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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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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见廿廿已经放松下来了,都能顺着他一起开玩笑了,这才满足地轻叹一声,将廿廿拥入怀里。
  当真是难为她了——他自己倒还无所谓,终究身为天子,责无旁贷;且他已过而立之年,这一生什么没见过,什么扛不起呢?
  而她,不过还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却要陪他一起扛起这样几百年最严重的水灾、二百年来大清宗亲最严重的一次信任危机来。
  “……皇上,您委屈了。”廿廿心疼皇上,忍不住伏在皇帝心口,将面颊紧紧贴住他的心跳。
  皇帝便笑了,轻轻摩挲廿廿发顶,“爷不委屈……爷亲自起草这份诏书的时候儿,眼前浮现起的总是交泰殿被焚毁那会儿,汗阿玛已然那样高龄,却还为了咱们而颁下那道罪己诏……”
  “汗阿玛当年那样高龄,尚且能为了我而做到那般;那我今日,还有何犹豫去?”
  皇帝的话,叫廿廿心下也是一振。
  是啊,她怎么会完了那年的事?原本老人家都最怕晚年出个风吹草动,更何况先帝爷这位已经得了“十全”名号的老人家?
  若为了保“十全”的名号,那先帝爷就将什么都推到皇上头上就是——反正那会子皇上已经登基两年了。可是先帝爷还是自己扛下了所有的“天谴”,毫不犹豫说“皆朕之过,非皇帝之过”,全然不在乎自己那一甲子的圣名会不会晚而不保了去。
  那老人家那样的高龄尚且能如此,那便是皇上如今江山未稳,可是皇上还正在盛年,一切都还有尽可为之地,那还怕什么去?
  这般想来,廿廿心下便也暖了。
  她便握了皇帝的手,抬眸望住皇帝的眼,“……那便事不宜迟。亡羊补牢,自是越快越好,皇上这便下旨吧。”
  皇帝眼底微光潋滟,凝视了廿廿一会子,这便吩咐,“魏青奇,叫军机大臣进!”
  。
  廿廿回到后殿,不多时,圣旨已下。
  皇帝在圣旨中沉痛却又深情地道:“……小民何辜?皆予之罪!”
  “已分命各衙门卿员实力稽查,尽心抚恤,救我余黎,稍赎予之重咎。”
  听至此处,廿廿终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皇帝又下旨,停止原定今年的木兰秋狝。“朕意今秋停止巡幸,庶息民劳而省己过。”
  字字处处,皇帝一再地用了“予之罪”、“予之重咎”、“己过”……前后反复数次,可见皇上罪己心意之恳切,叫人无法不动容。
  廿廿抹一把眼泪,也忙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丝绸衣裳褪了,吩咐,“从今儿起,只穿夹纱的袍子。头上不饰金玉珠翠。”
  “还有,”廿廿吩咐月桂,“去翻检我的嫁妆,将内里金珠玉器全换了银两备着。朝廷一二日之内就将设粥厂赈济,便都送去。”
  月桂也是惊住,“主子……要动您自己个儿的嫁妆?”
  廿廿点头,“进宫以来凡是先帝爷和皇上赏给的,终究都是天家传家的,在内务府里都有账册登记着呢,我便是皇后,也不该擅动。可是我的嫁妆却是我自己个儿的东西,凭我怎么处置呢,都总归只是我自己的意思就罢。”
  月桂不由得轻声道,“……可是将来,三阿哥还得成婚,主子的嫁妆是该赏给三阿哥和未来的三阿哥福晋的。”
  廿廿摇头,“天下百姓,皆是我子。”
  月桂眼中便也是泪花一闪,急忙点头,“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打点,尽快寻内管领下人带出去换成现银备着。”
  月桂去拾掇了,廿廿想了想,又走进前殿东暖阁的小佛堂,拈香跪拜。
  “……老爷子、额娘,媳妇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来,也有做得不好之处。”
  在这后宫之中,她虽已然为中宫之贵,却也还没能做到坐看云卷云舒,她也会斗心眼儿,也要动手腕儿。
  就比如……她刚动了动小指头,教训了舒舒的这一场。
  这些事她做了就不后悔,可是这事儿却终究前后脚跟这天灾挨在了一块儿……
  “是不是媳妇身为大清国母,便该将自己的小计较都暂且放一放,将心眼儿放大些,多放眼天下与黎民,不该只盯着后宫里这方寸大点儿的天地?”
