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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师母她善良又疼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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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猜测?雎安要是信了该觉得多恶心?
  她不能允许这种污蔑破坏她和雎安之间的关系。
  宁钦却梗着脖子,死死地盯着即熙:“你敢发誓吗?你发誓你对他,对天机星君雎安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即熙冷笑道:“你可闭嘴吧!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发誓,我对雎安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贺忆城嘶地吸了口气,偷眼看向雎安,这也太狠了,他开始心疼雎安了。
  雎安却看起来很平静。
  平静得过头了。
  他的目光如平时一般,不知散落在何处,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殷红的衣袖之下,血顺着他的指尖缓慢地,一滴一滴落在地砖上,渗入缝隙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的原因,他看起来面色苍白。
  宁钦望着怒火中烧的即熙,他眼里的愤怒慢慢退却,变成不可名状的脆弱。他低声说:“即熙,我恨你,可我也爱你,我真的爱你。”
  即熙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宁钦,神色复杂。
  宁钦抿抿唇,自嘲地笑道:“是,当年我是有目的地接近你的。我从小父母双亡,被叔父扶养长大,他是我最亲的亲人,他的仇我不可能不报!可是与你相遇不过几个月,我就已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不知道多少日日夜夜里,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在恩义和爱意里反复挣扎痛苦万分。我实在不能辜负叔父的恩情,下手伤你的时候也想着,你死了我就陪你一起死。”
  “很用不着!我想好好活着!”即熙打断了他,她抱着胳膊,冷冷地说道:“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所以要杀了我?还要我体谅你的痛苦?我还不至于当这个冤大头吧?你说你爱我,可刚刚那一大段话全是你如何如何,怎么都没我什么事儿?”
  她俯下身看着宁钦,一字一句道:“宁钦你错了,你才不爱我,你最爱你自己。”
  “你感动于你自己的痛苦和挣扎,自以为是伟大的爱情,却不想想我被信任的人刺杀,心里该是个什么滋味?”
  她的语气冷静极了,对他刚刚那一番剖心的表白无动于衷。宁钦的眼睛颤了颤,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即熙,好像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于是他突然大笑,笑声无比惨烈,慢慢转变为呜咽。
  他俯身撑在地面上,也不去看即熙,只是低声说:“你真是绝情,说到最后也是’信任的人’,而非爱人。即熙,我认真地问你,我们在一起的那两年,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他又开始问她不懂的问题了。
  其实当年宁钦也经常问她这个问题,她一律是回答当然爱了。但是她隐约也感觉到,这和宁钦要求的爱或许不同。
  “宁钦,我不知道你要求的爱是什么。但是那两年,至少我是真心的。”即熙长叹一声,慢慢地说:“那时候我觉得,虽然不能再去搜寻美人,但是你陪我饮美酒享美食也不错。我和你这么游山玩水,抚琴放歌,长长久久地过下去就很好。”
  “……如果那时候我不刺杀你,而是说要娶你,你会答应么?”宁钦手握成拳,颤声问道。
  即熙看着他伏在地上的脊背半晌,说道:“或许会罢。”
  她说或许会罢。
  雎安低下眼眸,他捂着左肩上的伤,对即熙说道:“我先去处理伤口,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
  “我帮你。”即熙立刻转过身来走向雎安,她伸手要碰到雎安胳膊的时候,他却侧身避开了她。
  雎安淡淡一笑,轻描淡写道:“不是什么大伤,我自己可以。你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罢。”
  说完他就后退两步,然后转身离开。步履平稳,染了血色的白衣背影看不出任何情绪。
  即熙有些发怔地看着雎安离开的背影,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好像是雎安第一次避开她的触碰。
  宁钦看看雎安的背影,又看看即熙,脸上就有了混杂悲戚的嘲笑神色,他说:“你说你不喜欢雎安,那雎安对你来说是什么?”
  即熙转过头,冷冷地看向宁钦,她走到宁钦面前,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
  “雎安对我来说,就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人,你满意了么?”
