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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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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朱家的人却越过越不好了。
  想起朱家这个烂摊子,即便是朱兆平,也有些心烦意乱了。他大哥不成器,三哥更是个色中饿鬼,至于他二哥,被他母亲压制得成了一个废物。唯独他,还有些样子。
  朱兆平长长地叹气,他觉得心好累,感觉整个人被搅在一团乱泥中,怎么挣扎都逃离不得。
  朱老太爷的灵柩被安置在了静心阁,依着旧例,要停灵七日,然后才能抬棺入土,埋入祖坟里。
  今日已是停灵第三日了,朱兆平脚步匆匆,一只脚还没迈进门槛,坏消息又来了。
  下人立在那里,战战兢兢一脸雪色:“四,四爷,老夫人也过身了。”
  朱兆平一瞬间仿佛掉进了井里,耳朵里灌了水,隔绝了一切的声。他有些恍惚,眼前一圈一圈转着黑气,茗双察觉他情形不对,忙上前扶住了他。
  “四爷,四爷。”茗双看他脸色刷白,额上沁出细汗,想也未想,转头喊道:“快去请郎中,还有四奶奶,也叫人请过来。”
  “不。”朱兆平猛地提起一口气:“不要,都不要。”他说着,精神渐渐恢复过来,眼前的黑气散去,渐渐又能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要一碗参汤来。”朱兆平吩咐道,又瞥眼去看那个报丧的下人,目光清冷,透着冰雪般的寒意:“说吧,老夫人是怎么去的?”
  朱老太爷是被家里的乱象给气死的,朱老夫人,朱老夫人从来不把这些事看在眼里,她是因着朱老太爷的突然过世,受了刺激,又因着年纪也大了,身子也不好,刚吃了一碗粥,便觉得身子乏了,要去歇息,然后眼睛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
  也好,两位老人年轻时比翼双飞,夫妻恩爱和乐,临老了又一起过身,传出去倒还是一段佳话。
  朱兆平苦中作乐,接过茗双奉上的参汤,一口气喝了下去。
  何婉仪这里也很快得了消息,瞠目结舌地坐下,半晌才晃过神来。
  上辈子……何婉仪一皱眉,罢了罢了,还提那个做什么,这辈子的事情早就变了副模样,那一世的事情,早不能拿来当成对比了。
  “去问问四爷可还好?”
  何婉仪有些担心,若是大太太和大老爷一起归西,朱兆平想来是能撑住的,可老太爷和老夫人对于朱兆平而言,却是不一般的存在,说是祖父母,可在有些时候,他们倒比大老爷和大太太更像是他的父母,如今一前一后的去了,朱兆平想来是要撑不住的。
  丫头很快回来了,回道:“喝了一碗参汤,如今已经往妙心堂去了。”
  何婉仪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说道:“你去大奶奶那里看看,只说我说的,大太太如今身子不好,当不得事儿,我又怀着身子,更是个无用的,求嫂子撑一撑,好歹把这事囫囵过去。”
  丫头点点头,转身又跑走了。
  玉叶端了一碗清心的汤水过来,眉眼含忧,轻声道:“奶奶,家里乱糟糟的,不然我们往何家住上几日?”
  何婉仪投了一瞥过去,略有些嗔怪:“这个时候我走了,你是想要人戳我的脊梁骨吗?”说着慢慢喝了一口,忽然想起潘云来,道:“待会儿你去看看潘娘子,家里乱糟糟的,问问她,可愿意往我娘家住上几日。”
  家里要操办丧事,少不得二房的人也要往大房这里来,那个朱兆清……
  何婉仪拧一拧眉,把心中的不安压下,那玩意儿虽不是个东西,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可是家里一下去了两位老人,他到底会老实一些吧!
  潘云其实是想去何家的,朱家人多事杂,如今又闹哄哄的,能去何家清净几天,自然是极好的。可听说何婉仪不去,潘云想了片刻还是婉拒了。
  何婉仪本还想着得了空去劝劝她,可等着朱兆平被人抬了回来,她就把这件事完全的忘记了。
  朱兆平头上缠着一圈白布,后脑勺的位置渗出浅浅的红色血渍,人还清醒着,只是脸色不太好,有些发青发白,还透着一股子戾气。
  何婉仪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扶着腰,看丫头把朱兆平安置好,才上前坐下,眼中含忧,又惊又怒:“我听茗双说是朱兆清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指名道姓,这是真恼了。
  朱兆平微微蹙眉,忙温声劝道:“莫要动怒,对孩子不好。”
  这时候了还管这个,何婉仪瞪了他一眼:“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朱兆平长叹一声,说道:“还能为着什么事,今个儿太太也去了,见着二婶儿便脸色不好,说了几句难听的。你是知道二婶儿的那个脾气,叫二叔养得厉害又跋扈,如今能压服她的人都去了,两房又早早分了家,她哪里会忍下这口气,当时就跟太太顶上了。”
  何婉仪冷笑道:“既是两位太太起了争执,怎的最后你们兄弟竟动了手?”
