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凤仵 完结+番外-第2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年招够六十名学生。课业很简单,主要以写字和识字阅读为主。
所以分两个班两个先生。
以一年为一个周期,一年毕业,目标是让她们能自主读书,并在一年内,将先生列的十本书读完,每一本交上一篇自己写的读后感。
第二年再新招学生。
这个想法是大家一起坐下来开了两次会所得的最简单直接的授课方式。
“平日上课时间,把院门锁着,闲杂人等不许进出。”宋宁交代大家。
众人应是。
宋宁逗留到下午回城,和王夫人在城门口分别,王夫人叮嘱道:“……得空一定要去家里坐一坐,我家老爷昨天晚上还提到你了。”
“是,改日一定去。”宋宁笑着道,“夫人您慢走。”
第二天,宋宁真的去王家做客,蹭吃中午饭,王福贤又将单凯请来,两个人被宋宁劝酒,大中午的三个人喝醉了。
王夫人哭笑不得,陪着熬醒酒汤,哄着三个人喝,又铺床让三个人睡觉。
宋宁一觉到申时才醒,还是被王夫人用湿毛巾擦脸弄醒的。
“夫人,怎么了?”宋宁睡眼惺忪地坐起来,道,“出什么事了?”
王夫人实在是喜欢宋宁,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儿子,且比她儿子争气多了。她道:“方才理刑馆你的属下来了,说梁田、是叫梁田吧?”
“高欢案的凶手,是叫梁田。”宋宁道。
王夫人道:“梁田在牢里吞石头自杀死了。”
宋宁一下子清醒了,惊讶地道:“死了?”
“是,还留了血书,你属下让你赶紧回去。”王夫人担忧地道,“会不会出事?”
宋宁一骨碌爬起来,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冲:“夫人我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您。”
“帮我和二位大人说一声。”
她飞一般地跑走了。
王福贤从隔壁房间出来,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王夫人过去扶着他,担忧地问道:“老爷,子慕不会有事吧?”
案犯在牢里自杀还留血书……王夫人跟着丈夫官场沉浮这么多年,什么事大什么事不值一提她已经很清楚了。
王福贤道:“就看她在不在乎,能不能糊弄过去了。”
办错案冤案不难见到,难的是,怎么运作。
王夫人问道:“那要不要帮他?”
王福贤犹豫了一下,道:“让我想想。”
帮了,大家的关系就真的确定了,他必须三思。
宋宁从王家出去,一跑上街,就被人看到了,有人道:“宋大人,您快回去吧,梁田在牢中吞石头自杀了。”
“还写了个大大的冤字。”
“你知道了?”宋宁忽然停下来看着和她说话的男子,男子道,“是啊,满街的人都知道了。”
梁田才死半个时辰,济南府所有人都知道了。
“还真快啊,比我都快。”宋宁理了理衣服,小跑着回衙门了。
大家看着宋宁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身上还散着酒气的样子,猜测道:“大人莫不是从哪个温柔乡里出来吧?”
“大人是男人有温柔乡也正常,现在是梁田死了,大人要判冤家错案了,怎么办?”
“梁田家里还有人吗,会不会告大人?”
有人回道:“有人,梁田原先有个媳妇,虽说媳妇跟人跑了,但他和小舅子一直走动。他的小舅子在隆兴达做事。”
“饶了一圈怎么和隆兴达扯上关系了?”有人惊呼一声,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别管是不是和隆兴达有关系,关键是大人抓错人判错案子了。大人会不会被撤职?”
大家聊着聊着神色就古怪起来。
“大人不是有后台吗?应该不会被撤职吧?”
“你懂个屁,有后台这也是丑事,往后想要升职就难了。”
众人神色唏嘘。
那人正要再说话,忽听到人群外有人喊道:“可别聊了,大人被梁田家里人告了。”
“刚才不是说梁田没有家人了吗?”大家一边说一边往衙门口去,另外一个人道,“他不是有个小舅子吗,隆兴达那个。”
众人恍然大悟:“难道是小舅子告的大人?”
“那、那不就是隆兴达告的?”
来报信的人摇头:“不是隆兴达告的,是隆兴达的苗超!”
