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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龙飞凤仵 完结+番外-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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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庆同几个人互相送。
  宋宁送了口气,趴在桌子上冲着赵熠喊道:“王爷,你现在长大了。”
  “我还用长大吗,我已经很大了。”赵熠道。
  宋宁咂了咂嘴,琢磨了一下这话,没脑子多想,喊人掌柜来结账,一行人勾肩搭背骂骂咧咧下楼往家去。
  “谁会唱曲儿,来一个。”宋宁建议。
  鲁苗苗道:“我、我会。昨天听燕红姐姐唱的。”
  “唱!”宋宁道。
  鲁苗苗一嗓子吼出来:“摸、摸、摸你的头呀,摸摸摸……摸你的脸呀……”
  大家都回头看着他,无语。
  “王爷,您家的美人档次太低,把我家苗苗教坏了。”
  赵熠脸色黑如墨汁。
  沈闻余捂住了鲁苗苗的嘴,鲁苗苗含糊着不愿意:“我、我还没唱完,要一直、一直摸下去的。”
  “回家吧。”宋元时出声打断他的话,“你醉了。”
  鲁苗苗哦了一声,不再纠缠,和无线互相扶着对方回家。
  “他这样,难道不是你教的?”赵熠质问宋宁。
  “怎么可能,这曲我都没听过。”
  “是你影响了他的品味,低俗。”赵熠道。
  宋宁哼了一声:“就你那打扮,那浮夸的样子,还好意思说自己品味高。”
  “我喜欢你啊,喜好和品味不好?”赵熠道。
  “?”宋宁看着他,想了想对赵熠抱拳道,“王爷,这一局您赢了。”
  说着气呼呼走了。
  “含蓄的说不过脸皮厚的。”宋宁咕哝着,“我就是太含蓄了。”
  赵熠看着她那背影,忍不住轻笑。
  “把衣服套着。”宋元时帮宋宁套上,无奈道,“往后再聚会,喝茶也是可以的。”
  宋宁低头锁扣子,一边道:“你不懂,这种喝酒才能增加团结性和友爱,你没看见?”
  宋元时不解:“看见什么?”
  “方才麻六搭着王爷的肩膀要求喝酒,王爷都没有生气。”宋宁低声道,“王爷很快就会和我们建立深厚的友谊了。”
  宋元时无语地看着她:“然后呢?”
  “在未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至少王爷不会对我们不利了。”
  宋元时不想和她说这些,拉了一下她的胳膊,道:“小心脚下。”
  宋宁站稳,又回头冲着孙维力主仆二人挥手:“孙大人,明儿见。”
  “今日多谢款待,改日孙某回请。”
  “孙大人客气,您路上担心些。”
  孙维力应着是,和安福两人互相扶着回家去了。
  大家互相道别。
  赵熠跟着宋宁进郡主府,看着她进卧室。
  宋宁抱着门框冲着他挥手:“回、回吧,晚安。”
  “喝这么多。”赵熠敲她的额头,“真是个酒鬼。”
  他刚敲完,对面,白娇娇喊道:“王爷,您……夫君……那个……早啊?”


第278章 相互关照
  赵熠僵在原地。
  宋宁酒上头了,抱着门框和白娇娇搭腔:“郡主,早啊。”
  白娇娇艰难地裂开了嘴角:“早、早吧?!”
  “早什么!”赵熠对白娇娇道,“这么迟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白娇娇指了指宋宁,想说宋宁没回来她睡不着。
  但赵熠又露出长辈的慈爱,谆谆教导:“你年纪还小,不要晚睡免得长不高。”
  “我、我不小啦。”白娇娇被说懵了,“我已经长够了啊。”
  赵熠凝眉:“才十几岁,当然能长高,多读点书你就不会乱说了。”
  “实在睡不着就去多读点书。”
  宋宁什么都没听懂,也跟着附和:“还能长的,去睡吧,去吧去吧。”
  “哦。”白娇娇看看赵熠又看看宋宁,琢磨了一下,一边放帘子一边自言自语,“怎么那么奇怪呢,为什么要敲夫君的头?”
  “我、我想多了吧?”
  肯定是她想多了。
  王爷现在对夫君很关照的。
  白娇娇自己开解了自己,去睡觉。
  赵熠嫌弃地瞪了一眼宋宁,拂袖出院子,一边走一边道:“灯呢,天这么黑。”
  居然一颗星都没有。
  扒着门的宋宁被屋里的秋意拖回去了。
  秋意一边伺候她洗漱,一边念叨她:“小姐,您一喝就喝这么多,一会儿就该闹着喊头疼了。”
  “您下回和马道长要一颗解酒丸不行吗?”