  她觉得宁钦以施害者的身份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实在是太过可笑。不过相比之下,她更讨厌宁钦用这种尖酸刻薄的语气喊出雎安的名字。
  “你觉得你和雎安相似?你以为长得好看些,穿上白衣服就像雎安了?他只有下山时才穿白衣,大多时候都身着四季宫服。他温柔坚韧,你敏感冷傲,你一点儿也不像他。”
  即熙轻轻一笑:“你欺瞒于我又要求我谅解,拿这一城百姓性命要挟雎安。你眼里只能看到自己的痛苦,你最自私而他是最无私的人,你比不上雎安,没人能比得上雎安。”
  贺忆城心想,即熙这一刀又一刀,雎安和宁钦真是太惨了。宁钦尤其悲惨,这几刀刀刀直刺心房。
  宁钦沉默了一瞬,突然大笑起来,他笑着眼里却含着泪。他嘲笑道:“那你呢,即熙,你以为你就很了不起么?你根本不会爱人,你这个人永远不知道爱人的心情,我告诉你即熙,爱原本就是自私的!”
  即熙揉揉耳朵,觉得她是吃饱了撑的才和宁钦废话这么久。
  她确实是个绝情的人,对于欺瞒和仇恨的容忍度最低。大抵是整日与仇恨相关的生意打交道,一旦有人把仇恨牵扯到她身上,她瞬间就会打消所有的温情。
  宁钦两者皆占,他在她这里,永远没有第二次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修罗场已经来了,表白还会远吗?
  但其实表白是更惨烈一情景……升级修罗场
  (数数兜里的刀子)
  宁钦和雎安其实都很偏执,但他们爱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方式。
  现实里给我的感觉是,疯批爱情一般都出自自我感动型选手,本质上是极度自我中心者爱上自己的爱情。

60、心魔
  即熙搞了一间空客房; 用符咒把宁钦关在里面让他好好冷静一下,别张嘴就是爱不爱的绕话,过会儿她还想问问魔主的事儿。
  她走出那囚禁宁钦的房间关上房门,一回身吓了一跳; 思薇就站在走廊里等着她; 旁边不远还跟着贺忆城。
  昏暗的烛火照耀下,思薇捏紧了拳头; 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恨不能盯出两个洞来。
  即熙心中警铃大作; 她僵硬地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一边暗暗给贺忆城递眼色; 一边说道:“思薇啊,这个事情它说来话长……”
  “你什么时候变成苏寄汐的?”
  思薇开门见山,一点儿也不打算废话。
  “……我死后第七天。”
  “从你嫁到星卿宫那天开始?”
  “是的; 我一睁眼一闭眼就变成苏寄汐了,我也不知道……”
  “所以已经十个月了,整整十个月三百多天; 你一次也没有打算告诉我你还活着?”思薇咬着牙说道:“你就看着我因为师父之死与你的关联而痛苦; 看着我跟柏清和雎安师兄说我多希望你活着,却一句话都不说?”
  即熙张张嘴; 却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因为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可……这他娘的不是因为她本来就打算让“禾枷即熙”好好地死掉么; 她连雎安都不打算告诉,那是都是雎安自己猜出来的。
  “好; 很好。贺忆城知道,雎安师兄也知道,就我不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傻子吗?好玩吗?”思薇噔噔上前两步; 揪起即熙的前襟。
  贺忆城扶额叹息,这一天真是不太平,平了一事又来一事。还有这姐俩都喜欢揪人前襟是怎么回事?
