓搓手,低头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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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贵人先告退,回她自己住的配殿去了,如嫔立在月台上回眸看了芸贵人背影半晌。
原本以为的笑脸相迎,原本着一年多来攒下的情谊,这会子距离骤然拉近了,反倒荡然无存了。这倒是她之前所没想到的。
“她怎么回事儿啊?你们设法去问问。”她吩咐,月桐和星溪两个都答应。
她进后殿看了看,大致的格局和陈设没什么变化,依旧还是她从前的那些家当。
不过她这会子晋了嫔位,故此铺宫的陈设也相应地按着嫔位给她添置了;后殿的地方儿也自然比原来的配殿更大了,更何况后殿正房的阳光总要比偏厦子亮堂呢。
她的心情终于随着这些变化而好了些儿。
那边厢,嬷嬷、妈妈们也都已经将八公主的悠车等什物都搬进了西暖阁去,该归置、该悬挂的,都一样一样儿归位了。
一拧身的工夫,月桐已经从外头领了四个官女子进来,齐刷刷地跪倒在门槛边儿上,给她请安。
她知道这必定是内务府挑好的四个女子了,给她名下凑齐了嫔位该有的六名官女子去。
只是她这一打眼儿望过去,倒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内务府给她新挑进来的官女子,必定都是刚进宫不久的小女孩儿;可是此时跪倒在她面前的,却个个儿都是大姑娘了,瞧着怎么也都有十七、八岁去了。
其中有两个,更是发育得早些,冷不丁看过去,竟像是二十出头的妇人家了似的。
“你们都是刚进宫伺候的么?”她便问。
当中年纪看着最大的一个,代替四人回答道,“奴才几个原本都是十七岁了才选看的,只是便是在内务府里记了名儿,可是因宫里一时不缺人使,故此奴才们就没能当年就进宫。这便都延宕了二三年,这一回因嫔主子您晋位,这才有了女子的空缺,奴才们才有幸被召进宫来了。”
如嫔瞟着她,“……你叫什么名儿呀?”
那女子红了脸颊,垂首道,“奴才星滟。”
如嫔便笑了,“水光潋滟晴方好……嗯,好名字,衬你。”
星滟红着脸谢恩,“奴才不敢。这总归都是奴才们进宫来,听说是拨给主子使之后,这才改的宫里的名儿。”
如嫔却没什么耐心再听她继续说下去,只偏首瞧着那几个还跪着的,“那你们呢,都取了什么名儿啊?”
“奴才星湄……”
“奴才星湉……”
“奴才星渟……”
名儿都不错,也都衬眼前这几个女子,毕竟她们几个容貌都不错。
“嗯?慢着。”一个名字却在她耳边,若漩涡一般,原本溜了开去,结果又掉头转回来了。
“星湄?你说你叫星湄?”
星湄是跟星滟一样看着足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一样长得好,更比艳丽的星滟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如嫔说着这个名儿,不由得抬眸瞟了一眼月桐。
月桐会意,便也点头。
星湄,从发音上来说,倒是跟“星楣”是一样儿的。
“这名儿是怎么取的呀?是内务府大臣给取的,还是嬷嬷、姑姑们?”
那星湄赶紧含羞道,“回嫔主子,奴才小名儿里本就有个‘湄’字,故此这便直接用了。”
如嫔这才扬了扬眉,“这样啊……罢了,倒也是巧了。”
星溪紧盯着四个人,见如嫔仿佛问完了,她便抢到前头来,“主子挪宫也花了不少时日,听说你们倒是先进来伺候的,这便在永寿宫也住了好几天了。那我便来问问你们,也算是对你们的一个考核——将你们这几天对芸贵人的所见、所闻,都说说吧。”
“谁说得好,谁就有可能得了前院的差事;若说的不好的话,那就对不住了,就只能去后院,非传召,不得到前面儿来了。”
第665章。665、贵人们的不平
665
星溪的年纪原本也与眼前这几个女子差不多大,但是她胜在资历,毕竟她进宫在先,曾经作为唯一的官女子伺候在如嫔身边儿,到如今主奴情谊也已经都超过四年去了。
星溪自忖不敢跟月桐拼资历,且不说人家进宫的年头长,且毕竟是皇后宫里出来的,名儿里还占着个“月”字儿呢。可是呢她在这四个新来的面前却必须要先立起威来!
