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三季全] 完结+番外-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V劣诩岢窒吕吹脑蚝投Γ匀挥质俏舛N舛岬渑级肴嗽趕how box玩一次票,更偶然的机会,他们找不到鼓手,余白便可以顶上去。便是为了这一年都没有一次的相处,她去琴行拜师,学了架子鼓,甚至还跟一帮小孩子一起考了几次级。
时隔几年,这一招却又在张一博这里派上了用场,连她自己都觉得讽刺。当然,若是积极地想,也有其正面意义——人,果然就是应该学习,所谓技不压身,会总比不会好。
平心而论,那一夜玩十分尽兴,作为一个在基金公司工作的业余歌手,张一博歌唱得实在是很不错,余白也上去小试了身手,脱了西装,挽了袖,帅到全场起哄。
然而,散场之后,张一博提出送她,她还是婉拒了。理由倒也现成——她是开车来的,难道停在这里?若是两人各开各的,似乎也没有送的必要了。
“明天总没事了吧?”张一博又提出要约。
“明天加班。”余白笑答。
“那后天呢?”男人仍不死心。
“后天是滨江区律师协会运动会。”她看着他笑,但现实就是这么不凑巧。
男人也是无奈抚额,又问:“你参加什么项目?”
“篮球,三对三。”她实话实说,以为这事大概就这么算了。
却没想到张一博一脸惊喜:“还有什么我喜欢的是你不会的?赶紧请我去看!”
余白心道,这种业余女子篮球有什么好看?一帮女人妆也不化,连推人带拉衣服的,简直丢人,没想到张一博竟然喜欢这个,早知就说自己参加跳长绳、踢毽子了。但看面前这男人倒又有些可爱,她不忍拒绝,只说尚不清楚比赛几点开始,要等道周日上午再联系他。
张一博对这个安排表示基本满意,两人这才道别,分头回了家。
转眼便到了周日,晨起有雾,天气阴沉,实在不是一个开运动会的好日子。
余白前一夜加班到深夜,哈气连天开车到体育场,在自己的t恤外面套了BK字样的黄色队服就上了场。原本像她这样的“老人”,除非自己有意,积极报名,并不是非参与不可。无奈干他们这行的工作日以继夜,绝大多数人上了班之后普遍四体不勤,跑步、拔河之类尚且可以拼一拼,篮球这样稍有技巧要求的项目是最缺人的,而她从中学到大学一直是校队成员,作为稀有的女选手更加责无旁贷,自打进入BK,每一年的三对三,总有她一个。
这一年的比赛跟往年差不多,上午是淘汰赛,每个所一支队伍,抽签互撕,胜者晋级,最后出线的两队下午决赛。赛况果又如余白所料——一帮女人妆也不化,连推人带拉衣服的,简直丢人。她庆幸没有叫张一博来,虽说并不想与此人发展出点什么来,但在人家面前如此出丑似乎也没必要。
为了照顾法律工作者的体能,比赛短小精悍,BK队很快出线,余白脱了队服,在场边喝水,就等着下午决赛了。
一个同事过来叫她:“快去看,那边至呈好像快赢了。”
余白跟着过去看热闹,一点不意外地在围观人群中看到了唐宁。
第11章
场上一样还是六个队员,分属两支队伍,至呈与另一家外资所SS。比分已经刷到八比二,时间还剩下两分钟。按照两队的水平估计,SS要在剩余的时间内进三个球纯属天方夜谭,所以至呈肯定是稳赢了。然而唐宁却在此时向裁判示意暂停,喊过身边一个年轻女孩,要换她上场。
余白在场地对面看着,心中暗笑:哎哟,好高级,还带教练的。
又听身边两个同事议论,一个道:“看,就那个,好像就是朱丰然的女儿。”
另一个答:“对,没错,叫朱迦言,去年才刚从美国留学回来进的至呈。”
这朱丰然是至呈的创始人,外加现在的管理合伙人,也算是圈内的名角儿。在别人的印象中,这朱大律师仿佛还是中年,却未曾想连女儿都开始执业了,叫他们这些旁观者也有种下一辈都出了道,前浪马上就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慨叹。余白闻言,不禁着意去看那女孩,却恰好捉到对面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唐宁拍了下朱迦言的肩,朱迦言的手又从他身上撸过去,那般自然而然,仿佛老吃老做。
余白不自觉地皱了眉,正好遇上唐宁的目光。他对她笑,她没有理会,转身走了。
走出一段,听到背后传来裁判的哨音,欢呼声起,至呈想来是赢了。余白对这决赛对手却是毫无兴趣,连头都没回,径直出了体育场,边走边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张一博:“下午一点决赛,来不来看?”