  他走过来和稀泥:“即熙这不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嘛,她之前以为你讨厌她,就不拿自己的复生来膈应你了。后来你跟师兄们坦白相信她,即熙再跟你说自己复生了,又像是耍你。你看,这天时地利就是这么不凑巧……”
  “你少在这里诡辩!”思薇怒骂贺忆城一句,然后转过头看着即熙,她咬牙切齿道:“我要你的解释。”
  即熙眨了眨眼睛,她看着面前这一贯倔强骄傲的妹妹,红着眼睛红着鼻尖脸颊,像是粉蕊的白蔷薇在风里细细颤抖。
  以前思薇面对她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很少有心平气和的时候。她们之间总是针锋相对,温情都隐秘地藏在对峙中。
  “贺忆城说的就是原因……你非想听到点儿其他东西,那我这里还有一条。”即熙想了想,有些谨慎地说:“我不确定,你对我的态度变化,你的信任和怀念,是不是因为我已经死了。”
  人死了,大家总是能多多地想起她的好来,多加了七八分喜爱和九分怀念。可是人要是没死再回来,说不定又遭到厌恶。怀念总是没有成本的,相处却完全不同。
  “你看我俩真正朝夕相处时,你可是讨厌极我了。”即熙诚恳地说道。
  思薇怔了怔,她慢慢松开即熙的前襟,她往后退了两步看向即熙,眸光闪烁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个人……你没有心肝!”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撞过贺忆城的肩膀噔噔噔下楼去,地板替即熙承受了思薇的怒火,她脚步声响得似乎恨不得把地给跺穿。
  贺忆城看看思薇远去的身影,回过头来看着今天这个连伤三人,捅刀子从雎安宁钦一路捅到思薇的密友,忍不住鼓掌道:“我向来知道你没心没肺善于伤人,但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即熙趴在走廊栏杆上,看见思薇怒气冲冲地从大堂内走过,走出客栈大门。她颇有些无耐地说道:“是她问我要一个解释的。”
  “那你就说实话啊?”
  “我想着骗了她那么久,我也有点愧疚,这次就实话实说罢。”
  贺忆城哭笑不得:“姑奶奶你哄她两句多好,你惹了她现在得我去哄了,保不齐我又得挨打。”
  顿了顿,他啧啧两声,摇头道:“思薇不是大问题,雎安才是大问题。你快去看看雎安罢。”
  即熙一听到雎安的名字,面色就认真起来。她点点头就要走,结果被贺忆城叫住,贺忆城倚着栏杆问她道:“我认真问你,你对雎安真的没有一点儿男女之情么?”
  他很少以这种严肃的语气对即熙说话,即熙愣了愣,她刚想点头却听贺忆城又说:“你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么?”
  ……怎么连贺忆城都开始问她她听不懂的问题了?男女之情不就是男女之情,还有什么别的解释?
  贺忆城手指在栏杆上敲着,他慢慢说道:“你曾经对我说,你觉得苏寄云配不上雎安,那你可曾觉得有谁与雎安相配?从来没有罢。如果将来雎安娶妻了,你感觉如何?”
  他这句话一问,想到雎安以后娶妻的样子,她心中便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那是因为雎安太好了,这世上原本就很少有配得上他的人!”
  “你就嘴硬吧你!”贺忆城恨铁不成钢,他指着即熙说:“我看你心底里就是知道无论你怎么做,雎安都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好。所以你一边享受着他对你的偏爱,一边不想改变你们的关系。你是一生被爱无虞,可这对雎安来说也太残忍了吧?”
  “你有见过除你以外的第二个人,得他偏爱至此么?你这个榆木脑袋,你好好想想!”
  他说完便哀叹着追思薇去了,留即熙一个人在原地怔了片刻,然后气道:“他娘的说谁是榆木脑袋呢?”
  她穿过灯火暗暗的走廊去雎安的房间,心里想着贺忆城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人心烦意乱。她早就已经跟雎安确认过了,他说他并不爱她。
  那个雨夜的伞下,她问他是否喜欢禾枷,他很明确地说过不是。
  走到雎安的房门前,准备敲门的刹那她的手却停住了,脑海里翻滚起贺忆城的话语。
  ——你是一生被爱无虞,可这对雎安来说也太残忍了罢?
  她极为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个雨夜里,他说不是的时候,看起来好像有些难过。
  正在即熙出神的时候,雎安的房门打开了。雎安站在门后,他背后是暖暖的姜黄色灯火,勾勒出一个泛光的轮廓。
  他淡淡地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即熙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那里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他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温和优雅如常。
  不过他脸上并没有笑容。从前他跟她说话时,总是还没有开口就先笑起来,眉眼弯弯。不笑的雎安给人一种疏离感,让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星卿宫里的女弟子们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是站在面前也触不可及。
  即熙伸出手去想看看雎安的伤口,却又被他避开了。雎安摇摇头说道:“不是什么大伤,没事的。”
  她的手僵在半空,突然有些惶恐。她凭着直觉问道:“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雎安怔了怔,他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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