第372章 原来案情
本来是昏昏欲睡的午后,但所有人都毫无睡意,异常激动。
府衙门前,聚集了无数人,听着一声声的鼓声,议论纷纷。
敲鼓的苗超,是梁田以前的小舅子。
梁田在今天上午吞了一块石头自杀,午时过死了。他在死前还撞破了头,用血墙上写了一个:冤
消息如长翅的鸟,瞬间所有人都知道了。
消息的重点,当然不是梁田死了可惜,而是梁田为什么死。
宋大人和理刑馆办了冤错的案子,梁田被冤枉了。
郑红申从府衙正门出来,,喝问道:“何人击鼓?”
理刑馆是处理刑狱、赞典的地方,但如果有冤情对理刑馆,就能直接击鼓告到知府面前,同样,如果府衙有冤案无法申诉,就可以往上级提刑司告。
“大人,小人要喊冤!”苗超当街跪下,喊道,“梁田曾是小人的姐夫,虽说他和我姐姐已和离,但我们两家还依旧有来往走动。”
“梁田人品虽不好,常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但他胆子却小,这么多年,他手里从来不敢沾血。”
“这一点不单小人知道,就算是他道上的弟兄也知道。可是初三那天,梁田突然被抓,理刑馆咬定他入室抢劫杀了高欢。”
“小人觉得不可能,所以特意请了程之程爷来帮忙查案,经过我们这几天的查证,我们可以断定,高欢的死根本不是梁田所为。”
“根本和他没有关系。”
郑红申盯着苗超,喝问道:“高欢案,梁田到现场指认,并签字招供,他已经认罪了。”
“你现在说和他没有关系?”
苗超回道:“苍天在上,济南府的父老乡亲也都在看着,我苗超可以大声说,这个案子就不是梁田做的。他为何招供,是因为他被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严刑逼供那天,宋大人就在理刑馆的院子里办的,不少人亲眼所见。”
他说完,郑红申身后不少杂役差吏都点头,他们确确实实看的清清楚楚。
“郑大人,我们确实看到了。先是用纸糊脸,后又用烙铁烫,梁田胆小惧怕,所以招认他是凶手。”
“刚才我们也都去看了,梁田确实死了,一头的血也是可怜,肯定是打怕了。”
郑红申微微颔首。
“是,梁田胆小,他被严刑肯定招架不住,立刻就认了。还有,许多人都听到了,初四定罪那天,他还在理刑馆里哀嚎,喊冤,他分明就是有苦难言。”
苗超说着,街上听着的人嘈嘈杂杂议论起来,有人不服气,问道:“苗超,你们是不是蓄意报复宋大人,你一口一声的说梁田被打认罪,可宋大人也不是初次办案,他当时堂审的时候,证据都明明白白的。”
“证据?”苗超道,“他有什么证据,一根绳子,还是高欢家的钱?”
说话的人道:“这难道不是证据,大人定罪向来靠证据,你要是想翻案,你也得拿出证据来。”
“就是,你说梁田不是兄弟,难道你是凶手?凶手都找不出来,还好意思告大人。”
郑红申也微微颔首,道:“他们话糙理不糙,你也是懂得律法的人,这案子已经递交上去了,你要是想翻案喊冤,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也是要被罚的。”
苗超大声道:“大人,我有证据,程爷和我已经查明,高欢根本不是死于他人之手,而是自杀!”
他话落,众人大惊,郑红申也是惊呼一声,道:“自杀?这、这怎么可能?”
“不是可能,而就是!”苗超道,“我有证据。”
郑红申道:“那、那宋大人为什么查到是梁田是凶手?”
“因为宋大人想要快速结案邀功,他故意扭曲事实,栽赃给梁田。”
大家都不相信,有人喊道:“宋大人怎么可能查不清楚自杀和他杀?你不要鬼扯。”
“那是你不懂仵作。”程之和说话的人道,“他没有查出来细节,非常正常,尤其是上吊死,不是有经验的仵作,根本分辨不出自杀上吊还是被人勒死。”
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先前反驳的人嗫喏了着没有再说话。
郑红申问道:“程之,你确定你有证据,证明高欢是自杀?”
