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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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去了?”
廿廿抬眸,含笑睇了武佳氏一眼。
循妃便也叹息着笑,“可不是嘛,这话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脑子的开始说起来的。”
循妃这话,叫廿廿心下更坐实了预感——这话,不是循妃平白无故说起来的,必定是有人存了心,传进循妃耳朵里去的。
廿廿含笑垂眸道,“若是媳妇没记错的话,循妃额娘进宫的时候儿,正是二九年华;而媳妇进宫之时,对外说虚岁是七岁,实则实岁刚刚五岁……”
循妃便笑得更大声。
隐约,竟如当年六格格夭折那回一样儿,她也不说什么,只是这样大声地笑。
廿廿便也如当年一样的想法儿:循妃既然如此笑,必定是这天下,终究有可笑之事、可笑之人才是。
不过刻意确定一点,循妃既然能当着她的面儿,如此大声地笑,那笑的必定不是她。
戏散场了,廿廿位尊先行,武佳氏自随一众皇子侧福晋行走在后。
廿廿转了个弯儿,等旁人家的侧福晋都走了,这才等着武佳氏。
——谁让十七阿哥是皇子里的老幺,武佳氏自然是走在最后。
武佳氏见了廿廿就笑了,“妾身就知道小嫂子必定要召妾身说话儿。”
廿廿推了她一把,“此处又没旁人,你倒唱念做打起来了。快别这么说话儿了,如咱们从前一样儿就是。”
两人寻了处僻静的配殿坐下,廿廿忙问,“我瞧着,你与循妃娘娘的情分倒深。她的话,我听不懂之处,你必定是懂的。”
武佳氏便也含笑点头,“我瞧着小嫂子怕是已经听出来了,我跟小嫂子想到一处去了,必定是有人在循妃娘娘跟前嚼舌根子了。”
廿廿都忍不住心底发寒,“我都不懂了,她们想编排这个做什么!我进宫之日,实岁不过五岁而已!”
武佳氏静静抬眸,“小嫂子容我说句不好听的,自古皇家,从不少这样的故事。那唐明皇与杨玉环……可不就是最著名的一个先例?”
“再者,本朝也并非没有类似的故事——当年大妃阿巴亥,与大贝勒代善,一个失宠,一个失去储君的可能,还不都是因为这样的捕风捉影去?”
武佳氏唇角微动,显然是还有话说,却忍住了。
廿廿便闭了闭眼。她明白,武佳氏说的是她自己的母家——她家大宗公爷遏必隆,便是生母和硕公主穆库什,在他父亲额亦都死后,嫁给了额亦都的第八子图尔格。故此图尔格既是遏必隆的兄长,又是继父。
这些属于游牧时代的“收继婚”过往,虽说在大清入关之后已经被朝廷明令禁止;可是,遗迹终究还是有的。
既有遗迹,就难免有人利用这些来含沙射影。
廿廿冷笑一声,“她们原本是指望着循妃娘娘会因为这事儿挑我的词儿。她们挑中的就是循妃娘娘本就有肝郁之症,自是个脾气不好的,说不定会跟惇妃娘娘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先自己痛快了再说。”
武佳氏看廿廿神色,赶忙小声道,“……循妃娘娘也是个明白人,今儿既听你将那话都说开了,必定不会放在心上了。”
廿廿眸光轻转,却是转头望向武佳氏,“不,我倒由得她们闹去。最好,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才好呢~~终究,我治不了的人,自有皇上呢。”
武佳氏也是会意一笑,“只是,我倒担心她们没这么大的胆子。原本将这话到循妃娘娘跟前嚼舌根子,终究是指望着循妃娘娘跟你闹起来,她们是借刀伤人。”
“可是我今儿瞧着,循妃娘娘对你的误会压根儿就站不住脚,她自己都不当回事儿了,便不会如她们的意去。那她们的如意算盘便白打了,我倒‘担心’她们没这个胆量再去挑唆下一位娘娘去。”
“如今循妃娘娘之上,颖妃额娘、婉妃额娘自是不搭理她们的,她们也绝不至于去那二位跟前自讨没趣;至于惇妃娘娘么……皇上将惇妃娘娘母家这些年在内务府的根基都给掘了去,惇妃娘娘自己怕是也不敢再挑刺儿了。”
廿廿淡淡笑道,“她们便是没了胆子再继续传扬,可说出口的话,本是自己就会长腿儿的。便不是她们自己继续传扬,这话也会越跑越远的。”
