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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兽人时代,蛮妃驯蛇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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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鳄图没有回应,也没有嫌弃嫩末走的慢。

    嫩末于是继续,“你小心点,这是台阶,有三个,都是一样好,台阶下面的路有点不太平,很多鹅卵石都是凸出来的……”

    “白云石!”

    “啊?”

    “不是鹅卵石,是白云石。”鳄图可劲的拽了拽嫩末的头发狂躁无比。

    鳄图比较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稀奇的玉石玛瑙水晶,像鹅卵石这样不入流的东西他怎么能看得上,身边这个雌性眼见实在太狭小。

    “哦!”嫩末点头,“白云还会结成石头吗?怎么长的这么丑,还一点也不光滑绵软,咯的我的脚好疼。”

    鳄图的皮厚,他从来没想过咯这个词,嫩末的话让他很不快,但嫩末说的似乎又是实话,他知道这个雌性的皮肤非常脆弱,不过纵然如此,心情无比糟糕的他没打算用沉默来表达不满,“闭嘴,你这个贱/人,想死吗?”

    话刚落,他的脚踢在了凳子上,身体失重的朝桌子上倒去,手下意识的就放开了嫩末的头发朝前托去。

    “小心啊,我拉你!”嫩末大叫,一手去拉鳄图的胳膊,另一手里捏着的小刀竖起在桌子上,鳄图下巴要落下的位置。17690090

    她啰啰嗦嗦这么久就是要鳄图忘记桌子一旁有凳子,也忘记去防备她。

    这一刻嫩末在走下台阶的时候就开始算计,所以她的速度很快,嘴里叫喊着,两手却都已到了想要的位置上。

    鳄图连叫喊声都没有发出,甚至都没有挣扎,那把小刀从他的下颚插/进去,直没刀柄。

    他死的很冤,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死在一个没有半点劲气的雌性手里,那把在他看来和石块一样钝的小刀子会在某一刻断送他的性命,他连一声愤怒的咆哮都发不出,他甚至都无法去瞪那个雌性!

    嫩末没想到就这么一下鳄图会死,她怕杀不死,继续用那刀子戳着鳄图脖子血肉模糊处,然后瞧到那股子被鳄图压制在背部的黑气转眼将鳄图全身都覆盖,她忙丢开匕首,踉跄着蹬蹬蹬后退了几步。

    手心里全是汗,额头也一滴一滴的沿着耳根处往脖子里流着汗,嫩末不敢看鳄图的惨状,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手里全是鳄图脖子上的血,身上也是,鳄图活着的时候嫩末还不觉得他那双眼血肉模糊有多恐怖,鳄图这般一动不动了,周身全都漫上黑气的时候,嫩末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害怕,她想移开眼,可眼睛又死瞪着鳄图,就怕下一秒鳄图会突然站起朝她扑来,

    后知后觉的,才想到往外跑,可是脚软软的动不了,眼睛也好像无法转向别处。心咚咚咚,就像一面鼓一般,好似会在下一刻炸裂。

    不能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会崩溃的。嫩末调整着呼吸,她努力让自己的呼吸正常,她告诉着自己镇定,镇定!是的,不过是杀了一个不算人的人而已,是这个人先杀自己,自己属于正当防卫。又不是原来的世界,以后这种事情还会很多很多,怎么可以这么胆小呢,嫩末,你要镇定,你要强大,你不能被这么一点点的事情就吓得要死要活。

    嫩末终于可以走动,她深呼吸着,不再去望鳄图的死尸,而是伸手撕下一块衣服,将脸和手使劲的擦啊擦,擦的干干净净的,这才一步步的朝台阶那走去。

    这个房间并没有明面上的门,嫩末转了一圈,她怀疑就和刚刚进来时一般,鳄图在某个地方设置了机关之类。

    她的注意力渐渐的全部放在了找寻机关暗门上面,总算把血淋淋的鳄图给抛开了。

    然而这一研究摸索也不知过了多久,没有半点的进展,嫩末甚至将房间里的墙壁全部都敲打了一遍,什么收获都没有。

    嫩末终于觉得累了,不仅累,而且还饿、渴!

    她坐在和鳄图一起进来时的台阶上,两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胳膊里。马上嫩末就觉得自己这种消极行为并不好,她于是盘腿打坐,打算用练功来充实自己。

    可是,

    依旧饿!

