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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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佳氏不失时机,轻轻含笑道,“……还真别说,沐猴而冠的猴戏啊,我小时候倒当真是爱看得紧。”
侯佳氏一个人哪里是三个人的对手去,点额先前还只静静听着,这会子也忍不住摇了摇头,“好了……侯佳氏的姓氏来自她家祖先,叫你们这样说,岂不是对她家列祖列宗不敬?”
“玩笑归玩笑,总该有度。”
廿廿率刘佳氏、王佳氏赶忙起身,行礼称是。
廿廿也接着道,“虽说小妹还犹豫着放不开七格格,但是还是谨遵嫡福晋的教诲,我便随阿哥爷去吧!”
说笑说完了,正经事儿还是顾及嫡福晋颜面去的。
只是各自散去之时,三人到了门外,还是拉着手再笑一回罢了。
。
廿廿和侯佳氏两人,一起随着十五阿哥去热河伺候。
刘佳氏和王佳氏留下来,小心翼翼地看顾着自家这三位格格。
好在三格格已是大姑娘,反过来还能帮衬着二位额娘照看两个妹妹。
只是五格格却有些儿跟三格格不亲,反倒宁肯跟四格格多在一块儿。
三格格倒也不在意,只管哄着七格格玩儿罢了。
终究到了这个岁数,即将出嫁,未来的时光都是在夫家的。便是自家姐妹不亲,那便也没必要强求了。
刘佳氏看着自己女儿心下如此宽亮,倒也十分欣慰。
刘佳氏便自将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七格格这儿,倒不亚于廿廿似的,当真也是不错眼珠儿地每日里照看着七格格去。
这日嫡福晋点额召刘佳氏去,刘佳氏一进屋,点额便是满面的喜色,“好消息来了……咱们家三格格的婆家,已然是选定了。”
刘佳氏心下紧张得乱跳,又不敢太过显露出来,只能竭力克制着,含笑问点额,“嫡福晋挑中的是哪家儿?”
点额含笑垂眸,“自然是个好人家儿——科尔沁左翼后旗的扎萨克郡王索特纳木多布济。那孩子十一年前就袭了郡王爵了,又是管旗扎萨克,地位高崇自毋庸讳言。”
“这自比得咱们皇家多少公主、格格下嫁的时候儿,额驸多只是公品级的,要高太多去了。”
科尔沁部是大清皇家的“母家”、“舅家”,孝庄皇后等都是来自科尔沁部。科尔沁属内扎萨克,科尔沁部的地位在内扎萨克四十九旗里地位最高。
“况且科尔沁的封地离京最近,就挨着奉天。历代皇上出关拜谒祖陵,都要从他们家的封地上走,自是荣宠不断。”
“别说咱们三格格就算厘降了,将来也是要在京建格格府邸;便是偶尔也跟着姑爷回游牧地去,这又才多远呢,拍马的工夫就到了。你要是想见,随时都能见着。”
刘佳氏虽说是汉姓人,这一层倒是也知道的,她不由得欣慰地点了点头去。
“还有一层,这位姑爷所掌的科尔沁左翼后旗呀,上头就是哲盟。如今的哲盟盟长是谁,你难道忘了?——那是咱们德雅格格的公爹。”
“三格格嫁过去,咱们德雅格格必定会跟她公爹传过话儿去,日后对科尔沁左翼后旗的旗务多加照拂也就是了。”
刘佳氏也是微微展眉。
点额见刘佳氏神色稍缓,便也笑道,“怎么,你还担心我不费心给咱们三格格挑最好的人家儿去?三妞儿可是咱们家的长女,是第一个要嫁人的闺女,咱们家的面子里子可都在咱们三妞这一场婚事上呢,我岂有叫咱们家三妞吃亏的去?
刘佳氏面颊有些发热,叫嫡福晋这么一说,她当真是有些儿面颊发热。
至少听起来,嫡福晋这安排,是极好的。
刘佳氏便赶忙起身,向嫡福晋行礼道谢。
点额倒掩嘴笑了,“瞧你啊,怎么还跟我客套上了?如今咱们家的老人儿,就剩下咱们两个了。便是她们年轻的再聪明伶俐,终究比不上咱们多年互相陪伴的情分去。”
“我心里岂有不时时处处记挂你和三妞的道理?亏你还与我外道,这又客套起来了?”
刘佳氏不好意思地道,“……倒不知道,现如今只是嫡福晋挑好了人,还是这信儿已经是阿哥爷和皇上已然恩准的了?”
