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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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氏叹口气,“她这是看我不顺眼啊。”
“她是新人,刚进宫来,自该与阿哥爷新婚燕尔。便是咱们所儿里该有人有了孩子,也该是她,不该是我。她这便自然对我存了气,恨我偏偏在她刚进门的时候儿,抢了她的风头去。”
星霜咬牙道,“抢就抢了。主子,你管她!既然她认定了主子抢她风头,那主子偏抢到底算了!”
星霜凝着沈佳氏的肚子,“……如今阿哥爷只有小二阿哥一个阿哥,嫡福晋的身子还倒了,若是主子这回诞下小阿哥来,说不定——阿哥爷一高兴,当真向皇上为主子请封侧福晋去!”
“那到时候儿,主子可也是侧福晋了。便是超拔的,比不上她皇上亲指的,但名份上没差儿就行了!”
沈佳氏也激动得红了脸,却是用帕子去摔星霜,“你这丫头,怎又说这个?我都说了,这总归不是我该想的事。到时候总归凡事都是皇上和阿哥爷做主,哪儿轮到我自己想去?”
星霜和星霓两个都乐,冲沈佳氏的肚子拜拜,“说到底,还是咱们小阿哥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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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燧回去将话向骨朵儿回了,骨朵儿便也冷笑,“倒也难怪,如今仗着肚子大了,不显摆显摆,又要等什么时候去呢?”
星燧跺脚道,“最烦这样儿的,早有孩子晚有孩子都不要紧,偏偏赶在姑娘你进门儿的时候儿!这叫人瞧着算什么了去,倒好像姑娘新嫁进来却不得阿哥爷宠爱似的!”
第146章。146、怀疑
146、
骨朵儿冷笑一声,“就知道宫里没一个省油的灯~~她们这些老人儿,都是前后脚进来伺候阿哥爷的,如今自是齐力对我。”
“她们都仗着伺候阿哥爷的日子长,资历深,我总是皇上亲指的侧福晋,却也终究年纪小,又是刚进宫来,脚后跟儿还没站稳当,自是不敢动她们的皮毛去。”
星烛听出味道来,不由得抬眸望住骨朵儿,“姑娘……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这里也有嫡福晋的鬼儿吧?”
骨朵儿寒声笑起来,都笑得弯了腰,“你们才瞧出来么?就算我年岁小,刚进宫来看不懂什么,如今在宫里也有半年了,何至于还看不懂去?”
“你们难道不知道,咱们这位嫡福晋是治家极严的么?便是所儿里这几位格格,谁伺候阿哥爷,都是她说了算。”
“都说阿哥爷在后院之事上的心思浅,是因为阿哥爷深深记着师傅朱珪教导的‘五则箴言’:养心、敬身、勤业、虚己、至诚,所以阿哥爷对后院诸人的情意都是淡淡的,极少主动去叫谁伺候,甚至对谁去伺候的都不在意。”
“嫡福晋便抓了阿哥爷这个性子,将这事儿都抓到她手里来。终究她才是嫡妻,她在后院这事儿上自有治内之权。她想要抬举谁,便到阿哥爷跟前去说子嗣之事,然后顺水推舟将谁给叫到阿哥爷眼前儿。表面上巳尽她一个嫡福晋的贤妻之职,事实里何尝不是她将所有人的命运都掐在她自己手掌心儿里,叫这十五阿哥的所儿里,没人能跟她分宠,更没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去!”
星烛也是目光一闪,“可是如今姑娘你进宫来了,地位跟那些侍妾自是不同的,她便要防着姑娘了!”
骨朵儿冷笑,“我跟她两个,都是福晋,都是皇上亲指给阿哥爷的。便她进门早,是嫡福晋,可是她的母家终究比不上我。”
“况且她的身子已是坏了,我却还年轻……她不第一个防备着我,又要防备着谁去呢?故此自打我被选中,还没进宫呢,她就处心积虑将那沈佳氏往阿哥爷跟前推。”
“沈佳氏在她跟前俯首帖耳,抢尽了我的风头去,便是生下阿哥,也终究是个庶子。沈佳氏自己还是个奴才,她生的阿哥更威胁不到她生的嫡子小二阿哥去。故此她自然希望沈佳氏生,而不是我生啊!”
星燧也啐了一声,“怪不得那沈佳氏敢公然不听姑娘的话去,原来她是有嫡福晋这个靠山!”
骨朵儿冷笑一声,“终究是目光短浅之辈,怨不得到了阿哥爷跟前这么些年,却不得阿哥爷的待见,只能眼睁睁看人家刘佳氏生、关佳氏生,总没轮到她去!”