回复转眼就到:“当然,等一上午了!”
“很难看的,别抱太高期望。”余白发了地址过去。
张一博再回复过来,是一条语音,说自己已在路上。
这番殷勤来得恰是时候,叫她心情好了几分,又发了信息过去,说时间还早,不如一起吃午饭。
他俩之间欠的这顿饭已经拖了太久,张一博自然不会错过机会。只可惜这体育馆地处偏僻,附近没有什么像样的饭店。最后是他在市区买了沙拉与三明治,打包带过来,与她一起坐在车上吃。
时至正午,天气已然放晴,停车场对面便是郊野公园。两人边吃边晒太阳看风景,倒像是野餐一般惬意。
阳光下,余白瞧着张一博,一表人才,开很好的车,心里倒有些好奇起来。她自信样貌还算出色,在外面交际被人一见钟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若是她当场无有回应,对方还心心念念追上来,似乎就有点过了。毕竟她已不是二十几岁的黄金年龄,年纪大,又不好骗,而面前这人看起来也不是那种需要为了交女朋友发愁的类型。
在这种事上,她从来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他:“新郎官跟你说过我几岁吧?”
张一博却笑答:“讨论女士岁数不礼貌,我跟东元哪怕是在背地里也不会做这种事。不过,你要相信,并不是所有中国男人都是幼女审美。”
这句话倒是合了余白的心意,连带着对他这个人印象又好了几分。然而,脑海中却莫名出现方才球场上的一幕。那个朱迦言生得好不好看,她自认做不到客观公正,岁数倒是一定是比她小。幼女审美,她在心中不屑,替唐宁这家伙下了评语。
一顿饭吃完,两人收拾了要走,张一博叫余白等一等,俯身进车里抽了一张纸巾,伸手替她擦了擦唇边。
“什么呀?”她问。
“大概是蛋黄酱。”他答。
余白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动作可说是两人之间第一次身体接触,张一博做得不着痕迹,倒是一点都不叫她抗拒。
两人相对笑了笑,转身朝体育场里走,可才回头却又撞上熟面孔,不是别人,正是唐宁,大约是去车里拿东西。初初见到,余白倒还有一丝尴尬,但唐宁看见她却只是笑了,那笑容与方才在球场上的相似,又好像有一丝了然在其中。
余白仍旧不理,冷着一张脸走过去,心中猜想,那家伙此刻一定觉得自己是在与他较劲,他与朱迦言那样那样,她便找来张一博这样这样。幼稚!她心道,其实自己只觉得好笑,根本就不是存心的,偏偏这么巧,又碰上了。
午休过后,下午的比赛开始,最热闹的便是篮球三对三的决赛,女队是BK对至呈。时长依旧是十分钟,这一回朱迦言倒是首发上场,不像淘汰赛时,板凳坐到最后,再替补上场,得个现成的功劳。
哨音响起之前,余白将这对手打量了一番,同她一样也是瘦高身材,长发绑着马尾,身穿至呈的红色队服,确是青春亮眼。
裁判吹了开场,余白才刚上手,就看出朱迦言算是对方三人之中的高手。朱迦言看余白,大约也是同感。两人于是捉对死磕,无奈队友不给力,比分交替上升。直到比赛进入最后一分钟,场边的电子显示器开始倒计时,两队已经打到6比6。此时余白带球上篮,险被朱迦言拉倒,裁判却不知道在看哪儿,没有吹哨。场边响起BK同仁的嘘声,余白却根本不想废话,趁对方走神,又从她手中断下球来,佯装投篮造了一个犯规。这一次,是当着裁判的面。裁判总算判了罚球,余白两罚全中。比赛继续,但想要翻盘,时间已经不够。很快哨音响起,两分的领先保持到了终场,BK赢了。
余白从场上下来,接受同事们的祝贺。张一博也在近旁,笑对她道:“余白,你骗我。”
她知道这是因为之前说过比赛很难看,开口想要玩笑回去,才觉得喘不上气。这业余中的业余比赛,她从没打得这么拼过,大约也是因为老了,不过十分钟功夫,感觉却像是用冲刺速度跑完一千米一样。
领完奖牌,余白去球场后面找了间空着的临时更衣室换衣服,可才刚推门进去,身后却有人尾随而入,尚不及回头,已被那人掳进室内,反手锁了门。她吓了一跳,以为在这荒郊野外遇到了歹人,才刚要叫出来,却又被人用手捂住了嘴。
“别叫,是我。”这歹人倒是丝毫不避讳,这般对她道。
待得看清眼前是唐宁,余白火气上来,狠狠推他一把:“你干吗?!”
