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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一次[三季全] 完结+番外-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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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东西。所以,我只能选择现实。”
  “邵杰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钻戒了?!”周晓萨提高了声音。
  余白赶紧拉着她出去,不让她再往下说了。唐宁此时心里已经不好受,要是这俩人还为今天这件事分了手,他一定会更加自责。
  可才刚开了门,便看见陈锐等在外面,其余人等也是气氛诡异。陈律师脸上的表情让余白忽然意识到,这盘口还没开完呢!
  而陈锐也没跟她说什么,直接走到门口在玻璃隔断上轻叩了两下,对里面说:“唐律师到了,在会议室里。”
  邵杰已经站起来,唐宁只是回过头。
  “唐宁一个人过去就行了。”陈锐补充。
  唐宁听得又笑出来,摇着头。答案原来不是他们中的哪一个,而是每一个。
  他起身出了邵杰的隔间,往会议室走去。余白又看了看陈锐,还是猜不到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怕那边又吵起来,赶紧转身追过去了。
  会议室的门开着,唐嘉恒果然已经坐在桌边。唐宁走进去,余白也到了门口。
  “余白也留下吧。”唐嘉恒看着她道。
  她这才跟着进去,回身关上了门。
  等他们两人坐下,唐嘉恒开口:“刚才电话里没说完,但既然你已经有了猜测,我想也是该让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唐宁问,声音很轻,好像还带着一丝笑意。
  似是存心留出一段空白,唐嘉恒顿了顿才道:“我是立木的隐名投资人,我跟陈锐之间有代持股权的协议。”
  这下唐宁真的笑出来,笑了一阵才问:“还有谁啊?赵文月?”
  唐嘉恒倒也不瞒他,如实回答:“赵文月大学刚毕业就是我招进所里的,她给我做过好几年秘书,直到我离开至呈为止。”
  唐宁深深呼出一口气,举起双臂枕在脑后,整个人靠到椅背上,像是放松至极: “合着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啊?这算玩儿的什么?楚门的世界吗?”
  “不是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关于你一个人的。”唐嘉恒看着他道。
  余白就坐在他旁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忽然定在那里,而后慢慢坐正。
  “立木是至呈布局的一部分,”唐嘉恒这才说下去,“因为刑事业务跟其他业务不太一样,我们一致认为全都放在一起并不合适。而且,也想看看智能系统在法律服务当中究竟可以应用到什么样的程度。这个计划,邵杰在至呈的时候就跟我们谈过。但至呈规模太大,推行起来遇到太多阻力。而像立木这样规模的小事务所,会是一个很好的样本。”
  “我们?谁是‘我们’?”唐宁打断他问。
  “朱丰然,我,还有其他的管理合伙人,这是至呈管理委员会共同的决定。”唐嘉恒解释。
  “那您那天还让我回至呈?”唐宁又问,一字一句地,双肘支撑在桌子上,两只手握到一起。
  “那天,我其实就是想告诉你实情的……”唐嘉恒还是看着他,目光却似是柔和了些许。
  余白忽然懂了,唐律师说至呈的“刑事诉讼部”其实指的就是立木。当时,唐宁拒绝当他的合伙人,但实际上他们早就是合伙人了。
  唐宁当然也明白了,开口道:“现在说也不迟,我都知道了。”说罢便站起来,转身开了门。
  余白拉了他一下,但他抽出手,径直走出去,没有回头。
  她起身要追,唐嘉恒叫住她:“余白……”
  “您放心,我会跟他说的。”她只回头说了这么一句,好像再多一个字,她自己也成了叛徒。
  所幸,唐嘉恒也不为难她,点点头,让她走了。
  出了会议室,余白又去找唐宁,哪怕方才揭晓的谜底太过震撼,倒是也没有出去冒雨乱跑,或者上天台振臂大叫之类的戏剧化场景。这人只是回自己的隔间了,正俯身翻开记事本,拨着一个电话。
  “你干什么?”余白走进去问。
  “把钱太太约过来签委托协议。”唐宁回答。
  “你考虑过这案子会怎么样吗?”余白知道他是杠上了,坐下来试图跟他讲道理,“这案子辩护空间太有限,而且家属期望过高,内部还有矛盾,你接下来有意义吗?”