几个新人自是心下忐忑的,这便都不敢怠慢,挨着个儿地将自己在永寿宫这几日里,对于芸贵人的见闻一一道来。
星滟先说,“这几日里奴才四个都为了主子挪宫过来而忙碌着。可是这当中自难免有些细枝末节之处,奴才们拿不稳主意的,尤其是在这永寿宫里有些房屋的安排上,故此奴才便去请芸贵人的示下……”
星滟说到这儿顿了顿,先小心翼翼瞟着如嫔的神色。
她毕竟是这四人里头年纪最大的,她也早听说了芸贵人原本是跟如嫔颇为交好的,也正因为这个,如嫔娘娘才会搬过来一起住着。那既然如此,她是该说芸贵人的不好听的呢,还是该直言不讳呢?她得从如嫔的神色之间来拿捏个分寸才好。
如嫔面上瞧不出什么来,倒是星溪有些着急了,催促道,“然后呢,怎么着了?你倒是说呀。”
星滟瞧不出如嫔面上的神色来,却是能瞧出来星溪的态度的。看样子星溪倒并不忌讳什么,那从这儿倒也可以间接地揣摩着嫔主子的态度来。
星滟便折中取了个方向,轻声道,“……好些事儿,芸贵人那边好像也不怎么拿主意,只说’不知道’。奴才忖着,芸贵人应该也是等着嫔主子正式挪过来再行定夺吧。毕竟等嫔主子挪过来之后,这永寿宫真正的主人就是嫔主子了,她只是跟随居住的。”
尽管星滟说话儿已经取了折中的法子去,可是星溪还是听出了门道儿来,不由得回眸望一眼如嫔,冷笑一声儿道,“主子可听见了,原来奴才方才没瞧错,芸贵人在宫门前恭迎主子的时候儿,那脸上眼里的神情,的确是不情愿啊。”
“倘若芸贵人情愿的话,那在主子挪过来之前,她有什么不能做主的呢?况且她一向与主子交好,若是些小事儿上,她怎么都能猜到主子的心思去的,泰半是差不了的;又或者的确有些她拿捏不准的,那她每日早晚都到储秀宫请安啊,每日都能见着主子,那就当面问一声儿就是了。她若主动殷勤些,难道主子还不承她的情了是怎的?又何必摆出这样一副推诿的模样儿来?奴才瞧着,这便是刻意的疏远了去。”
如嫔静静听着,一时并未置可否。
星溪便又问那三个,“那你们呢?你们可有什么见闻要报的?”
见星滟已然说了,星湄便也接上:“……回主子,奴才是管着外头事儿的,平素到内务府去领缎匹的事务都是奴才去办的。故此奴才倒是听见了些儿在外头的风声。”
星溪点点头,“嗯,你说。”
星湄便道,“……有几回奴才在长街上行走,碰巧儿遇见过芸贵人与其他贵人相遇交谈的情形。奴才听着,恍惚是那几位贵人都对芸贵人颇有微词,都说什么‘李贵人死了,这下子你可高兴了吧’之类的话。”
听到“李贵人死了”的话儿,如嫔也仿佛偏过头来向她们这边儿看了一眼。
“你详细说说!”星溪便也兴奋了起来,凑过来紧盯着星湄的眼睛,“将你听闻的全都说出来,越详细越好!”
得了这般的鼓励,星湄便越发放下心来,深吸一口气道,“奴才听着那几位贵人都是指责芸贵人,说芸贵人与李贵人有仇,两人之间争斗得那么厉害,那这个宫里最希望李贵人死的,必定就是芸贵人了。”
“她们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