点额轻笑一声,“每年备指额驸就那么几个,可是近支宗室里却是多少格格们呢。既然遇见好的,我还不赶紧先摁住了?我自是看好了人,就立时派人赴热河回给阿哥爷,请阿哥爷奏明皇上了。”
“若是还没准信儿,我自是不能提前告诉你,否则叫你空欢喜了一场可怎么好?故此啊,我既然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你了,那就是皇上和阿哥爷从热河都已经递回了话儿来:这事儿没跑了。”
“一切就等皇上从热河回来,便可正式下旨指配了。”
。
刘佳氏走了,含月送到门外,回来便抿嘴笑道,“……虽说还是有些忐忑,但是奴才瞧着,终究更多是高兴的。”
点额轻哼一声,“怎么会不高兴?终究嫁过去就是个现成儿的郡王,还是管旗的扎萨克,里子面子都有了。质亲王家五格格,那还是嫡女呢,也不过就只是配个郡王罢了;”
“更何况质亲王家五格格的夫家,虽说是扎萨克郡王,可那是敖汉部,又跟科尔沁部怎么比啊~”
含月忍不住笑,“主子这一回可叫她闪了一回腰去。原本指不定侧福晋在她面前得说多少不好听的话儿去,她心下说不定还会因为三格格的婚事而埋怨主子。可是这回倒好,她自己回去可得好好儿愧疚一回去。”
点额轻哼一声,“……我自是抬举她。至于她自己抬举不抬举她自己,就看她自己怎么想了。总归,来日无论是她自己的位分,还是她那三格格的前程,都要看我的。侧福晋可帮不上她什么去。”
第366章。366、所谓宠妃
366、
含月含笑道,“奴才瞧着,主子这是在用三格格的婚事,设法将刘庶福晋重新拉回来?”
点额轻哼了一声,“终究是相处多少年的老人儿了……她是最早到阿哥爷身边伺候的,阿哥爷对她的旧情分还是有的。”
“这些年她也算驯顺,如今又到了这个年岁,该斗的都斗过了,该争的也都已经尘埃落定。她如今最后的一桩心愿,就在三格格事儿上。”
“在这最关键的事儿上,我拉拔她了,她但凡有半点儿良心,心底下也该知道怎么选。”
含月想想,便也点头道,“这次主子竟然如此抬举了三格格去,别说刘庶福晋大出意料,想来侧福晋也会没想到吧……她早先说出去的话,自是闪了舌头去。”
“反过来说,主子这么抬举刘庶福晋和三格格,侧福晋总不至于猜不到主子的用意去——那就即便刘庶福晋不会立时倒戈过来,那侧福晋怕也是要从此开始防备了刘庶福晋了去。”
“这样一来,便用这样一桩婚事,主子就轻而易举将她们两个的心给拆开了。侧福晋的左膀右臂,这便失了一边。”
点额轻哂一声,“她自以为聪明,能拆了别人的左膀右臂去,我难道就不能拆她的?”
“她的拆法儿,是明摆着得罪人;而我的拆法儿,不但不得罪人,反倒还要她们感恩戴德呢……”
含月兴奋道,“这才是主子的高明呢!主子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格局,岂是她一个破落户儿家的小丫头能比得上的!”
。
六月初二日,圣驾才到热河。
此时天降大雨,对于旱情严重的这一年来说,这场大雨虽说叫道路艰难,可是却是天降喜雨。
高兴之下,尽管下着大雨,八十四岁的乾隆爷亲自赴热河文庙和永佑寺行礼。
廿廿等一众女眷先行回避暑山庄。
刚安顿下来,廿廿还张罗着叫太监们去预备热水,想等十五阿哥回来,好叫十五阿哥好好沐浴一番,以祛大雨寒意。
可是左等阿哥爷不回来,右等阿哥爷也不回来,眼见天色都擦黑了,十五阿哥竟然还没动静。
廿廿心下有些悬起来了,这便叫了四喜出去打听。
四喜出去打听了一圈儿,回来的时候儿身上的衣裳都被雨水给浇透了。
便是六月,承德山城温度还是略低,况又是在雨里,四喜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廿廿便更不放心,忙捉住他问,“……这是怎么了?”
