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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小美人她又娇又纨绔-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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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掌事出了席位; 领着戚柔一干人等谢恩。
  “今日歌舞着实令人眼前一亮。”齐西蕴赞许地点评完,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忽然转头看向呼延译; “呼延皇子; 你觉得如何呢?”
  却见那呼延译盯住场中的一个人; 如同遒劲勇猛的苍鹰见到猎物; 眼中是势在必得的掠夺。
  听见女皇陛下的问话,呼延译很快回过神来; 转头看向齐西蕴,颔首道:“正如女皇陛下所说,非常好看; 就算对上我抚化第一舞女的舞蹈; 都不落下风。”
  齐西蕴扬眉笑起来,似乎是对这种奉承十分受用。
  戚柔等人谢完恩,便想转身出殿离开; 不料那呼延译忽然出声道:“等一下!”
  包括戚柔在内; 所有舞姬步伐一停。
  随即,呼延译从席位上起身,绕过酒桌来到齐西蕴阶前; 拱了拱手,直起身子道:“请问女皇陛下答应赐予我的礼物,是否还当真?”
  呼延译此次代表抚化前来,带足了礼物以示抚化的友好,齐西蕴龙心大悦,曾扬言许诺呼延译一件礼物,只要他开口,只要不涉及国事,都会允诺。
  此时见他开口,齐西蕴当然不会否认:“自然当真。”
  “呼延皇子可是想好要什么礼物了?”她微微勾唇,美眸懒散。
  呼延译扬声道:“是。”
  说着,竟然指向场中的戚柔,“我想向女皇陛下将她赐予我。一个舞姬而已,女皇陛下应该不会不舍得吧?”
  “不可能。”
  这句话石破天惊,却不是齐西蕴说的,也不是在场的众位权贵与官员说的。
  姬九祯寒着脸,在所有人面前冷冷开口。
  大殿中犹记得宫宴当日情景的大臣与权贵,都为这位皇子捏了把汗。
  这位抚化来的皇子,你看上哪个女子不好,偏偏看上国师大人的人,不是找死是什么?
  戚柔方才着实是吓到了。
  她没想到只是一次歌舞,竟然能让那皇子向女皇陛下开口要她。
  若她只是一个普通舞姬,女皇陛下一定会毫不犹豫答允。
  那她……
  大殿中的一个角落,谢无妨看着场中呼延译的背影,目光凉意渗出。方才他本想开口,却忽然想到除了他自然还有人不愿意小姑娘受委屈,便没有出声阻止,只是看着那皇子的眼神,愈发冷了。
  呼延译明显没料到这一出,他眯着眼睛,看向了姬九祯:“国师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齐西蕴暗暗咬了咬牙,面上也不太好看。
  她转头看向姬九祯,控制着情绪道:“国师大人,呼延皇子可是代表抚化来我们大绥送礼的,这不过只是一个人而已 * ……”
  还特地在“代表抚化”几个字上加了重音,暗示他拒绝可不只是拒绝一个皇子,而是整个抚化。
  若是让呼延译扫兴而回,到时产生的后果,不堪想象。
  姬九祯冷笑一声,全然将齐西蕴的话置若罔闻。
  “要人可以,但唯独她不行。”毫无商量的余地。
  呼延译十分不悦:“国师大人这是要和我抢人吗?”
  姬九祯此时心情极差,丝毫不愿意再维持往日的温和,他扯着唇角,眸光森寒地低笑一声,“她就是我的人,还需要抢吗?”
  齐西蕴又扬声重复了一遍:“国师大人!”
  姬九祯终于将目光堪堪施舍她几分,寒声道:“怎么,女皇陛下是想替臣做这个好人么?”
  他的目光实在可怕,让她几乎要从心底里升出恐惧的心思。
  不知是怕被看穿什么,齐西蕴移开视线,深呼吸着狠狠咬了下舌尖,才勉强恢复正常。
  场面的气氛霎时间跌到冰点,经历过两次的大臣们僵硬着身子,没有人敢出一丝大气,纷纷在心里叫苦不迭——
  他们这是什么运气,这次的宴会竟也如上次一般情势冷峻,真是害苦他们这些人了!