  “所以钱思涵就不应该有辩护人了吗?”唐宁反问。
  “钱思涵已经有辩护人了。”余白提醒。
  唐宁轻笑:“你觉得那个人算律师么?”
  余白语塞,转而又问:“我就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
  “没什么理由,就是凭高兴。”唐宁还是那句话。
  余白看着他,看了片刻,才忽然点头:“行,那就做。”
  唐宁见她这样,倒是有些意外,顿了顿才道:“这件案子我自己做,你不用参与。
  余白却答:“我不管委托书上有没有我名字,这案子你要做,我就跟着你。”


第76章 刀笔刀笔刀
  就是在那一天,钱太太被约来事务所签了委托书,侦查、审查起诉和审判三个阶段都在其中了。
  这一次,钱太太倒是没拖着阿姨和孩子,穿着也讲究了许多,头发吹过,脸上化了妆,身上是一件真丝衬衣配及膝裙,还穿了高跟鞋。
  这副打扮出现在律师事务所显然十分正常,钱太太却主动解释了一句:“我刚刚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余白可以察觉得出来,有人对她的变化有过微词。正如陈锐所料,人家家里人正在争公司的控制权呢。也许在某些人眼中,丈夫进去之后,妻子最恰当的姿态就是哭哭啼啼在家里等消息罢了。而眼前这个女人,却想要在这种混乱当中努力把握住自己和两个孩子的命运。
  钱太太说的“公司”,是一家投资管理公司,下面控股着三家医疗美容诊所,分别位于A市和临近两个二线城市。医美这行当正走红,却也是医疗违法的重灾区,连着两年卫健委搞专项整治,非法行医,药品走私,一抓抓了一大批,这才让立木有了这一宗刑事合规的业务。但现实也真是讽刺,经营上的刑事责任风险倒是控制住了,却没想到法人代表又因为这件事进去了。
  在委托书上签字之前,照例需要交验身份证、结婚证和户口本,余白一一看过,这才知道钱太太的全名叫何婷,可开口还是习惯了叫“钱太太”,好像一转眼那个上口好记的本名就已经模糊了。
  就连钱太太自己也说,生了孩子之后不工作这几年,无论走到哪里听到的称呼都是太太或者某某某妈妈。余白因为这句话走了走神,忽然觉得“太太”这两个字竟然也有点恐怖,就好像古时候的张王氏、赵李氏似的。
  事不宜迟,办完委托手续,唐宁问了钱太太几个问题,简单分析了案情和辩护思路,便带上送给钱老板的衣物和现金,当天就去了看守所申请会见。
  也是巧,这一次又是在“南看”——城南区看守所。
  余白已经熟门熟路,不用唐宁关照就准备了所有材料,买好两包利群,按照他的秘籍设置了导航目的地,开车上路。
  此时的江南已经入梅,天气阴沉欲雨,车里也静默异常。
  余白回想上一次走在这条路上的情形,那心情还好似小学生春游,但今天却是截然不同了。她很想谈谈早上的事,但唐宁却好像把心思都放在了这一件执意接下的案子上,始终对着手机反复看着网上流出的几段视频。其中有那个路口的监控录像,也有途径车辆上行车记录仪拍下的画面,一秒一秒,一帧一帧,前进再回放地看着。
  余白了解这人的脾气,平常看起来贱贱的没个正形,但遇到他真在意的事,心思又深又重,就跟林妹妹似的。她还真有点怕他想不开,憋在心里,把自己虐得吐血,但想要开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经过了今天这一场,立木以后会走向何处?还有唐宁和唐律师之间又会怎么样?一切都不确定。
  此刻,唐宁想做的似乎就只有这件案子,而她也只有跟着他,在他需要的时候,为他做点什么。
  到了看守所,接待大厅的警员看过他们证件与委托书,轻笑了一声,道:“又来一个……”
  听见这句话,余白和唐宁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他们晚了一步,那边也签了委托书,而且已经进去过了。
  但这种时候,嫌疑人关在里面都是想看见外面来人的,不差钱的专门请律师进来陪聊都有可能,钱思涵当然也不介意有多一波人过来会见。
  余白和唐宁便赶着那一天最后的会见时间,过了AB门,交了押票,在会见室里等。
  管教带进来的男人白白净净,个子不高,身材微胖,看得出来从前是很神气的,但只是几天功夫就已经颓了。
  唐宁开场还是一贯的套路,自我介绍,核实身份,确认委托,而后又让钱思涵说了案发当时的情况。
