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凤仵 完结+番外-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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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耐心了!”宋宁又将刀子拔出来,四周的人跟着她的动作,齐齐发出“咝”的一声。
汪芒崩溃了,道:“我、我说我说!”
“我这里也是韦通达他们几个人来打的招呼,说要身体的好的男人。但大理寺的牢房和府衙的不同,这里的案件都是大案要案,上峰衙门都要审核点算人头的。”
“所以这八年加上苏吉祥,我也就给了韦通达六个人。”
“这六个人都是以病死的名义送出去的,实际上是我给喂了药,送到乱葬岗就有人来收。”
宋宁问道:“账册呢?”
“在,在的。”汪芒让自己的手下去他的公房里去。
大理寺就在后面,他的手下由鲁青青和乔四陪同回去取了回一本册子。
“六个人的时间倒是清楚。”宋宁查看册子,天权二十年一位,二十三年一位……平元元年没有,一年和二年各两位。”
汪芒应是。
“很好,这个很有用!”宋宁捧着册子,又拿出他给的回执,看了一眼左尧。
左尧莫名的心头极快地跳了起来,他明白了宋宁为什么喊他来这里愿意。
他是平元元年到大理寺任职,这几个人出监卷宗和回执,很可能是他签批的。
他以为宋宁要问他,他脑子飞快转着,计算着如果宋宁要质问他,他要怎么反将一军让她哑口无言。
却不料,宋宁看都没看他一眼,捧着汪芒的账册走了。
大家都奇怪,就连唐太文都回头看了他一眼。
左尧的心再次沉了沉。
“秋纷纷给他包扎一下,问题不大,没伤筋也从没有动骨,恢复很快。”宋宁将账册放在桌子上,拿着血淋淋匕首个,走到韦通达他们这边。
她道:“刑讯是有用的。不然和你们一直在扯皮,两个人认证还有账册,物证更是不必说了。”
“你们不说,那本官就只能用刑了。”
加上韦通达在内一共八个羽林卫,虽面色苍白,但也够种。
“把个胳膊接上,衣服全部扒了。”宋宁吩咐汤兴业他们,又笑嘻嘻给各位大人道歉,“王爷还有各位大人陪着坐了一天,要是今天没结果,下官就对不起大家了。”
汤兴业将八个人衣服脱到只剩下薄薄的中衣,寒风一吹冷到哆嗦。
“所以这刑,用是一定要用的了,王爷和各位大人,以及父老乡亲都闭眼休息休息。”
“要是不害怕的,咱们不如来消遣一下,放松精神。”
众人还在适应宋宁的跳脱和幽默,没反应过来,赵熠已经问她:“要击鼓传花吗?”
“嘿嘿,王爷懂微臣。”
话落,众人一阵红白黑脸,随即又觉得好笑。
“那、那我击鼓行不行?”鲁苗苗问宋宁。
宋宁颔首:“行啊,你来击鼓,谁来喊停呢?”
