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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一次[三季全] 完结+番外-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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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们的推测是对了,”余白又说出另一种可能,“真的有孩子受到了侵害,而且和柯允的案子之间有联系,那我们更加要小心,必须保证整个取证过程合理合法,无可指摘,有任何线索都应该交给警方或者检察院,让他们去调查。”
  “但是……”王清歌欲言又止。
  余白等着她说下去。
  王清歌却好像吞了那后半句,顿了顿才道:“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这个取证申请怎么写呢?警方那边会不会采纳?或者说他们觉得这两件事不相关,干脆就是拖着呢?”
  的确,办案都是讲证据的。
  此刻,翟立还躺在 ICU 里,柯允也还在精卫中心住院,警方后来又在青少年精神科医生到场的情况下对他进行了讯问,但他要么持续喊叫,要么就是重复刻板动作,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
  所谓性侵,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也没有视听证据,如果连受害者的投告都没有,那真是无凭无据了。而性侵案的证据,是会随着时间消逝的。
  余白这才把昨晚跟唐宁商量好的做法说出来:“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去找景老师谈一谈,现在最好就是由她出面,不提柯允的案子,只说观察到孩子有自慰行为,建议含含和小羽的家长带着去做个妇科检查。我们等检查结果出来,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王清歌想了想,点头同意。
  两人当即打电话约了景老师,又去了一趟孤独行星。
  然而,这场谈话却进行不太顺利。余白和王清歌都听得出来,景老师的意思是不太愿意出面的。至于为什么其实也很好理解,孤独行星能够办到现在这一步多亏了翟立,而且景老师也担心这件事会对学校的声誉产生更加恶劣的影响。
  余白再三承诺,这件事不会扩散出去,她们只是想拿到两个孩子的检查结果,好有根据写取证申请,再交给警方继续调查。
  景老师还是有些犹豫,谈到最后说需要考虑一下。于是,余白二人告辞,离开孤独行星,只等她的回音。
  回到事务所,余白忙着手上其他的工作,等空下来才发现一下午都没看到王清歌的人影。她隐隐觉得不对,立刻打了个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一阵那边才接起来,背景嘈杂。
  “你在哪儿呢?”余白问。
  “我……在市二医院。”王清歌低声回答,像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余白噎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那边又追了一句:“你千万别跟我师父说啊。”
  隔着落地玻璃墙,余白看到陈锐和唐宁正在会议室里跟客户开视频会议。
  她叹口了气,又问:“还有谁跟你在一起 ?”
  王清歌答:“含含,还有她妈妈。”
  果然,这人是准备先斩后奏了。所幸脑子还算清楚,没有把程翠萍牵扯进来。
  “市二医院妇科对吧?”余白确认了一遍,然后说,“我马上过去。”
  王清歌却答:“不用了,已经查完了。”
  “结果怎么样?”余白一颗心也是吊起来。
  那边顿了顿才说:“有比较严重的炎症,还有……处女膜破裂。”
  余白心下一坠,默了片刻,又开口问:“那另一个孩子呢?”
  王清歌解释 :“小羽是她爸爸带着在 A 市做干预,我去他们家找他,被骂出来了。”
  “为什么?”余白问。
  王清歌回答:“他说他一秒也没离开过小羽,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余白一时语塞,听着那边医院里的人声扰攘,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人遇到难以接受的事,第一反应便是否认,然后才是愤怒,而愤怒势必会带来不理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预感,后来闹起来的时候,她并不太意外。
  听到含含的检查结果之后,小羽的父亲整个人呆在那里,再也不提什么“一秒都没离开过”了,当即联系了王清歌,第二天也去了市二医院检查。
  但也是因为他的冲动,原本说好不扩散的事,却已经学校和行星之家扩散开来了。
  那天,有个自称记者的男人跟着他们到医院。
  那人看上去二十几岁,身材高大,一脸义愤,一边用手机拍视频,一边铮铮有词,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翟老师这些年为了那个学校付出了多少你们知道吗?他现在人躺在病床上昏迷着,你们还要搞这种事造谣污蔑他?!你们这些人究竟有没有心啊?!”
