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按剧本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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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本宫不过是与你玩笑一句罢了。”盈之见她一脸紧张,还以为是在殿里呆久了,觉得气氛压抑,“这儿的确是有些闷了,不如本宫陪你去御花园走走?难得入一次宫,御花园的景色优美,回去可别同大哥告状说,本宫只管着吓唬你了。”
华念连连摇头,头上的珠花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摆动,更添一分娇俏:“民女不敢,民女不敢,能和皇后娘娘说上话,已经是民女的福分了。”
盈之不以为然地勾唇笑了笑,一把挽过华念的手:“行了行了,本宫都知道了,瞧你吓的。”
这时,她才看清了华念的容貌,鹅蛋脸上,五官不能说是顶好看的,可拼在一起,就让人觉着十分舒服,小小的鼻子下头是樱桃小嘴,倒和想象中的挞玛国人不大一样,这样楚楚可人,小家碧玉的样子,怪不得自家那个五大三粗的大哥要动心了,还说是什么报恩,明明就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还好人家姑娘对大哥也有意思,不然可不就……
盈之想到这里,扑哧一笑,加快了脚步:“今儿天色这么好,就不必传肩舆了,本宫要和大嫂一起走走。”
华念红着脸颊低着头:“娘娘……民女,民女还未曾嫁给大将军……”
“这不是早晚的事儿了嘛。”盈之说着,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刚一踏入御花园,就见陈选侍带着侍女里头赏花,陈选侍为人谦和,对盈之也毕恭毕敬的,从来不敢逾越半步,也从未生过什么争宠之心。
起先盈之还对陈选侍怀有戒心,可见他进退有度,轻易不在人前露面,就算在少翊面前,也是低垂着头,从来不可以表现自己,时间一长,也就渐渐放心了下来,任由她在宫里住着,逢年过节的,见她老实本分,也会嘱咐内务府不要苛待了她。
陈选侍自然也是看到了盈之,她匆忙上前,跪在地上行礼:“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嫔妾不知娘娘今日有兴致来御花园赏花,叨扰了娘娘清净,嫔妾这就告退。”
“陈选侍起来吧,今儿也是本宫的大嫂入宫来瞧瞧本宫,本宫想着她从未观赏过御花园景色,就带着她来转转,你也不必拘束,逛你自个儿的就行了,不然旁的人还以为,本宫小气,连逛个御花园,都不肯捎上选侍呢。”
“嫔妾不是这个意思,还请娘娘恕罪。”
“行了行了,快起来吧。”盈之对倾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选侍搀扶起来,陈选侍身形瘦弱,早已经没了当年舞姬的灵气与容颜,“谢倾璐姑娘。”
倾璐的脾气,从来都是这样,若是看不惯一个人,便横竖都看不惯她:“不必,奴婢只是奉命行事,选侍可别多想。”
“倾璐,又没规矩。”盈之轻声呵斥了一句,却也没有罚她的意思,倾璐跺跺脚,被倾墨扯到身后站着,不发一声,陈选侍的脸色不大好看,但很快转换了过来:“这位就是未来的少将军夫人了?果然长得标致,也难怪少将军会动心了。”
华念被陈选侍提及,下意识地抬眸看去:“民女见过选侍小主,小主吉祥。”
“快快起来吧。”陈选侍亲自上前一把拉起华念,顺势将手腕上的镯子推至华念腕间:“姑娘也别嫌弃,这玉镯是嫔妾最好的东西了,贺姑娘与少将军永结连理。”
华念慌张地收回了手:“这礼太过贵重,民女……”
一旁的盈之不动声色地转头看着身旁的繁花,似乎心思并不在二人的谈话之上,她手拂过花瓣,摆弄着御花园里的花朵。
“这贵重什么,姑娘日后是少将军夫人,又是沈家长媳,什么好东西没有,嫔妾这镯子,恐怕日后姑娘只有赏给丫头的份儿了,礼轻情意重,今日一见也是嫔妾与姑娘的缘分,还请姑娘莫要推辞了。”
华念还想说什么,就见盈之在一旁折了一朵海棠花,先是细细地端详着,再拿在手里把玩:“既然选侍送给了嫂子,嫂子便收下吧,选侍也是一片好意。”
她将那海棠花插入华念鬓间满意地笑了笑:“之前便觉得嫂子的发髻单调,珠花也普通,多了这朵海棠花,便增色不少了。”
海棠花娇艳,的确衬得华念肌肤白嫩,二十岁也是花一样的年纪,戴什么,都觉得十分好看。
她转眸看向陈选侍:“本宫就在这里,替嫂子谢过陈选侍的贺礼了。”
“嫔妾不敢,这都是嫔妾该做的。”陈选侍勾出一个笑容来,虽说没有从前那么漂亮,可却看得人舒心,盈之点点头,主动拍了拍她的手:“也是委屈你了。”
“娘娘哪里的话,嫔妾上辈子祖上修来的福分,有幸能入宫侍奉陛下与娘娘,嫔妾已经知足了,嫔妾前几日听闻娘娘身子不适,嫔妾忧心,却也不敢贸然造访建章宫,便在自个儿的宫里为娘娘抄写经文祈福,不知娘娘如今可是大安了?”
