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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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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廿廿轻轻闭上眼,心底虽乱,却也终究还是发狠地点了点头。
  点额这才松一口气去,“可是我敢瞒着外头,瞒着皇上,却也终究不愿瞒着你。我盼着你回来,你回来我好歹还能有个人去说说这个话儿……这后院里,终究除了你之外,我是都不敢相信第二个人去了。”
  廿廿缓缓垂眸,“嫡福晋忘了,还有侯佳氏呢……大侧福晋和沈佳氏两位姐姐的后事,不是姐姐叫她去处理的么。那边一切情形,她都亲眼见到了。”
  点额便也是一声哽咽,“谁说不是?我自是也不想叫她知道的……只是,彼时家里已经没有旁人,我更恨我这身子不济事,便也唯有侯佳氏一人能用了。”
  点额抬眸,含泪凝视廿廿,“只要侯佳氏懂事,守口如瓶,那咱们就不用担心……她啊,终究也是咱们阿哥爷的庶福晋啊,所谓同气连枝、休戚与共,这个道理我相信她是明白的。”
  。
  刚回京的头三日里,十五阿哥会同留京办事的王大臣们,将出巡期间内送到京城的所有没来得及送到行宫去的廓尔喀之事的战报梳理了一遍。
  待得十五阿哥回到所儿里来,已是三日后。
  廿廿知道,嫡福晋便是将对她说的最后的那几句话禀告给了十五阿哥听。
  虽说这一下子阿哥爷便失去了一妻一妾,可是此时廓尔喀战事紧急,十五阿哥纵然也亲自赴宫外的静安庄殡宫去致奠,但是十五阿哥却也着实无法分心细究。
  这几天内,但凡嫡福晋要与阿哥爷说这事儿的场合,廿廿全都避开了。
  廿廿甚至这几天都没有主动去见十五阿哥。
  ……若是见了阿哥爷,她又要说什么呢?
  这几日周氏瞧出廿廿有些上火来,这便也是叹息,“……说到底,还是大侧福晋和沈格格都不在阿哥爷心上。若当真是心上的人,阿哥爷不至于如此。”
  廿廿转眸望向窗外,“又何尝不是阿哥爷与嫡福晋夫妻情深,阿哥爷更情愿相信嫡福晋的话,为了维护嫡福晋的威望便也不肯用一个字儿来质疑。”
  倒是星桂轻轻提醒道,“主子爷看似维护的是嫡福晋的威望,可是追根究底,主子爷何尝维护的不是皇上的威望?终究,嫡福晋是皇上亲赐给主子爷的啊。”
  星楣却有些不同意,“那,大侧福晋不也是皇上亲赐给主子爷的?怎地主子爷就能容得大侧福晋这么死得不明不白去?”
  廿廿回眸望一眼星桂,便也是悄然叹一口气道,“且不说嫡福晋乃是一娶福晋,为阿哥爷元配;再说,她还是咱们二哥儿的本生额娘。”
  “此外,大侧福晋与嫡福晋所差的,还有一宗——当年为阿哥爷选中嫡福晋的,除了皇上之外,还有令懿皇贵妃、皇太后啊。”
  廿廿说完这话,自己心下也是一警,忙道,“……况且你们这话也都不对,拿大侧福晋与嫡福晋比什么呢?此事发生前后,嫡福晋全都不在跟前,你们便也不准这么将嫡福晋往里对比的话了。”
  廿廿眼波低垂,“若这话还是止不住,便是要拿人与大侧福晋比对,你们从此也只准用我来比对,不准再攀挂嫡福晋去了。”
  这阿哥所的后院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说错一个字都是杀身之祸。
  周氏、星楣、星桂三人也都是一震,急忙都起身向廿廿行礼。
  “奴才记下了,还请格格放心。”
  。
  待得这事儿平息下来,廿廿才带着周氏,赴兆祥所看望了五格格去。
  便是这一行,廿廿还是事先请了嫡福晋的示下的。
  从此后,阿哥爷的后院里,只剩下嫡福晋和她两位福晋。
  实则兆祥所原本共有四所,原本在宁寿宫北边儿,从前也为皇子皇孙、公主格格们的居所。当年五阿哥永琪便是赐居兆祥所,而且死在里头的。
  只是如今皇上内禅在即,重修宁寿宫,故此兆祥所也挪了地方儿,又往北去,放在神武门内的一个院子里了。
  这般,撷芳殿在宫里东南,兆祥所在东北,从南往北去,几乎要纵贯整个内廷的东区,路途不近。
  可是廿廿却没叫备轿,倒想自己走走。


第318章。318、遇见

  318、
  十月的京师,已经落了雪。
  一片一片,洁白无瑕;却又轻若无骨,落下来就化了。
  就仿佛,从未在这世上存在过一样。
  可是这些化了的还是好的,总归好过落在地上,被践踏得粉身碎骨,零落成泥碾作尘的去。
  “格格,天儿冷,仔细着凉。”
  周氏轻叹口气,伸手过来帮廿廿将大毛的披风领子又立了立,将风帽遮得严实些。
  廿廿笑一声,口中的热气呵出去,变成一道轻烟。
  不会着凉的,因为这天儿啊,都不是最冷的。
  最冷的,在心里,哪里是轻飘飘的雪片子,而早就凝冻成了冰疙瘩去。
  “格格……还替大侧福晋和沈格格难受呢?”
