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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一次[三季全] 完结+番外-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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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案警员跟他们沟通了一下案情,说警方已经查看了孤独行星学校几千小时的监控视频,和两个女孩的家长分别谈了话,又安排孩子做了法医体检,并在社工的陪同下做了笔录。
  但结果可想而知,视频里的翟立行为正常,两个孩子几乎没有语言表达能力,而家长只能证明翟立在行星之家有单独接触到孩子的机会,以及实施性侵的可能。
  剩下的就是翟立那边还没有调查。
  一般情况下,警方开具搜查令的条件是案件基本清楚,只缺少部分证据。
  而眼下的情形如何解释,就在两可之间。
  唐宁态度客气,表示万分理解,其实却放了狠话,说:我作为律师,事先已经跟校方和家长打过招呼,但如果警方查都不查一下翟立,我也很难控制家属的情绪和行为。到时候,如果这个消息在行星之家传开,又有其他女孩家长联系到律所,或者还有几年前就已经搬离了的,听说这件事也找了回来,就问警方打算怎么办吧?
  办案警员很是头痛,可想而知接下来的工作量难以计数,一旦事情被公开,社会影响又巨大。
  “我再跟上面争取一下吧。”谈到最后,警员这样表示。
  唐宁便也保证,在事情没有定性之前,他们会尽力安抚好家属。
  隔了两天,刑警队再次打电话过来,说是因为受害者情况特殊,检察院提前介入,特事特办。搜查证是下来了,但他们去了翟立的家,查了他的通信记录,以及上网记录,仍旧没有任何收获。
  性侵是少有的几项接受人格证据的罪名,尤其是恋童,一般情况下,搜查总能找到些什么,比如照片、视频、书籍。
  但这一次,可能真的是太晚了。
  为了这件案子,夏晨先托人找了陈锐,后来又找到唐嘉恒,显然是对自己丈夫的品性有些了解的,家里的东西应该处理的肯定都已经处理掉了。
  调查到了这一步,柯允的精神鉴定结果也下来了,他被认定为精神残疾,但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案件最后还是按照普通的故意伤害罪定了性,移交到检察院审查起诉。
  面对这样的结果,王清歌失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余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但心里也很难平复。她甚至安慰过王清歌,柯允未成年,又是自闭症患者,精神残疾,已经确定可以减轻处罚。而翟立也被重伤,或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业已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但至少不会有更多的伤害了。
  直到后来又发生一件事,她才惊觉自己竟然陷入了和夏晨一样的逻辑,错得那么离谱。
  “行星之家”所在的那个工人新村有一百多户居民写了联名信,要求所有租住在小区里自闭症孩子全部搬离,理由是他们与柯允一样存有潜在的暴力倾向,与这样一群人为邻,难以保证新村里其他孩子的安全。
  社工和街道工作人员一家家地回访,一家家地解释。
  但还是有居民代表吵到居委会,说:“他们的孩子是孩子,我们家的孩子也是孩子啊!没有征兆,没有原因,说动手就动手。有了精神病鉴定书,伤了人都不用负责。天天跟这么一群人做邻居,搁谁谁愿意啊?!”
  王清歌当时就在居委会,记着这几句话,回来复述给余白听。
  余白又一次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搞清楚,让所有人都知道,翟立究竟做了什么,柯允又是为什么动的手。业已造成的伤害必须得到弥补,否则一定会有更多的伤害。
  但问题是,怎么做呢?
  案卷移交之后,余白和王清歌去检察院阅卷。
  法援律师的优势的确展现了出来,凡事都很顺利,一路绿灯。两人在阅卷室里翻着那几本卷宗,原本很简单的案情,只几页就能结束,被她们折腾了一番,变厚了许多。尤其是其中对翟立的调查,光是通信记录就拉了十几页纸。
  两人分工,一页页地拍照,王清歌拍到一半却停下来,手指着那些呼入呼出的时间记录,一行行向下移动。
  “怎么了?”余白察觉到她的异样。
  王清歌没抬头,只是问:“视频里柯允走进办公室是几点几分?”