  上周五傍晚,钱老板从公司出,开着一辆黑色宝马越野车去机场,行驶到事发的那个路口,先是因超越停车线被正在执勤的交警纠正,后来又从直行车道直接进入左转待转区,交警再次上前指出其违规行为,并指挥直行。
  但钱老板并没有服从交警的指挥,还是在发动车辆之后左转了。
  到这里为止,叙述都很流畅,相信这一段经过在警方讯问中已经反复说了几遍。但接下去就完全不同了,钱思涵突然停下来,犹豫道:“我在派出所里跟警察说,我看到那个交警在我车的左边,但是后来再想,我好像……没看到。”
  这事可就难办了,余白停下笔记,确认了一遍:“你到底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钱老板回答:“之前来的那个律师问我,是不是因为后来看了事发当时的录像,才觉得自己看到了?我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样。我应该是没看到他,所以才起步左转的。我没看到……”一番话起初还说得犹犹豫豫,到后面越来越肯定。
  这分明就是诱导嫌疑人改变关键证词了!余白听得一震,甚至觉得可以结束这一次会见了。
  她不禁想到昨天夜里陈锐的判断,老江湖就老江湖,几句话就听得出这案子碰不得。还有陈律师总是挂在口中的刑法306条,原来以为老生常谈,结果还真有同行敢以身试法,怪不得敢在案卷都没看过的情况下说出无罪辩护那四个字来了。也许在那位律师看来,只要目标定得高远,达到甚至超过委托人的预想,表演又足够精彩,委托人愿意付钱就可以了,反正等到判决下来的时候,钱都早已经落袋为安了。
  唐宁也觉出不对,即刻打断了钱思涵的陈述,看着他问:“前面那位律师叫什么?”
  “姓田,田盟。”钱思涵回答,说完又想继续刚才的对话,“我那个时候肯定……”
  “你不用往下说了,先听我说完,”唐宁又一次制止了他,似是整理着接下来要说的话,静默了一秒方才开口道,“你知道有多少摄像头拍下了现场的经过吗?”
  钱思涵沉默,他不知道。
  唐宁这才继续:“仅只网上流传的那些,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你当时的车窗是降下的。而且,你太太告诉我,你的车里也有行车记录仪。就是说,连你跟交警之间的对话也录下了,而这些都会出现在物证之列。现在案子还没到检查院,我们没法看到视频音频里都记录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物证的证明力高于口供。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说。”
  “可是,客观行为是一回事,主观要件又是另一回事,我……”钱思涵又插嘴,显然这几句话也来自于那位田律师。
  “我跟你说一下这件案子可能涉及的罪名吧,”唐宁再一次打断了他,“按照我现在看到的判断,最有可能的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那就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我知道,听起来不轻。但十年和无期,乃至死刑之间还是有很大空间的。你在事发之后停车走回了现场,在派出所里如实供述,又是初犯,应该可以从轻。不过,你要知道,只有在整个诉讼阶段自始至终如实供述,才可以被认定为自首。只要行为人在任何一个阶段推翻原供,不承认关键事实,就会被认为不构成自首情节,也不会考虑从轻处罚。”
  “可是田律师说,可以帮我辩成无罪……”钱思涵又道。
  唐宁并未理会,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另外,还有一项可能涉及的罪名——妨害公务罪,以暴力行为造成国家机关工作人员重伤并导致死亡,会按照想象竞合的原则,以重罪吸收轻罪,以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定罪,从重处罚。轻还是重,这些都是法庭裁量的空间,你是想四十多岁出来,还是六十多岁再见到自己的孩子呢?”
  “你这到底是律师还是检察官啊?!我花钱请的人不是应该替我说话吗?!”听到这里,钱思涵也是急了,想来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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