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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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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惇妃是心性儿何等高的人呢,她凭着十公主,一向自以为应该是在皇上心里最得宠的人呢,如何能受得了非但没得什么高于旁人的待遇去,反而应当应分该得的都没得到。
  如今到了十公主这儿,就算封了品级,却也依旧还是应当应分的和硕公主罢了。
  母女两个在皇上心里都不过如此,她又有什么值得高兴去的?
  。
  瞧着额娘如此,十公主心里也不得劲儿。
  随着年岁渐大,她终究要出嫁,到时候留额娘一个人在宫里,她何尝放心?
  她便努力而笑,攀着惇妃的手道,“女儿得了册封,好歹便从今儿起正式得了和硕公主的俸禄去,倒比从前吃穿、花用都宽绰些。”
  “况且也因为女儿提前册封,倒叫丰绅殷德也得了公爵的俸禄去不是?”
  和硕额驸,品级相当于公爵。
  惇妃哼了声,“人家七额驸拉旺多尔济,三岁就赏给公品级,赏戴花翎了!丰绅殷德都十一了,便是得了公品级,又有什么可乐的?”
  “再说同样的十一岁,七额驸已经是亲王世子品级,那至少也是小王、贝勒的级别,高了公爵至少两等去;况且皇上就在那年,命内务府预支十年俸禄,给他开了当铺生息……”
  “那是多少银子,那是多大的气派!皇上除了给丰绅殷德一个本来就该得的和硕额驸的品级之外,还给了什么啊。还值当高兴?!”
  十公主听不得了,双手捂住耳朵,“额娘,你说这些又是何必!七姐是七姐,况且七姐已经不在了,额娘总拿我跟七姐比,我都听够了!”
  惇妃眸光一寒,“好,人家七公主是固伦公主,我不拿你跟她比,那我就拿你跟和硕公主比!——那跟四公主比!”
  “你赐婚那一年,不过是班禅为你取了个法名;可是和嘉公主病重之时,皇上却是请章嘉活佛为和嘉公主亲为诵经和诊治!”


第102章。102、迫进

  当时并尊的喇嘛教四大上师,在雪域的为班禅、达赉二位;蒙古为章嘉、哲布尊丹巴二位。
  大清从在关外接受喇嘛教起,就因与蒙古的天然关系,皈依供奉的便是蒙古系的呼图克图。
  所以在大清皇室的信仰系统里,蒙古的两位大呼图克图的地位甚至要高于雪域的那二位去。
  其中尤其以内蒙古地区的最高活佛章嘉大师为最。
  ——乾隆爷自己就曾正式拜师章嘉活佛,为章嘉活佛的弟子。
  故此章嘉活佛乃为国师。便是雪域金瓶掣签之事,乾隆爷都是托付给章嘉大师看顾,雪域二佛爷转世人选,就捏在章嘉大师的掌心儿里。
  故此班禅赐名,在皇家的视角看来,又如何比得上章嘉活佛亲自的诵经与诊治去?
  更有一遭,就在那年,大师为十公主取了法名之后,竟然就在京圆寂了,据说是因为染了痘症……
  故此,一有人提到佛爷为十公主取法名的事儿,惇妃非但不高兴,反倒是气不打一处来。
  十公主一听额娘又搬出四公主来比,难受得掉下眼泪来,“额娘这是做什么!便是额娘心里不好受,女儿又何尝做错了什么?”
  “再说宫中从来都是女凭母贵,无论是七姐还是四姐,她们的额娘都是皇贵妃,故此她们的待遇本应该比我高,额娘又为何如此?”
  惇妃听罢便是冷笑,“是啊,你说得对,就因为她们的额娘都是皇贵妃!可是我呢,我不过只是个妃位……”
  惇妃上前一把捉住十公主的手臂,“所以,你想要有出头之日,你得先设法叫我晋位才是。如果我也是皇贵妃,那什么七公主,还是四公主,谁又能比得上你去?”
  “你是皇上的幼女,如今皇上跟前可就你一个小公主了。全天下都道你受宠,你便该有个受宠的样子!小十啊,你厘降在即,你得先替额娘争一个位分来!”
  惇妃说着,眼睛里精光暴涨。
  “如今后宫里,贵妃位空着,皇贵妃位也空着——妃位之上,如今还有孩子的,就唯有我一人了。小十,额娘只需一步,便是这后宫之主,你得帮衬着额娘去!”
  十公主珠泪婆娑。
  “可是额娘,女儿当真不知该如何做……”
  惇妃手指加紧,“如今妃位上,愉妃、颖妃、容妃她们都老了。超过五十岁的人,绿头牌已经撤掉,不再侍寝,她们自拦不了我的路去。”
  “唯有那个钮祜禄氏——凭着她家门高,总想高过我一头去!皇上虽说年岁大了,可是身子骨依旧硬朗,我看她便始终没断了与我争宠的心去!”
  “小十啊,你便得帮着额娘,咱们再使一把力气,将那钮祜禄氏也拉下马来……到时候,这个后宫里,就没人再有本事跟我争了。”
  十公主难过地摇头,“额娘,女儿如何能斗得过顺妃?”
  惇妃笑了,眼睛里幽光流转,“你怎么忘了,你身边儿就有个钮祜禄氏去?巧的是,她又是钮祜禄家门里最低的一房,顺妃她们十六房的人,最是瞧不起她呢。”
  “她既是钮祜禄氏,却又怨恨顺妃,只要将她这枚棋子用好了,拉下一个顺妃来,又有何难?”