盈之愣了愣:“也难得你有这份心思,本宫这身子一直都是如此,好好坏坏的,倒也不碍什么大事儿,你回回都亲自抄写经文送与本宫,本宫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是嫔妾该做的,娘娘身子康健,才是嫔妾的福分。”陈选侍舒心一笑,盈之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选侍不如同本宫一道赏赏花儿吧。”
陈选侍受宠若惊地看着盈之,片刻才道:“嫔妾谢娘娘恩典。”
作者有话要说: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我困得要死QWQ
但是被编辑发了通牒
我在苦逼的赶榜单
今天应该还有一更……
☆、第64章 月事
华念从宫中回去没过多少时日;就举办了大婚;本想请盈之到场;一来皇后娘娘身份摆在那里;可以压压场子,二来毕竟是新郎的嫡亲妹妹,也该到场贺一贺。
可少翊却以皇后娘娘身子弱为由;硬是将沈家的请求给驳了回去,为此盈之很是不高兴,甩了脸子给少翊:“陛下;这是臣妾的嫡亲大哥大喜之日;陛下为何不让臣妾去?”
少翊翻动着手里的书,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皇后这几日月事可还准?上一月葵水来时是谁疼地在床上滚;连碰都不让碰一下,差点把朕都推倒了?”
盈之嘟着嘴,别过身去:“这和大哥大婚有什么关系,陛下别混为一谈!难道不去参加婚礼,就会不这么疼了吗?”
“你的月事向来不准,可朕推算着也就这几日了,若是到时候没有来,那边罢了,那若是来了呢?宫外不比宫内,你疼起来,叫朕怎么办?再者说,你这些日子总是逃避喝药,也算是对你的惩罚了。”少翊轻巧地翻过一页书,无视在一旁气得发疯的盈之。
盈之来回踱步,撅着个嘴嘟囔道:“那要那么难喝,你还让我喝这么多年,我哪有病嘛,不就是手脚冰冷些,来月事的时候疼些嘛,我问过宫里的老嬷嬷了,她们说女人来癸水的时候,第一日疼些也是常有的事,就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你这叫疼一些?”少翊将手里的书放了下来,挑了挑眉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盈之自知理亏,可却也不想低头:“比一些再多一点点。”
“一点点?”
“……两点点。”盈之撇着嘴,一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少翊失笑。果然是风水轮流转,从前都是自己不着调,要盈之哄着兜着,如今恐怕是老天看不过眼了,才把盈之变成了一个脾气,要自己像是养了个女儿一样。
“行了行了,你这段时间好好吃药,等你月事走了,朕带你去狩猎,补偿你怎么样?”少翊点了点她的鼻子,顺势将她揽入怀中,盈之左蹭蹭右蹭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
她把自己的头埋在少翊的胸前,闷声闷气地说:“真的?陛下不骗我?”
“朕何时骗过你?”少翊轻拍了一下她的背脊,作势生气,“只有你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哪里有朕言而无信的机会。刚好你大哥也回来了,朕再叫上几个身姿矫健的,许久没有活动筋骨,倒好像真的老了一样。”
盈之抬起头,飞快地在少翊的脸颊上印上一吻:“陛下最好了,臣妾一定好好吃药!陛下说话要算话啊!臣妾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出过宫了!都不知道外面长什么样子了!”
“你看你,还说是想给你大哥祝贺呢,朕看你啊,就是想要出去放风。”少翊赏了个毛栗子给盈之,盈之假装被敲疼了,皱着一张脸揉着自己的额头:“臣妾都快要给陛下敲笨了。”
少翊换了个坐姿,动作自然地调整着盈之的位置,重新将医书拿了起来:“朕可言明,你本来就这么笨,与朕无关。”
“陛下!!!”盈之怒瞪着少翊,伸出手用力掐了他一把,可后者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老神在在的翻看着手里的医书,就好像没有感受到盈之的力气一样。
盈之泄了气,重新靠了回去:“可是大哥刚刚新婚不久,就跟着咱们一同去狩猎,是不是不妥啊?大嫂会不高兴的吧?不然还是别让大哥去了,二哥虽说骑射没有大哥来地好,但也好歹是爹教出来的学生,不如让二哥去?”