  朱兆平脸色更加难看:“本来两位太太都叫人劝住了,结果那混账就冒出来了,也不知二婶子成日里都给他说了什么,嘴里胡言乱语的,还把潘云给牵连进来,我当时恼了,就给了他一拳,结果他怀恨在心,后头趁我不注意,就拿了一根门栓打了我一下。”
  何婉仪待要再问,见朱兆平目中无神,神色恹恹,便叫人拿来汤药给他喝了,又给他掖好了被角,起身出了房门。
  茗喜已经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了,见她出来立时面露喜色,忙上前作揖,急道:“奶奶,外头都乱了,下头可要怎么办?”
  何婉仪本打算再细细盘问茗喜一回,听他这么说,立时皱眉:“什么乱了?”
  茗喜道:“三爷还在前头闹呢!”
  何婉仪吃了一惊:“他把四爷都给打了,还有脸闹?”
  茗喜忙道:“可不是。”说着朝何婉仪觑了一眼,嘴唇动了动,却又没说话。到底是主子们的事情,他一个下人,就算是看明白了,这话也不好说出口的。
  何婉仪默了一瞬就明白了,朱家大房,朱兆文跟个乌龟缩在屋子里不出来,如今朱兆平又受了伤,躺在床上休养。朱兆清这是以为大房没男人能出面操持了,想要趁火打劫,借着丧葬在大房身上揩一把油水呢!
  好个打算!
  何婉仪冷着脸道:“叫人抬了软轿过来,去大奶奶那里。”


第093章 
  朱兆文侧躺在床上; 手里拿着一杆银嘴儿长烟管正吸得高兴,两只眼微微眯起,满脸享受,仿佛不是身处凡世; 而是腾云驾雾一般去了仙界。
  窦氏回屋里拿东西; 见他如此; 眼中露出几分轻蔑; 等返身出了屋中,那轻蔑消失,又氤出了淡淡悲凉。
  这就是她的相公,她要依靠的良人。
  窦氏偏过脸快速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再回过头来; 又是那个目光清锐的朱家大奶奶。
  她听见丫头过来禀报,说是四奶奶来了,脸上立时露出欣喜,说道:“快,快去请四奶奶进来。”
  何婉仪是带着恼怒来的,她不明白朱兆文一个堂堂男子汉; 怎的窝囊至此,前头灵堂还摆着他祖父母的棺椁; 闹成那个样子,他也能充耳不闻,就安心躲在后宅里; 跟个缩头乌龟一样。
  窦氏见她脸色不好,带了几分小心问道:“谁招惹你了?”又劝道:“你可怀着身子呢,不好动怒啊!”
  何婉仪睨了窦氏一眼,问道:“大哥呢?”
  窦氏一张脸登时拉了下来; 鄙夷道:“他能做什么?在屋里抽烟呢!”
  何婉仪皱眉道:“大嫂可知道前头都乱了,三哥也不知道闹得什么,还把四郎的头给打破了。”
  窦氏当时在场,这事儿比何婉仪还清楚,她沉默片刻,问道:“你过来是想寻你大哥往前头主持大局?”
  何婉仪点头嗯了一声。
  窦氏眼中带着几分颓色和不甘,冷笑道:“别做梦了,他要能立起来,猪都能上树了。依我说,不如咱们去寻了老爷。比着你大哥,老爷还靠谱一些。”
  何婉仪抚着手指上的玉石戒指,说道:“可老爷不是病了?”
  老太爷是被气死的,朱大老爷回来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先把大太太骂了一通,大太太受气不过,又病倒了。
  于是大老爷又去二房闹了一回,别人还没怎的,他自己火气太旺,倒把自己给气晕了过去,如今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还下不来床。
  这也是朱兆清敢这般闹腾的缘故,眼下大房的男人病的病,伤的伤,还有一个又是个烂豆腐扶不上墙,他不趁机闹上一回,只怕朱兆平那里缓过气儿来,就再也没了机会。
  何婉仪沉默稍许,迟疑道:“不如叫了二哥回来奔丧?”
