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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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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婉仪却已经转过身走到了屏风后面,嘴里说道:“妈妈快过来给我换衣,趁着天气好,我们便去会会那个女人。”


第046章 
  马车缓缓而行; 很快便到了吕素素的住处。然而何婉仪却忽然改变了主意,命周荣轩将马车远远停在隐蔽的角落,竟是不肯去了。
  跟着的玉叶和宋妈妈面面相觑,因着之前的事情; 两人倒是不敢再多说话; 只安静等着何婉仪接下来要怎么做。
  何婉仪却没说话; 只撩开帘子; 透过窗格遥遥看去。
  吕素素租赁的房舍不算大,从外面看过去,也不过是一进的小院子。依着吕素素的性子,住在这里,想来也是憋屈至极的。不然也不会手段频出; 分明就是坐不住了。
  何婉仪举着手很快便觉得酸困,便命玉叶想法子将窗帘撩起来固定好,就坐在马车里远远看着那门扉,不说回去,也不说进去。
  宋妈妈又等了片刻,忍不住问道:“奶奶; 咱们就一直停在这里吗?”
  何婉仪没吭声,只是远远看着那门沉默着。她心里一直想着一件事情; 若朱兆平真在这里安置了一房外室,她真的愿意将那女人接进家里住着吗?有些事情想得很好,可真正到了跟前的时候; 何婉仪却忍不住退缩了。
  她压根就不愿意当个真正的贤妻,她不想自己和朱兆平之间还存在着另外一个或是几个女人。她不愿意活得像她娘亲那样憋屈,明明不甘,却为了子嗣频频给爹爹抬妾进门。可她也不想活成上辈子的模样; 可怜又可恨。
  正是前后为难之际,那门扇却突然打开了,一个身量窈窕,容貌秀丽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丫头。何婉仪定睛看去,先是分辨出那丫头正是荷香,再去看那女人,不觉整个人怔在了原地,那女人竟是锦娘!
  玉叶也跟着何婉仪一直从窗格这里往外张望,瞧见荷香仿佛往这里看来,忙伸手扯下了帘子,转头看见宋妈妈瞪着她看,磕磕绊绊道:“我,我这是怕荷香瞧见了我们。”
  宋妈妈无语道:“外头赶车的是荣轩,你以为荷香看不见你,便认不出荣轩吗?”
  玉叶一时哑然,再去看何婉仪,却发现她一副受惊深重的模样,怔怔待在那里,两只眼睛也变得无神,整个人跟痴傻了一般。
  “奶奶?”玉叶忍不住低声轻唤。
  宋妈妈也发现了何婉仪的异样,忙凑上去温声问道:“奶奶,你可是身子不适?”
  两人先后问了几句,可何婉仪却始终不说话,她心里乱成一团糟,心里实在是想不明白。
  锦娘当初进得朱家,是在朱兆平在这苍桐镇任满,回了潭溪镇后的事情,可现在朱兆平才刚来了苍桐镇不足一年,却不知这锦娘如何就到了吕素素的住处。她还记得这锦娘是朱兆平自己个儿带回家的,难道说不是,竟是吕素素给安排的?
  宋妈妈见着何婉仪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又叫了几声也不见回应,渐渐也慌张了起来,撩起帘子跟周荣轩道:“快去街上寻了郎中来。”
  周荣轩不明所以,惊讶道:“为何?可是奶奶身子不适了?”
  宋妈妈立时变了脸色,用力“呸”了一声,骂道:“你个乌鸦嘴不说好坏的坏种,奶奶好好儿的,没有不适。”
  周荣轩无端被骂很是不快,不高兴道:“既是不曾不适,何必去寻郎中。”
  宋妈妈气不打一处来,再要喝骂,就听何婉仪说道:“妈妈别恼了,叫荣轩哥赶车回家吧!”
  回头看去,却见何婉仪已经回过神来,眼中也有些神气,气色也不似方才那般难看,宋妈妈大松一口气,笑道:“好,就听奶奶的。”又转头呵斥周荣轩赶车回家。
  路上,何婉仪询问道:“老王头儿当初过来捎信,可有说过那女人是个什么来历吗?”
