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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龙飞凤仵 完结+番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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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围着的百姓吓倒失声尖叫,眼见那剑在刘大桥前胸一寸戛然而止。
  刘大桥吓得腿一软,裤子湿了半截,大喊道:“饶命啊!”
  余荣盯着挑挡着自己剑的刀,看向沈闻余,骂道:“不想活了?你敢拦我的剑?!”
  “余舅爷息怒,拦你剑的并非我沈闻余,而是大周的律法。审问定案杀人偿命,也是朝廷也是衙门定的,余舅爷可没这资格。”沈闻余道。
  现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替沈闻余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这余荣可是当今知府窦万钊的小舅子。
  而窦万钊则是保宁府的天。
  大周官员外放,三年一审一换,最长也不过三任九年。
  但是窦万钊开创了大周开国以来在职留任时长记录。
  他在保宁知府的位置上,整整待了二十年!
  这二十年,他已经将整个保宁紧紧握在掌心里,内有盘根错节家族人脉,府衙县衙无人不听他号令,在外,他豢养牛头山土匪千余众。
  说是土匪,可谁不知道,那上面养的就是窦万钊的兵。
  否则这么多年,他还留着牛头山不剿?
  所以,有知府窦万钊这个土皇帝,余荣莫说当街杀一个百姓,就是杀一串,也没有人敢拿他问罪。
  “你可知道死的人是谁,那是老子才进门的心肝。”
  余荣呸了一口,打量着沈闻余:“不杀也行,那你来陪老子睡,老子立刻就放了他!”
  四周寂静,落针可闻。只有余荣带来的常随嘻嘻哈哈嘲笑着。
  沈闻余面色渐沉,脑子里不停回响着:杀了这个人,杀了窦万钊,为父亲报仇!
  握刀的手一紧,他双眸崩出杀意。
  就在这时,有人惊叫了一声,随即一道紫色人影冲着这边“飞”了过来……
  余荣下意识用剑去挡,可待看清人影,又慌乱丢了剑,将人接住。
  突如其来的冲撞,余荣抱着紫色人影,咚一下跌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谁干的?!”余荣抱着人挣扎坐起来,迎着光他看到一位清瘦高挑的女子走过来,冷冷地盯着他。
  “余舅爷能替律法行道,私自砍行凶杀人者的权势,不知道有没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街残害无辜百姓的胆识?”
  她语气沉静,目光清冽,明明是个普通女子,但却给了他巨大的压力,余荣被逼压着后缩了一下,喊道:“你、什么意思?”


第18章 她要验尸
  四周寂静,无数条视线,投向了宋宁。
  女子一身新做的素净鸦青色比甲,下身是黑色的长裤,身材修长笔直,微微垂眸,目如深潭,明明清澈明亮,却深不见底,透着森凉。
  “这好像是二条巷里那个宋三铜吧?你看,她脸上有三个铜钱胎记。”
  “记得了,两年还是三年来着,她不是为了娄三公子上吊自杀的吗?”
  “她不是一向好哭,还胆子小的吗,几天不见她不但胆小还疯了吗?”
  大家刚才没注意宋宁,现在她突然出现,所有人都是满脸的惊讶。
  宋宁走近余荣,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是她。”紫衣小哥被踹的背过气去,现在终于喘匀了,挣扎着撒泼,“舅爷,她打我!”
  余荣扶着他站起来,盯着宋宁:“话说清楚,谁是无辜百姓?”
  宋宁指着刘大桥:“当然是他。”
  余荣啐了一口:“他撞死人还无辜?你他娘的不知道,就给老子闭嘴!”
  “不要以为老子不打女人你就能蹬鼻子上脸,逼急了老子一样打死你。”
  宋宁笑了,回道:“他要是撞死人了,您是为家人报仇。可您的人不是他撞死的,您杀了他,就是杀无辜百姓!”
  “不是他撞死的?”余荣嗤笑,呸道,“老子两只眼睛清清楚楚看到他撞宿玉了。”
  宋宁道:“是吗?死者左侧第十根肋骨骨折,脸上,胸口,腹部以及手肘处都有新旧伤,这可不是撞一下能形成的伤。”
  “这事,不简单哦。”她说着,上前一步,在余荣身侧压着声音,说了句话。
  余荣听完,脸色大变:“不可能!”