武佳氏轻轻含笑,“您说得对。”
。
廿廿回到毓庆宫,还没等进门儿,就先吩咐,“将我给皇上的节礼,都撤了吧。”
要过年了,身为儿媳妇的自然要给皇上献上节礼去,这是每年的规矩。
星桂都吓了一跳,“主子……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什么都不用说。”廿廿目光坚毅道,“我说撤了就撤了,一根线、一条丝儿都不必留,全都撤得干干净净才好。”
周氏也小心道,“那主子爷和主子福晋跟前……”
廿廿摇头,“你们都不必说。太子爷跟前,我会慢慢儿周全;至于旁人……我就怕她心底下知道我是为什么,故此她是连问都不会问的。”
毓庆宫的节礼送出去了,太子爷、太子妃,甚至连有名号的刘佳氏、侯佳氏也都献上了绣品为节礼。
独缺廿廿的。
皇太子早上出门的时候儿,先前也没当回事儿,只掐了掐廿廿的小鼻头儿,“……是不是又有旁的出其不意等着呢,嗯?如我们这样寻常的礼,你总是不稀罕送的。”
廿廿便笑,“爷是盼着惊喜呐?那要是到时候儿光有惊,没有喜,爷可不准怪我。”
皇太子反正不信,又捧着她的脸蛋儿亲了会儿,终是急着走了。
从太子爷出门儿,到天大亮,廿廿的心一直是有些惴惴的。
她急切地想知道皇上那边儿是个什么反应——她也不能确定,皇上这时候听没听见那些混账话呢,皇上又是否明白她的意思。
午后,歇晌起来,外头忽然气氛不对劲儿。
四全赶忙跑进来,急忙先传个话儿,“主子……是御前的曹爷来传旨。”
廿廿激灵一下忙起来,心下略微有些紧张,也是加上起来急了,面色就有些发白。
四全瞧着,悄然地退了出去。
少顷,太子妃亲换好了衣裳,率领廿廿等人在前殿毓庆宫接旨。
曹进喜宣旨道:“谕:明年元旦,御内殿受贺。嗣皇帝之皇后,仍照每年常例,于重华宫行礼,班次在公主福晋之前。”
“公主福晋与嗣皇帝及皇后均系同辈,仍应行家人常礼,俱不必跪叩。若皇后受册封、及御交泰殿、蚕坛、诸大礼,公主福晋,自应照外班旧例行。”
太子妃便微微一眯眼。
这便意味着,除却“国家典礼”之外,在皇家内部,公主、皇子福晋等,是不需要向她行君臣之礼的。
曹进喜又道:“再,嗣皇帝之贵妃、妃嫔等,即同皇子等侧福晋一例,其职分俱不至在朕前行礼。”
廿廿心下豁然一松。
老爷子知道了……老爷子也明白她的心思了。
第403章。403、我与你看见的不一样
403、
曹进喜宣旨完毕,上前重又给太子妃、廿廿等人行跪安礼。
太子妃打赏。
有太子妃打赏呢,廿廿就省下自己这份儿了。
可是曹进喜却是懂规矩,跟太子妃告退之后,还特地到廿廿跟前来告退,神色之间更是亲近不少。
廿廿知道,太子妃一直在旁看着呢。
廿廿知道太子妃在想些什么,这便目送曹进喜背影远去之后,走上前来轻叹一声,“御前的谙达们,真是个个儿的懂规矩,倒叫我都不好意思了。”
“知道的是御前的人懂规矩,皇上教导得好;可是若是不知道的啊,还不得以为是我总去见皇上,倒与御前的人个个儿都熟识了呢。”
实则这曹进喜,廿廿小时候儿往御前去的时候儿,是真的不认识的。
一来是皇上谨慎,一向只叫如意、魏珠、魏青奇等几个信得过的老人儿来带领廿廿入内;二来,也是这曹进喜从前品级也是不高,自然也没机会、更没胆子总往皇上眼前凑和去。
廿廿跟曹进喜的私交,还是从诞育七格格那会子开始建立起来的,那时候曹进喜这名儿喜庆,被选来在敬事房的值房里当值。
也是廿廿额娘叶赫纳拉氏夫人注重维护人,除了跟太医那永泰连了宗之外,也跟曹进喜等一班太监十分礼遇。
再者,这也更是曹进喜自己有眼色。终究是御前的人,年纪也不小了,在宫里这些年,怎么还磨不出一双眼睛来了?这皇太子后宫里,哪位得宠,哪位得皇上眷顾,他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就甭在御前混了。
太子妃果然哼了一声,“若非如此,御前的人又怎会你如此熟识?若说他们是因为来咱们宫里传旨才认得的,我自然是在宫里的年头比你长久,却也没这么熟识啊。”
廿廿眸光一转,“哦?太子妃娘娘也觉着我是时常都往皇上那去?这倒奇了,若旁人这样以为还罢了,可是太子妃娘娘本应是最了解内情的才是——毕竟,我每次出门,也要先与太子妃娘娘请时辰的,太子妃娘娘手里总有着门禁的记档不是?”