第103章。103、穗子

  “额娘……”
  十公主难受地摇头,“额娘,廿廿她虽说是钮祜禄氏,可是她却与我一条心。她进宫三年来,顺妃和诚嫔那边儿不是没想从她那打听咱们母女的动静,可是她从未有出卖过咱们去。”
  惇妃挑了挑眉,“她与你一条心?我看,她倒是与德雅更是一条心吧!”
  “至于她没向顺妃和诚嫔出卖咱们,也未必是她对你忠心,我看更多是顺妃和诚嫔在她面前颐指气使惯了,倒惹恼了她去。”
  惇妃自己三年来,也没断了对廿廿软硬兼施,就想利用廿廿去刺探顺妃和诚嫔那边的动静。可惜廿廿软硬不吃,就是不肯就范。
  一个小丫头,竟然敢在她和顺妃、诚嫔的当间儿,站得笔直,哪边儿都不靠。凭她的年岁、家房宗支,那胆色倒当真是少有。
  也不知,是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儿!
  她越说越恼,静静凝视自己的女儿,“你是我生的公主,如今性子倒越发的不像我了。是容妃养你,颖妃养你,倒不是我从小养的你,故此你倒是越发随容妃和颖妃去了。”
  若公主像她,凭公主是皇上身边唯一小公主的身份,早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门帘外,廿廿静静凝立,向安鸾竖起手指,做噤声的手势。
  安鸾也是叹口气,同情地看向廿廿。
  廿廿眉眼之间倒是淡淡的。
  因为不意外,也因为三年来她早已习惯了。
  远远见听雨正往这边来,廿廿忙拉一把安鸾,从北边穿堂门闪身避到后院去。
  后院安静,安鸾捉着廿廿的手,“你便是生在钮祜禄氏,又是得罪谁了?凭什么宫里那两位妃主子,便都要打你的主意?她们要斗就斗她们的,有本事就当面锣、对面鼓,凭什么都要将你给编排进去?”
  廿廿淡淡垂眸,“一来因我有造化,竟能到十公主跟前儿侍读,叫她们都觉着我还有两分可用之处;”
  “二来,我家房头低微,二百年来一个爵位都没有,叫她们都以为我好拿捏,没胆量拒绝。”
  安鸾叹口气,“所幸去年穗子自缢,被救活;络子身伤,也没什么大碍去。要不,咱们两个便头一个解释不清了去。”
  廿廿努力一笑,“穗子自缢被救活,睁开眼便指着我说,是我冤屈了她。话里话外,她之所以自缢,都是因为我这位钮祜禄氏的格格,‘自恃门第高贵’,欺侮了她去。”
  去年四月诚嫔刚死,五月这穗子就开始处处挑廿廿的刺儿。
  廿廿因是十公主的侍读,每次进书房念书,有些书本、文房,免不得要由廿廿替十公主拿着。那穗子便几番番地影射,说廿廿私拿了十公主的物件儿,回头入库对账都短缺了。
  里外里,不过是说廿廿家贫,她便手脚不干净,拿了十公主的东西回家去变卖。
  那日廿廿实在忍不下,摁着穗子的手,叫她取了底档,一件一件比对清楚,究竟少了哪件。
  结果当天晚上穗子就寻了短见,说廿廿“自恃驾驶高贵”,欺侮她一个官女子,她受侮不过,只能自缢。


