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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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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云今日穿着一身艾绿色大袖衫,虽然人消瘦得很,脸色瞧着也不大好,却比昨日里精神了许多。
  何婉仪看见她就招了招手,笑道:“妹妹来了,可曾用过早饭了?”
  潘云笑道:“用过了。”
  何婉仪道:“快过来坐下。”又叫丫头添上一副碗筷,笑道:“我还没用完,你单坐在那里盯着我瞧我可吃不下,干脆你再多吃点,你也太瘦了些。”
  潘云便顺从地坐了下来,果然拿起筷子又慢慢吃了两口菜。
  朱兆平笑道:“瞧着你们两个姑嫂和睦,我这心里倒是畅快。”
  潘云笑道:“昨个儿瞧着大嫂子是个爽快和善人,我便想着,若是嫂子能跟她一般模样,这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谁知道嫂子比大嫂子的性子还爽利,还随和。人说否极泰来,我怕是要走好运了。”
  何婉仪笑了笑,嘴里咬着一根鸡骨头,就没说话,心里却是感慨万千,心说吕素素死了,果然大家伙儿都要否极泰来了。
  马车才进了巷子,何婉仪远远就瞧见夏妈妈带着小丫头守在大门口儿。等近了,才看清楚那脸上虽是带着笑,可那笑怎么看都藏着几分涩意,心里想了想,就想起了那位柳姨娘来。
  所谓是人心多变,有道是养虎为患,说的就是这个柳姨娘了。
  夏妈妈小心翼翼地扶着何婉仪下了马车,何婉仪等着潘云下来,便拉了她的手笑道:“妈妈,这是你家姑爷新近认下的义妹,娘家姓潘。”
  何婉仪今日要来,自是昨天就着人送了信儿回何家,夏妈妈哪里能不知道潘云是谁,忙笑道:“潘娘子好。”又上下看了一遭,赞道:“果然是书香门第的小姐,一瞧这通身的气派就带着几分书香气,我们家太太昨个儿接了信儿就盼着呢,娘子赶快请进。”
  潘云见何家的妈妈说话好听又和气,心里先亲近了几分,她如今就是个孤魂野鬼,这世上肯真心亲近她的,她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尽数接纳。
  一行人进了府内,二门处,何夫人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女儿,眼睛不受控制地往她肚子上看去,见那肚子尖尖翘翘的,唇间就溢出一抹笑,若是这胎是个儿子,她这闺女就算是立稳脚跟了。这般想了一回,眼睛才看向了闺女身边紧跟的那位,这就是那个潘云了吧!
  何夫人含笑看着,一面不着痕迹地将潘云打量了一遭,瞧着人是单薄了些,怪道时运不济,竟是遭遇了那般坎坷。不过瞧着模样却是俊的,又认了四郎做义兄,若要重新说婚事,倒也不算难。
  “这是我娘。”何婉仪向潘云道。
  潘云忙施了一礼:“太□□好。”
  何夫人忙去拉起她,细瞧了两眼,说道:“果然好模样,可比我生的那个好看多了。”说着去瞪何婉仪:“才走几日你便又来了,小心你婆婆不高兴。”
  何婉仪笑道:“不碍事,她如今病着下不得床,已经多时不寻我的晦气了。”
  何夫人迅速瞥了潘云一眼,又去瞪何婉仪,嗔道:“口无遮拦的,着实该打!”
  何婉仪这回回何家,一则是有意带着潘云出来转转,先在她娘家露露脸;二则,她虽人在朱家,却也听了些娘家的风声。
  “金宝呢?”何婉仪在椅子上坐下,觉察下面的垫子厚厚的,含笑望了何夫人一眼。
  何夫人摆摆手,示意下人去抱何金宝,目光却仍旧慈爱如常地望着何婉仪。
  何婉仪瞥见一旁站着的夏妈妈脸色不大对劲,心里就暗暗有了数。
  果然,没过多时,那位身形袅袅的柳姨娘便亲自抱着何金宝进了堂屋,何婉仪眉峰微皱:“不是说过的,不许她过来娘这里。”
  何夫人面色如常,端起茶碗微微抿了一口,说道:“她有老爷撑腰,自然是今日不同往日了。”
  潘云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吃茶,一听这话,心里大致有数了,纤眉微微拢起,掀起眼皮子看了过去。果然人如烟柳,模样娇俏。垂下眼,又想起那时候她怀着孩子,便是叫个形容类同的小贱人推了一把,才从台阶上跌了下来。那贱人自然是被打死了,可她的孩子也跟着一道没了。
  “太太。”柳姨娘手腕纤细,抱了何金宝这么久,已经酸涩难忍,可她这会儿却咬着牙强撑着,根本不肯撒手。她已经昧了良心踏出了那一步,心里就绝没想过要回头。如今老爷肯给她撑腰,她自然要借着这缕东风,再往上飘一些才好。
  何夫人把她的心思瞧得透透的,若是往前几年,她或是想不开,还要动些手腕,可如今她到了这份儿上,却已经不大把这些事看在了眼里。
  她有闺女,有女婿,家里的田庄铺子家宅地契,这些年也渐渐的都落在了她的名下。何潜那个老东西故意在里面做鬼给她气受,可她偏不生气,他不打家里家财的主意便罢,若敢动心思,她就敢同他闹和离,叫他光着腚从何家滚出去。
  于是,何夫人没理她,笑着同何婉仪道:“你不是要瞧你弟弟么,快瞧瞧吧!”