“这有什么,便让少将军夫人同去就是了。”少翊拉住盈之捣乱的手,又翻过一页书,盈之惊奇地看着少翊,“真的可以吗?可是从前狩猎,不是都不让家眷同行的么?”
少翊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左右动着,自个儿今天是看不进书了,只好再次将书放了下来,倒扣在案几上:“这有何难?朕下一道旨意不就解决了吗。”
“陛下真好。”盈之笑嘻嘻地攀上了少翊的肩膀,整个人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挂在少翊的身上,少翊也不恼,任由她胡闹,这样的相处模式二人早已习惯,连有事被底下的宫人瞧见了,大多也见怪不怪。
盈之刚想继续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僵,眉毛纠结在一起,手不由自主地往肚子上捂去。
少翊的笑意也退了下去,他将盈之的姿势调整好,打横抱在怀里:“怎么了?”
“臣妾……臣妾好像……”她咬着下唇,强忍着疼痛,少翊不是女人,自然不知道女人生理痛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可是从前还在现代的时候,看过这样一则笑话。
男人总以为女人的生理痛都是装出来博取同情的,就问:“你们生理痛最好是有这么夸张啦。”他女朋友怒瞪,一脚往他身下踹去,男人痛地面色铁青,一直缓不过神来,女人捂着自己的肚子,怀恨道:“最好是有这么夸张啦。”
虽然不过是一则笑话,但是毕竟出生在中医世家,也听说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案例,盈之这样的疼得厉害,但也不是最严重的了,曾经听爷爷提起过,有的女人会疼到晕厥脱水。
本来也不过是当个新闻,听过也就忘了,可事情发生在自己女人身上,一切就都不一样了,这么多年,每个月少翊都要看到盈之在床上疼地死去活来,死死地扯着帷幔,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上好的料子被盈之生生地扯破。
少翊想了许多办法,却始终见不到成效,每每这个时候,自己能做的也只是陪在盈之身边,拉着她的手给点安慰了。
这或许也是每个月里,少翊最痛苦的日子,真的喜欢一个人,真的爱一个人,会因为她的疼痛而疼痛,她的悲伤而悲伤,她的高兴而高兴。
从前妈妈说起来的时候,自己还不以为然,总觉得这都是女人家的想法,根本不值得一提,自己是个男子汉,哪里会像个女人一样心里记挂着这些,男人就该在外面工作赚钱,而不是被儿女私情羁绊。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少翊就忽然明白了妈妈的话,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心里真的喜欢爱护一个人,就不会去在意会不会丢人,会不会没有男子气概,亦或是僵持着自己那些所谓的大男子主义了。
他将盈之放在床上,盈之今天穿的还是比较轻薄的衣裙,放在动作又大,血迹沾染在少翊的衣服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污点,盈之自然也看到了,她咬着唇,额头已经沁出冷汗来:“陛下……臣妾罪该万死,不该把这样的污浊之物,弄在陛下的衣服上……”
“你留些力气吧,不过是一滩血迹,朕还没这么不通人情,再者说,你什么朕没看过,还在意这些,倾璐倾墨呢。”少翊掂了掂案几上的茶壶,不耐地开了口。
盈之摇摇头,声音轻微:“应该在外头候着吧。”
“倾璐!倾璐!”少翊将茶壶放回桌子上,扯了扯自己的衣袍,倾璐小跑着走进屋子,“奴婢在,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吗?”
“去给皇后煮一壶热水来,你们主子月事来了,该做什么不用朕吩咐了吧?”少翊背着身子,没有让倾璐看见衣袍上的血迹。
倾璐抬起头,果然瞧见自家主子面色难看地躺在床上:“奴婢遵旨,奴婢这就去。”
“……等等。”少翊僵着脸,再次开了口,“去叫德福给朕拿一件干净的衣袍来,方才朕不小心弄脏了。”
倾璐不疑有他,再说了心里也记挂着盈之,胡乱点着头:“奴婢知道了。”
“恩,去吧。”少翊摆摆手,倾璐一溜烟儿地人就没影了,盈之也知道少翊担心自己,生生地咬着下唇,不想发出一点痛苦的呻吟声来,这痛经每次来地突然,也来地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