  窦氏摆摆手道:“不成,不让二弟一家子回来奔丧是老夫人在世时候定下的,太太那性子谁能摸得准,要是回头不许二房离开,岂不是害了他们一家子?再说安阳城离这里也不近,去报丧的人估计这两天才到,便是二弟能回来,那也是两三天后的事情了,远水救不得近火,还是得另寻法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何婉仪恼了:“那就由着三哥吗?”
  窦氏沉默一瞬,忽地仰起头道:“你我二人上前去撵了他走如何?”
  何婉仪正有此意,只是她怀着身子,唯恐去了前头再被冲撞了,于是摸了摸肚子,眉眼间有些犹疑。
  窦氏说道:“你在后面给我助威,我出面处理。”
  何婉仪笑了:“这好得很。”
  朱兆清正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代王,在前头正耍着威风,忽听见后头一声清叱:“三弟好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朱家大房的男人都死绝了,才轮得到你一个二房的人,在我们大房这里耀武扬威。”
  朱兆清诧异回头,发现是大嫂窦氏,冷冷一笑:“怎的,我身为朱家的男丁,如今大伯病了,大哥和四弟又都不能出面料理外头的事宜,如此危急之时,我自然是不能推辞,要挑起这大梁的。”
  窦氏冷笑:“瞧三弟这模样,我还以为三弟是平日里记恨了大房,这才趁着丧事就闹了起来,倒不像是过来搭手的,倒似是过来寻仇的。”
  朱兆清眼中迸出厉光,羞怒道:“大嫂慎言!”
  “若要大嫂慎言,三爷先要慎行才对吧!”何婉仪远远站在树下,抚着肚子冷冷瞪向朱兆清:“我们大房的人还没死呢,若是三爷不甘寂寞,等到周年祭奠,就交给二房操持就是,那时候三爷好好大显神威,显一回能耐,又何必如此的急不可耐,这会儿就把手伸到了咱们大房这里。知道的对着三爷说一句辛苦,不知道的还以为三爷要趁火打劫,要趁机贪墨大房的银两呢!”
  朱兆清再不想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嘴尖牙毒,骂道:“你一个大肚婆娘,不好好待在后宅里出来做甚?没规没矩,你娘家没教过你吗?”
  何婉仪冷笑道:“这个不劳三爷操心,倒是三爷该自己想想了,你都把一个大肚婆娘从后面逼了出来,外面的人说起你,又会如何议论?朱家二房难道以后都不要脸面了吗?还是说经此一事,二房是准备以后和大房彻底断了往来呢?你可要放清楚点,大老爷只是病了,四郎也只是受了些伤,他们可还没死呢!”
  朱兆清若是个脑筋清楚的,这事儿他就办不出来,他才不会去想杀鸡取卵的下场是什么,他想得只是及时行乐罢了。
  “少废话,娘们儿就得老实待在后宅,快些进去,莫要丢了我们朱家的脸面!”朱兆清满脸不屑地转过身,指挥着面前的下人:“快些把银子抬出去,外头还等着结账呢!”
  窦氏立时喝道:“不准搬!”
  下人们立时顿住,左右张望,面露犹疑。
  大太太病了多时,家中后宅的事情多是何婉仪和窦氏把控,因着前院的事情都是朱兆平在管,相比之下,何婉仪的威势就更厉害了些,当时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银子抬回去。外头或是要算账的,叫他们都等着,四爷好了自会同他们算清账目。潭溪朱家还没赊过谁家的银子呢!若是不放心,就叫他们走,换一家就是,何必一棵树上吊死,还以为没了他们,咱家的丧事就办不起来了吗?”
  主子不在,下人们自然是要听从朱兆清的,可相比朱兆清这个二房的,何婉仪和窦氏才是大房的正经主子,两位女主子都这样说,下人们立时把那几箱银子抬了回去。
  朱兆清跳脚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才是朱家的男主子,你们听一个老娘们儿的话做甚,还不赶紧给我抬出去!”
  窦氏冷笑道:“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派人去告诉二太太和二老爷一声,大房的男人还都活着呢,莫要欺人太甚了!”
  何婉仪在后面接着冷笑一声:“正是,便真是都死了,别忘了,大房里还有嘉宏在呢!轮也轮不到二房来做大房的主!”
  朱兆清气死了,就要撸起袖子上前打骂,窦氏已经几步走过去护在了何婉仪身前,柳眉倒竖,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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