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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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跟着含月,等骨朵儿过来,两人一起去正房给点额请安。
廿廿瞧着骨朵儿的脸色有些不对。
廿廿忙问:“姐姐,这是怎了?”
骨朵儿恨恨咬了咬牙,“那个蹄子又搬回来了!”
“谁?”廿廿下意识问出口,可是随即心下却也已经有了答案,“……侯佳氏?”
骨朵儿冷笑道,“不是她,还有谁?”
骨朵儿抬眸冷冷看一眼这眼前的正房,“我说这回怎么这么主动叫我陪着阿哥爷去,原来是正好趁着我不在,将那个蹄子又给我塞了回来!等我回来,木已成舟,什么都来不及了!”
廿廿轻轻闭了闭眼。
怪不得之前在大门外,侯佳氏那么放肆。
她同时也是庆幸,她早早儿就将刘佳氏要来了她屋里,先将她的南屋给占上,叫别人再打不得主意。
“姐姐别急,”廿廿伸手握住骨朵儿的手腕,“凡事从长计议,姐姐总归不能刚回来,就一脸的怒气。回头若这样去给嫡福晋请安,便又不知要惹出多少的闲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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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月进去通禀,一会子便出来行礼道,“叫两位侧福晋主子久等了。嫡福晋请二位主子进去呢。”
廿廿微微退后半步,随着骨朵儿一起走进门去。
点额亲自站起,远远迎着,含笑道,“两位妹妹回来了。叫二位妹妹陪着阿哥爷走这一回,辛苦二位妹妹了。”
骨朵儿总是按捺不住,瞧着点额这样的笑脸便冷笑道,“我们两个是辛苦,嫡福晋是‘心苦’吧?”
廿廿皱眉,想拦着,骨朵儿却已经冲口而出,已是来不及了。
廿廿赶忙道,“……小妹与大侧福晋姐姐都随阿哥爷在外,却要烦劳嫡福晋在家独自撑着家务。嫡福晋身子本就正在将养中,却要独自管着家里的大事小情,想来嫡福晋必定费心劳神。”
廿廿委婉地将“心苦”二字替骨朵儿给化解开去。
点额便也笑了,冲廿廿柔婉地点点头,“好妹妹,难为你这么替我们两个当姐姐的周全去。快都坐下吧,一路舟车劳顿的,便别站着说话儿了。咱们姐妹之间,又何苦那么些虚礼去。”
点额说完,就伸手,由着含月搀扶着坐下去。廿廿趁机忙在身后扯了骨朵儿一下。
骨朵儿和廿廿两人在椅子上坐下,点额先问的都是祭陵行礼的事。点额还掉了几滴眼泪,哀然道,“我这身子就是不争气,这已有好几年没去给额娘们行礼了……是我不孝。”
廿廿静静垂眸,从袖口里拿出几张小纸条儿来。
虽说是纸条儿,却都是藏经纸写的,折叠得板板正正,不敢有丝毫马虎。
“嫡福晋最是有福,当年还曾见过皇贵妃额娘的……我猜,嫡福晋当年何尝不正是皇贵妃额娘亲自给阿哥爷挑的?”
点额也没想到廿廿说到这个,不由得面颊有些微红,“那倒是的。”
点额说到这儿,又是悲从中来,泪珠儿再度滴了下来,“我虽说是见过额涅的,可是……却没能在额涅跟前侍奉多少日子,额涅便——唉。”
廿廿缓缓道,“其实,嫡福晋本人就是皇贵妃额娘赏给阿哥爷的心意,只要有嫡福晋在阿哥爷身边陪伴着,皇贵妃额娘就是放心的。故此就算嫡福晋不能到陵前行礼,皇贵妃额娘心下却也是都明白的。”
廿廿起身,亲自将那几张小纸条送到点额面前。
点额展开一眼,便也是惊讶。
因为上头的笔迹,正是绵宁的。
廿廿含笑道,“小妹知道嫡福晋不能亲自到陵前行礼,心下必定是遗憾的。故此小妹自作主张,提前叫咱们二哥儿给每位额娘都写了四句奠诗,小妹是带着这些诗行礼的。”
点额的眼倏然地亮,“难为你竟然有这样的心意!”
廿廿低眉垂首道,“……小妹在皇后额娘神位前行礼,心中默念的也是替嫡福晋给婆母请安;骨朵儿姐姐在皇贵妃额娘神位前行礼,也是先替嫡福晋行了礼去。”
“这次谒陵,尽管嫡福晋没能亲去,可是骨朵儿姐姐和小妹却是代嫡福晋将该行的礼全都行了呢。”
第285章。285、被小龙给盘了
285、
好歹算是从面儿上暂且圆了过去。
两人告退出来,走到回廊下,廿廿左右看一眼,轻声道,“姐姐方才又是何必?”
