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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师母她善良又疼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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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把瘟疫当成玩笑了?他不过嘴上说说,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哪一次不是尽力救灾?这段时间他帮傅姑娘验尸,可曾有一刻懈怠?贺伯,若换你曾遭受那般污蔑,这次你还能心无芥蒂地帮忙吗?”
  贺忆城还没发话,思薇就先替他说了。她皱着眉头一句句反问把贺伯问得哑口无言,难得地低下头去沉默了。
  “贺伯,若不是当年你们误会贺大娘和禾枷,瘟疫根本不会再来。今日我问问你,是非曲直,真相黑白究竟重不重要?你是不是欠他一句道歉?”
  思薇掷地有声地说出这句话,贺忆城看向她,这主是非的星君,万事非得辩个黑白对错。
  贺伯沉默许久,他抬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容貌改变,却依然高挑俊秀,眼里有着玩世不恭笑意的外甥,心想这双眼睛可真像他母亲。
  那也曾是他疼爱的,离经叛道的幼妹。
  他为了家族和翡兰城牺牲的妹妹。
  “我并不后悔我曾经做过的事情,但我确实……对不起你和你母亲,抱歉。”贺伯微微弓腰,肃穆地说道。
  思薇真的为他争到了一句道歉。
  贺忆城眼里的笑意淡淡,他想说我还以为您老永远不会觉得自己错了,最后却没有说出口。
  “再见了,舅舅。”他低声说道。

62、躲避
  即熙很确定; 雎安最近不对劲。
  思薇跟贺忆城还在的时候不那么明显,他们两个人一走,只剩她和雎安朝夕相处时,他的疏离就格外明显起来。
  雎安总是回避她的触碰; 回避她的话语甚至回避与她见面。她这才意识到; 从前每次触碰甚至捉弄雎安时她总能屡屡得手,只是因为他从来不躲。
  其实他要想躲; 也是可以躲的。
  即熙一开始有点慌; 过了几天这种慌乱就演变成色厉内荏。她终于气势汹汹地把雎安堵在客栈走廊上; 问他道:“你最近为什么躲我?”
  她一只胳膊撑在雎安身后的墙上; 虽然要仰着头看雎安但也丝毫不输气势; 活像个调戏姑娘的小流氓。
  雎安皱皱眉,有些无奈地笑道:“你把手放下来罢,我又不会跑。”
  即熙却不听他的; 反而啪得一声把另一只手也撑在雎安身侧,以一种禁锢的姿态把雎安圈在她的手臂间。她微微靠近雎安:“以前你是不会跑,这两天我可不确定。”
  果然她一伏身靠近雎安; 雎安几乎立刻向后贴紧墙壁让出距离。即熙的动作顿了顿; 她眯起眼睛,酝酿起风雨欲来的愤怒。
  “你看你!你明明就在躲我!”她踮起脚猝然逼近雎安; 几乎是眼睛对着他的眼睛。
  或许是因为刚刚她的那句话; 这次雎安没有躲避。他安静地由她靠近,眼睫微微眨动; 眼眸里映着她气愤的脸庞,呼吸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
  即熙愣了愣,她突然觉得这场景很熟悉,仿佛在哪里发生过。
  并不是愤怒的; 而是亲昵而促狭的呼吸相闻。
  在她恍惚之际,却看见雎安皱起了眉头,他脸色愈发苍白,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你这几天气色都不太好,是伤还没好吗?”即熙兴师问罪的气势立刻烟消云散,她与雎安拉开些许距离,有些着急地看向他的肩膀。
  似乎在她远离时,雎安松了一口气。
  “只是有点累。”
  “雎安……”
  “我去休息一会儿。”雎安这样说着,就低头急匆匆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即熙拒之门外。
  即熙怔怔地站在门外,心想他大爷的果然她一放下胳膊雎安就跑了。
  其实她的一双胳膊哪里能困得住雎安,只是雎安在遇到她的时候从来不挣扎罢了。