  宋宁摆手:“喝酒是因为高兴,吃解酒丸有什么意思。”
  “等下回我和别人拼酒的时候,再吃这个。”
  第二天,宋宁的头果不其然的疼的厉害,喝了两碗汤又睡了一个回笼觉才去衙门。
  宋元时神清气爽地在整理文案,看到姗姗来迟的某个人,忍着笑道:“喝酒时高兴,醒酒时还高兴吗?”
  “王爷没来?”宋宁没看到赵熠。
  宋元时道:“王爷昨晚喝的也不少吧。今天应该没什么事,或许想休息呢。”
  他说着将桌上给她泡的蜜糖水给她:“喝一些,养胃。”
  宋宁捧着杯子喝了。
  “也晓得酒不好喝,你也不控制一些。”宋元时弯腰看着她,“好一些没有?”
  宋宁将杯子还给他,道:“好多了,多谢。”
  “唉。”宋元时叹气,将杯子取走,又取回来一封信递给她。
  宋宁拿到手里,套了两个信封,她就知道是赵炽写给她的。
  没说什么别的,说做捕快不错,让她照顾好齐王。
  还夸奖她办事很不错,连着几个案子都是大快人心。
  宋宁随手烧掉了信。
  宋元时看着她。
  “宋延徐最近没给你写信问你近况?”宋宁问宋元时。
  宋元时回道:“问了,我如实说了。”他一顿问她,“你要看信吗?”
  宋宁无所谓。
  “不看,我对他毫无兴趣。”她说着坐下来,宋元时含笑道,“我写的大概也如你写给圣上那样的吧。”
  “看着是信,其实不过表态罢了。”
  信中写的,都是随便打听查一查就能得到的讯息。
  他给宋延徐写,不过是表一个态度和立场罢了。
  “我懂。”宋宁望着他,“其实你真不用三十年,我可以去和宋延徐谈,我有信心让他取消你和他签订的契约。”
  宋元时笔下没停,闻言顿了顿,看向她:“你以什么为筹码?”
  “以他的人头啊,不行还有我的十万两。”宋宁道,“总归是有办法的。”
  契约结束后,三十多岁的宋元时,再去考仕途从头来过……
  对于他来说,太不公平了。
  “不用。我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抱负。”宋宁接着写字,“现在这样就很好。”
  宋宁不信。
  “真的。”宋元时含笑道,“我对现在的生活颇为满意,你好好做你的事,不必为我多费心思。”
  宋宁叹了口气,感叹道:“多么好的元先生。”
  宋元时盯了她一眼,轻笑。
  宋宁没再纠缠方才的话题,宋元时的事,她相信他有自己的安排和打算。
  她随手将昨天剩下的最后一个没有看完的卷宗拿出来接着翻看,随即愣怔了一下:“这是三年前的案子?”
  宋元时帮她看了看上面的是时间:“天权二十一年,是三年前的案子。”
  “怎么了?”他问道。
  宋宁又将卷宗从头看了一遍,道:“我怎么看着这案子很眼熟呢?”
  “眼熟,会不会是因为你先前看过的?”
  宋宁摇头:“我想起来案子的内容了。”
  她起身去后面的卷宗房间找与这个案子相同的案件。
  过了一会儿,宋元时看着她抱了两个卷宗回来。
  “三个?”宋元时奇怪地看着她,“都是一样的案件吗,连环杀人案吗?”
  宋宁摇了摇头:“好像不是。”
  她将三个铺在一起,宋元时也走过来,陪着她一起看,沈闻余一边上台阶一边冲着她道:“有人来报官……怎么了?”
  他站在身后看着卷宗。
  “这不是结案了吗?”沈闻余看了一眼,三个卷宗都是已结案的案件,“你看出什么了吗?”
  宋元时看完摇头道:“没什么问题吧,我没看出来。”
  说着坐了回去。
  宋宁没说话,问沈闻余:“什么人报官?”
