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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归一-第6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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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瞎子没有接话,而是自心中理解领会吴中元这番话的含义。
  吴中元又道,“想要得到从未得到的东西,就要去做从未做过的事情,人不能没有亲友的牵挂,但也不能深陷亲友的牵挂,如果彻底离开你们,我应该可以更快悟道,但我舍不得你们,所以我只能选择暂时离开,将自己逼上绝路,让我心有牵挂却又无可奈何,心中既有回归执念,又得专心宁静。”
  “微臣懂了。”老瞎子长长叹气,心月岛发生变故的时候他虽然不在场,事后却听人说过当时的情形,正如白牧当日对吴中元说的那样,实则神族现在才是吴中元的族人,因为吴中元已经是神而不是人了,之所以选择继续留在人族只是因为他心有牵挂,包括后妃和他在内的臣子就是吴中元的牵挂,而牵挂众人对吴中元来说又是一种强大且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拖在繁忙琐碎的国事和公务之中,要知道分神乃是悟道的大忌,为了能够赶在赌斗开始之前有所突破,吴中元只能选择暂时离开。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吴中元说道,“不必过分张扬也不必刻意收敛,只要我还活着,神族和兽族就不会冲人族发难。”
  “圣上放心。”老瞎子重重点头。
  吴中元心念闪动,隐去龙袍,变化现代衣着,“好了,送我走吧。”
  老瞎子犹豫不决,难下决心。
  吴中元笑道,“我迟早都是要走的,你们要习惯没有我的生活。”
  年纪大的人情绪往往比较沉稳,不太容易感动,但吴中元的这番话却令老瞎子暗自伤怀,“圣上此去定要多加保重。”
  “放心好了,我在现代亦是强大的存在,”吴中元说道,“更何况我此去只是冷眼旁观,不是孤身远征。”
  听吴中元这般说,老瞎子放下心来,此前吴中元曾经修复了他损伤的经络,此时他身拥紫气修为,而他又是除吴中元和吴荻之外唯一一个可以施展瞬息千里的熊族巫师,有能力将吴中元送走。
  担心自己修为太高会对老瞎子施法造成阻碍,吴中元便敛起灵气,侧身站立,“开始吧。”
  虽然老瞎子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事到临头仍然免不得踌躇,“圣上此行,是不是太过仓促?可要从长计议。”
  吴中元皱眉侧目,没有接话。
  “圣上此去若是不能参悟大道,便不得回返,此去很可能是一条不归路啊。”老瞎子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吴中元面无表情。
  见吴中元心意已决,老瞎子便是万分担忧,也不敢再犹豫拖延,捏诀念咒,侧身抬手,反施瞬息千里。
  此时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吴中元现身之处位于城郊,不远处就是乡镇村庄,由于今日是正月初五,年味尚未完全散去,偶尔还能听到零星的鞭炮声。
  现代有句骂人的话叫山东的响马河南的贼,这其实是很恶毒的言语,实则华夏文明的起源就在河南,而河南的民风也是很淳朴的。
  脚下是一片麦地,吴中元拔了一根麦苗捏在手里定睛细看,这个世界有两种样子,一个是它真实的样子,还有一个是在世人看来它是什么样子,即便是同一样事物,在不同的人眼中也是不同的样子,他此番回来不是为了省亲,也不是荣归故里,更不是为了回来耀武扬威,而是为了透过现象看本质,人越多,发生的事情也就越多,人性暴露的也就越彻底。
  人为万物灵长,通过对人性的观察可以反溯生命的本质,只有了解了生命的本质,才可能窥悟阴阳天道。
  四顾过后,吴中元迈步向不远处的村庄走去,观察就自农村开始……


第九百一十七章 神之俯视
  对于吴中元来说眼前的这个村庄是真实存在的,但对于村庄上的村民甚至是村口的狗而言,他都是不存在的,因为他处于隐身状态,灵气修为不同,隐身的效果也不同,太元修为的隐身是一种近乎虚无的状态,不但看不见摸不着,甚至连狗都闻不到。