  她因为自己被雎安拒绝于他的痛苦之外而感到不安,却不知道雎安在背对着她推开房门走进房间的刹那,血就从他面具下开裂的星图中渗出,顺着他的脸庞流下来。
  他撑在脸盆边上俯下身去,那些血一滴滴落在了脸盆里的清水中,慢慢晕染成朵朵红莲。
  他这次没能抓住深渊边的自己。
  心魔这种东西,只要为它的提议心动哪怕一次,都会一发不可收拾。在这个世界上它最了解你,它会死死抓住被打开的缺口,撕扯噬咬新鲜干净的血肉,直到一切都溃烂腐朽堕入黑暗。
  大多数时候,他并不介意在即熙表现出脆弱,但这一次他无法向她解释。
  他被自己求而不得的嫉妒所动摇,在深渊边摇摇欲坠。
  思薇与贺忆城在去白帝城的路上,听到了星卿宫发出召闻令的消息。召闻令是星卿宫最高等级的通令,通常是向天下广而告之星卿宫的大事。
  宫主之位交替,卜算出大灾难,重要的奖惩之类。
  这是的召闻令,却是替荧惑灾星平反。
  思薇与贺忆城在酒楼里吃饭,便听邻桌的路人议论纷纷,说召闻令上说星卿宫前宫主并非灾星所害,是仙门百家连同星卿宫冤枉了她。还有关于灾星在翡兰城降下瘟疫灾祸的传闻,已被查明不实,灾源实际上为翡兰鸟,而灾星当年下咒咒死翡兰鸟,救了翡兰城人。
  路人们说,这真是奇了怪了,星卿宫居然会替灾星平反。
  不过这灾星也会救人,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思薇没想到柏清会同意雎安告知天下他冤杀了即熙,如此之后星卿宫就会受到无穷无尽的疑问——前宫主究竟是如何去世的?而这个问题永远不可解答,因为星命书与灾星的联系,是不可以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更何况雎安师兄人还没回星卿宫,怎么这么急着发召闻令?
  “大概是怕自己回不去了罢。”贺忆城半开玩笑地说道,被思薇瞪了一眼。
  他笑笑不语,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眼里的笑意慢慢沉下去,变成若有所思的凝重。他并没有开玩笑,这是雎安亲口对他说的。
  ——我最近感觉不太好,可能没有办法再回星卿宫。但我会趁着我还是星卿宫主,发出为即熙平反的召闻令。
  那是他们离开翡兰城的前一天夜里,雎安少见地找到他,说想要和他聊聊。
  雎安向他问起即熙和宁钦的过往,贺忆城并不感到意外,实际上他以为雎安会更早来问即熙的那些桃花的。
  ——我知道我一定会很嫉妒,所以索性不问了。
  ——那你今日怎么想起来要问我呢?
  ——从你这里得到的故事伤人也好令人羡慕也好,总是完整的。省得我自己抑制不住拼凑细节,胡思乱想。
  贺忆城深以为然,看在雎安给他带的两壶好酒的面子上,便毫不犹豫把即熙给卖了。他仔仔细细地把即熙和宁钦的前尘过往讲了一遍,还附赠了即熙许多没名分的情债。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觉得雎安很需要这些知识。
  雎安安安静静地听他讲完那些故事,淡淡地一笑,拒绝了贺忆城给他倒酒的举动。
  “我酒量不好,而且我最近感觉不太好,就更不能醉了。”
  “我可能没有办法再回星卿宫,但我会趁着我还是星卿宫主,发出为即熙平反的召闻令。”
  雎安说这话的时候,贺忆城不由地一愣。雎安的额上戴着面具,或许是因为受了伤气色不好,面具泛着月光的银白色看起来居然和他的肤色别无二致。温柔低敛的眉目间有一丝疲惫神色。
  他扶着洁白衣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缓缓说道:“若世人眼里她是恶,那她做的所有事情都能被编排成合乎情理的罪过,即便铁证如山也少不了流言揣度。我得在世人心中模糊她身上的善恶,这样对于以往和以后发生的事情,人们才愿意考虑真相。”
  “毕竟她将来打算离开星卿宫在外面生活,等哪天她不想做苏寄汐想做回即熙时,才不至于太艰难。”
  见雎安轻轻松松跳过了最关键的部分,贺忆城不禁发问:“这些过会儿再说,你先说你怎么了?什么叫回不去星卿宫了?”
  雎安沉默了片刻,抬起眼眸目光仿佛落在贺忆城身后洒满月光的窗台上,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淡淡笑道:“我有心魔。”
  贺忆城愣住了:“你不是……你不是以身镇天下心魔的天机星君么?”