  玉叶想了片刻,回道:“他也不是很清楚,仿佛是那女人在外遇见了歹人,偏巧碰上了朱大嫂,朱大嫂想要救下她,不防自己也被贼人拦下,无奈下便叫人去衙门求助四爷,四爷便赶去将二人都救了下来。”
  原来如此,何婉仪拧眉想着,这事儿也不知是吕素素事先安排下的,还是当真巧合碰上了。只是想着锦娘当初进府的日子,何婉仪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些事情竟都是巧合碰上了的。
  “玉叶。”何婉仪忽然唤道。
  玉叶忙应下,就听何婉仪说道:“你现在就下车去四爷的衙门那里,我猜着,方才那女人必定是去寻了四爷的。”
  除了何婉仪本人,宋妈妈和玉叶都面露出惊讶,就听何婉仪又说道:“你便假装去寻四爷,就说我身子不适,请他回来看看。若是跟荷香碰上了,便去打探几句,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来。”至于想打听出什么,其实何婉仪也不知道,毕竟荷香对吕素素再是忠心不过了,又如何会背叛了吕素素,说出什么来。
  玉叶很快下了马车,快步往县衙走去。而在县衙大门前,果然看见了正从石阶上慢慢走下来的荷香还有那个眉眼陌生的女人。
  这便是那个外室了?玉叶想着,心里不禁生出愤慨来。
  荷香已经看见了玉叶,脸上先是一怔,随即笑着迎上前,见过礼后笑道:“不知玉叶姐姐过来做甚?可是来寻四爷的?”
  玉叶是何婉仪身边的大丫头,主子看重又给脸,故而不论是在何家,还是后来到了朱家,想要讨好她的人不计其数,于是她清楚地察觉到了荷香隐藏在笑脸下的讨好,强压住心头怒火,她也笑了起来,说道:“是呀,我是来寻四爷的。”又故意往荷香身后瞟了一眼,随即意味深长地向荷香笑道:“怎的,荷香妹妹也是来寻四爷的吗?”忽地脸色一变,故意露出不悦的神色,说道:“可是朱大嫂那里又有了什么事?不是说过了,若是有事只管回家禀告,为何不同奶奶说,便直接过来寻四爷呢?四爷到底是个男子,又在当值,你们这般不管不顾的,若是惹恼了四爷的上峰,以为四爷做事三心二意,这不是存心要坏了四爷的前程么?”
  荷香如何经得住这样的话,更别说,她心里其实一直惴惴难安。吕娘子存的什么打算,旁人或还不清楚,可她却是一清二楚。她故意命人在院子里打点各色彩布,故意引了老王头儿过来询问,又命她告诉老王头儿,只说这是要给四爷置办外室用的。
  老王头儿是家里奶奶放在这里的眼线,这事儿不单她知道,吕娘子的心里也是门儿清的。吕娘子说了,这回就是要给家里的奶奶一个教训,好叫她知道什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荷香算着日子,家里的奶奶眼见着就要生了,若是生出事来,奶奶那里受不住早产了,这事儿怕也是不能善了了。四爷再是惦记着恩情,若是有所察觉,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虽说吕娘子这里已经预备好托词,只装作什么也不知,到时候都赖在老王头儿的身上,只说是他自己胡诌,把这事儿推得一干二净,可荷香却是不敢赌,她一个小丫头,卖身契如今还在家里奶奶的手上,便是吕娘子能逃得过,怕是奶奶和四爷心里愤恨,也要捉了她回去撒气泄恨。
  心里一番盘算,荷香忙面露出惶恐,说道:“姐姐这话说得可是吓坏我了,我们来寻四爷,只是锦娘想要当面感谢四爷的救命之恩,并无其他想法的。”
  玉叶冷笑道:“若说是救命之恩,奶奶同四爷夫妻一体,便去家里同奶奶道谢也是一样的,何必专门寻来衙门。你们一介女子,抛头露面过来寻四爷,可知道别人看了去是要说闲话的。便是不在意四爷的名声,也要想想自家的名声不是。好端端的娘子,没事儿总寻个陌生男子,这话难道好听吗?”说完眼睛飘向荷香身后不远处的锦娘,用力瞪了她一眼。
  锦娘忙垂下头,却是装出了一副弱不禁风,唯唯诺诺的可怜相。
  荷香忙堆起笑,说道:“玉叶姐姐教训的是,以后再不会了,真的再不会了。”她心里其实是真个儿不想一道儿跟出来的,可吕娘子偏偏对她信任有加,非要她跟着一道来。她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觉倒霉得很。
  玉叶见荷香倒是机灵,也隐有不愿意同朱家娘子同流合污的情绪,于是问道:“你们既是当面道谢,可见着了四爷?”