“回主子,是,是出事儿了——皇上去各庙里拈香行礼的时候儿,河东安远庙的琉璃瓦忽然滑落,砸坏了下头两层的屋檐去,皇上大为震怒。主子爷正陪着皇上,查问此事呢。”
“怎么回事?”廿廿心下也是惊跳。
承德的各座大庙,都不是普通的佛寺,朝廷斥重金修建,并且高僧住持,实则都是为了安远怀柔蒙古各部。
这座安远庙乃是皇上为达什达瓦部所修建的大庙,仿造当年该部在伊犁时的祖庙所建。安远庙内绘绿度母,乃是所有度母的主尊,意义非凡。
达什达瓦部曾是准噶尔部的一大部落,当年在朝廷平叛准噶尔的时候,毅然率部从伊犁内附,有功于社稷,故此一向受朝廷重视。
安远庙在乾隆二十九年前后落成后,成为厄鲁特各部到热河入觐之时的礼佛、聚会之地。每每厄鲁特各部王公云集,周围也汇集了商贾,热闹非凡。
连皇上每次到热河去,都要到安远庙去看看。
这样重要的一座庙宇,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又正好就发生在皇上前去瞻礼之时,况且皇上还因大雨而开怀着呢,这叫一个扫兴……怪不得叫皇上震怒。
因为事关热河的工程之事,叫廿廿不由得多加了个小心,这便悄声问,“……你可听见些关于此事的动静去?这工程是谁负责的差事?”
四喜道,“好像是惇妃主子的兄长,叫巴宁阿的……”
廿廿心里一动,“哦?是他?”
。
十五阿哥深夜才回来,也顾不上泡热水,只简单换了衣裳,喝了一碗姜汤驱寒。
廿廿忙叫添了个汤婆子过来,放在十五阿哥手里,“我知道阿哥爷身子强健,好歹焐焐手吧。”
十五阿哥唇角轻勾,抬眼瞟廿廿,“……越来越知道心疼人儿了,嗯?”
廿廿噘嘴,“瞧爷歪的,就好像我这些年都不知道心疼爷、今年才反梢似的。”
十五阿哥大笑,将汤婆子扔一边去,将廿廿给搂过来,摁在怀里,“要什么汤婆子,你又热乎又软和,才最合适!”
廿廿不由得笑,想起八福晋庆藻与她讲的江南习俗,便道,“都说江南人夏日里为了避暑气,要抱着‘竹夫人’睡;怎地十五爷偏反其道而行之?”
十五阿哥大笑,将廿廿揽过来,凑在耳际呢哝,“……闻道床头惟竹几,夫人应不解卿卿。”
这是苏轼的诗句,也是大师手笔,可是这会子叫十五阿哥这般贴耳呢哝来,倒横生颇多旖旎情致去。
廿廿嘤咛一声,推十五阿哥一把,“十五爷又使坏~”
十五阿哥又是大笑,却不肯松开她,索性凝住她耳珠。
小小一颗,因在燕居之时不需要戴着耳钳,便将耳钳都摘下来,只剩下每边三只小小金钩还悬在耳上。
耳珠凝白如脂,金钩颤颤摇曳,直来的活色生香。
十五阿哥心痒不已,直接咬了,轻轻含着,“……你这小母狼,又冤赖爷。这明明是你先提起的,怎就都栽在爷头上?”
“况且你个小妮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物儿虽说应名儿叫‘竹夫人’,可是那样一根,分明乃是男子之物……”
廿廿一听就傻了,“啊?”
她又没去过江南,她也不知道那玩意儿啥样,不过是听八嫂子提起来,这便望文生义而已。
十五阿哥看着小小的人儿发傻的模样,心动不已。
她自小懂事聪慧,极少会在人前露出这样发傻的模样儿。不过也惟因如此,才更显得她发傻的时候,极致的娇憨可爱。
十五阿哥哪里还顾得什么,只管两臂用力,将她裹入床帐,叫她真真儿体会一回男子抱着夫人在怀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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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汗淋漓,倒将十五阿哥被雨浇的寒气都给驱尽了。
十五阿哥搂着廿廿,咬耳朵道,“还是这样好使,是从内里往外,从根儿上,全都热透了……”
廿廿大羞,不依地团起小拳头,噼里啪啦地砸他。
十五阿哥又是笑,“哎哟哎哟,这比被雨点子砸的还疼呢。完了,刚刚算是白驱寒了,这又被砸了,还得再驱一回……”
精疲力竭之后,廿廿窝在十五阿哥怀里昏昏渴睡。
可是——心下却是莫名澄明着的。
人的身子和心,是连在一处的。心事便是能遮掩,可是却会透过身子的反应给流露出来——方才阿哥爷实在是兴奋,完全不像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再回想之前得知的那事儿,皇上震怒,阿哥爷跟着一起处理,倘若也是跟皇上一样震惊的话,那阿哥爷方才的兴致绝不会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