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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软刺玫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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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沈从言的呕吐声和慌乱的脚步声,等他离开,谈魏才不满:“故意戳他痛处。”
  “痛才使人清醒。”
  
  梁可去洗手间的时候没拿手机,一回来就看到屏幕正亮,只有一条。
  
  【小可姐姐,我走了。】
  紧接着电话就打来,是福利院长的电话,告知了她刚才发生的事情。
  
  梁可跑出来的时候和沈从言撞在了一起,她眼眶湿湿的,看他的眼神里少了锐利和距离,她踉跄的后退。
  
  沈从言:“跑这么快。”
  说完才察觉她的情绪低落,“你怎么了?”
  梁可擦了下眼,“没事,不对,我有事先走了。”
  
  她背影极快,穿的又少,他站定凝望直到她下楼才回神。
  出事了?
  他要不要跟过去?
  
  沈从言心身不一,回想起她前几日避他不及的神情,男人讪讪摇头,打消念头,她应该不想他陪伴。
  失落感剧增。
  
  梁可开车,过去的时候正逢快到午夜,急救车已到位,她恰好看到一群人抬着担架下来,步履匆忙。
  雪花落在每个人的身上。
  
  十二点到了。
  新年初始来临。
  
  于小燕再也看不到新的一年。
  ______
  
  在跟梁可一起前,沈从言没有过节的仪式感,他好像骨子里就没有浪漫,他的浪漫是梁可带来的。
  梁可毕业后的那几年,都跟他在一起。
  她当时还在飞后舱,刚入职的新人,走到哪都是要从低做起的,有几次她看她飞回来还要偷偷哭,觉得心疼。
  他告诉她其实不用这么累,她赚的钱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连她零花都不够。
  
  梁可坐在他身上,揪着耳朵教育了好一通:“女孩子得自己努力才能让别人看的起,不然万一你有一天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沈从言笑她傻:“不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的喜欢又不是突如其来,不会成为过眼云烟。
  梁可坚持,他以为她喜欢这行,就让她继续做着。
  
  后来分手,两个人性格本末倒置。
  他的浪漫继续延续,而她却变成了他曾经的模样。
  
  元旦休息,沈从言加班,上午过十点,聂予瞳经林磊带着而来,给他带了咖啡提神,还有发来的几张图片。
  
  “昨天十二点的事,死了个小姑娘,十二岁,据说抑郁症发作,福利院的人发现的迟,抢救了半天没救回来。”聂予瞳淡淡道:“咱们项目推进太慢,她再等等的话,钱就落实到位了。”
  “可惜。”
  
  他俩合作的那个项目,受益的除了希望小学还有福利院的孩子们。
  
  沈从言视线下移,看着他发来的图片,问:“你去过医院了?”
  “去了。”聂予瞳说:“你猜我见着谁了。”
  “谁。”
  “梁可。”
  
  话音一顿,沈从言抬眸看他,“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也没什么。”聂予瞳说:“她有时候会去那看孩子们,院长说她大学时期在那做义工挣学分。”
  在医院,他没跟梁可有机会说话。
  她知道小姑娘救不回来后就神色淡漠的走了。
  
  真情还是假意,一眼就能看穿。
  
  沈从言面色寡淡的继续沉坐在椅子上,手机搁置,拿着文件重新看。
  聂予瞳翘着二郎腿,“你不去看看她?”
  “有什么好看,非亲非故的,她也不见得有多伤心,最多由此及彼。”能联想在一起的也只有她母亲。
  
  沈从言没那么感性,更多的是理性和事不关己的自扫门前雪。
  说难听点,他这人,但凡触及不到自己身上,他的同情心就不会爆棚滋长。
  冷情又理智。
  
  聂予瞳点头,在一个圈子里的人,自然性格是类似的,尤其他们还交好,“我也就随口一说。”
  “项目是该快点推进了。”至少能让孩子们受益。
  
  “嗯。”沈从言没抬头,鼻音回他。
  聂予瞳走到门口处,才想起什么的回头看:“其实我觉得梁可挺重感情的。”
  
  “当初她来找我,我问过她,你是不是有哪对不起她。”所以她才能狠下心来坑他。聂予瞳说:“你猜她怎么回答我?”
  