  “媳妇向汗阿玛、额娘请罪了……”
  皇上都说“民为贵,君为轻”,那她这个当皇后的,自然也应当“后宫事小,天下为大”才对。
  。
  接下来几日,皇帝连下谕旨,对永定河决口之灾,迅速赈济。
  次日(初九日)便下旨拨局钱二千缗,命兵部尚书兼管顺天府府尹事汪承霈、都察院副都御史陈嗣龙、刘湄,顺天府府尹阎泰和,抚恤永定、右安门外被水灾民。
  同日命户部左侍郎高杞、武备院卿巴宁阿,驰赴卢沟桥,分驻两岸,堵筑决口。兵部左侍郎那彦宝、工部右侍郎莫瞻菉,分赴下游查勘。
  免大兴、宛平二县,水灾本年额赋。
  初十日,命顺天府饬该管州县收葬淹毙灾民。
  命于永定门外设厂煮赈。
  十二日,皇上着传谕台费荫等,查看被灾地方,有急须抚恤之处,即督同地方官立时赈济,量给银米。一面动帑开仓,令经手之员据实报销,以副朕轸念灾黎如伤在抱之意。
  十八日,拨广储司银二千两。赈永定、右安门外灾民。
  十九日,拨大兴、宛平二县常平仓谷备赈。
  二十日,命五城地方照冬月例,设厂煮赈一月。
  二十一日,拨直隶藩库银十万两,抚恤灾民。
  二十三日,发京仓稄米二千四百石。局钱千缗。赈永定、右安、门外灾民。
  ……
  除了接连不停的赈济,皇帝还亲自斋戒,赴社稷坛行“祈晴礼”。
  皇帝二十二日进斋宫斋戒,到了二十三、四日,云气已然渐散。到二十五日,天光终于放晴。
  。
  从初十日期,得了皇上的旨意,廿廿自己这边儿嫁妆换成的现银也已经预备好。廿廿叫四喜亲自带着宫中办事的苏拉,一同出宫查看。最后决定在朝廷开设的粥厂之外,再用自己的嫁妆银两,于卢沟桥再设一粥厂。
  月桂、月桐和四喜、五魁他们也都将自己的月银奉上,廿廿心疼他们,每人不过只象征地取了一两,其余的按着他们想要捐的数儿,用她自己的银子给补上了,记了他们的名儿去。
  可是因为灾民众多,便是廿廿一人的嫁妆所换银两,也不够支撑几天的。廿廿这便与召来諴妃、华妃、淳嫔、吉嫔四位嫔位以上的主位,见此事说了。
  “我的意思,贵人和常在等位,原本月例也不多,便不叫她们知晓了。倒是咱们几个,若是手头但凡有松动的,便也为灾民们尽一份儿心吧。”
  諴妃登时起身,“我这就回去收拾。”
  廿廿不由得难过,赶忙起身,“……原本今年该是三公主的好日子,姐姐用这些银钱和首饰的地方儿还多着。”
  諴妃却含笑摇头,“在这样的时候儿,我难道还能只顾着自己的公主,就不顾这天下黎民了么?”
  见諴妃都如此,华妃也只好怏怏地道,“我进封妃位总比諴妃晚的,这月例银子便也没攒下几个月去。可既然是为了赈济水灾,那不算多少,终归是个心意。我这就回去扒拉扒拉算盘,算算手头还有多少富余的,这便叫人送了来。”
  廿廿毫不犹豫,竟向华妃一礼,“我替灾民百姓,谢过华妃娘娘了。”
  “华妃的银子虽说是送到我这儿,我叫人一并送出去开粥厂,可我必定要向灾民们都说明白的——这绝非我一人之力,而是几位姐妹与我一同的心意。”
  华妃这才兴奋得脸颊有些微红了起来,点点头,“皇后办事一向最是周全,妾身最是放心不过。”
  廿廿的意思,原本是不难为贵人、常在们了,可是因为諴妃、华妃等人都行动起来,各宫也都是耳聪目明的,这便都惊动了。
  信贵人、如贵人,这便牵了头,来求廿廿,捐献她们今年一半儿的年例银子出来。
  廿廿自是感念。贵人位分的年例银子,一年统共才一百两,这捐出一半来,她们手里就只剩下五十两去。
  信贵人倒还罢了,终究是家里有爵位;如贵人虽也是名门闺秀,可是她阿玛不在了,家里如今都掐在她那并非同母所出的嫂子手里……她母家当真填补不上什么,她捐出一半的年例银子来,手头必定紧了。
  廿廿便不准她们捐献,言明免了贵人和常在们的去。可是信贵人和如贵人心情恳请,接连到储秀门外跪求……廿廿不忍,终还是点了头去。
  信贵人和如贵人这般了,其余几位贵人和常在这便也都纷纷捐出了银子来。
