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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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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廿廿心下也是一软,便亲自起身,走过去,扶起他来,“二阿哥,我多希望你们夫妻和美,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孙来。”
  绵宁个头儿早已超过廿廿去了,这般面对面地说话,已是换成了居高临下的视线去。
  他望住廿廿,仿佛有话要说,可是嘴唇儿却终究没有张开。
  。
  次日皇帝才回宫来,比预定的时辰还晚了半天。
  皇帝有些兴冲冲的,廿廿看着便也跟着欢喜,忙凑趣儿问,“皇上这是祈雨灵验了!可是钦天监已经得了上天的信儿?”
  皇帝走近来,握住廿廿的手,“说中了,钦天监说空中正有雨气凝集,相信不日就会有雨了。”
  “皇上回来晚了几个时辰,就是在等着这个好消息吧?”廿廿心下也跟着高兴。
  京师的地界儿,因偏北,历年开春儿都容易干旱,故此每年春夏季节,祈雨都是皇上们的大事儿。
  皇帝歪头一笑,“不止这一宗。爷回来时,还特地去文昌庙拈了个香。”
  “文昌庙?”廿廿与皇帝一起并肩往回走,不由得好奇地问。
  “是地安门外,前明成化年间修的,早已倾颓了。我前次去黑龙潭,路上瞧见,心下颇有不忍,这便叫他们重修了。已经修好,正好儿今儿从那过,这便特地进去拈香行礼。”
  廿廿心思一转,便笑道:“小时候儿我跟着哥哥一起开蒙的时候儿,就见先生拜过文昌帝君的。我记着先生说过,文昌帝君主持文运,福国佑民;崇正教,辟邪说,灵迹最着,故此海内崇奉。”
  皇帝欣慰点头,握了握廿廿的手,“正是如此。我忖着文昌帝君主文,关帝爷主武,理应一体祭祀。我已经交给礼部和太常寺他们去办了,以后春秋两祭,全都与关帝庙规制一同。”
  廿廿亲自为皇帝沏茶,她想了想,还是亲自沏了一杯莲心茶。
  “主子……”月桂约略有些不放心,轻声提醒。
  终究莲心大寒,这才五月间,尚不到酷热之际。
  廿廿含笑点头,“无妨。”
  滚烫的水激发出茶叶和花儿的香气来,倏然弥散开。廿廿端进来,亲手搁在皇上手边儿。
  “这是经年的白莲花儿的莲心,因着实苦寒,我便也只存着没用。今儿偏巧了,便给皇上沏上吧。”
  皇帝不由得眸光连闪,含笑握握廿廿的手,“好得很,爷想喝的就是这一口儿。”
  月桂先前还不放心,在门外听着动静,待得听见皇上这话,便也跟着心中豁然开朗,这便抿嘴笑着走出了门儿外。
  “姐姐这是偷着乐什么呢?”月桐在门外廊下瞧见了,赶紧跟上来。
  月桂左右瞧瞧,见几个门外伺候的二等女子月柳等人都在逗着八哥儿玩呢,这便压低了声音道,“……咱们都没听明白,可是主子终究是最懂皇上的心思的。那地安门外的文昌庙,不都说了是前明成化年间的么,倾颓了可百多年了。皇上要想修的话,早就修了,何必非等到今年呢?”
  “皇上啊,终究还是因为了白莲教乱的事儿……主子一言道破,文昌帝君崇正教、辟邪说的,而今年有望西边儿教乱能尽数平定了,故此皇上这才重修文昌庙,亲自拈香叩拜文昌帝君,这便是期望天下从此大安了。”
  月桐张了张嘴,“怪不得这才五月,主子却用经年的老莲心茶给皇上喝!这是想说‘白莲摘心’呐!”