太子妃被问得皱眉,缓缓道,“乾隆五十五年之后,你进了太子爷的门儿,自然在我这儿是有请时辰的;可是你毕竟乾隆四十七年就已经入宫,那八年里,你跟着十公主、德雅格格时常去见皇上,难道不是情理之中么?”
廿廿便含笑点头,“太子妃娘娘原来说的是那八年。那倒对上了,太子妃娘娘所言一向都是对的。”
。
廿廿自己是笑意殷殷的,反倒是太子妃回到自己的东围房,却是先恼了。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那话竟然传到皇上耳朵里了?那安侧福晋怎么是如此不中用的?这话,可以在内廷主位和福晋们之间传,如何可以传到皇上那去的?”
有些女人之间的争斗,是不可以被男人知道的。
况且这话传出去,是要毁那侧福晋的,却不是要去毁皇上的!
含月小心地在门口看了看,赶紧回来将碧纱橱都关严了,轻声道,“……那安侧福晋,终究也只是十一阿哥的侧福晋,原本也没机会到皇上跟前去的。她怎么可能将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去?”
“再说,循妃娘娘虽说脾气也不好,可循妃娘娘终究与惇妃娘娘不同,循妃娘娘做事没那么莽撞,故此,循妃娘娘自己也绝不会到皇上面前去说这样的话啊。”
太子妃闭上眼点点头,“说的就是啊,我也觉得此事颇有些可疑。”
“退一万步讲,就算皇上手眼通天,可是御前的人想要探听福晋们之间闺阁中的话,也是不容易的。可是怎么会皇上不但知道了,而且知道得这么快?”
含月皱眉道,“主子是担心,今儿皇上谕旨里削减主子正位中宫后的待遇,怕是跟那事儿有关?”
太子妃沉重地点点头,“要不然,我也想不到还能有旁的什么缘故去。终究,今儿早上咱们才将节礼送过去,我已是尽我所能,去讨他老人家的欢喜……他老人家怎么还会刚接了礼,回头就对我这般。”
含月便劝,“主子也不必太介意,皇上谕旨里也说了,这道谕旨也只是说重华宫行礼的时候儿,天家自己的家礼才如此罢了,终究与外头的国事无关。”
“也唯有在过年的时候儿,重华宫行家礼,自家一家子人团聚,自然太子爷还是当儿子的,主子您还是皇上的儿媳妇;可是等家礼之外,在国礼之时,主子自然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主子。”
太子妃想想,便也叹口气,“倒也是的。兴许是我想多了。”
“终究,我的体面,跟太子爷的体面,还有绵宁的体面,是连在一块儿的。皇上若削减我的,便也同样会伤到太子爷和绵宁去。皇上他便是不顾着我的体面,也得顾着他的儿子和孙子去。”
傍晚的时候儿,作为回礼,内务府也送来了皇上赏下的过年赏银来。
太子妃、廿廿,乃至小阿哥、小哥哥,以及各位名下的家下女子、嬷嬷、妈妈里们,均得了恩赏。
侯佳氏先瞟一眼廿廿,“皇上对侧福晋可真偏心眼儿。”
廿廿微微一皱眉,抬眸凝着她,“侯姐姐这又是怎么说?”
侯佳氏哼了一声道,“我记着,今儿早上咱们给皇上进献节礼的时候儿,好歹我还进了一对大荷包、两对小荷包呢,怎想到侧福晋却是一针一线都没进啊。”
“怎地侧福晋什么都没进,这节赏怎地却一样儿都不缺?这不是皇上偏心眼儿,又是什么?”
廿廿这才会意,含笑垂眸道,“这节赏虽说是皇上赏的,可是论实际却都是内务府的大臣们具体来准备的。而且赏单都是早多少日子都先预备好了,多日之前已经具奏请旨,倒不是今儿才传的旨。”
“故此啊,想来内务府大臣们也不知道,我今儿什么都没进献啊。”
侯佳氏淡淡翻了翻眼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