  余白记得一个大概,但为求精确还是翻开另一本笔录卷,找到警员查阅视频的记录,念出那个时间点。
  王清歌没说话,只是指着通信记录给她看,当时既没有呼出,也没有呼入。
  余白只觉一阵颤栗,她清楚地记得,在那段监控视频里,柯允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翟立正在打电话。
  如果她和王清歌都没记错的话,那就只剩下一个简单且合理的解释,翟立还有第二部 手机,没有出现在物证当中。 


第134章 第一千零一遍
  可能已经是第一千零一遍了,余白和王清歌回到事务所重看案发现场的监控视频。
  画面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接下来的每一秒会发生什么,对她们来说都毫无惊喜。
  视频开始,翟立坐在桌边打电话,柯允走进办公室。
  两人之间有几十秒的对话,柯允情绪激动,直至动手。
  有人听到声音跑进来。先是一个老师上前试图把两人拉开,又恐被伤及,转身跑出去叫人。另一名老师随后赶到,但还是没能把两人分开。柯允拿起台灯击打,翟立举手抵挡。桌上的东西纷纷掉落,现场一度极其混乱。两名老师的背影以及各种杂物遮挡了一部分监控画面,只能看到柯允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而翟立已经倒地,渐渐不动了。
  最后,柯允扔掉台灯,跑出了办公室,一个老师追了出去,另一个站在门打电话报警。
  画面相对静下来,房间里暂时只剩躺在地上的翟立。
  此时可以清楚地看到翟立手中没有东西,手机不见了。
  余白按了暂停,截图放大。地上十分凌乱,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散乱的书籍、表格、教具,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手机。
  王清歌不太看好这种寻找方式,说:“警方肯定是仔细勘查过案发现场的,虽然当时只是作为故意伤害案件,而且嫌疑人已经确定,勘查标准可能比不上谋杀追凶,但手机这种东西真不至于遗漏。而且,这个房间后来还经过了学校方面的整理,如果手机一直在那儿,不太可能到现在还没被发现。”
  “那有没有可能是柯允拿走了?”余白猜测。
  摄像头在门的上方,后来进入办公室的几名老师动作都很清楚,只有柯允,有那么几秒钟他的动作是被遮挡的。
  王清歌没说话,直接播放了电子卷宗里其他的视频。从办公室到学校门口有好几个摄像头,中间只有短暂的盲区,可以看到柯允背着他自己的书包一路走出去,但走廊里光线不是很好,他手上有没有拿东西就不确定了。
  王清歌又试着回忆,说:“我记得柯允用的是那种儿童电话手表。收押的时候,他随身带的东西里也没有手机。警方归还给程翠萍的私人物品都有清单,那次我是跟她一起去拿的,只有柯允的衣服和书包,包里都是书和学习用品。”
  手机仍旧没有下落,但至少缩小了范围,哪怕只是一点点。
  从办公室到学校门口的那条路上,柯允被警察拦了下来,而那部手机应该就在这两点之间的某个的地方。
  规则,模仿——不知为什么,余白反复想起这两个词来。
  一个是程翠萍对她说过的,柯允是亚斯伯格综合症患者,有极强的规则感。
  另一个则是唐宁的猜测,柯允小时候看到并且模仿了翟立的行为。
  规则,模仿——余白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即刻打电话给程翠萍,才刚接通就问:“你上次说柯允小时候用你的手机拍了自己隐私部位的照片,你那次发现之后是怎么处理的?”
  程翠萍显然很是意外,怔在那儿好久没说话。余白知道自己太着急了,这才报了名字,说明情况,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程翠萍想了想回答:“我当时问他问什么要那么做,他不说,我很生气就把手机扔了……”
  “扔哪儿了?”余白又问。
  “垃圾桶啊。”程翠萍回答。
  垃圾桶,有没有可能事情真的这样简单呢?
  电话挂断之后,余白和王清歌立刻赶去孤独行星,一路上一颗心都是悬着的,就怕在学校门口看见一个市政垃圾桶,那估计就是没戏了。
  所幸,A 市实行垃圾分类已久,路上垃圾桶撤走了不少,从案发的办公室到柯允被警察拦下来的路口,他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垃圾桶,就在学校前厅的角落里。
  时隔已久,里面的东西当然已经被清理过了。
  景老师从办公室走出来,不知道她们今天又是为什么而来。
  余白看着景老师,问:“学校有失物招领处么?”