  “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快手,没胆子也没必要和您开玩笑。”宋宁压着声音道,“您若愿意,这案子我接了,五百两银子我给您找出真凶。”
  “既避免您滥杀无辜的名声,又避免了您被人利用,还可以为爱人报仇。”
  “五百两实在的价码,童叟无欺包您满意。”
  余荣哈哈大笑:“五百两,老子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吹牛的女人。”
  “五百两,谁查案有这么高的价?!”
  宋宁道:“因为除了我,没有人能今天给你一个明确的结果!”
  余荣冷笑盯着她:“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我开高价谈买卖?”
  “我胆子当然大。余舅爷却小气,是怕输给我还是舍不得五百两?”
  “老子怕你?怕损失五百两?我就不信了,我们双眼所见,他撞死了宿玉,难道到你这里还能换个死法?”余荣抽出五百两银票,在手里一抖,上好的纸扇发出哗啦一声脆响,“老子给你五百两,你要是给不出满意的答复,老子也不要你的命,你就脱光了衣服,在阆中城里跑两圈!”
  宋宁的声音不大,但余荣的声音却很大。
  大家都听明白了,顿时发出齐齐的惊呼声。
  刘大桥恍惚听着宋宁说话,等看到刚才去报信的人,他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保长来了吗?”
  报信的人冲着他无奈地道:“保长今天不舒服,躺着起不来。”
  刘大桥浑身瘫软,眼巴巴地朝宋宁看去。
  保长不来救他,他只能靠宋宁了。
  人群中,刘杨氏惊叫了一声,喊道:“阿宁快回来,别胡闹。”
  她回家去拿皂子,回来没看到宋宁,却有人告诉她宋宁在这里,她好不容易挤进来,就听到女儿在里面说话,现在居然还看到她和余荣打赌。
  “阿宁,快回来!”刘杨氏吓的命都去了半条。
  宋宁回头冲着刘杨氏道:“娘,我没事。”她说着目光一转,冲着人群外喊道,“鲁青青,我娘交给你了。”
  “知道了。”鲁青青挤进来,拉住刘杨氏,“婶子别喊,阿宁能这么赌,她心里肯定有数。”
  刘杨氏都站不稳了,想进去又被鲁青青拉着:“怎么能有数,人都撞死了,她能说出什么来。”
  “青青啊,你是乖孩子你别听她胡闹,快去把她带出来。”
  鲁青青摇头道:“婶子,您要相信她,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这孩子,快去啊。”鲁张氏也挤进来,一巴掌抽自己儿子,“阿宁年纪小胡闹,你也跟着闹。”
  丁秋香也跟着道:“阿宁是想钱想疯了吗,她真的当自己是快手,还查案子打赌?!”
  “你就别添乱了。”鲁青青焦躁不已。
  周围一片唏嘘声,同情地看着刘杨氏,她一辈子命苦,女儿先前懦弱胆小就算了,现在居然脑子也不好了。
  “以后半辈子怎么过哦。”有人叹息道。
  “他们都说你是傻子,我看你是真傻。”余荣讥讽地看着宋宁。
  宋宁一笑,不置可否:“开始前,还要请余舅爷细说一说,方才车撞人时的情形,如何撞,撞到哪里?!”
  “行,我告诉你。”余荣道,“我们从春月茶楼出来,穿街而过,他走在最后面。”
  “却不料,这个贼子驾着驴车直接冲了过来。”
  “驴车的车厢撞到宿玉,宿玉倒地就再没有起来。”余荣道,“你可以问问这贼子,我可有半分冤枉他?!”
  车夫都坐在车辕上,当然看的很清楚。
  宋宁的目光投向刘大桥。
  “是,”刘大桥吓的声音都哑了,“车冲过去,把他撞到了。我、我想停的,但没有拉住。”
  宋宁问道:“你从南往北,对方从东面往西过街?你撞到是他什么地方,可记得?”
  刘大桥想了想,回道:“撞到他左边肩膀,他往后一倒,就、就死了。”
  “知道了。”宋宁微微颔首。
  刘大桥像看着救命菩萨一样看着她,满脸的希冀。
  宋宁转身看向余荣:“余舅爷,那我就开始喽!”
  “端个椅子来,老子坐着看人作死。”余荣道。
  宋宁往死者那边走,沈闻余两步上前来,低声问道:“你准备验尸?”
  “正好,帮帮忙。”宋宁牵着他衣袖一角,挑眉道,“帮我记录。”
  沈闻余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确定?”