自从上次被禁足的事儿解开了之后,骨朵儿对嫡福晋颇为忌惮了一阵子,几个月都忍过来了,可是方才又发作开了。
骨朵儿狠狠撕着手里的帕子,“……还不是被侯佳氏那个贱人给闹的!我刚一回来,她就已经搬回来了,一想到从此之后又要跟她一个屋檐下住着,我心里就恼火!”
骨朵儿跟侯佳氏之间的心结,几乎是一个死结,廿廿也只能再劝说几句,便也罢了。
回到自己屋里,星桂赶紧来给廿廿请安。
廿廿抓住星桂的手,上下左右看着,“你没事就好……方才在门外没瞧见你,我的心倒一直都悬着。”
星桂笑道,“格格走了,将这个家交给我去,我自是要不错眼珠儿地盯着,就怕有疏漏。便是格格回来了,因屋里没旁人,我便也不敢离开。”
“只想着总归格格进屋来我一样能给格格请安,格格也不会怪我迎接来迟不是?”
廿廿心下一宽,便含笑点头,“你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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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四月,廿廿嫁进来已是满了周年。
一年前的诺言也已经期满,就在整周年那晚,十五阿哥正式来廿廿的屋里留宿。
为此点额也是郑重以待,还亲自送了她嫁妆里的双喜百子缎褥、鸳鸯戏水枕袱过来。
嫡福晋如此表示,后院众人便也都送了礼来。
骨朵儿送的是凤衔明珠的帐钩,其余刘佳氏、沈佳氏等人送的一例都是香包,挂着在帐子里添香、驱虫、压帐的。
旁人都是一团喜气,也就侯佳氏有些不合时宜地说了句,“又快到五月了,五毒将生。小侧福晋多挂些香包,以免有不长眼的爬到小侧福晋的帐子里来。”
刘佳氏望了侯佳氏一眼,含笑道,“……可也巧了,今儿正是阿哥爷正式来小侧福晋屋里留宿之时,侯庶福晋偏赶在今儿这么说,倒叫我忽然一下子想到了阿哥爷呢。”
“说什么呢?”正好十五阿哥一挑帘子走进来。
刘佳氏便不好意思地满面通红,却也还是打趣道,“我是说阿哥爷是条小龙,正好是要爬进小侧福晋的帐子了不是?”
众人便都忍不住大笑,点额也笑着摇头,指着刘佳氏说,“你呀,亏你想得出来。”
这一笑,倒将侯佳氏话里的锋芒都给化解掉了,反倒还添了一室的喜气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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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十五阿哥因再无顾忌,便比在隆福寺行宫那晚还要放肆些。
每一次畅快罢了,都不肯退,反倒继续留在那儿,故意惹廿廿又羞又急地求,“阿哥爷……不成了。”
好容易退了,却又不肯再帮廿廿推拿。廿廿只得去抱他的手,引着他的手再向她那儿去,帮她推拿……
结果,他总是不好好推拿,倒变成了又一次的惹火。
这一晚几次三番,这般哄了又骗,累得廿廿最后都没劲儿了,也顾不上再推拿还是不了。
看他的小侧福晋已经困得在他怀里撒着撒着娇,都能闭上眼睛睡着去了,十五阿哥终是笑开。
三十岁的他,正是身子最成熟,渴望最热烈,也是技巧最为娴熟之时……偏她幼小,青涩而娇软的一切,叫他心疼,不忍用力;却又上瘾,怎么都控制不住。
他便只能将她拥得更紧些,如对小女儿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儿。
这一晚,两人终于可以并枕而眠。
一想到这个,十五阿哥就欢喜得连入睡之时,唇角都是轻翘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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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来,廿廿便觉腰酸腿疼。
尤其是腰,真是跟要折了似的。
“幸好”皇次孙绵恩阿哥的母亲薨逝,绵恩阿哥要穿孝。虽说绵恩是侄儿,可是年岁却比十五阿哥还大十三岁呢。况且他母亲也是十五阿哥的嫂子,十五阿哥便去帮忙了。
倒叫廿廿能清闲下几晚来。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与人说,一想起昨晚上阿哥爷那么个样儿,她便红着脸自己硬扛下来。
就算在自己屋里人面前,她也都笔管溜直地,不肯叫她们看出来,否则又要惹她们都笑话了。
只是她还没忘了,早晨起来便早早叫星桂她们备了热水来,里头加了棉花籽,她再好好地坐一回浴。
棉花籽入药,可治胃寒腰痛、腰膝无力,正对她此时的症状。
而且——棉花籽亦可杀精,可做昨晚之后的防备之用。
棉花籽这功用能瞒得过星桂和星楣,却还瞒不过周氏去。因棉花籽相对易得,民间妇人便也用这个法子的去。
周氏这便悄然问廿廿,“……格格还想再等等?”