  廿廿静了静,却是摇头,“说到底,她们自己何尝不是自己先授人以柄!”
  便如骨朵儿,她已是几次三番提醒骨朵儿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否则便是自己树敌……可是骨朵儿就是不肯,就是非要借机生事,就是非要在自己明明羽翼未丰的时候还要弄权自重!
  这是宫里,不是不能斗,不是不该查,只是首先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若分量还不够,那便是时机还没到。便该卧薪尝胆、暗中等待,又怎么能不自量力,弄权自重,公然先挑起战局去?
  那到头来,不过是将自己的几斤几两都暴露出来罢了。
  “空城计”不是那么好唱,这世上仅仅有一个诸葛孔明而已!你想要唱,你先将自己跟诸葛孔明比一比,看自己能不能成为第二个诸葛孔明再说!
  周氏也是深深叹息,“……奴才说句不中听的话,就凭大侧福晋那性子啊,走到这一步上都是迟早的事。”
  “原本去年她就已经是这个命数了,可是她幸运,还能碰见格格帮她周全着……可惜她却不知道惜福,不过一年之间,就忘了自己的疼,反倒与格格撕破了脸去。”
  “终究还是她福薄,这一生的福薄,不过这么一年的光景罢了。”
  廿廿轻轻摇头,“……我也有失算的地方儿。便如这个沈佳氏,我也从前疏漏了。如今她冷不丁出了事,我竟也无从瞧出内里的究竟来。”
  “还有……大侧福晋认定去年的事是她所为,目下看起来也是这般的合情合理、丝丝入扣。”
  一则,沈佳氏的父亲是内务府大臣衔,有条件指使花园子里的园户去;
  二则,沈佳氏是老人儿,眼看着自己青春渐老,便是好容易得了个格格,可是却一向在阿哥爷心里没什么地位。心急之下,自是什么事儿都可能做得出来。
  三来,沈佳氏得了五格格的时候儿,正是大侧福晋嫁进来的那一年。沈佳氏等于是赶在大侧福晋成婚的当年,诞下格格,抢尽了大侧福晋的风头去,甚至给了大侧福晋羞辱去——两人的心结,这么明晃晃地摆着。
  四来,沈佳氏诞育五格格,侯佳氏诞育六格格,两人都只有一个女儿;且侯佳氏比沈佳氏年轻,更为得宠。且原本都是使女的出身,侯佳氏生生后来居上,这便有了理由让沈佳氏心下生怨,借机一石二鸟,既害了六格格,又拖大侧福晋下水去。
  故此大侧福晋认准了是沈佳氏,怎么都是顺理成章。便是证据少些,骨朵儿也会就此认定了的。
  这样,大侧福晋与沈佳氏的疙瘩便解不开了。争吵与厮打,甚至是共赴黄泉……全都是迟早发生的事。便不是今年此时,也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周氏叹口气,“奴才进宫晚,虽说是对沈格格的印象没那么深,不过奴才却也瞧出来,沈格格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她便是不像侯佳氏那么对格格当面不敬,却也时常在转身的时候儿,满眼的冷意……”
  “她心下也不知为何偏对格格有些怨气儿去。想来就是看格格年轻,又得阿哥爷的心。她自己渐渐人老珠黄,眼看着为自己和五格格也熬不到什么去,这便没来由地将怨气儿都扣在格格这儿。”
  。
  脚下的路再长,都比不过心里这条长长的路。
  前方就到了兆祥所,廿廿点点头,“妈妈,先替我知会门上吧。”
  周氏上前说话儿,廿廿自在地转头向西边儿长街望去。
  此时迁址之后的兆祥所在东北角儿上,这便与当年十五阿哥成婚时所居的干东五所很近了。当年阿哥爷是如何迎娶嫡福晋的,廿廿自是没赶上,可是她这一刻也不由得睹物而思。
  天地之间,洋洋洒洒,玉屑织雾。
  在那茫茫之间,有一对璧人相扶相携而来。
  廿廿原本没看清是谁,只是从服饰隐约瞧出是皇家人。
  长街笔直,避是避不开了,廿廿便也含笑转身迎着。
  雪珠子一链一链地披散开去,却先是传来一个女子的轻轻惊呼之声,“奴才斗胆请问……前面那位,可是十五爷家的小福晋主子?”