    越饿,就越沮丧,越沮丧就越伤心的想哭。

    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自己被人强X,甚至被当玩物一般品头论足……

    所有的事情全部汹涌而出,盘腿而坐的嫩末两手捂着脸,呜呜呜的,由低声哽咽变成嚎啕大哭。

    周围没有半点声音,封闭的房间里只有嫩末的哭声在来来回回的回响。

    哭累的嫩末终于将高度紧张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她不能在这里等死,她才不想和那个兽人死在一起。

    蓦然的,就想起了桌子上钵子里那花花绿绿亮灿灿的水果。但是,桌子旁边有鳄图。

    饿的感觉并不好受,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嫩末终于忍受不住,只能忽略倒在桌上的鳄图,从另一边走向桌子,还好钵子离鳄图的脸还有点距离,所以并没有被鳄图的血污染。嫩末端了钵子飞快的离开桌子坐回台阶上。

    伸手抓了一个红灿灿的有樱桃大小的果子塞进嘴里。

    果子很难咬,就像是坚硬的核桃壳一般,嫩末试了几次都没有咬开,只好放弃红色的果子寻别的。

    钵子里的果子没有一颗是一样的,而且每一颗的形状都不一样,有椭圆形,有纯粹的圆形,还有歪嘴形,最大的就和核桃差不多,最小的与桑葚差不多大。

    这么多里面,没有一个是软软的多汁可口,嫩末一个个试过去,除了最小的那个一不小心咽了下去以后,其它的都没有咬开。

    充分说明鳄图的牙口很好,胃很好……

    东西就在手上,可是吃不下去的感觉,实在太悲催。

    嫩末瞪着两手捧着的钵子,只期待王子皓能在下一秒撞进来,

    这个期待终究是妄想,身上的温度开始无形的升高,等嫩末觉察时,浑身热的就好似身体里有一堆大火在燃烧。

    本来就极渴了,浑身如今又这般燥热,嫩末就差没有咬破自己的手指允吸点血来喝……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么热?

    嫩末将身体贴在凉凉的地面试图这样降温,被热的迷迷糊糊的脑子还不忘思考,地面都是凉的,说明房间里的温度并没有升高,只是她的身体出现了升温的情况。

    难道是中毒?

    不对不对,她并没有碰鳄图的身体,鳄图身上的那股子黑气蔓延极快,若是中毒早就发作了,哪里能等到现在。那她怎么会这么热,好热,感觉皮肉都快被烤成灰烬了……

    浑身的燥/热越来越严重,嫩末到最后已经失去了神志,只在地面翻滚着贪慕地面给她带来的,丝丝凉快。

    好渴,好想喝水,好想要水!

    身体要爆炸了,好难受,呜呜呜,谁来救救我,谁来给我水……

    嫩末像是发狂的野兽,抓住钵子里那一颗颗亮灿灿的水果放在嘴里允/吸着,啃咬着。

    浑身好像在燃烧着火焰,嫩末感觉自己呼出的气息都在冒烟,她的耐心被这种无形的火焰烧的一干二净,拿起那些亮灿灿的水果,一口一个的吞了下去。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被炙烤的感觉了,就好像自己里里外外燃烧着的都是大火,周围不是火海,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是火海。

    那些五颜六色的水果,被她一个不留的吞了下去,她太想要水,就连那最大的她也吞进了肚子里,若是,若是没有水,那就把她撑死吧,她已经受不住这种炙热感了,她希望自己马上爆炸,马上被烧死。

    屋子里不分白天黑夜,那倒在桌子上的尸体,在慢慢的枯萎,慢慢的腐朽,到了最后,变成了一副摇摇欲坠的骨头架子。头骨处赫然有一颗水蓝色的长圆形珠子,就像是桃子的核,表面也有些许奥凸,不过亮灿灿的很是水润吸人,看上去就像是一颗非常好吃的水果,若是有谁拿起这颗水果细心看的话,会发现水果的里面隐隐的有黑气缭绕。

    其实这并非好吃的水果,而是鳄图的内丹。这颗内丹和嫩末先前吞下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水果一样,都是内丹……

    而此刻的嫩末,还在一种癫痫状态,她并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甚至没有了属于自己的思绪,冷与热折磨着她,抽搐与膨胀在她体内翻滚,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橡皮泥,被搓圆搓扁,被放冰里放火里,被拆成无数块,又被重新组合。

    无数次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下一刻她还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每一处的难受。