  他知道,她不是真的吹牛没谱的人,所以他惊疑的,是她真的要打算验尸。
  “是。”宋宁走到死者身边,将那位叽叽喳喳的大夫拂开,袖子一挽,道,“快去!”
  沈闻余迟疑了一下,和认识的笔墨铺子老板喊道:“取纸笔来。”
  “哦,哦,好!”笔墨铺子的老板都一脸惊疑,兴奋地去取了笔墨来,贴心地附送了小桌子。
  周围的人也跟着激动的往前凑,想要看清楚宋宁到底想干什么,小声议论着:“她居然要验尸?”
  “宋宁什么时候是仵作了?”
  “嘘,不要吵,看她怎么做。”
  贴着余荣的紫衣男子扯了扯余荣的衣袖,道:“舅爷,您真让这个女人胡闹吗?”
  “别急,你把她当猴子看,就觉得有趣了。”
  紫衣男子神色凝重。
  沈闻余沾墨提笔,对正背对着他查看死者的宋宁道:“好了。”
  宋宁颔首:“那就开始。”


第19章 他的死因
  沈闻余微微颔首。
  宋宁不疾不徐地道:“死者男性,年纪十八到二十二岁,死亡时间约一个时辰。”
  “死者左眼角有轻微皮下出血,左侧鼻翼略有片状表皮脱落。”
  沈闻余一怔,惊诧地看着她。
  周围本还是嘈杂的,但在她开口念报的时候,瞬间安静了。
  刘杨氏惊地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继续。”宋宁解开死者的衣领,将他头颅翻向右侧,“记,死者左侧耳骨表皮脱落伴有皮下出血。”
  “死者后脑有旧伤留疤。”
  “下巴有弧形抓挠指痕。”她放下死者的头,手摁在脖颈处,接着道,“脖颈左侧有皮下出血点。”
  艳阳之下,无一遮掩阴暗之处,铜雀街上几百数双眼睛落在宋宁的身上、手上,随着她手的动作,引起一阵细小的惊呼声,随即又归于平静。
  仿若炙热夏天带来的一阵清风,从脸上刮过,让人神思清明心神会聚。
  遥远的江边垂柳上传来的鸟雀叫声,平时都是悦耳动听的,可此刻,却觉得吵闹烦躁,遮着了宋宁并不高的声音。
  宋宁拿起死者的右手:“食、中、小指的指掌关节表皮脱落伴有皮下出血点。”
  “前胸及肩表面无伤。”宋宁将死者的衣襟解开,脱掉了上衣,手指轻摁压双侧肋骨,“左则第十根肋骨骨折。”
  “腹部有明显弧形、皮下出血。”
  沈闻余微微顿住,接着往下记录。
  她摁了摁死者的腹部,微微一顿,接着往下:“死者左腿筋骨存有旧伤。”
  这话一说,四周又出现了议论声,那位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的大夫,冷笑一声:“姑娘气势如此之足,查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宋宁扫他一眼,不急不慢地道:“死者今年二十左右,家境一般,曾读过书,他儿时曾从高处跌落,养伤许久。”
  “六个时辰内,死者曾和人发生过争执,并拳脚相加有过斗殴。”
  她说完,那大夫讥讽道:“你若说他从高处跌落也罢,可你如何得出她家境不好的?”
  “因为这里,”她展示死者左手食指,“食指上有刀割的细小旧疤四条,右手手心有握笔的茧子但也有干粗活的痕迹。”
  食指一条疤可能是意外,可四条相似细疤,多数是割草或其他农作物所伤。
  “寻常读书人,皆是被家里人珍之重之,但凡有能力,都不会舍得让他们做粗活。可此人指节粗大有茧,可见家中情况实在不好,他不得不读书之余出去干活。”
  她话落,立刻有人赞同道:“这话说的有道理,我爹娘再累都不会让我放了书去干活。”
  “这个说法很有道理。”有人附和。
  那大夫还要再说,旁边有人打断他,没好气道:“你是大夫又不懂这些,不要乱插嘴。”又道,“阿宁,你接着查。”
  那大夫嘴角直抖,脸色难看至极。
  那边,紫衣男子哼了一声,推着余荣,道:“舅爷就不该听她说这些废话,说什么宿玉家里穷,说什么旧伤新伤的,这些东西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我看,她根本就是在帮她邻居……保不齐还是她家里人脱罪的。”
  余荣没想到这一层,眼睛一瞪,看向宋宁问道:“你到底查出来没有,宿玉不是车子撞死的到底怎么死的?”
  宋宁用手帕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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