“是!”程之道,“请大人做主,重审此案。”
郑红申想了想,对身边的人道:“去将宋大人喊来。”
话音刚落,人群外就听到宋宁道:“郑大人,下官这就来了。”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让开一条道,就看到宋宁穿过人群笑盈盈走过来,她头发有点乱,面颊微红,路过时身上还有浅淡的酒气。
众人神色微变。
有人低声道:“中午饮酒,大人这是飘了吗?”
“毕竟年轻,有了名声后难免会得意忘形。”
有人神色中透着一丝不耐和惋惜,看宋宁这样子,分明就是中午去吃酒吃醉了,睡到半梦半醒被人喊起来,急急忙忙跑回来的。
“宋大人,梁田自杀了你可知道?”郑红申看到宋宁过来,忙问道。
宋宁抱拳行礼,回道:“大人,下官刚刚听到。”
“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郑红申就指着苗超和程之给宋宁解释:“梁田喊冤,说他不是凶手。这不他家里人来告,说你严刑逼得梁田认罪,大有栽赃梁田的意思。”
“啊?”宋宁看向苗超,问道,“梁田不是凶手,那谁是凶手?”
苗超道:“他根本就是自杀,这个案子没有凶手。”
宋宁惊讶不已:“怎么可能,我可是有证据的。”
“我不知道宋大人找到的是什么证据,但我却找到了更加重要的证据。”程之回道,“这几样证据,足可以证明,高欢是自杀,而梁田不但没有杀人动机,更没有作案时间。”
宋宁不解:“什么证据,我不信!”
“你不信也得信。”程之出声道,“郑大人,今日不如就以天地为法堂,让全济南府的百姓看一看,他们崇拜的、奉若神明的宋大人,是个什么样子的官。”
“他也会偷懒,他仵作能力不行,他还会屈打成招让人顶罪。他根本德不配位!”程之道。
程之说的铿锵有力,就是手握证据之锤,要锤死宋宁的架势,四周的百姓鸦雀无声。
有人应和,道:“好。”
“我就说这世上有什么好官,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的区别而已。”
郑红申也点了头,道:“行,那你就在这里,将你所有的证据一一列明,让所有人看一看,听一听。”
“也免得澄清后,不知情的还以为本官维护宋大人。”郑红申看向宋宁,“宋大人认为呢,不如公开办了,让大家都作证记着。”
宋宁点头,道:“行啊。我也正好奇呢。”说着又对程之道,“不过,这个案子已经送去了提刑司,提刑司审完了今天早上可能已经到京城了。”
“你要是诬告,这罪名可不轻哦。”
程之道:“宋大人,名人不说暗话,你要是想借此打击报复,我也不会惧怕你的。”
“我堂堂男儿,顶天立地,是不会惧怕任何人的。”
他说完,看到赵熠从门口出现,他顿时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
郑红申也没敢给赵熠行礼,对程之道:“行了,你说吧。”
“首先我要问一问宋大人,你验尸之时,应该是确定了死者的死亡时间吧?”程之问道。
宋宁颔首,回道:“在子时到丑时末。”
“那么我要说第一个证据了。”他说着,冲着人群里喊道,“吴老二。”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五六十岁脸色暗灰的老者。
“是打更的吴老二。”许多人认识他。
程之问吴老二:“你告诉大家,初二那天三更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那天我在四平巷打更,刚敲了三更梆子,就看到一个人影从三平巷子蹿出去,像老鼠一样。那个人影我再熟悉不过,就是梁田。”吴老二道。
程之接着问:“他往哪里去了?”
“他朝朝凤街那边跑了,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朝凤街离四平巷有一点距离,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宋宁也正背着手听着,微微颔首。
“多谢。”程之让吴老二下去,又随即喊了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出来,程之道,“这位是赌坊守门的小厮。”
“你告诉大家,你是什么时间看见梁田的。”
小厮回道:“我是子时四刻看见梁田的,他当时背着包袱,进的赌馆,一直到卯时天亮才走。”
“不但我看见了,当时在赌馆的许多人都看到梁田了,大家都能作证。”
众人不可思议,那如果梁田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