    ~~~

    而此刻在这图运河的海域上,远处突然驶来十多艘大型船只,那最前面的一艘船上,甲板上站着老老少少各式各样的好些男子。他们的身体特征并不一样,应该不是出自一个族种,不过此刻他们正兴致大好的侃侃而谈。

    “那鳄图真的死了吗?”甲板的角落里不知是谁弱弱的发出一声疑惑。发出声音的是个看起来有些白净的小青年。

    “要没死,这一年内经过图运河的船只能都顺顺利利?”小青年旁边的中年大汉哈哈一笑,拍着小青年的肩膀又继续说道,“四郎莫担忧,有这么多的人垫底,就算鳄图没死,也不会将你怎么样,再说了有章叔在你怕什么。唉,你说你,明明就不是什么武者,偏要跑上这船和大家一起凑热闹,现在怕了吧。”

    “阿庆你该不会以为梭鱼姑娘的拒魂而想在这图运河里寻死吧,”另一个站在大汉旁边的蓝衣青年转过头,颇为同情的望着叫阿庆的弱小青年,“我已经和梭鱼姑娘说明白了,我不喜欢她,我真没想到她会为了我拒绝和你结婚,阿庆,我们是好兄弟,你可不要为了一个随随便便女人而迁怒我啊。”

    “我来这里,才不是寻死,我是为了叔父。梭鱼是因为我不是武者而不愿和我结婚,和钟山你无关。”叫阿庆的男子一听梭鱼两个字,那本就病白的脸越加惨白。

    阿庆的叔父在三年前经过图运河时失踪,从此下落不明。

    蓝袍青年钟山听了阿庆这话,像是终于打开了内心的郁结,一脸欣慰,“阿庆你能这样想就好,我对梭鱼真不感兴趣。”

    他说完这话,转过头跟着大家一起眺望远处波澜起伏的大海,喃喃低语“三王子这次广发召集令,说谁能拿到鳄图洞穴里的玄紫极白熊内丹,就可以答应那人一个条件以及黄金千两,这么多的人,也不知到时候谁能幸运的拿到。”

    黄金千两啊,那是很多人做梦都做不到的一个数字。

    青年的声音虽然低,却被一旁的人听了去,显然这话也说到了那人的心底,他随即接口道,“玄紫极的白熊内丹,也不知三王子一个驯兽师会用来做什么?”

    大船在这个时候停了下,不知是谁大喊,“这就是图运河的中心位置。”

    众人哗的一声,顿时开始喧嚣。船上有领头的人站在第二层的甲板上对众人喊着话,水系的武者与会水的全都分为一拨,而那些不会水的武者则全部在船上守着防止被别的船攻击。

    这一船一船的人,大多都是为了那黄金千两临时组合的游侠儿,当然也有很多是为了鳄图洞穴里的宝藏。鳄图截杀过往船客已经不是秘密,如今鳄图死了,他的洞穴里肯定都是劫来的财物以及被他杀死的那些人的内丹。

    那弱弱的阿庆,犹豫了很久之后站在了水系武者的队伍里,他其实并不是武者,但因为他母亲是鲛人的缘故,他可以在水中自由呼吸。这也是他为何能得以上船的缘故。

    后面那一艘艘大船也全部停下,和这一船一样,其他船上的领头人也都在为众人分配工作,商量防守事宜。

    见阿庆站在水系武者的队伍里,叫钟山的年轻人嘴角很是明显的抽搐了两下,不过他没有吱声,垂下头的他有些阴狠的捏了捏手中的长剑。

    扑通扑通的声音不断响起,却是那些水系的武者们连续跳下水,一旦有人打了头炮,其它船上的人们也不甘落后,在炫目的阳光照耀下,每一个跳水的男子就像是一条条鱼儿般。

    鳄图的洞穴并不好找,而且这家伙一直都深藏不露,只要是在这片海域里遇到他的人,不管是武者或者是普通人,都逃脱不了一个死字。

    很久之前就有替天行道的游侠儿聚集在一起打算杀了鳄图替天行道,但最后,那队万众瞩目的游侠儿自踏上图运河这块海域就失去了踪迹。

    阿庆是个胆小的男孩,他并没有像了父亲的魁梧,而是完全遗传了母亲的因子,所以他一直跟随着大家,生怕被落在最后面。

    刚进入水中没多久就遇到了一群鲨鱼,阿庆全无招架之力,不过他们这些水系的并没有人去应付鲨鱼,因为还没有到水底,那些会水的帮他们挡住了鲨鱼的攻击好让他们可以及时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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