廿廿悄然点头,“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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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这般留意调理,可是这腰上的疼却还未好,反倒有些变了样儿。
头一天是里头骨肉酸痛的那种的疼法,没过两天,反倒成了皮外的火烧火燎加刺痒起来。而且皮外,开始起些小疙瘩出来,疙瘩里面慢慢地有些水儿样的。
廿廿先前尚未声张,还是周氏伺候廿廿洗浴时发现了异样,拼着叫廿廿含羞,也掌灯过来往她腰际细看。
也多亏周氏见多识广,看罢便是惊呼起来,“我怎么瞧着,格格这腰上是起了蛇盘疮去?!”
廿廿还是头一回听说,先儿倒是乐了,“蛇盘疮?还真有这种病?”
她是想起侯佳氏那日说的那话儿,怎地,难不成自家阿哥爷还真变成了小龙,盘了她那一晚上,便在她腰上都留下痕迹了去?
周氏可笑不出来,眼圈儿却红了,“傻格格,你还乐!这蛇盘疮若是在腰上盘了一圈儿,两边一扣头儿,那就是要死人的啊!”
廿廿这才一惊,心下已是知道不对劲。
她忙拉住周氏,“妈妈,先别声张!”
她脑筋急速转动,已是想到必定是身子挨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去了。
可是这几日收的礼太多,整个后院所有人都送了,而且还都是用在帐子里的,冷不丁一想,便每样儿东西都有可能,人人都可能包藏祸心。
【还有~】
第286章。286、叫她闭嘴
286、
细细想来,虽说她从外才回来,可是因为有星桂不错眼珠儿地盯着,便是她回来,星桂都不肯离开半步,就是为了避免旁人有可乘之机去。
那这东西就必定不是早早埋伏在屋里,而是她回来之后才混进来的。
而她回来之后,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跟阿哥爷正式合房那一天,后院里诸人都来送的礼。
因那是礼,没有不收的理由;且都是铺盖、帐挂,故此都在床帐周遭这不大的地方儿里。无论是嫡福晋送的大褥和枕袱,还是其余众人送的香包,全都有可能啊!
可是……如果这样排查下去,那她就得与整个后院为敌了!
她“刚刚”与阿哥爷正式合房,就要惊天动地将整个后院盘查一遍,那这个时机她找的还真是“好”呢,正好可以成为整个后院的公敌!
若是那样,将来的处境之毒,比她腰上这蛇盘疮就还要更为致命去了!
可是周氏却哪里冷静得下来,“格格,不成,再拖下去,这疮要是扣了头儿,就没得救了!我得去回给阿哥爷才行!”
廿廿深吸口气,“妈妈……阿哥爷在定王府,绵恩阿哥在穿孝……”
可是廿廿忽地就松了手,将周氏的手推向外,“好,妈妈去吧。别叫四全和四喜他们两个去,妈妈亲自跑这一趟!”
——对她来说还有更要紧的,她与阿哥爷是两人齐在帐中,她若碰了不干净的东西,那阿哥爷是不是也有可能?
那也唯有叫阿哥爷赶紧回来,才能叫太医们查清楚,别叫阿哥爷身上也带了这重隐患去!
阿哥爷的命,系着这大清江山的国祚,比她的更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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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个时辰,十五阿哥便策马飞奔而归。
下马只将马缰扔给九思,脚不沾地一路直奔进来。
这么一惊动,点额那边也得了动静,十五阿哥进来,点额随后便也跟着进来了。
廿廿知道已是瞒不住,便也平静地面对即将来的这一番风浪去。
十五阿哥奔过来,廿廿却不敢伸手握住他的手。
她不知这样的病,会不会经由接触再过给阿哥爷去。
十五阿哥却不管,径直坐下,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小手,将她带到身边来。
“爷……”廿廿吓得声儿都变了。
十五阿哥哼了一声,“爷这些日子何尝断了贴你的身子?若是爷该也得这病,那便早已经上了身了。”
十五阿哥这话叫廿廿猛然松了口气。
她抬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