  “四子胡同里,一家两个兄弟因为分家打架,弟弟把隔着围墙丢了砖头,恰巧砸到哥哥的头,砸破流血,两兄弟闹的不可开交。他家里人来报官。”
  宋宁扬眉看着他,笑了:“这好像是第一个来找咱们报官的邻里纠纷。”
  “是,所以我没有直接去,而是来和你说。”
  “带上麻六和乌宪,这些事他们比你在行。”宋宁笑着道,“去吧,终于开张了。”
  有人来报官邻里纠纷,就表示百姓们在真正的开始接受他们了,在百姓们的心目中,有事不再只找隆兴达了。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
  “那我去了,如果办不好再回来找你。”沈闻余心情也很不错。
  沈闻余下阶梯和赵熠碰上,赵熠问道:“有案子?”
  “是。”沈闻余将案子说了一遍,赵熠颔首,“去吧。”
  他说着进门来,看见宋宁还在看卷宗,就在她对面落座,问道:“今天不头疼?”
  “疼,那酒实在不如秋露白。”宋宁望着赵熠,“王爷来看看这三个案子。”
  宋元时停下来望向宋宁。
  “嗯,我看看。”赵熠拿过三个案子案子笼统地扫了一眼,“不同的年份,不同的凶手,不同的地点的已结案的案件,有什么可看的?”
  “这个天权十六年的,九年前的案子,凶手已经在今年大赦的时候已经出狱了。”
  宋宁拍了拍卷宗:“看!”
  赵熠被她拍了桌子,想说的话忍住了,应了一声:“哦。”
  安静地开始看卷宗。
  三份看完,眉头拧了。
  宋宁问他:“看出什么了吗?”
  “你想问什么?是觉得这三个案子其中有什么联系和相似处吗?”
  宋宁点头。
  “倒是有共同点,三个案子的死者的性别、年龄、以及死法类同。”
  但只是类同而已。
  第一个是天权十六年,距今九年,死者毛润清,年龄三十岁,在紫云里砍柴的时候,滚下山摔死的。死者被发现时间是九月初四,但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预估死亡时间,大概在八月中旬左右。
  凶手在当年的九月十二就捉拿归案,是死者毛润清的本家兄弟毛炳军。
  卷宗里有毛炳军的口供,他承认当时两人因为田埂的问题起了争执,他激动的过程中,将毛润清推倒滚落山崖,死因是脑枕骨上的伤。
  因为毛炳军认罪态度很好,又含有意外在内,当值判他斩刑。当年秋审时,三司念他情节较轻,判他十五年牢监。
  今年新帝登基赦免了一些人,毛炳军就在其中。
  第二个案件则是天权十九年,死者是三十岁的张荣,八月十一的早上,被发现死在自家后院的鸡笼里,死因是后脑被击打死亡,凶手则是来他家偷鸡的于长民,有人亲眼看到于长民从张荣家里出来。
  于长民也供认不讳。当年被判定为斩立决,此案罪责重在于长民本就是盗贼,惯犯。
  所以在量刑时直接是斩立决,就连三司秋审都没有减刑,当年的秋天直接砍了。
  第三个案件是三年前天权二十一年,死者褚兴飞,二十七岁,八月初七的上午,被妻子发现死在自家院子里,这个案子相对复杂一些,嫌疑人先是定为他的妻子褚张氏,但因为杀人的方式是石笋击打后脑,石笋重约十三斤,以瘦小的褚张氏单人,应是轮不起来。
  而当夜,褚兴飞的父母也能作证,儿媳和儿子没有发生矛盾。
  随后衙门合作隆兴达一起,查到了同村的一位放牛的年轻人,名叫褚汉,十九岁。他在三日前因牛踩踏田埂的事情发生过斗殴,褚兴飞用棍子打破了褚汉的头,褚汉怀恨在心报复他。
  褚汉归案后供认不讳。
  褚汉判斩立决,但没有等到秋审,入狱一个月,九月十五病死在牢中。
  赵熠又道:“还有就是,三个人都是后脑勺受伤死的,死在八月中旬前后。”
  只有第二个案件,死者是滚落山崖的,发现的时候是九月,但是尸体已经腐烂了,按照当时的气温,少不得也得有个十多天才能烂。
  赵熠说完询问宋宁:“我说的对吗?”
  “嗯,包括这些。”
  宋元时想到什么,道:“三个案子,间隔都是三年,又都是八月分作案。听起来是有点古怪。”
  “是的。”宋宁道。
  “可是,都结案了。”宋元时道。
  宋宁又翻了一会儿,
  “你准备翻案?”赵熠问她。
  宋宁摆手:“没头没尾的,我不查,也没有这个本事。”
  三个已经结案的案件,没有苦主来报,没头没尾去查证推翻三位曾经的在职县令的案件以及几个上峰衙门的审核。
  她没有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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