第090章 
  何婉仪是何夫人的小棉袄; 以前可能憨了点,可现在却早就换了副心肠,听见这话立时笑了起来,说道:“来; 小金宝; 到姐姐这里来。”
  何金宝被柳姨娘抱着; 眨眨眼叫了声:“姐姐。”伸出手来。
  何婉仪往何家来的次数不算多; 到底是出嫁了,次数太多难免要惹人闲话。可何金宝却待她很亲昵,这里面的功劳,是该算在何老爷的头上的。
  只是柳姨娘就不大高兴了,她又不是小丫头; 勾勾手她就要抱着孩子过去,于是立在原地,只跟何金宝笑:“金宝儿,叫姐姐。”
  何金宝就听话地又叫了声姐姐。
  何婉仪见柳姨娘的架势,便没再理她,转过头跟何夫人道:“以后娘出去做客; 记得多提提潘妹妹,如今你也见过她了; 她是个好的。”
  潘云便笑了,脸上飘上淡淡红云,嗔道:“嫂子可真是; 妹妹昨个儿才见了嫂子头一面,今个儿嫂子就想着把妹妹嫁出去,难道是嫂子不乐意妹妹在家里住不成?”
  何婉仪拿着帕子笑道:“可不许冤枉我,有人说一见如故; 我跟妹妹便是如此。我倒是想叫妹妹长久地住下,可到底不舍得妹妹青春年少就孤守青灯。妹妹不知,这缘分的事情说起来奇妙,急不得,还是先露出些风声,万一有好的,也不怕错过了。”
  何夫人笑道:“正该如此。”又向潘云笑道:“你别担心,我心里都有数的。”
  潘云忙站起身道:“要太太劳神了。”
  何夫人摆摆手:“快坐下。”又笑道:“你是四郎的妹妹,那就是我家乖囡的妹妹,何必客气,倒生疏了。”
  柳姨娘觉得后背上已经起了一层热汗,手臂也酸麻得厉害,她沉默地看了何夫人一眼,目光中闪出一些不满。果然是个厉害的,怪道老爷一提起她便先软了两分,不过,哼!
  手下一用力,何金宝骤然哭了起来,柳姨娘忙装出惊慌的神色哄了两声,便福了福道:“扰了太太是奴婢的罪过,这就带了小少爷下去。”说完竟也不管何夫人说没说话,转过头就走了。
  夏妈妈立时板起脸,周身都烧起一层火气来。
  潘云皱了皱眉,这模样,分明就是恃宠而骄了。心里忽地生出一丝悲意,难道这世间的女儿,就都逃不出这样的命运吗?回头看向何夫人和何婉仪,意外的发现,这两个都端着茶碗慢条斯理地喝着茶,那周身的气息,分明就没有因着那女人和孩子动了分毫,竟是毫不在意的模样。
  潘云忽地一呆。
  何婉仪看在眼里,笑着将茶碗一搁:“妹妹,你可有做生意的打算?”
  何婉仪有孕在家,除了家里头不时闹出几场风波外,她其实是很空闲的,既不用去大太太跟前伺候汤药,挨她的眼刀子,也不用去妙心堂。老夫人发话了,她怀着孕,就好好在家里养胎,不必去她那儿晃荡。于是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打点自己的嫁妆上,如今小有成就,除了嫁妆里的那几家铺子,她又在闹市上置办了两家店铺,不说日进斗金,却也让何婉仪的荷包厚了不少。
  潘云眼中精光一闪,她以前还待字闺中的时候,不是没干过这事儿,可后来嫁人了,婆家家法苛责,她也就断了这心思,如今能旧事重提,却也不是不激动。
  “能吗?”她有些小心谨慎地问道:“我的本金并不多。”
  何婉仪就笑了:“这有什么,我可以借给你啊!”