  月桂点头,“主子也跟皇上一样,自希望从此天下人,尤其是读书人,可都安安稳稳地做学问、为国报效吧,可别再闹得天下大乱了。”
  月桐淘气地笑笑,“可是那老的莲心茶,可苦呢,皇上还真下得去嘴啊……”
  月桂便也轻叹一声,“皇上这些年心里也窝着这股火,终于要拔除了,心下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者莲心茶本就是清心火的,这便是个最好的意头啊。”
  月桐听得神往,“……从前我刚进宫的时候儿,年纪小,心眼儿也小,就傻,便什么事儿都看不懂,反倒总觉着主子跟皇上之间,有些话就是不明白了说,偏要跟猜闷儿似的,叫我看得迷糊,觉着累得慌。”
  “如今,叫姐姐主子和姐姐点化着,许多事儿我才能慢慢儿看明白些了,也才终于明白,两口子之间特地不说破,反倒用这样的方式来说事儿的有趣儿所在——皇上和主子是谁呢,是这天下最聪明的人啊,对于聪明人来说,事儿直接说透了,就白了,没意思了;反倒是这样,故意绕个小弯儿,到头来还是心有灵犀,才是最妙的。”
  月桂便也笑,“嗯,就像诗文里说的那样:曲径通幽处,蓦然回首时。”
  。
  帐内,皇帝与廿廿并肩躺着。
  今儿原本还没到安置的时辰,两人入帐有些早了,这便越发了无睡意,只是各自眯着眼一边歇着,一边说话儿。
  廿廿这才与皇帝说起她去绵宁所儿里的事儿。
  皇帝倒笑,“瞧你这小额娘,当真还见天儿只顾着绵宁子息的事儿了……你怎么敢忘了,你今年才几岁,嗯?比起惦记绵宁的子嗣,你更应该想着你还该给爷再添几个孩儿才好……”
  廿廿登时红了脸,手跟烫着了似的赶忙往回抽。
  ——她原本是帮皇帝揉着肚子呢。
  终究是五月间就喝莲心茶,还是经年的老莲心制的,她倒真怕皇上肚腹间落了寒凉了,这便帮他揉着散散。
  随着皇上方才那句话,皇上的肚子就跟着热了起来……
  纵然已是十年的夫妻,可到了这样的节骨眼儿上,廿廿还是害羞的。
  看着这样年轻又娇羞的小皇后,皇帝身子已然跟着心一起滚烫了,什么莲心茶,早都化干净了。
  。
  因了皇上的猴儿急,廿廿晚上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及至次日早晨皇上起身,她这才将舒舒要为布彦达赉守孝的事儿给说完整了。
  皇帝听着,缓缓点点头。
  当日养心殿那工匠郭四偷窃锡片的事儿,在皇帝心里便也与廿廿所说的事儿融和在了一起。
  皇帝嘴上虽不说破,心里却也已经有了数儿。
  收束停当,皇帝临走之前,走过来揉揉廿廿的发顶,“咱们满人,婆媳之间的规矩严。哪个婆婆不叫儿媳妇立规矩的?你纵然年轻,比她也才不过大五岁,可你的身份终究还是婆婆。更何况,你还是正宫国母呢!”
  “小辈儿人有错的,你也不必顾忌绵宁去,该动规矩的,尽管动就是。”
  “更何况,她是你钮祜禄氏一家子的人。原本爷选了她,也是为了叫你辖制得容易些儿。不像外人家的格格,娶进来总归难免离心离德;而她也是钮祜禄氏,便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为过。”
  廿廿心下倏然一宽,却还是含笑道,“……二阿哥自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便是皇上叫我不必顾忌着二阿哥,那我却也不能那么大意着。当额娘的,没有不真心顾虑孩子的。”
  皇帝含笑点点头,轻抚抚廿廿面颊,“你自己拿捏分寸就是,爷知道你自己心里有准儿。爷不信你,那这世上,爷还能信谁?”
  廿廿心下轰然而热,忍不住左右偷瞄两眼,伸臂猛地抱住皇帝,凑在他脸上,便又狠狠儿亲了一下。
  皇帝一愣,这才大笑而去。
  。
  皇帝两日后,又为了祈雨去了玉泉山的龙神庙。
  几日之间接连赴黑龙潭和龙神庙,终于在皇上赴龙神庙的次日,天降甘霖。
  这一场雨下得很大,整整下了一个晚上,到次日早上才停。
  这一场透雨,京师的旱情便都解了,宫里的暑气也散了大半。
  原本这都是高兴的事儿,可是不料想,这雨先前矫情着不肯下,可是一旦下来了,竟然就没个完了。
  尤其是从六月初一开始,大雨连下了几个昼夜,到初四日,圆明园的宫门内外都有了积水。
  询问之下才知,是因圆明园中水道淤塞所致——因前两年皇帝都在国孝期内,并未驾临圆明园,故此圆明园中的水道便未曾疏浚,遇到这次罕见的大雨,这便存了积水。
  幸好明安也算得了上回那事儿的教训,这次警醒,提前行动,早带了步兵统领衙门的兵丁,将那旱河给挖开,圆明园的积水很快退去。
  可是圆明园中的水容易治,连日大雨造成的永定河的河水暴涨,却已不是疏浚一条旱河就能消退的了。
  大雨不停,又多下一昼夜,永定河各处河堤决口的奏报,飞传至皇帝案头。
  廿廿闻讯也急忙赶来,见皇上案头摊开的奏折上写着:“京师西南隅几成泽国,村落荡然,转于沟壑。闻者痛心,见者惨目”……大臣们都说,这次的永定河决口的水灾,乃是数百年来最严重的一次。
  廿廿也心下也一痛,忙上前握住了皇帝的手。
  今年西南教乱匪首纷纷被擒,本来希望今年秋季教乱便可荡平之际,京畿却遭此大难。
  “皇上,灾情已起,既已来不及堵疏,目下最要紧的倒是如何赈济……他们生活在天子脚下,务必不能使他们流离失所、无可果腹。”
  生活在天子脚下的百姓,若都不能及时得到朝廷天恩,那影响将是极为致命的——那会让整个天下都质疑帝王的尊严。
  皇帝握住廿廿的手,眼都是红的,“怎么也没想到,竟至如此!倘若能早预料到这一场豪雨,那我上月便不会去频频祈雨……”
  廿廿摇头,“皇上祈雨,也是为了天下百姓。京师北地,旱多雨少,乃是天下所共知之事。反倒是今年这雨才是偶然……皇上为百姓祈雨,皇上何辜?”