唐宁却不放手,愈加贴过来,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笑问:“刚才叫那家伙碰哪儿了?”
余白听见这话,简直气到无语,打掉他的手,也反过来质问:“那你又叫人家小姑娘摸哪儿了啊?这里,还是这里?”
她边说边伸手胡乱掐着唐宁的腰,起初还是要跟他打一架的心态,可下一秒就变了味道。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收了笑,捉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到墙上,双唇吻上来,热得发烫。身体大约已有记忆,一时间她忘记反抗,任由他长驱直入,脑中轰然,什么念头都没有,唯一线火星向下烧去。
“不是说不跟从前一样吗?不是特有骨气要守身如玉吗?”眼已迷朦,她还是忍不住损他。
却未曾想到唐宁听她这么说,会真的停下动作。她身体软得不像话,整个人负在他身上。他也好不到哪里,许久埋头在她颈侧,待得呼吸平复,才又笑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也是见了鬼,她心里竟似是有一些失落。
第12章
??“你先出去,我换了衣服再走。”余白收拾好情绪,终于开口。
唐宁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走啊。”她推他,这一次只是轻轻的一下。
他倒也十分配合,放开她,转身开了门出去,可临了却又回头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笑道:“那就等你来找我了。”
这自信究竟谁给的?!余白怒极反笑,还来不及回嘴,门已经关上了。她一时冲动,简直想追出去与他理论。是理智叫她不要,外面都是熟人,几百双眼睛看着他们,吵开了如何收场?她只得克制自己,不与他计较,啪一声扣上了门锁。
天光透过更衣室的塑料顶棚照进来,将这局促的一块地方映出一抹淡淡的红。墙上挂着一面镜子,余白在镜像中看到自己的面孔,竟是双颊绯红,也不知道是光线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
从更衣室出来,张一博还在球场边等着。不远处便是唐宁,正与几个至呈的同事在一起说笑,朱迦言也在其中。见余白过来,唐宁似是不经意地朝她望了一眼。余白才不会接他的眼波,只挂上一个笑脸,朝张一博走过去,仿佛方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然而,究竟有没有,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当张一博提出晚上一起吃饭,余白的第一反应便是婉拒,理由倒也冠冕堂皇——运动会之后,BK的同事要聚餐。
两人于是道别,余白站在停车场门口,看着张一博的车子渐渐驶远,不禁有些丧气,并将这事全部怪到唐宁头上。虽说相处不久,但张一博这人看着有几分靠谱,也能与她聊到一起玩到一起,本来倒是可以试着相处看看,说不定可以让她就此皈依正途,赶上结婚生子的末班车。联想起曾经的几次约会,似乎也都是这样的套路。总之,都是因为唐宁。
那天之后,张一博就没再约过她。彼此都是三十多岁的熟龄男女,看她的态度,他多少能品出些滋味来。只是因为之前的那场show box演出,余白已经被拉进了他的乐队群,两人三不五时还在群里聊上几句,话题从玩乐到工作都有,就如朋友一样。余白对此倒有些庆幸,作为朋友,张一博这个人她是很满意的。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几日,余白还是经常加班。有天晚上,群里又有人叫她去打鼓。她回复说还在办公室,去不了。张一博看见那句话,便与她私聊了几句,甚至问起她有没有转做in-house lawyer的打算。这其实是很多女律师年过三十之后的选择,求个安稳与work/life balance。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