  “有,”景老师回答,带她们去她的办公室,开了电脑又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照片,“孩子多,丢东西也挺多的,每个月会在家长群里集中发一下,看图认领。”
  余白仍旧提着那一口气,没有解释,只是紧盯电脑屏幕一张一张地翻下去,一只小孩子的鞋,一顶绒线帽,电子书,保温杯,围巾……直到画面中出现一部手机。余白停下来,总算松了那口气。
  “这是你们的?”景老师问,“东西都锁在行政老师的保管室里,我去叫她开门。”
  “不,不用,不是我们的,”余白赶紧解释,突然觉得腿有点软,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又看了一眼王清歌,说,“你打电话给检察院的承办吧。”
  王清歌也有点懵了,两人一路找过来,但都没想到结果就是这么的唾手可得。
  案发之后,手机被柯允带出了那个办公室,经过前厅时,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又被清洁工阿姨发现,以为是哪位家长遗失的,交到了行政老师那里。
  手机锁了屏,没法找到失主的信息,行政老师就照老规矩在家长群里发了张图片,等机主来领取。
  而在案发伊始,警方那边都只当这是一宗普通的故意伤害案。翟立作为受害人,被 120 送往医院抢救,随身物品由急诊室医生按照规定暂时保管,稍后又转交给了赶来的家属夏晨,其中钱包、手机、衣物一切齐全,并未发现缺漏。
  于是,那部手机就一直被留在孤独行星学校的行政保管室,渐渐耗尽余电,陷入沉寂。
  至此,柯允一案因为发现重要证据,被退回补充侦查。
  再一次去刑警队沟通案情,余白没去,王清歌也不让她去,说一定辣眼睛,孕妇不宜,可回来之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大堆。
  翟立使用的两部手机型号、颜色一模一样,所以连他老婆都没意识到另一部手机的存在。
  而且,翟立也十分小心,只有一张 SIM 卡用的是自己的名字,另一张就是网上几百块买来的黑卡,在运营商那里登记的是一张完全不相干的异地身份证。所以,警方第一次调查他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通讯和上网记录。
  直至余白她们发现了第二部 手机的下落,由警方带回去技术解锁,仿佛打开了一个兔子洞。 
  那部手机里各种翻墙软件、境外 app 一应俱全,微信里无数卖片儿的、交流同好的群,群里还有菜单,拍摄对象年龄越小,要价就越贵。
  在这些二次元世界里,翟立给自己起了个网名叫 Humbert,是个大神般的存在。
  而在三次元世界,他是得过金话筒奖的名主持,市电视台的金牌制作人,家里住几千万的房子,开几百万的车,十几年热心慈善事业,之所以会干这种事显然不是为钱,只能说是真的是“爱好”了。
  “那怎么证明手机是他的呢?”余白还在担心这个问题。
  既然 SIM 卡不在翟立名下,手机也不是在他身上发现的,就算他还在昏迷,不能辩驳,夏晨替他请个辩护律师,也会提出这样的异议。
  王清歌却答:“要证明是他的也太容易了,人脸解锁,就是他。而且,里面还有照片和视频,都是他。”
  “他露脸了?”余白倒是有点意外,这种人的惯常操作不就是光拍别人,保护好自己么?要么干脆不出镜,要么替自己打码,有些特别谨慎的连自己的声音都要处理掉。
  “他传到网上去的当然是处理过的,但存在手机里的都是原图原片啊!”王清歌绘声绘色,“视频还有他说话的声音,金话筒主持人的播音腔哦!那玩意儿上面还有一颗大痣,卧槽,可把我恶心死了!”
  余白皱眉,这就太有画面感了。
  可王清歌觉得自己都快 PTSD 了,也不管什么孕妇不孕妇的了,忍不住还要说下去:“其实我只看了几眼,刑警队专业鉴黄的警员都说不忍心看,都是特别小的孩子,太难过了……”
  余白也有同感,只是听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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