星燧也道,“可不嘛……如今嫡福晋的身子都什么样儿了。便是要找个靠山,也得找个牢固点儿的。若找个快要散架的了,她也不怕靠不稳当,连带着她自己也摔了?”
三人都笑了,骨朵儿心下这才舒坦了点儿。
第147章。147、掐新
147、
“不过话又说回来,”骨朵儿眸光一闪,“我现如今啊,倒也不上这个当,不跟沈佳氏计较去!”
“终究她是老人儿,跟阿哥爷的情分深些;况且她这会子怀着孩子呢,若她的孩子有了三长两短,那自然满世界的人都怀疑我去。”
“有人自然是希望如此的……人家就是要丢沈佳氏这个小棋子儿,让我折在这事儿上去呢。我可不叫那人如意了去。”
骨朵儿将手上的念珠往桌上一丢,“她自矜就暂且由得她去,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以后有的是工夫,腾出手来收拾她去!”
“我眼前且先拿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开刀去!——老人儿根基深,我暂碰不得;可是那两个新人,我就不信我有什么碰不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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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骨朵儿袖着那纸片儿,含笑来到正房,给嫡福晋点额请安,连带着将这所儿里归置齐整了的事儿报给点额。
“……总归是姐姐当家,妹妹我刚进宫,凡事也不懂什么,只凭一腔子热血去安排了,却总怕有不妥不尽的,总归都还请姐姐做主,看还有什么该改的,该挪的。”
点额虚弱地笑,伸手捉过骨朵儿的手来,握在掌心里,“瞧你,这么年轻,却这么懂事又能干,当真是叫我打心眼儿里高兴。”
“我啊,是个要强的性子,可是偏没有那个要的起强的身子骨儿来。从前我便是想找人商量、分担,可是她们几个终究是使女,身份不合适;如今终于有了妹妹你帮着我,我可终能自在些儿了。”
两人说些互相抬举的话,倒也其乐融融的。
骨朵儿这才缓缓地从袖口里将那纸片儿拿出来,“……不过咱们这所儿里,心里记挂着阿哥爷的,可不仅仅是姐姐和我,自还有旁人呢。”
点额便笑,“妹妹终是年纪小,又吃味了不是?她们都是阿哥使女,便如刘佳氏,伺候阿哥爷比我还早呢。这都是宫里的规矩,谁都不能改了去,妹妹千万放开些儿。”
骨朵儿便笑,“若是她们,我又何至于说给姐姐乱耳来?她们都是皇上赏给阿哥爷的,名分已定,挂念阿哥爷是应当的。”
骨朵儿说着垂下头去,“我啊,就担心有那些心高气盛的,忘了自己的本分,见天儿得陇望蜀,巴望着飞上枝头呢!”
“哦?”点额眸光也是微微一闪,“竟有这样的人?”
骨朵儿便又是一声冷笑,“这事儿其实不稀奇,古往今来这样的女子可多了!只是,这样的人竟然出在姐姐您教导之下的咱们所儿里,这便有些不应该了。若当真闹将起来,倒成了姐姐治下不严似的。”
“阿哥爷是何等专心上进之人,若出了这样狐媚之人去,扰了阿哥爷的心,没的落个什么话柄儿出来,到时候岂不是又连累了咱们阿哥爷的清名去!”
点额垂下眼帘,从骨朵儿的角度看不见点额的眼神。
“妹妹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可是拿住了?妹妹不妨告诉我,是谁。”
第148章。148、气涌
148、
既然点额自己出声要了,骨朵儿自是乐不得地将袖口里藏的那片纸拿出来,摆在点额面前。
纸虽烧黑了边儿,可是那纸上的字迹却还是清清楚楚的。
“十五阿哥?”点额轻轻念出声儿来,却是抬眸凝住骨朵儿,“这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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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嫡福晋是这反应,骨朵儿便也笑笑。
她自然对这纸片儿的来历有更多的怀疑,毕竟那日她本人也去了舍卫城去。
可是彼时舍卫城里只有德雅和十公主的侍读,两个小女孩儿,说了也没意思。
况且她今儿的目的,是所儿里那两个新人啊。她只希望点额通过这纸片儿想到那两个人身上去。
故此,她也将舍卫城上香的事儿咽下去,只避重就轻道,“……姐姐必定看得出来,这样娟秀的字迹,虽说笔画上颇有些筋骨,却也还是出自个女孩儿的手才是。”
“整个宫里,能随随便便将咱们阿哥爷写在笔端的,名正言顺之人只有咱们所儿里的姐妹几个吧?可是便是小妹进宫晚,却也有半年了,终究还不至于忍不得姐姐和那几位格格的笔迹。”
骨朵儿说着佯作无奈地摇摇头,“那我就奇了,怎么会除了咱们几个之外,还有女孩儿家的如此惦记咱们阿哥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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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额倒笑了,轻轻摇摇头,“妹妹进宫晚,对宫里的掌故不大能接受,也自是有的。妹妹听姐姐一句,深宫寂寞,除了咱们这些名正言顺的人之外,就凭咱们阿哥爷,也是难免有人心下存些儿念想的去。”
“便如‘白头宫女在,闲坐话玄宗’一般,这宫里不乏寂寞的官女子,日子难熬,便心中暗暗念想哪位皇子皇孙去……这些事虽上不得台面,却也是千百年来的老例儿。”
点额捉过骨朵儿的手来,拍拍,“好妹妹,你便也不必计较了。终究那都是那些女子们自己的心思罢了,成不得真的,好不好?”