  沈从言冷言,随后别过头:“我不猜,不想知道。”
  
  聂予瞳低声‘吼’了下,心道:装逼者死啊。
  “她说:‘你太贵了,她要不起。就算她拿拥有的全部去交换,也害怕不能跟你长久。’”
  
  “那姑娘,也忒没安全感了。”
  _______
  
  梁可确实没他们想象中那么脆弱,可一条生命的消息却让她觉得心中骤然压紧,像一块海绵,挤干了水分后还依然团缩着。
  她胸口发闷,在抑郁症这种病面前,人力渺小。
  更为于小燕感到惋惜。

  ☆、Chapter13

  她不是患者,没办法切身了解对方感受,却也知道她过得不好。
  元旦第一天,梁可的休息日还剩下一半。
  早晨去过医院,得到了不好的消息,回家她就睡,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做了个梦。
  梦里于小燕在冲她笑,让她别伤心,她不过是解脱了自己。
  不算浪费人生。
  
  梦醒的后遗症强烈,梁可头有着隐隐的痛。
  她忽然很想跟人说说话。
  手机翻看了一圈,才发现,能深聊的人寥寥无几,她在网上订了外卖,不想自己做了。
  
  飞行生活带给她的除了居无定所还有一身的职业病。
  胃病和神经性头疼在她身上格外明显。
  每逢飞长航线或者前一日休息不好,她的头疼就会出现。
  如影随形的,跟好朋友一样。
  
  吃药只能暂时挨过去,这种方法太伤身体,她不常用。
  可今天她的头疼格外厉害,家里没有多余的止疼药。
  梁可换了身衣服出去买,她走的很慢,雪没有停下来的念头。
  她下楼一抬头,就能感觉到冰凉凉的东西落下来。
  
  在这里,下雪天是要打伞的。
  这也是她来了桐城才知道的事。
  她小时候走山路上学,下雪下雨从不打伞,拿东西挡着头就能走。
  
  沈从言的车停在小区外,他来了快半个小时,脚边多了一圈烟蒂。
  他想给她发消息,问问她好不好,可打出来又删除。
  怕她拉黑。
  踌躇犹豫的时候楼道里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走的慢,刚出楼道的时候还把伞挪开等了一会,然后才走。
  他没跟过去,打了电话让林磊把买好的送过来,他抓紧时间把东西放到她门口,门把上多了个粉色的小袋子。
  
  梁可用时不多,药店就在附近,回来路上外卖员给她打了电话说雪太大,得晚点才能到。
  梁可表示理解,却在家门口看到了一堆新鲜吃食,零食蔬菜都有,还有门把手上那一抹粉色。
  
  袋子很小,她把东西拿出来,是个卡片。
  像是庆祝圣诞节和元旦新年的那种卡片。
  梁可在学生时代曾收到过。
  
  她打开一看,里边还在放音乐。
  梁可:“。。。。。。”还是张古老又传统的音乐卡片。
  
  上边附着一行没署名的字:【新年快乐,该许愿了。】
  
  梁可垂眸看着卡片,眼里通红,她紧咬着唇,想不到他比她大三岁还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这样的卡片,沈从言收到过很多张。
  
  沈从言一直躲在楼梯间,透着玻璃窗,他看着她的背影。
  他没想怎样,只想等她进去就走。
  没等这个简单的愿望实现,楼梯间里传来了手机固定的铃声。
  
  梁可回眸,朝这边缓缓走来。
  “沈总,我想请你喝杯茶。”女孩声音淡淡:“咖啡也行。”
  
  几秒后,沈从言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我路过,顺便来看看。”
  
  “嗯。”梁可应了下,回过头把东西拿着进屋,“请进。”
  ______
  
  他拿来的东西略沉,梁可得用点力才能拎回家。
  这么一大袋,他拿过来也挺累的。
  梁可不知道,这些东西他只负责告诉林磊需要买什么,林磊照样去拿。
  他只负责做决定,不负责采购。
  