  随着女子的声音,她身旁的男子身形便是一窒,在原地停了一步。
  只是已经走到了此处,避无可避,便也只有继续走上前来。
  廿廿心里已经隐约有了数儿,自管从容轻笑,“是我。那边是谁?”
  终于,近了,又近了。
  那女子肚腹高隆,在身畔男子小心翼翼的扶持下,笑意嫣然。
  ——正是绵偲与侍妾香叶。
  原来是迁址过的兆祥所,不仅与干东五所离得近,这便与绵偲所居的东北长房距离也不远了。
  绵偲略微有些尴尬,又兼扶着香叶,这便没有立即上前请安。
  倒是香叶不顾雪天路滑,撑着肚子赶紧抢步上前。大雪地里,竟然是双膝跪倒,请双腿跪安。
  “奴才……请十五阿哥侧福晋主子的大安!”
  廿廿以为自己眼花,在还没看清眼前女孩儿的相貌之前,却先看见一对晶莹的珠泪从女孩儿颊边快速滑下。
  廿廿赶忙上前,亲自伸手扶起女孩儿来。
  这一跪一扶之间,倒是绵偲的手也在香叶手肘之间,便与廿廿的手不经意地彼此交错滑过……
  绵偲便又是重重一震,神色之间已经有些失措。
  还是廿廿依旧冷静,含笑道,“姑娘快起来。我倒还不知姑娘名姓,都不好意思受你的礼。”


第319章。319、开枝散叶

  “她叫香叶!”
  绵偲抢先答,“她是,我额娘她……”
  廿廿早已从质亲王家五格格那知道了这事儿,况且眼前绵偲说得着实有些艰涩,她便也心下不忍,便只淡淡含笑道,“我听你十五叔说起了,是你额娘怜你从小孤苦,身边儿自该多个伴儿去。”
  廿廿握着香叶的手,左看右看,“好姑娘,名儿也好。合该是给你们阿哥爷开枝散叶的,当真是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绵偲心头却是一梗。
  廿廿这话,是化用了莲;可是他却如何能忘得了,当年十公主宫门外的长街里,左右来风,那个刚刚受了自家姐妹联手孤立的小小女孩儿,倔强而坚强地亭亭玉立着,那才是水中清荷的模样儿啊。
  “回小婶子的话儿,”他像是堵了气的孩子,急着将话茬儿给拉回来,不愿廿廿与香叶多说话,只想自己与廿廿多说几句去似的。
  廿廿便也抬眸瞧他。
  他窘了,不过幸好这漫天飞雪,扑簌簌地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眼底的窘迫去。
  他垂首急急道,“……今儿下雪,她难得身子稳当些,便说想出来赏雪。侄子这才陪她出来散散,倒不成想遇见了小婶子。”
  “是侄子不孝,侄子原本该先去给十五叔和身子们请安才是,不该是今日这般偶遇了,才能上前给小婶子行礼……”
  绵偲语气中的凄苦和寂寥,如这漫天的雪片子一样,扑簌簌直落下来,覆盖了人眼去。
  廿廿忍住轻叹,只含笑道,“都是一家子的骨肉,说这些便是外道了。“
  “再说你原本能时常见着你十五叔,你更在上书房里与绵宁一班念书……只要你们叔侄、兄弟之间相处和睦,这便已是足够。至于女眷之间,年节伏腊也常常欢聚,共座一处拉拉家常也就是了。”
  香叶听着,露出满眼的渴望来,不由得小声说,“……不知,等来日孩子落了地儿之后,奴才是否也能有幸,时常去给小婶子请安?”
  “这样便也全了我们阿哥爷的心愿去……”
  廿廿毫不犹豫便答,“好啊!”
  绵偲却紧张道,“这怎使得?!”
  香叶面色微微一白,急忙道,“是奴才说错话了……是福晋、奶奶们共座欢聚,奴才是官女子,如何有资格。”
  廿廿深吸口气,便也安慰道,“你家奶奶想来也不该是这样小气之人……”
  廿廿这么说,心里自是腹诽的——雅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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