  荷香忙道:“不曾见着,说是四爷出去公干了,这会子不在衙门里。”
  玉叶点点头,准备放过荷香两人,忽又心里一动,说道:“你们既是过来感谢,却不曾带了谢礼吗?”说着眼睛看向那个叫锦娘的女人。
  锦娘被这般盯着,身上不由得晃了两晃,脸上的神色也愈发的楚楚可怜起来。
  玉叶忽觉一股火气直接冲向了脑仁儿,她不过说了两三句冷话,这女人至于这么一副鬼样子吗?叫别人看了去,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难听话呢!
  见玉叶脸色不好看,荷香回头瞧了那锦娘一眼,心里也觉得烦得很。这个锦娘来路不明,吕娘子说是她舅家的远方亲戚,可之前吕娘子也分明说过,她孤身漂泊,并无半个亲人在世的。
  荷香想了想,走过去同锦娘说了几句话,锦娘似是不愿,可又拗不过荷香,便从袖袋里摸出一个被绣帕包裹起来的东西给了她,荷香拿到后便转身走了过来。
  “姐姐,这便是锦娘的谢礼。”荷香将那东西递给玉叶,笑道:“锦娘写得一手好字,她又身无长物,只能备此薄礼以示感激。”
  玉叶点点头,将那东西收入怀中,笑道:“你们放心,等四爷回家了,奶奶会将锦娘姑娘的谢意转达给四爷知道的。”又嘱咐道:“以后不论何事,只回家中告诉奶奶便是。四爷每日里忙于公事,你们又是女子,所谓是男女有别,莫要行为不规,倒叫旁人说了闲话去。”
  荷香忙点头应下,玉叶将要走,却忽又想起一件事,笑道:“听说你们院子里这几日喜庆得很,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可是有什么喜事?等我闲了我也去凑凑热闹。”
  荷香心里一惊,心说家里头故意做出的喜庆还是不吕娘子下的套儿,想要引了家里的奶奶误会进而动怒的,可眼下也不敢直白说了,想了想说道:“前几日言哥儿病了,眼下好了,吕娘子高兴,这才命咱们张灯结彩,以示庆祝。”
  玉叶点点头笑了,又道:“我们竟是不知言哥儿病了,以后若是有什么难事,定要过来问过奶奶。奶奶自来良善,不会听之任之不管不问的。”
  荷香忙点头应下,玉叶这才转身走了。
  等着玉叶一走,锦娘便快步走了过来,不高兴道:“你为何非要我将那东西给了那丫头,娘子说过了,家中的奶奶生性好妒,这东西落进她的手里,必定是到不了四爷跟前的。”
  荷香瞧了锦娘一眼,没有说话。她实在想不通,四爷压根儿就不往吕娘子那里去,吕娘子又是凭什么觉得,这个叫锦娘的,便一定能收拢了四爷的心。在她看来,这个锦娘相貌虽是清秀,也是个佳人,可比之奶奶的花容月貌,却实在不能相提并论。
  玉叶回了家,便将从荷香那里知道的事情告诉给了何婉仪知道,何婉仪听说朱兆平并不在衙门,也未曾见到过锦娘,便接了那东西过来。打开一看,却是一张花笺,上面写着几行诗,诉说着女子心中的无限感激。
  何婉仪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上辈子同锦娘之间的交道,大多是锦娘过来请安时说上几句刻薄话,或是克扣她的月例,叫厨房故意送些不好的食物过去。说起来也只是衣食住行上苛待了她,旁的若是细论起来,却并无过多交往。便是朱兆平,也是白日里会去她那里坐坐,至于留宿,却是从来没有的,故而锦娘也从来没有有孕过。
  宋妈妈接了那花笺过来,看了几眼,赞道:“这女子的字倒是写得漂亮。”
  何婉仪心里忽然一动,似有什么想法冒出了头来,只是细想又想不明白,于是她转而问道:“你是说,压根儿就没有四爷置办外室这件事,是老王头儿听错了。”
  见玉叶点头,何婉仪没吭声,却是手上拿着那方包裹花笺的帕子陷入了深思。她觉得,老王头儿许是没有听错,至于为什么弄出了乌龙,以为那张灯结彩是为了给四爷纳外室,估计是吕素素有意为之的。吕素素知道了老王头儿是她的眼线,所以故意这般说,想要引起她的不安,让她发怒。
  何婉仪随即将帕子递给了宋妈妈,说道:“把那东西重新包起来,搁在四爷的书房里。”
  宋妈妈吃惊道:“这东西真要给四爷吗?”
  何婉仪笑道:“妈妈只管把东西放过去就是了,我心里有数。”这般说着,何婉仪心里却暗自下定了决心,既是吕素素出手想害她,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也好叫她知道一回,什么是作茧自缚。


第047章 
  朱兆平过来后宅的时候; 手里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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