  皇帝紧紧闭上眼,“可是百姓……更是无辜。朕不怕百姓埋怨朕,朕只难过,竟不能事先预知天意,无法提早护佑万民。”
  廿廿鼻尖儿也酸了,“百姓身处再难,自顾不暇,便是无法体会皇上仁心;但是天地可鉴,列祖列宗都会护佑皇上的。”
  皇帝深吸口气,将他自己早已亲笔拟好的“罪己诏”,捧给廿廿看。
  廿廿心下都是狠狠一颤,“皇上……当真要下罪己诏?”


第550章。550、最贵重的

  550、
  廿廿不忍心叫皇上下“罪己诏”,不是端着面子放不下,而是——此时皇上江山未稳。
  原本就因为皇上血脉里一半儿的汉人血统,叫皇上自打登基以来,宗室里就一直都有些不满的情绪在。
  偏江南的汉人还跟着起哄,皇上刚登基那年,江南就传出风言风语来,说什么这又是回到了汉家江山……这就叫皇上的压力更大。
  再者皇上之前还曾经摆着那么位中宫所出的正根儿的嫡皇子——十二阿哥永璂,再加上当年那位继后辉发那拉氏不废而废的原因带着些古怪,这就总叫宗室里有人对孝仪纯皇后母子凭低微身份、汉人血统,却能承继大清江山颇有些不服。
  早先有先帝爷压着,这股子怨气儿就算一直都有,可没人敢给挑出来;如今先帝爷刚崩逝两年,皇上单独理政也不过两年,这就叫那些人趁着皇上根基未稳,便总有人想要挑刺儿。
  ——所幸皇上登基之时,已过而立之年。这要是换成一位小皇上,那可以想象,宫廷内外必定有大乱!
  故此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若皇上就将这数百年最大的一场永定河水灾记在他自己头上了,毕竟他之前曾经祈雨过的……那这不正好是皇上自己往那些心怀不满的宗室手里递话把儿去了?!
  皇帝深深凝视她,却还是笃定地点头,“不妨事的。民为贵,君为轻。”
  廿廿鼻子酸了。
  说实话,虽说这中华天下几千年了都奉行儒家,可是她本人从小儿念书的时候,却不是那么太喜欢儒家。中庸中庸,将人的血性都给中庸没了,倒叫不少人学得一副假门假式儿的,可是君子的道貌岸然底下,指不定安着什么心眼儿呢。
  又或者说,孔老夫子、孟老夫子的思想原本没有错,可是几千年来的演变下来,却叫人给钻了空子,改了模样去,再不是老夫子们当年的初衷了。
  可是眼前儿听见皇上说出这句孟老夫子的千古名言,她还是心下那般地感动。
  皇帝抬手,在她眼角捻了捻,没叫她泪花儿掉出来。
  他垂眸深深凝着她,倒宽和地笑了,“……你是爷的妻,大清国母,这时候儿你可不能掉眼泪。”
  他故意抬头看了看天上,“那位爷的泪珠儿已是掉得有点儿多了,你便怎么都不能跟着一起掉了。”
  廿廿这才扑哧儿笑了出来。
  她喜欢这样时候儿的皇上,她的——夫君啊。
  她这便赶紧举袖又在眼睛上“胡噜”了一把去,用力地点头,“皇上说得对,今年是汗阿玛国孝期满,皇上心中的思念未尽,就连上天也是一样呢,所以那位爷才会一时控制不住了,泪珠儿掉得有些多了。”
  皇帝见廿廿已经放松下来了,都能顺着他一起开玩笑了,这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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