  吴中元是用俯视的心态来打量着身边的人和事的,俯视的本质是居高临下,是自认为对方不如自己,这一点与现代很多专家所提倡的谦虚低调是冲突的,与佛家提倡的众生平等也是冲突的,不过他追求的是真理和本质,而不是如何更好的融入群体,获取更多的利益。
  俯视不同于盛气凌人,也不是目空一切,而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包容和同情,如果父母能够用俯视心态来看待自己的子女,就不会因为他们做错事情而生气失望,毕竟他们还小。如果老师能够用俯视心态来对待自己的学生,就会体谅他们的年幼无知。如果名媛能够用俯视心态来看待市井村妇,就不会嘲笑她们的蓬头垢面,毕竟她们需要为生活奔波。
  吴中元急于观察,却又不急于观察,不能单纯的为了观察而观察,那是为赋诗词强说愁,那是扭捏造作无病呻吟,遇到什么就看什么,有所感悟更好,没有也无所谓。
  在农村,正月十五之前基本上是不工作的,这时候的人都在干什么?各个地方的习俗不一样,目前所在的这片区域正是相亲的高峰期,平日里大姑娘小伙子都出去打工去了,也碰不到一起,过年回来,都在父母媒人的撺掇下到处相亲。
  相亲活动好像已经成了一种喜闻乐见的娱乐方式,每个人都很享受挑选他人所带来的优越感,不过大部分人都忽视了在挑选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在被对方挑选。
  随心所欲的感觉很好,吴中元优哉游哉的跟着一个小伙子走街串巷,河南的村子比北方大部分省份的村子都大,这个庄子至少也有两千多户人家,这个小伙子是出来相亲的,由媒婆领着,一上午看了好几个,不过都没成,要么是人家看不中他,要么是他看不上人家。
  相亲时房间里只有男女两个人,二人能说几句悄悄话,吴中元可以“光明正大”的听,近距离的观察双方的表情和语气,多数时候都是女方提问,男方回答,问的多是在哪儿上班,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以及其他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没有任何人会问男方有车吗,有房吗,有存款吗?因为这是一种极其愚蠢的谈话方式,只会出现在弱智的段子里,任何智商在线的人都不会问的这么直接,就算是爱慕虚荣的女人,也懂得婉转询问,直接问男方有车吗,有房吗,有存款吗,等同冲男方说我在找骂,你快点来骂我,除了喜欢意霪的脑残,谁会相信这种桥段。
  很多事情的本质其实并不美丽,以相亲为例,起决定性作用的基本上还是外貌,容貌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家境,其实以貌取人也不能算什么毛病,这基本上也在遵循物种繁衍的优胜劣汰,长的好看的,强壮的能够留下更多的后代,至于家境好的往往智商比较高,脑子比较活,故此也有较高几率留下更多后代。
  他是远古时期的帝王,去过很多垣城,也见过很多女子,实事求是的讲还是现代美女比较多,当然远古时期也有好看的女子,但明显比现在少。
  吴中元跟的这个小伙子样貌平平,家境一般,也没上过什么学,目前在做的工作也不是什么太好的工作,而且对自身还缺乏清醒的认识,不漂亮的他还看不上,故此跑了一上午也没成功,回家的路上嘟嘟囔囔的骂人,说女方太现实。
  吴中元抓着一把自女方炕头上顺来的炒花生,一边剥食一边暗暗发笑,女人现实有什么不对吗?萍水相逢,没有感情基础,没有情投意合,人家凭什么对你高看一眼,你又不是什么潜力股,一眼看到家的平庸,女方现实就对了,其实男人奋斗的动力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女人,女人越现实,男人越不敢懒惰平庸,越要拼搏努力,从这个角度上说,正是女人的现实迫使男人努力奋斗,进而推动了经济的发展。
  这种想法自然是不能拿到大面儿上说的,不过事实的确是这样的,逆行推理,假如女人对房子和车子没有要求,也一分彩礼也不要,那男人就轻松多了,能蹲墙根儿晒太阳,谁愿意出去搬砖扛大包,要知道好逸恶劳跟贪生怕死一样,都是人的本能,勤劳和勇敢的本质其实是克服了这种自然属性的动物本能。
  农村现在也有很多汽车,都是自外地开回来的,也没有太好的,多为十万左右的,偶尔也能见到几辆比较贵的,由于今天天气比较好,很多人都在院子外面刷车,搞的好像唯恐街坊邻居不知道他们买了新车一样。
  也有三五成群凑在一起的年轻人,抽烟聊天,抽的大部分是中华,与王欣然抽的软中华不同,他们抽的大部分是硬中华,比软中华要便宜一些,不过也不是工薪阶层负担的起的,也只是逢年过节充充场面。