  潘云神色微滞,忽地露出一个极舒缓的笑来。她看了一眼对面笑得和煦如常的女子,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那些之前没来朱家时候生出的忐忑不安,全都慢慢淡去了。兄长的话果然没错,这是个,很好的嫂子。
  何婉仪看见潘云紧绷了一上午的脸皮终于慢慢松缓下来,自己也跟着轻松了起来。她果然想得没错,潘云这个人,她只跟她认为能亲近的人亲近,若是没被她看在眼里,她就会跟上辈子一样,犹如一朵盛开在冰山顶端的雪莲,疏冷,淡漠。
  打发丫头陪着潘云去了她下榻的卧房休息,何婉仪才腾出空来向何夫人道:“就由着她那般放肆下去吗?”
  何夫人也有点受够了柳姨娘这幅德行,再说,孩子再大点,就算是养在她身边,怕也养不熟了。
  何婉仪看见何夫人目光沉凝,似在算计,笑道:“娘,你先想着,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不去看看爹爹实在不像话。”
  何夫人一怔,随即看着何婉仪脸色不大对劲儿,便笑了:“你怀着身子呢,管这么许多做甚?”
  何婉仪笑道:“亲娘的事儿,怎么管都不为过。”
  何老爷的书房建在梅园,这里有很多梅树,是当初何老爷花了大价钱叫人从外地买回来的树苗,又专门请了花匠伺候,这几年长势很好,每每冬天来临,梅花绽放,就是何家最美最雅致的一个所在。
  何婉仪被拦在了书房外,看门的小厮揉了揉耳朵,头垂得低得不能再低了。她抬起眼往屋门那里看了看,隔着一扇门,她能隐约听见女子啜泣哀婉的声音。
  嗯,这个柳姨娘,倒有几分雯娘的影子,那时候雯娘也极擅长在朱兆平跟前告小状,虽然朱兆平并没有因此对她动怒,可次数多了,难免也给些冷脸瞧。
  何婉仪抚了抚发髻,转过身扶住玉叶的手,便惨叫一声瞬时坐在了石阶上。
  屋子里的何老爷立时听见了动静,忙推开伏在膝盖上正哭得梨花带雨的妾侍,出门一看,却是他原来最宝贝的独生女。
  何老爷立时慌了,忙上前蹲下身,手掌按在何婉仪的肩头,急声道:“这是怎么了?”又喊道:“去叫了郎中来!”
  何婉仪“哎呦”了几声,忽地倒吸一口凉气,吓得何老爷当时就脚软了,脸色刷白地问:“怎的了,可是肚子里不舒坦?”
  偏这话方落,何婉仪便不再哼唧了,抚了抚肚子,半晌后诧异道:“咦,竟是不疼了呢!”
  何老爷忙问道:“好一些了?”
  何婉仪浮起一抹笑点点头:“好些了。”又抬起手:“爹爹,扶我起来。”
  等着站起身,何婉仪皱起眉,似是随意道:“莫不是我得罪了谁,谁背地里咒我,不然好端端的,怎的忽然就肚子痛呢?”
  何老爷脸上一怔,随即就眼风不受控制地往屋子里看去。就在刚刚,屋子里的那个女人,还在说着他女儿和老婆的坏话。难道是那女人怨恨他闺女,竟是恶言咒骂不成?
  何婉仪瞟过何老爷脸上的神色,满意地笑了,随即说道:“爹爹,女儿好久没跟爹爹赏画论诗了,今个儿爹爹可有雅兴吗?”
  何老爷原本是想笑着应下的,可忽然想起来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忙又道:“今个儿就算了,你晚上可会住下?不如明个儿再说?”
  何婉仪摇摇头:“不便留宿。”又叹道:“也不知怎的,女儿觉得跟爹爹疏远了许多呢!”又故意做出哀愁模样:“难道是爹爹有了金宝,心里就没女儿了吗?”
  何老爷忙摆手表示不赞成,说道:“我膝下只有一儿一女,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何婉仪哼了一声:“拉倒吧,今个儿见了金宝,爹爹是不知道——”说着一顿,摆摆手道:“罢了,不说了,既然爹爹没空,女儿这就走了。”说着略福了福,便扶着玉叶的腕子慢慢走了。
  屋子里,柳娘竖着的耳朵才放了下来,用力拧了自己一把,眼泪就哗哗落了下来。论起穿小鞋这种事,她就不信旁人还能比得上她。偏偏她做足了一副娇柔受屈的模样等了半晌,何老爷也没从书房外进来,她没忍住出去问,看门的小厮却说,老爷早就走了。
  何老爷去了正房,没进院子去跟何夫人见面,却是叫了个丫头,把方才堂屋里的事情问了个清楚,不由得皱起眉,觉得柳娘这些日子花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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