  呼延译见这情形不是作假,眼神沉了下去,他面容粗犷张扬,此时笑意敛去,竟显得有些可怖:“一个舞姬而已,女皇陛下当真不愿意?那当初女皇陛下许下的承诺呢?”
  “难道一国之君的话,如此玩笑?”
  姬九祯的视线与呼延译对上。
  饶是呼延译见过无数风浪,也被那双眼眸里酝酿的风暴与冷意惊了片刻。
  知道自己今日是讨不了好,宴会也就此结束,再进行不下去,呼延译恨恨地哼了一声,“大绥女皇的承诺,不过如此!”
  “既然女皇陛下不愿意遵守承诺,那么看来大绥恐怕到时也不会真正与我抚化交好,我还是打道回府,这次送礼便就此作罢!”
  狠话放完,呼延译重重一甩袖,转头大步走出宣平殿。
  在经过一众舞姬身旁时,他目光阴鸷地看了戚柔一眼,随即出了殿门,扬长而去。
  眼看着抚化皇子怒极离开,这场宴会注定是要不欢而散了。
  宣平殿中寂静无声,没人敢说话。
  齐西蕴不知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没有质问出声。
  宴会是再也举行不下去了,额头突突的跳,齐西蕴像是恨极,站起身一扬衣袖,道:“散宴!”
  随即大步下了高台。
  十数位舞姬中,隐在人后的寻云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嫉妒过后,面上浮现浓浓的失望。
  ***
  戚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没有回教坊,先回了明华殿。
  走进明华殿时天色已晚,见她终于回来,几个人忙不迭跑上来,春晴最担心,一开口便急匆匆地问:“姑娘,你没事吧?奴婢听说宴会上出了事情,难道……”
  戚柔声音低低:“我没事。”
  春晴舒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奴婢们可担心死了!对了姑娘, * 国师大人呢?”
  听见这四个字,戚柔像是心虚一般,倏地咬住了唇,没有说话。
  恰在此时。
  殿外侍卫的声音传来:“参加国师大人。”
  戚柔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身后传来冷冷一句:“都出去。”
  春晴几个宫女见姬九祯脸色冷寒,明显怒极的模样,连忙匆匆行了一礼,飞快跑了出去,戚柔叫都叫不住。
  殿内灯火晦暗,姬九祯反手把殿门甩上,脸色如霜,朝她看来。
  戚柔此时还穿着方才表演的朱红舞衣,此时不知道从哪个缝隙吹来一阵夜晚的凉风,她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顿时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戚柔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一下,忽然觉得很冷。
  “你,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出声。
  姬九祯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讥笑一声:“我怎么了?”
  他几步走过来,凭借着身高的绝对碾压,垂眼俯视她,“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然而话说完,便见到她身上欲露不露的舞衣,他眼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穿成这副模样,你是存心勾引人?”姬九祯的嗓音携了怒意,有些喑哑。
  戚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间也组织不了那么多语言,只有些无措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没有……”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莫须有皇子都开口要你了,你还说没有,嗯?”
  身后不远处便是桌子,她一步步退后,直到退无可退,被他抵在桌边,害怕和慌乱顿时铺天盖地而来:“不是,你、你你你听我解释啊……”
  眼前的小姑娘的容貌在明灭的灯火下显得娇俏又妩媚,朱红色的薄纱之下,将露不露的腰肢纤细白皙,欺霜赛雪,一看便知软得厉害。
  姬九祯眼中的怒火与晦暗更浓了。
  戚柔没再能继续说下去。
  与从前不同,他这一次的吻比哪一次都来得凶猛,呈现着浓浓的掠夺之势,像是滔天巨浪,要将她尽数吞没下去。
  察觉到小姑娘的抗拒,他轻易一捞,便锢着腰将她捞过来。
  触手的肌肤滑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感觉小姑娘呼吸不过来,姬九祯才勉强松开她,一贯清冷的面容染上了不可言说的暗色,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道:“你知不知道,方才看见你的时候,我有多想一口咬了你。”
  她浑身都软了,整个人靠在桌子边喘气。
  心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戚柔缓过来一些,眼底蕴了潋滟水光,觑了他半晌,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嘻嘻,你吃醋了!”
