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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龙飞凤仵 完结+番外-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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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顶草帽是毛炳军的。
  “草帽确实是你的?”宋宁问道。
  毛炳军点头:“确实是我,但这个帽子是八月二十后丢的,因为我八月十八进城卖鸡,还戴着进城了。”
  “可是衙门里的官差和大人们都不信,我一看要被打死了。”
  “心想这样死不如一刀砍头利索点,我就认了。”
  宋宁紧蹙眉头,赵熠的面色的也不好看。
  “你没有妻儿吗?”
  毛炳军苦笑一声:“本来是有的,我进去的那年,我儿是八岁。但第二年他娘儿俩过不下去,他娘带着他改嫁走了。”
  “我没找。不管他们在哪里,只要活着就行。我找他们就是给他们添麻烦,就当我死了吧。”
  说着,垂着头抹了一把脸。
  “毛润清他可有家人?”
  毛炳军点头:“他有三个女儿,现在都嫁人了,他媳妇还守着寡就住在村里。”
  “你说你是清白的,那么您对毛润清的死,有什么想法?”宋宁问道。
  毛炳军摇了摇头:“他这个人很乱,挣点钱吃喝嫖赌什么都来。”
  “难得回家一趟,打的一家人鸡飞狗跳的,我觉得想杀他的人,应该很多。”
  宋宁的心头跳了一下,扬眉问道:“他回家会打妻儿吗?”
  “何止妻儿。”毛炳军道,“他自己的老爹就是被他打的半死,熬了半年去世的,这事儿村里人都知道。”
  宋宁看向赵熠,赵熠明白她的意思。似乎是巧合,又或者不是巧合……九年前死去的毛润清,和刚刚死去的叶勇有个共同点。
  家暴。
  “知道了。”宋宁点了点头,“此事我会继续查下去,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离开家。”
  毛炳军应是。
  “说句题外话,你为什么住在山里?”
  毛炳军叹了口气,道:“我的田地和房子都赔给毛润清娘儿四个了,我在村里也没地方住。”
  “更何况,大家都怕我。”
  说着,叹了口气。
  “先暂时住着吧,等我将事情查明白了,再帮你解决这件事。”宋宁说着起身,看向他身侧站着的妇人,“还没听你介绍,你怎么称呼?”
  妇人垂着头道:“回大人的话,民妇毛孟氏。我家夫君是炳叔的五服内侄子。先前我刚嫁过来的时候,炳叔对我们夫妻两个人颇多照顾。”
  毛炳军接了话,叹气道:“他们小夫妻心眼好,我回来后身无分文,是他们夫妻两个人帮衬我在这里盖房子,给我们送米送菜。”
  “本来是想让炳叔住去我们家的,我们给他养老,可炳叔觉得拖累我们,不肯去。”毛孟氏叹了口气。
  宋宁和毛孟氏含笑道:“你们对他照顾已经很多了,彼此不添麻烦,也是善良人的坚持了。”
  “辛苦了。”宋宁道。
  毛孟氏惊讶地看着宋宁。
  宋宁扬眉问道:“怎么了?”
  “没、没有,民妇是从来没有见过像大人这样的大人,您太好了。”毛孟氏回道。
  宋宁笑着和两人道别出了屋子,毛孟氏送出来,一边下山一边和他们两人说话,“大人,您真的能帮炳叔翻案吗?能还炳叔清白吗?”
  “不确定,但我会竭尽所能。”
  毛孟氏腿一曲要跪,宋宁将她拉住:“不用如此,我只做该做的,不用磕头。”
  毛孟氏感动的连连应是。
  宋宁和并肩下山,她凝眉问道:“王爷考考您,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还真将我当捕头了?”
  “王爷是称职的捕头啊。”
  “行,本王猜一猜。”他重点强调了“本王二字”。


第287章 犹如噩梦
  “回衙门,接着查你所怀疑的另外两个案子?”赵熠看着她。
  “王爷,您现在绝对是个敏锐的赵捕头了。”宋宁道。
  赵熠忽然停下来,冲着宋宁伸出手。
  “怎么了?”宋宁奇怪地看着他。
  赵熠耳尖一红,垂着眼帘目光闪烁不定:“你牵着我。”
  “啊?”宋宁脱口反问,“为什么?”
  “我怕!”
  “你怕?”