一个小孩举手:“大人,我要喊停。”
“好的,咱们开始游戏。”
“大人,民女有花。”一位娇俏的妇人丢了一朵头花进来,宋宁抱拳回礼,“多谢大姐了。”
大家确实很累了,看着这事儿又嘻嘻哈哈跟着乐起来。
唐太文看不懂,冷声道:“这是公堂,你这样也太胡闹了。”
吕孝仁和仲阳他们当做没听见。
因为赵熠同意了的。
果然,唐太文说完就后悔了,立刻起身给赵熠赔礼。
“让唐大人也一起玩吧,他想尝试。”赵熠道。
“不不不,王爷误会了微臣没有这个意思!”唐太文赶紧求饶,手心冒汗。
赵熠指了指椅子,秋纷纷来将唐太文的椅子撤走了。
唐太文尴尬至极,不得不退到后面站着。
“全道长,花从你这里开始哦。”宋宁将花给全信生,“花往后面传,速度要快花不许落地。”
全信生不接花。
“你看出来了,因为疲惫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你要不让本官和各位大人看你们传花乐呵,那就用别法子乐呵。”
全信生抓着花。
“开始!”鲁苗苗忽然背过去,屁股一撅,开始拍自己的屁股。
声音清脆,律动很强。
终于哈哈大笑。
全信生笑不出来,他慌乱地将花丢出去,韦通达胆战心惊地接住了。
走了一轮,孩子突然喊停。
花停在一个侍卫手中。侍卫脸色煞白,不知道宋宁要干什么,惊恐地看着她。
“手放好。”
大家这才明白,惩罚是扎手。
手摁住铺平在地上,宋宁举着刀,啪叽给扎下去。
侍卫嗷的一声惨叫,其他都要吓晕过去。
“再来。”
“鼓点”再次响起来,这一次花传的更快,每个人都不想停留。
花停在另外一个侍卫手中。
宋宁不给他们废话,抓着手就扎。
一轮一轮走,每个人都扎了两刀,两边看着的百姓看着很高兴。
但韦通达一行人吓的要晕了,就连韦通达都扛不住,摇摇欲坠。
疼痛对于他们来说还能忍耐,可刀将落下的的恐惧简直无法承受。
全信生双手被扎了三次,血淋淋的手抓不住头花,直接丢给韦通达,韦通达又丢出去……
小孩喊停。
第一个被扎年轻侍卫彻底崩溃了,举着血淋淋的手哆嗦着嚎啕大哭!
“我说,是全信生让我们买人。”
“我们给他弄人,他给先帝炼长生不老的丹药。”
这话一出,就听到苏子安呵斥一声:“不许胡言!”
“我没有胡言!”年轻的侍卫已经神智混沌,只想解脱了,“我字字是实话。”
“证据呢?”
侍卫隔壁的羽林卫,用肩膀将他撞到,骂道:“闭嘴,你会连累我们所有人。”
“为什么连累?”宋宁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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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唐太文站起来,打断宋宁的话,“案子细节还要再核实,但决不能大庭广众非议先帝。”
宋宁看向唐太文。
“小宋大人!”唐太文拦着,“你最好知道,你在干什么?!”
第521章 七十六人
“非议什么?”赵熠看着唐太文,“无中生有,造谣生事才是非议。”
“眼下是讨论案情,你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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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能做就不会怕别人说,有什么不能议的。”赵熠忽然看向赵彛实溃疤尤衔兀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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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赵熠颔首,就在赵彛急钙鹕硪叩氖焙颍吞秸造诙运文溃澳愕墓茫挥霉懿幌喔傻娜耸裁匆饧!
宋宁笑嘻嘻,应是道:“知道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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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文更加的尴尬,往人群里站了站,不想起眼。
宋宁盯着崩溃的侍卫,问道:“全信生让你们买人就是为炼丹?”
“是,是!”侍卫回道,“他就是要炼丹,说要用九九八十一个人炼丹。”
马三通倒吸了一口冷气,指着全信生:“老贼,你简直不是人。”
全信生疼的思想模糊,一双手伸着,血滴答滴答流在地面。
“有证据吗?”宋宁问侍卫。
侍卫回道:“除了池塘里有尸骨以外,所有人的尸骨不是炼药了就是焚了,但、但个我留存了不少死人的东西,就、就放在熊屋里,衣服鞋袜等等,里面有个人铁箱子。”
全信生听到这里,显然也不知道还有这样证据,惊愕地看着说话的侍卫。
侍卫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看他,他推开拦着他的同事:“我愿意死,不就是死吗?我受不了了,杀了我吧。”
“你一个人存的证据吗?”宋宁问他。
侍卫摇头:“不是,是我们八个人的证据,包括韦大人。”
宋宁示意汤兴业去取铁巷子。又看着韦通达,他又疼又冷,能明显感觉得到他在打冷颤:“韦大人,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准备不说话吗?”
“是!”韦通达逐渐抬起头来,视线逐渐清明起来,这还是几次唐审后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宋宁。
宋宁挑眉:“说细节呢!”
韦通达磕头,回道:“此案,下官愿意把一切都说清楚,但求不要追责我的家人和兄弟,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也无奈!”