  小羽的父亲反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打掉了那人的手机,跟他扭打起来,但终究力气不抵过,满面通红,脸上湿了,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
  周围的病人和家属自动圈出一块空地,诊室里的医生也出来了几个。余白本来就怕出事,也跟着来了,这时就在其中看到一张熟面孔。这么说可能不太准确,因为这个熟人戴着口罩,口罩上还压着一副眼镜。但人她是认得的,二院的妇科圣手李铎,正摘下眼镜交给旁边的护士。
  余白觉得,这位大概又要挺身而出了。
  然而,还没等他来的及做什么,王清歌已经把小羽往她手里一塞,冲上去一个擒拿动作把翟老师的学生按在了地上。
  李铎在那儿看得有点傻,缓缓把口罩也摘了。


第130章 二代出道
  保安很快赶来,控制住了局面。所幸,打架的两个人都没受伤。
  那个“记者”本来是叫着要报警的,结果接了个电话,越走越远,突然就没影了。
  小羽父亲也无心追究,孩子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和含含的一样,炎症,处女膜破裂。
  有了两个孩子检查报告作为基础,取证申请可以写了,但余白和王清歌却不知是应该兴奋还是难过。她们一直相信自己的推测是对的,但又不希望事情真的是这样。生活对于这些孩子以及她们的父母来说已经够艰难的了,孤独行星和行星之家原本是他们寄予了感情和希望的地方。
  架打完了,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李铎却没回诊室,走过来朝余白点了点头,问:“怎么每次打架都有你呢?”
  “不是,有点事。”余白尴尬摇头,心说有这么跟人打招呼的么?而且她还觉得有点奇怪,这位李医生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啊?
  李铎问完了还不走,王清歌就站在旁边,余白只好给他俩介绍,说:“这是我同事王清歌,王律师。这位是李铎,李医生,二院的妇科圣手。”
  李铎本来好像是准备握手的,听到这最后半句,又讪讪把手放下了,只说了声:“王律师给我一张名片吧。”
  “啊?哦。”王清歌愣了愣,这才低头在书包里找名片盒,抽出一张,双手递过去。
  李铎接了,没看,就手放进白大褂左侧胸前的口袋里,又跟她们点点头,转身走了。
  余白秒懂,静静笑起来。
  两人带着小羽父女走出妇科候诊区,王清歌回头看了看,问余白:“刚才那个医生问我要名片干什么呀?你没跟他说我们所不做医疗纠纷吗?”
  余白不动声色,说:“李医生可能有别的事情找你呢。”
  “什么事?”王清歌自己在那儿瞎琢磨,“别是离婚吧?离婚可别找我。我不想做离婚,我看我师父做个离婚做得都烦死了……”
  余白心说,你可别想多了,你师父做的那个离婚要分几家公司几亿财产呢,见她脑补过头,随口编了个理由:“人家大概是想找你学擒拿手吧。”
  “蛤?”王清歌笑出来,“他不是妇科圣手么,学擒拿手干什么?”
  余白有自知之明,当不了媒人,也没打算帮她解惑,说:“我们还是想想回去怎么跟陈主任交代吧。”
  王清歌这才没话了,知道避不过,打了一路的腹稿,刚回到立木就去找陈锐汇报,从柯允到含含,再到小羽,怎么想的,怎么做的,又是为什么那么做,全都老实说了。
  虽然结果与她们的推测相符,情况也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但陈锐一听还是炸了,当即质问王清歌:“关于刑事案件的取证,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拿到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又特别提醒过你一遍,敢情你出这个门就忘了啊?!”
  王清歌当然不服,杵在他桌子前面回嘴:“如果律师就是不能取证,那《律师法》里的调查取证的权利都是写着玩儿的吗?”