  各位内廷主位们,还都有内亲在各家王府当福晋的,听闻了宫里的动静,懂事儿的福晋们便也都赶紧捐出了自己的那一份儿来。
  这样,内廷主位们和王福晋等共筹集起的银两,便又在卢沟桥、黄村等处,建起五处粥厂来。
  在廿廿等内廷主位们的带动之下,各王府福晋们也都参与其中,令各家王爷们也都受触动。
  仪亲王永璇、成亲王永瑆、庆郡王永璘、定亲王绵恩联名具奏,恳将应领亲王、郡王的俸银俸米,三年之内的所得,恭进一半,以备赈恤。
  福康安之子贝勒德麟,因爵位也比照宗室爵位为贝勒,故此便也奏请与宗室王公一样,将三年的俸银俸米恭进一半。
  廿廿得了信儿,亲自叫人宣绵宁侧福晋,赏其同桌用膳。将膳桌上几道她寻常爱吃的菜,都指给绵宁侧福晋,叫她转给德麟去。


第551章。551、侧福晋真高兴

  551、
  皇后如此,虽是为表达对贝勒德麟的嘉许之意,可是此举却也叫整个沙济富察氏几乎沸腾起来,也更叫绵宁的侧福晋心下加倍的惴惴不安起来。
  ——由当年克勤郡王冲撞皇后轿辇起,皇后与沙济富察氏的梁子便是隐约地结下了。沙济富察氏里是有些自不量力的,还想与皇后斗一斗;可是却也有些有眼色的,知道不能总这么跟皇后继续别扭下去。
  皇后与沙济富察氏的矛盾,便无论祸福,全都集中体现在了绵宁的侧福晋身上。
  谁叫她是皇子的媳妇儿,就住在宫里呢。
  这阵子几件事儿都赶在了一块儿去,先是因为舒舒要守孝,皇后吩咐叫她来替舒舒来储秀宫请安,这便每三日总要见一面的;接下来就是因为贝勒德麟这事儿,这便三不五时地进储秀宫伺候了。
  绵宁侧福晋心里头明白她从前都干过什么,故此每当面对皇后,这脚后跟儿都是紧张得直转筋的。便是皇后对她的态度,一点儿都瞧不出什么来,可是这反倒让她心下更加没底,总觉着皇后这是在憋大招儿呢,指不定哪天寻个什么由头,就将她给当面儿整治了。
  她不过是个皇子的侧福晋,如今沙济富察氏又不像从前那么鼎盛了,那皇后拿捏她的话,还不是跟拿捏个小鸡仔儿似的?她连半点儿反抗的资本都没有啊。
  可是,她竟白担心了。
  连续这些日子下来,皇后对她只有和风温煦,从没有半点儿拿捏的意思。
  她心下便有些画魂儿。
  她需要找个人叨咕叨咕这事儿。只是可惜,绵懿福晋已经身故了。她便是想见恒谨的福晋,可惜恒谨却已经没了爵位,连带他福晋也没资格进宫了。
  可巧七月十五中元节,郑亲王乌尔恭阿的福晋也进宫行礼,才叫她又寻着了个可以说话的母家人。
  听了她的嘀咕,郑亲王福晋便笑道,“我倒觉着你是想多了。若我是你,我倒觉着应该是皇后娘娘在有意与咱们母家修复关系,你便是这个中间人。这对你自是有利无害。”
  绵宁侧福晋也是愣住,“……皇后娘娘想与咱们母家修好?”
  郑亲王福晋含笑点头,“你怎么忘了,皇后娘娘的三妹可是要嫁进睿亲王府了。睿亲王家的四阿哥端恩,可是我姑母所出。”
  “若此,皇后娘娘若还与咱们母家继续僵着,那哪儿还成啊?无论是为了朝廷着想,还是为了她亲妹妹着想,皇后娘娘自然都要设法与咱们母家重修旧好才是。终究,前克勤郡王恒谨的那一片儿,本来就已然翻过去了。”
  郑亲王福晋是福康安之女,睿亲王福晋是傅恒之女,乃是郑亲王福晋的亲姑母。
  换言之,郑亲王福晋便是贝勒德麟的亲姐姐。
  绵宁侧福晋心下微微一定,却还是忍不住扁扁嘴道,“……她既赏给德麟贝勒克食,还不如直接召您入宫呢。您才是德麟贝勒的姐妹,她找我干什么呀?”
  郑亲王福晋摇头而笑,“瞧你……自然是因为你不仅仅是咱们沙济富察氏的格格,也更是二阿哥的侧福晋啊。皇后娘娘想跟咱们沙济富察氏修好,她何尝不更关注与二阿哥的母子情分呢?”
  “我那兄弟一人,皇后娘娘原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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