第104章。104、不屈

  自缢只是气息暂时不畅,人放下躺了会子,都不用等太医来,自己就醒转来了。
  醒来了还立时指着廿廿哭,说什么,“我虽是官女子,可也是内务府旗下的。内三旗下的,个个儿都是皇上的家奴。我纵是奴才,也只是皇上、公主的奴才,我便有错,自然有本主儿责罚。”
  “若皇上和公主治我的罪,便是要打要杀,我也绝没有一个不字。偏狼格格算什么……狼格格不是我的主子,我也犯不着听狼格格的责骂。”
  那日廿廿就静静站着,看着穗子哭,听着穗子诉。
  那一刻,她手脚倒还是温热的,不过心却冰凉。
  与穗子同一屋住着的另一官女子络子也偏向着穗子说话,说什么“我们都知道,狼格格与诚嫔是一家的,诚嫔薨逝,狼格格从四月间听了信儿便不乐意。”
  “可是就算狼格格心里不痛快,也没的来找咱们宫里的不是。咱们是公主跟前的官女子,咱们只认公主,犯不着要担那头儿诚嫔娘娘的责啊……”
  廿廿彼时实在是忍不住,倒是轻笑一声,问那络子,“这里是翊坤宫,是十公主与德雅格格的寝宫。我是是公主的侍读,我在翊坤宫里,自也只认十公主一个本主儿。”
  “便是我出自钮祜禄氏,可我在翊坤宫里,可曾提过诚嫔主子一声儿么?倒不知道络子姑姑如何自说自话,倒替我与诚嫔主子牵连到一处来了?我是年岁小,嘴上不敢没有把门儿的;络子姑姑在宫内伺候多年,身受宫规教化,理应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才是。”
  络子惊住,倒是那穗子便又大声哭开,说“你们瞧,她就是这般与我说话的。何等颐指气使,何等盛气凌人!”
  ……
  那一日,廿廿静静地站在翊坤宫的漩涡中央,体会着被推入深井的滋味。
  纵然还有十公主和德雅格格,以及安鸾等人在畔,可是她还是那般地孤立无援。
  她明白,这就是宫廷。
  不是你自己千般小心,行得正坐得端,就能稳稳妥妥保全自身的。
  就算你自己没错,别人却有的是本事,给你造出错来,且一下子就众目睽睽、众口铄金,容不得你辩白。
  那天闹到那样,结果首领太监田安却轻描淡写说,皇上刚回京,又正在斋戒期间,此事便不必奏呈皇上。
  ——便是有心想去求皇上主持公道,都做不到。
  她明白,她那天要是想自救,也只能去求惇妃。
  若她胆子小,为了自保,她便得从那一日起,投靠了惇妃去。
  可是她没有。
  她没害怕,也没落泪,只转身静静回了自己的下处。
  她宁肯背了这个罪责,无可辩白,也不愿遂了惇妃的愿去。
  。
  十一月二十日是冬至节,乾隆爷亲赴寰丘祭天。
  都说“冬至大如年”,按着惯例,从冬至节起,宫里便该热闹起来,一直到过年。
  只是今年却没有预期的热闹,原来钦天监报,说明年正月初一日日食。皇上下旨,停止朝贺筵宴,文武百官要举行日食救护之礼。
  宫里的气氛,转而异样紧张了起来。
  都说皇上不欢喜的时候儿,开心果就是十公主了。这不,皇上从寰丘回宫,便叫传十公主、德雅格格去,说要问她们的功课。
  廿廿和安鸾也奉诏同来。


第105章。105、薅毛

  大冬至节的,虽应名儿说是要问功课,乾隆爷也并无往日的严肃,只拣了几首诗问罢,见四个小丫头都能对答如流,乾隆爷便也放松了去,叫如意去传饽饽果子,给四个小女孩儿吃。
  如意会意,引着四个女孩儿到偏殿去喝茶吃饽饽,末了如意低声对廿廿道,“狼格格,借一步说话。”
  廿廿随着如意,一直回了乾隆爷的书房。
  乾隆爷看廿廿一眼,将手里的毛笔递过去,“喏,叫你回来给朕伺候这笔。”
  廿廿一笑,也不意外,这便上前来,接过毛笔来。
  皇上说叫她“伺候”这毛笔,实际上是叫她——薅毛儿。
  。
  毛笔用久了,即便是御笔,也会掉毛儿。偏乾隆爷用惯了的,总舍不得轻易就换了。可是这样的笔用起来,难免在写字的时候掉出一根儿来,逶迤在磨痕里,很是难缠。
  三年前,廿廿在十阿哥生辰之日得知了那老爷爷就是皇上,次日被叫到皇上跟前回话的时候儿,就恰巧赶上乾隆爷的御笔掉毛儿。
  彼时,七十多岁的老人家自己拎起笔豪来薅毛儿,结果那毫毛太细,又混在墨里,融着胶,老人家眼神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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