  “你别管人家是不是写着玩儿的,反正你当它是写着玩儿的就对了。”陈锐气结,正好看见唐宁打门口经过,又指着王清歌冲着他喊了一句,“要不这人你带走得了,我觉得你跟她肯定合得来。”
  唐宁就笑笑,伸手进来把余白拉走了,幼儿园接孩子似的。
  余白无语,临出门回头看一眼王清歌,发觉剩下的这个孩子还挺入戏,一脸“师父你别不要我”的表情。余白心里好笑,又觉得陈锐肯定也怪上她了,毕竟一开始就跟她说是因为担心王清歌一个人做不下来,所以才让她也加入的。
  但再细想,又有点奇怪。
  柯允这个案子初看十分简单,只是一件证据确凿、事实非常清楚的故意伤害案。作为法律援助中心委派的律师,王清歌只需要等精神鉴定的结果出来,警方调查结束,再到法庭上说一句“被告人未成年,且有自闭症谱系障碍,请求从轻判决”就完事了。审判的结果也无非就是两个,少年管教所,或者精神卫生中心。
  而在这几个月里,王清歌已经独立做了好几件法律援助的案子,全都完成得很好。陈锐对这个徒弟的表现也很满意,为什么会从一开始就觉这个案子王清歌一个人做不下来呢?
  想到此处,余白不禁记起陈主任说过的一句话。
  之前她跟着唐宁做谭畅那个案子,陈锐就说唐教授是高人,一看就知道是案中案。而这一次,陈律师本人似乎也展现了同样的洞察力。
  余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她把下午在医院的事告诉唐宁,尤其是那个跟着她们替翟老师鸣不平的记者。其实,按照眼下这个情况,要是事情闹大了对他们双方都没有好处,也不知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唐宁倒是一点都不意外,说:“那叫什么记者啊?翟立的老婆夏晨也是电视台的制作人,他们俩没孩子,现在翟立住在医院里,夏晨身边肯定多得是邻省小电视台借调过来的萌新抢着帮忙,或者干脆就是台里临时聘用的小网红,要么为了编制,要么为了个饭碗,马屁拍到马脚上了呗。”
  余白这才想起来,唐宁的妈妈过世之前就是在电视台工作,论年资大概还跟翟立做过几年同事。唐宁这人也算是半个广电子弟,这些事应该是看得多了。
  柯允一案的取证申请很快交到了办案警员那里,王清歌去精神卫生中心看了一次柯允,然后又一天一个电话打去刑队,只等着警方继续调查的结果。
  紧接着就是圣诞、元旦,国定假期虽然只有一天,但各种尾牙聚餐却不少。立木几个人先聚了一次,又受邀参加了至呈 BK 的 annual dinner。
  两相比较,高低立现。
  陈锐只请他们在天通观老街上吃了顿人均一百块的老北京火锅,而至呈 BK 的年会干脆租了一栋占地七亩、始建于 1917 年的老别墅,大小几个宴会厅筵席齐开,一张张铺满亚麻桌布的长餐桌摆开来,每人面前都是巴卡拉水晶杯子和六道菜法餐的餐具。
  也正是因为这次高标准的年会,余白才又看见了胡雨桐。他因为跟着邵杰忙理博的事情,最近几个月很少在所里出现,而且到处都传说他们要走,只是眼下还是算立木的人头,还坐在立木这一张桌上。
  王清歌又见到小伙伴很是亲热,挨着胡雨桐问这问那。过了一会儿周晓萨来了,她又隔着餐桌喊了一嗓子:“你家邵律师呢?”
  晓萨挺不好意思的,只朝隔壁小厅看了一眼。
  孟越也跟着吹捧,说:“那边坐的可都是种子选手啊。”
  也是注定了这桌没人气,还没等开席,朱丰然又过来叫唐宁和余白,让他们也挪到那边去,说是有事情要谈。
  两人跟过去一看,果然一桌的大佬,唐嘉恒也赫然在座。年纪轻一些的倒是也有几个,除了陈锐和邵杰,余白只认识一个朱迦言。大概就如孟越所说,都是种子选手吧。
  前菜还没上,朱丰然就开始跟唐宁说起那个涉黑的案子。
  颇有些传奇的是,涉案黑老大的爸爸是 H 市的著名企业家,财富榜上有名有姓的董事长。自从儿子出事上了红色通缉令之后,董事长爸爸同时接洽了好几名律师,简直像是要组个豪华天团。当然,人家也的确组得起。
  与其他选择相比,唐宁的牌子不算响亮,只是胜在有熟人介绍,而那个熟人就是朱丰然。
  朱律师祖籍在 H 市下面的一个县级市,父亲曾在那里做过父母官。虽然老爷子八几年就廉洁奉公地退休了,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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