他说完,咚咚磕头三次。
宋宁心头冷笑,求她一个大理寺正不要追责家人,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按照律法办事,他的罪不及家人。
所以,他现在磕头求的是谁?
赵熠?
宋宁饶有兴致,道:“说吧!”
韦通达道:“实际上,下官是受命办事,从八年前,天权十九年春天开始找丹药。”
这给他命令的人,当然是先帝。
“一开始我们没有想到牢中的犯人,在街上抓了几个人。”
“到快秋天时,偶尔想到牢中的囚犯。”
宋宁挑眉看着他:“先帝驾崩了,丹药还要继续炼吗?”
“丹药根本没有成。”韦通达指着全信生,“不信、你问全信生!”
全信生听他说话也清醒了。
但宋宁根本不问全信生,她继续问韦通达:“一共多少人?”
“八年,一共是七十六个人,还差五个人就成了。”韦通达道。
宋宁点了头。
“小宋大人,这个案子就是我和全信生共同犯的事,请大人明断!”韦通达说完,给他磕头,又道,“天气寒冷,能不能请大人将衣服还给我们呢,士可杀不可辱。”
宋宁看着他,韦通达一改之前的闭而不淡,此刻非常的坦荡大方,毫无畏惧。
“好啊。”宋宁对秋纷纷道,“把衣服还给他们。”
宋宁忽然看向全信生:“他说这个案子是你和他两个人的事。全道长认为呢?”
全信生一激动,手上的血流的更快了。
“现在还要否认吗?”宋宁问他。
全信生看看宋宁,视线一滑又飘了出去,宋宁忽然凑上来问道:“你看谁呢?”
“没、没什么,”全信生道,“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贫道没可能否认了,丹炉里一共炼了七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是韦通达他们找来的,但他们去哪里找就不关贫道的事。”
“这七十六个人也是贫道杀的。”全信生说完看着宋宁,又低声道,“正如韦大人刚才说的话,这事儿就是先帝之命,小宋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宋宁左右看看,凑上来对他道:“先帝已经驾崩了,你丹药还在继续炼,你这丹药还有复活的功效吗?”
“先帝之命就是要成功,无论花多少的时间。”
宋宁又问道:“做好了,给谁吃呢?”
全信生回道:“那就不知道了。”
她和全信生说话的空档,韦通达和他的七个手下已经开始穿衣服了,几个人因为手疼穿的很慢,冷不丁的,韦通达捏着衣襟的手被人握住,他一惊看向捏他手的宋宁。
“找这个?”宋宁摊开手掌,上面赫然放着他们先前放在衣襟里的毒药。
韦通达惊恐地看着她,方才招供时的淡然立刻瓦解,他道:“你什么时候取走的?”
“这不重要!”宋宁将毒药丢马三通,“改明儿研究看看。”
韦通达彻底乱了神。
是的,他打算自杀的。
一开始他想他只需要咬死了不开口就行了,毕竟什么都没有,宋宁查不出什么东西。
可是谁知道,她颅骨复原。复原死者生前的容貌,查到了死者的身份,追查到死者的来历,这完全是他没有想到的。
她一层一层,问牢头、问刘表和汪芒。
甚至还公然对他们用刑。
这个案子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控制和判断。而现在,他连自杀都不行了。
韦通达拢着衣服,手还在滴血,脸色迅速苍白起来。
“元先生,让他们所有人签字画押。”宋宁道。
宋元时应是,拿着从老头马长竹到刘表以及韦通达等所有人的口供,上前来一个一个摁手印,签字画押。
“全道长。”宋元时将供词放在地上,“签名吧。”
不用印泥,满手的血,按着刚好。
人群中的议论声是前所未有的小,因为这个案子目前触及到的东西,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随便议论的了。
炼丹,谁让炼丹?羽林卫的侍卫一开始就说了。
所以再问再查,就算是宋宁也担待不起了。
所以他们不敢议论了。
一是本身害怕和忌惮,二是不想给宋宁惹麻烦。
宋宁站在公案之后。
徐舀几个人抬着一个铁箱子回来。
箱子从木屋里取出来的,按侍卫所说,他们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