  “嗯。”这一声从鼻尖发出来的,闷闷的很是羞涩。
  宋宁捡起一根长棍,递给赵熠。
  “干什么?”赵熠沉着脸看着她。
  宋宁回道:“给你拄着啊,你别怕我在你身后护着。”
  混账女人。赵熠磨了磨牙,不搭理她三两步跳了下去,身轻如燕。
  宋宁:“……”
  他们王爷现在越发深不可测了。
  赵熠没搭理她,气呼呼地走在前面。
  宋宁咂了咂嘴,小跑着追着赵熠跟上:“王爷,别恼别恼,咱们有话好好说。”
  赵熠停下来,瞪着她。
  宋宁也看着他,觉得他这样像一只河豚,尤其的可爱,她没忍住非常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又忙捂住了嘴。
  赵熠冷飕飕地盯着她。
  “我错了,错了。”宋宁作揖,笑嘻嘻地哄着他,“王爷,您这样嘟着嘴,像个漂亮的小姑娘。”
  赵熠的脸更黑了,指着她道:“你就是不想好了。”
  “微臣想好,求王爷您原谅呐。”
  赵熠怒道:“嬉皮笑脸。”
  “走了,走了。”宋宁做出请的手势,“一边走一边说。”
  赵熠气又消了。
  两人走远,山腰上毛孟氏目送他们,好一会儿回到屋里,端着木盆和毛炳军道:“我去洗衣服,洗好了我直接回家做饭了,一会儿再来给您送午饭。”
  “诶,行。”毛炳军道,“你路上小心些啊。”
  毛孟氏笑着应是:“炳叔,不如我去称一斤肉,给您包饺子吃。”
  “今天是天大的喜事呢。”
  毛炳军舍不得他们夫妻两个人太辛苦了:“我有个馒头吃就行,我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死也就一闭眼的事情。”
  “给你们太添麻烦了。”
  毛孟氏摇着头道:“我刚嫁来的时候,我们夫妻两个人日子那么难过,要不是您和婶子帮衬,现在我不定已经病死了。”
  “这是救命恩,我和宏郎说过了,要给您养老送终,伺候您终老。”
  毛炳军鼻子发酸,垂着头抹着眼泪。
  “我去了。”毛孟氏端着盆子下山,他们洗衣服都在河里洗,她下山后正好看到宋宁和赵熠两个人牵着马从果子庄那边上官道,她张口想喊,想了想又忍住了,自言自语道,“也没什么得用的话,不耽误大人的时间了,不耽误了。”
  “快点洗好衣服,回家做饭去。”
  “一会儿孩子们都饿了。”
  她碎碎念着去做事,正要蹲下来洗衣服,忽然看到宋宁他们又回来,她站起来惊讶地看着他们:“大人您二位怎么回来了?”
  “能不能带我们去毛润清家看看?”
  毛孟氏点头:“行、行。”
  她将盆子泡上水,引着宋宁他们往村子里去,宋宁问道:“你今天多少岁,嫁来几年了?”
  “我今年三十四,十九岁就嫁来了。”毛孟氏笑着道,“大人是不是觉得我很老?”
  宋宁摇头:“并没有,你和年轻。”
  “哪能啊,我出去的时候,人家都以为我四十了呢。我见过城里那些过的好的夫人,四十几岁还像二十多的小姑娘一样。”
  毛孟氏没得到宋宁的回应,有些拘谨地看着她,脸腾一下红了:“大人、我、我话太多了,对不起。”
  “不会啊。我在想怎么回答你。其实我觉得女人每个年龄都有每个年龄的美丽。”宋宁笑着道,“女人呢,就是这世上最美的存在。”
  毛孟氏惊讶地看着她。
  似乎不能理解她的话,就连赵熠也惊讶了一下。
  “她们美丽、能干、温柔、善良、坚韧……你说,她们是不是这世上最美的存在?”