  虚荣和攀比在现代词典里都属于贬义词,不过吴中元却持相反态度,在他看来虚荣和攀比都是促进社会发展的源动力,虚荣心的本质就是好面子,人如果不好面子,那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了,也不追求更好的东西,三饱俩倒,吃饱不饿,那就完了,人还是得有点儿追求的,还是得顾及点儿面子的。
  攀比亦是如此,你的车比我的好,我不服气,一定要努力赚钱换个更好的,你家的房子比我大,我也不服气,要努力赚钱盖个更大的,这其实都是良性竞争,都会在无形之中推动经济发展。
  与适度的攀比和虚荣相比,褒义词无欲无求反倒更可怕,你是兔子我是鳖,你跑你的,反正我也跑不过你,我就在后面趴着吧,实则这种不思进取的人才是最应该受到谴责的。
  相亲无果,年轻人沮丧的回家去了,吴中元也跟了过去,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饭菜已经上桌了,由于今天已经是初五,大鱼大肉之前都做了,桌上大部分都是剩菜。
  这家有五口人,夫妻加上俩儿子一个闺女,出门相亲的那个是大儿子。
  这家人屋里的卫生搞的很一般,房中有股说不上来的气味,吴中元便没有自屋里久留,而是出门想往别处去,一瞥之下发现东墙根上有个鸡窝,鸡窝的石槽和水槽都是空的,想必是忙着过年,忘了喂了。
  “妈,你快看。”小女儿惊恐的看着院子。
  “看什么?”
  “你看咱的水舀子……”


第九百一十八章 众生诸相
  吴中元耳目清明,屋里的人说的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原本只想给鸡舀些清水喝,一时疏忽忘了拿起的水瓢能被他们看到,听得屋里的谈话,急忙将水瓢里的水倒进了鸡窝的水槽,然后刮起一阵旋风,趁机扔下了水瓢。
  屋里的人没看仔细,只当水瓢是被风刮动的,只有那个小女儿看的真切,一个劲儿的嚷嚷先前的确看到水舀子在给水槽倒水。
  到最后屋里的人有没有出来看吴中元不知道,因为他先走了,是穿墙走的,回到村中街道继续游荡。
  走不多远,又发现一头骡子,拴骡子的绳索缠到了木桩上,虽然水槽里还有不少水,骡子却够不着,见此情形,吴中元又过去帮那骡子将缠在木桩上的绳索给绕开了,他见不得别人虐待牲畜,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牲畜也好,家禽也罢,被宰杀吃肉是它们的宿命,但是它们属于绝对的弱者,即便逃脱不了宿命,活着的时候也尽量不要虐待它们,毕竟它们毫无反抗的余地。
  农村逢年过节小赌怡情的情况是很普遍的,吴中元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哪里人多,循之前往,一屋子人,玩的是一种名叫拖拉机的纸牌游戏,玩的不大,不过应该也够拘留的了,因为赌资超过一千块就够拘留了。
  赌博的本质是侥幸心理,试图不劳而获,单纯输点钱也还好说,最要命的是会让人失去脚踏实地,勤劳致富的动力,有时候一把就能赢上几千块,能顶在工厂里辛苦上班一个月,这会让人感觉辛苦上班没意义,很容易让人养成好逸恶劳的习惯。
  看人玩牌也能看出很多道理,也不是说分明没有道理却非要牵强的往道理上扯,以这种纸牌游戏为例,分为明和黑两种投注方式,明就是知道自己家里有什么牌,心中有底,然后押注。黑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牌,心里没底,闷头下注。黑的投注一元钱,明的就要投注双倍,因为前者的风险更大,而后者的风险更小,想要获得同等回报,风险小的一方就要多投入。
  以小见大,可以发现高回报一定伴随着高风险,不过一定得注意,高风险却不一定会带来高回报,吴中元自屋里待了一个多小时,观察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越是闷头下黑注的输的越惨,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铤而走险,以小博大是非常愚蠢的作法,一定不能将自己的命运寄托于运气,远离带有赌博和投机成分的理财和投资。
  玩牌隔壁也有不少人,不过这群人没有玩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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