  沈从言站定在门外,没及时跟进来,梁可把东西放在台面上的时候,才见他郑重其事的迈进来。
  梁可:“。。。。。。”
  她不知道他此刻心理波折。
  
  跟上次不请自如的难堪不同,这一次,他是名正言顺的被‘请’进来的。
  想到这,沈从言的腰板也挺得直了些。
  
  梁可在厨房里煮水,一抬眸就看他僵站在小客厅,她扬了声:“坐呀。”
  “上次来不是挺熟的。”跟自己家一样,上来就要吃的,梁可笑,“你要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沈从言知道她在揶揄他,没应声的坐在了小沙发上,“白水就行。”
  梁可倒了两杯白水过去,一人一杯放好,她从袋子里把药拿出来,药有两盒,她拿了其中一盒取出一颗吃下,没看说明书也没跟他说话。
  
  沈从言视力好,读书熬夜也没让他近视,那两盒药一盒是胃药,一盒是止痛药,她现在吃的就是止痛的。
  “你哪不舒服?”沈从言问她:“这药你吃过么就这么随便吃,止疼药只能暂时止痛,不治本。”
  所以没用。
  
  那盒胃药是上次他吃过的那盒,这让他觉得诧异。
  
  药还没起效,梁可拿刮痧板在刮:“我知道。可我头疼,去医院也解决不了,白做一堆检查。”浪费时间又白花钱。
  神经性头痛,是飞行带来的后遗症之一,只要休息好别累着,就不会犯。
  可她得早起,熬夜,谈不上奢望稳定规律的休息期。
  
  刮痧板被她压得重,沈从言看着那只手眉头皱的越发深,最终,他抬步走过去,接过她手里东西,另一手轻按住她:“别动。”
  “想按摩缓解哪能用那么大的力,脑袋是人身体上最重要的部分,还有很多穴位在,你想按也得找专业人士,不能胡来。”
  
  俩人距离不到一步,她坐他站,骤然间的亲密贴近让梁可愣怔在原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们分开了,可她的身体却还没忘记曾经的亲昵。
  
  沈从言手轻,他也没比她好到哪,也不懂穴位,不过好在他没像她一样,为了缓解疼痛而下手死重。
  
  男人的嗓音在她头顶上响起:“经常疼?还是偶尔性的。”
  梁可顿了下,从迷茫中回神,她现在要他停下来,他也不会答应她,“经常。”
  “太累就这样,飞机才是我的家。”梁可自嘲完,俩人又陷入沉默了。
  
  沈从言继续按了会,才停下来坐在一旁:“你以后别瞎按,回去我问下聂总他在哪按得,偷师教你。”
  
  按摩是最有效的缓解办法。
  上一次,面对他时,梁可还能铁面无私地说出要跟他划清界限的话,而这次她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他的那一小撮愧疚又开始在心底翻腾。
  
  良久后,梁可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好,那谢谢你。”
  “不用。”
  视线相撞,梁可觉得自己要心动过速了,不安之下总是会做一些反常奇怪的事,比如现在:她居然会问他,吃过饭了没有。
  既然他是路过,想来应该是有约会要赴。
  
  梁可暗自吐槽自己,没两秒,沈从言淡定回她:“没吃。”
  “我本来要回家,家里没饭。”
  “。。。。。。”梁可说:“正好我也没吃,要不一起,也回谢你给我万里送贺卡。”
  “好。”
  
  梁可会的不多,这次的情况比上次好,她煮了两碗挂面出来。
  还放了几片他买来的绿菜叶子。
  红红绿绿一碗,清汤寡水。
  沈从言看着胃口全无,梁可坐着也惴惴不安的,问他:“好像是不太好。”
  
  “没有的事。”沈从言拿起筷子,喂了自己一口白水煮面,吃完后赞美:“特别好吃。”
  梁可:“。。。。。。”你别这样。
  沈总依然口吐芬芳:“真的,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条。”
  
  梁可‘呵呵’笑了下,气氛缓解轻松不少。
  没多久门外有人敲门,她去开门后才想起来自己喊过外卖,把东西拿回去,梁可朝他笑笑:“我吃饱了,要不这个给你吃。”
  
  说话间,沈从言闻着一股怪味,等她打开外卖,味道更浓。
  男人避而远之,“这就是你的午餐?”螺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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