  “大、大人说的真好听。”毛孟氏红着脸,点了点头,“我第一次听人这么说,真、真好听。”
  她捉着衣襟,拘束又羞涩地看着宋宁。
  宋宁对着她笑了。
  毛孟氏眼睛一红,又飞快的擦了,道:“大人、到、到了,您看,就是那个瓦房。”
  “婶子这几年过的不错,三个女儿和女婿对她都很孝顺,房子也新修了呢。”毛孟氏道。
  宋宁颔首,和毛孟氏道谢。
  “那、那我去洗衣服了。”毛孟氏走了两步,又忽然想到什么,“大人、我家就是那间,黑瓦的房子,门口有小孩在跑的。”
  “您要是不嫌弃,中午可以去我家吃饭。”
  宋宁颔首:“吃饭大概是不用,但我这边说完话,去你家看看你孩子。”
  毛孟氏很高兴,点头道:“好,那我先去洗好衣服回家等您。”
  她说着,小跑着去河边。
  宋宁走在前面,赵熠忽然道:“你说的没错。”
  “什么没错?”宋宁不解,看着他。
  赵熠看着她,打量着她的眉眼细处,柔声道:“你说女子是最美的存在,我同意你的说法。”
  比如你。
  宋宁哈哈笑了,拍了拍赵熠的肩膀:“王爷,您开窍了啊。”
  赵熠黑脸。
  “走了走了。”
  两人到毛润清家门口。
  堂屋的门是开着,一位四十几岁身形消瘦的妇人,正依在门边坐着纳鞋底,她的面前摆着筐子,筐子里是布料剪子等一些工具用品。
  “劳驾,您是毛刘氏?”宋宁上前,笑着问道。
  “是,我是毛刘氏。”毛刘氏站起来,惊讶地看着宋宁,“您、您二位是?”
  宋宁介绍了自己,出乎她意料的是,赵熠也紧随其后,介绍自己:“我是赵捕头。”
  她回头笑看着他,眼中有惊喜。
  他每一天、每一个案子,甚至每一次和当事人聊天的顺序和思维都在进步。
  他真的在做赵捕头,并不是他一开始说的,为了追求她,而来示范白天是捕头晚上是王爷的事。
  他已经能坐在毛炳军家黑黢黢的竹凳上。
  他已经能走在这样泥泞的小路上,弄的自己一身脏污,连她都觉得难受,而他却一次没提。
  现在他也能用平和的语气,去和寻常的妇人,介绍自己。
  宋宁给他投去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赵熠没理她。
  宋宁讪讪然,又和毛刘氏道:“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和你聊一聊当年的案件,不耽误你多少时间,也不会多添别的麻烦。”
  “宋大人您客气了,你有事吩咐就行了。”说着将自己杂七杂八的东西放一边,在桌边摆好了椅子,给他们泡茶。
  三个人坐下来,宋宁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听说毛润清生前,经常打你和孩子吗?”
  “大人怎么知道的?”毛刘氏一惊,随即又重重点了点头,“打!他爹和我儿子,都是被他打死的。”
  宋宁凝眉,赵熠问道:“村中里长不管?”
  “管不住。”毛刘氏低声道,“也不是一次打死的。我公爹被打了骨头,就……就这里。”
  她说着,指着自己的肋骨:“大夫说扎着什么地方了,只能慢慢养着。”
  “成天咳、咳了一个多月就开始咳血了,然后人就没了。”
  说着一顿,又道:“我儿……我儿是两岁的时候,他、他有回说带他出去玩,在路上孩子闹着说走不动,他抱起孩子,咚一下丢河里去了。”
  “我去捞的孩子,捞了一天才捞上来。”
  毛刘氏说的很平静,但手却在抖。这么多年了,她每次提起儿子的死,都痛不欲生。
  “对不起,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
  毛刘氏摇头,用衣角擦了擦眼泪:“早点死了也是他的福气,换个人家投胎也好的很,不然受罪那么多年,长大了一无所有,一辈子过的太累了。”
  “大人为什么问这件事?”
  宋宁道:“有个案子,和你家的案子有点相似,我来问一问。”
  “那大人您接着问。”
  “当时在山里找到他尸体的时候,你去了吗?”
  毛刘氏点头,回忆当时的情况:“还是山那头的猎户发现的,说闻着一股子臭气。”
  “到我们村里来喊人的。”
  “我去的时候,里长和村里人已经去了不少了,他们认出来是我孩子她爹,才来喊我的。我到的时候他就躺在地上,脸浮肿恶臭,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躺在草丛里吗?”
  毛刘氏道:“当时不是八月中旬了吗,满山里已经有许多的枯草和枯叶,他身上就堆了不少。”
  “那猎户还是把这些东西拂开,才看出来是他的。”
  宋宁问道:“你的意思是,树叶将他整个人埋起来,像个坟?”
  “对。”毛刘氏道,“像个坟。当时里长还说,是杀人凶手想把他埋起来,藏着不让人发现。”
  宋宁点了点头。
  赵熠问道:“你们和毛炳军有仇吗?”
  “他和谁都有仇,见谁过的比他好,他都不服气。”毛刘氏道,“说句不得当的话,如果杀人不犯法,他早不知道被人杀多少回了。”
  赵熠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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