骨朵儿“扑哧儿”一声,“姐姐真是好涵养,肯为那些人思量。可是小妹我倒是忍不住问一声姐姐,如果那女子的心思已经被咱们阿哥爷知道了呢?”
点额便也是微微一怔。
骨朵儿得意地垂下眼帘去,“咱们阿哥爷不但知道了,而且将这纸片儿啊纸儿包纸儿裹地藏在外书房里,不让咱们瞧见。”
“我上回去请安,碰巧撞上了,结果阿哥爷赶紧藏起来,仿佛怕我看见似的……”
点额的面色果然有些变了。
骨朵儿继续乘胜道,“若是郎有情,妾有意,那这可就不是什么‘白头宫女在,闲坐话玄宗’了。我倒是担心会有人存了跟阿哥爷私定终身的心眼儿去,是越过姐姐和我去,去当宠冠六宫的杨贵妃呢!”
点额想说话,却一口气息梗住,咳嗽了起来。
含月和望月都赶紧上前来给拍着,点额咳得额角都见了虚汗,已是说不出话来。
含月便赶忙道,“奴才斗胆回侧福晋,今儿还是请侧福晋先回吧,让福晋先稳当稳当。等明儿福晋好了,奴才自去给侧福晋请罪。”
第149章。149、借由
点额咳嗽成这样儿,骨朵儿自是没必要再留下,这便赶忙起身,上前也跟着扶住点额,伸手在点额后背拍着,迭声地自责,“都怪我不好……我是着急了,结果惹得姐姐也跟着动了气。”
点额咳嗽着说不出话来,却向她摆摆手。骨朵儿便也顺势行礼告退而去。
确定骨朵儿已经走了,点额这才缓缓止了咳嗽。
望月赶忙叫外头人去蒸秋梨来,含月忍不住低声道,“主子这又是何苦?管她说什么,主子尽管不当回事就是,何苦这就往心里去了?”
点额喝了口茶,缓了缓,这才轻轻摇了摇头,“……她说什么,我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我心下自然有数。”
“她刚进门儿,心气儿最是盛的时候,看谁都不耐烦,都不心服,这便这个不顺眼那个不顺眼的。她要闹,要斗,都由得她去,总归凡事阿哥爷心下有数就是。”
“那主子您怎么还……”含月心疼得眼圈儿都红了。
点额叹了口气,没说话,却是将那纸片儿拈过来,托在掌心里,仔仔细细地看着。
她是可以不在乎骨朵儿,甚至这所儿里和后宫里的所有女人,可是……她却不能不在乎阿哥爷的心啊。
若只是有人自己写下这字儿来,甭管怎么她都不至于在意;可若当真是骨朵儿所说的,阿哥爷是自己纸儿包纸儿裹给藏在外书房里,不叫她看见的,那她却不能不在乎了。
她说了声“累了”,叫含月和望月都先退出去,将暖阁的隔扇门阖上,她独个儿躺着。
等到外间都安静下来,她悄悄伸手,从她炕里的紫檀小炕衾里,抽开抽匣儿,拿出一个小锦盒来。
她缓缓打开,仔细看了看,眼神中又滑过一丝难言的怅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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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额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子,等醒来,已是到了掌灯时分。
她唤含月入内。
含月见她睡了这一觉之后,精神头好些了,这便也放心多了,含笑问,“主子可想吃点什么?奴才这就吩咐‘饭房他坦’那边预备去。”
点额却摇摇头,“方才侧福晋在我跟前说话的时候儿,我有些没听真亮。你替我回忆回忆,她的意思是不是说,阿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