  “是,我是,但我也有心魔。”
  “我听说修士有了心魔,可以请你帮忙度化,那你自己的心魔……”
  “我的心魔或许是这世上除了魔主之外,最强的心魔。我度不了,亦无人能度。”
  贺忆城不由得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雎安。
  便如他的母亲医者不可自医一般,雎安可度千万世人,但不可自度。
  “我把他关在我的身体里,但最近我被他动摇了一次,就有些关不住他了。”雎安轻叹一声,语气寻常得好像在说这并非大事。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黄底红字的符咒,交给贺忆城,说道:“我已经将我的性命与这张符咒相连,若这张符咒开始变黑,请务必在它完全变黑前催动符咒。这件事我想了想,唯有你来做比较合适。”
  贺忆城定定地看着这张符咒,又抬眸看着雎安,并没有接。
  是什么样的符咒,不交给柏清思薇,唯有他才适合催动,这不难猜测。
  “如果你失格了,星命书自然会处决你。”贺忆城说道。
  “所以请你在星命书杀我之前,用这道索命符先将我杀死。”雎安笑笑,说道:“星命书杀我是用即熙的力量,不要让她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贺忆城还记得那天的雎安看起来很镇静,从头到尾说话的语气都仿佛在谈论天气般自然,没有因为自己有心魔而羞愧,对即熙也没有任何怨怼。
  如今那符咒正折好了放在他的怀里,他揣着这世上最负盛名的一位星君的命,不禁觉得沉甸甸的。
  他问雎安为什么不肯告诉即熙他的感情,和他的心魔。
  雎安回答道若他说了即熙一定会感到非常愧疚,而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无论是因为他生心魔而愧疚,还是因为没能爱上他而愧疚。
  即熙确实很在乎他,或许这个世上最在乎他,所以会把他的情感和安好当做自己的责任。她若是知道了,一定会非常努力地爱上他,即便是不爱也要假装爱上他。
  但是这不是她的责任。
  他不希望,这变成她的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升级修罗场来临
  胜利就在前方

63、疯狂
  即熙和雎安留在翡兰城; 最后见证了翡兰城扑杀翡兰鸟的全过程。
  此事颇为波折。之前雎安说要留下来等翡兰城事了,思薇走之前还说瘟疫源头和药方都已经找到,翡兰城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但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翡兰祥瑞是御赐的荣光; 瘟疫缘由报上豫州知州后,官府并不愿意张扬,认为此事会使豫州沦为笑柄; 更使皇上龙颜大怒。
  所以第一道命令下来是要隐瞒真相; 仅用对症的药方医治而不驱逐翡兰鸟。日后再秘密扑杀翡兰鸟,明面上制造祥瑞离开人间回归神庭的假象。
  贺伯在这件事面前态度十分强硬,他主动把这件事告知了雎安和即熙,说这番操作下来不知还会耽误多少时间,城里还有多少人因此去世,决不能如此。
  即熙对于官府的这种反应见怪不怪; 全在意料之中。从小就她身边的人都是跟官府对着干的; 她早知这些官儿是个什么德性。
  贺伯好歹也是真心为了翡兰城好; 看在贺大娘的面子上,即熙宽慰贺伯道:“或许它们一夜之间就全死了; 倒省得你们扑杀闹出大动静; 官府也没法追究。”
  雎安偏过头; 淡淡地说一句:“你别动这个念头。”
  “不然你有什么办法?”
  “我自有办法。”
  在贺伯找上门来的五天之后,署有星卿宫主印和雎安姓名的召闻令就发出,昭告天下翡兰城瘟疫的缘由; 堵了豫州官府想隐瞒的路。不过即熙倒没想到召闻令里也承认了星卿宫冤杀她一事。
  “问命箭认我做凶手; 你们又说我不是; 以后你怎么向世人解释前宫主的死因呢?”即熙得知了召闻令的全部内容,担忧地跑来问雎安。
  原本雎安正在和贺伯讨论城中之事,被即熙火急火燎地拉到小角落里; 他笑了笑说道:“很难解释,不过这不是继续冤枉你的理由。”
  即熙摆摆手:“冤枉我的事情多了去了,债多不压身。”
  “你说弱者对强者的欺凌被认作正义,那是错的,欺凌还是欺凌,你有你应得的道义。”雎安微微低头,原本这种时候他都会伸出手来揉揉她的脑袋,不过最近他总是回避她,就更少触碰她了。
  即熙看了雎安一会儿,长长叹息一声:“可翡兰是皇帝自己认的祥瑞,星卿宫这般不是折了的皇帝颜面?他同意扑杀翡兰鸟不是自打耳光?”
  其实这就是雎安这段时间信件不断,连日斡旋的主要事情,朝廷与星卿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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