  这不是一句疑问句。
  她语气肯定,是在陈述事实,说这话时尾音微微上扬,颇有些志得意满的小骄傲。
  没想到天下皆知,高高在上,霁月清风的国师大人,竟然也会吃醋!
  眼前的小姑娘脸色绯红,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晕晕乎乎,那双剔透的眼睛月牙儿似的弯起,仰头睨着他,眼底满是得意的笑容。
  张扬又 * 骄傲的小漂亮。
  姬九祯的神智有一瞬间的断裂,刹那间,似乎什么都想不了。
  他一言不发,把她抱起来。
  戚柔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便感觉自己落入了柔软的床榻之中,她迷茫地皱了皱眉,随即撞入一双带着浓墨般深暗的眼中。
  姬九祯俯身下来,他的手轻而易举将她的腰锢住,狠声道:“说。”
  戚柔迷迷糊糊,不甚清醒地问:“说什么?”
  “说你只是我的。”他眼尾染上危险的红,咬牙切齿。
  一贯的光风霁月,无上神明,不染尘俗,此时统统被抛在脑后。
  他姬九祯现在就是世俗里被尘事情感所缠绕,丝毫脱身不去的人。
  逼着一个小姑娘去说承诺。
  俗得可以。
  戚柔眨了眨略有些迷蒙的眼睛,歪着头乖乖看他,却并不说话。
  姬九祯手上的力气重了,眼中暗色浓郁,久久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他有些失去理智,声音冷狠地道:“说不说?”
  他掐着她的腰,有些疼痛,那触感传到四肢百骸,竟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戚柔小脸故作严肃,眼巴巴地看着他:“我要是不说,会怎么样?”
  姬九祯没有注意到小姑娘眼底的狡黠。
  他此时也压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猜她在想些什么。
  这句话在他听来就几乎等同于——
  小姑娘不同意。
  意识到这个,姬九祯的眼神一瞬间沉下来。
  小姑娘不愿意,他会怎么办?
  姬九祯只觉得心中情绪迭起,像是起了滔天巨浪,往日束缚着自己,循规蹈矩,清冷克制的那条线……
  无声断掉。
  他似有些绝望,面上却半点不显,手紧紧锢着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掐断,只放狠话:“这一辈子,你哪也去不了,我不会放过你。”
  戚柔静静瞧着他。
  听见这句话,她没有害怕,却透过这句话感觉到了身前人心中深深压抑着的不确定与惶惶然。
  他在害怕她离开,害怕她哪一天就从他身边消失。
  她戚柔从来都没有想过,那般孤傲,那般清冷矜贵,强大到天下间无人敢小觑的男人,竟然在面对她时溃不成军,只因为她没有立即向他做出承诺,他便放下狠话,要将她一辈子囚在身边,只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恐惧。
  戚柔缓慢地、轻柔地眨了一下睫毛。
  她心中只有独独一个念头——
  都值得。
  往日的一切,都值得。
  “好。”她哑着嗓音,眼底蓄着一汪水光,轻轻弯了下唇,“那你一辈子便囚着我吧。我哪也不去了。”
  姬九祯呼吸粗重,一时失了理智。
  待戚柔迟钝地反应过来,身上舞衣早就褪了大半,剩下的只堪堪蔽体,凉意从四面无孔不入地袭来,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立时努力从混沌中抽身而出,无奈浑身都失了力气,软绵绵的,没有办法阻止。
  姬九祯察觉到了她的反应,明白她的意思,哑声问:“可以吗?”
  戚柔声音很小:“现在还不行。”
  “我要等你,哪 * 一天光明正大地来娶我。”她吃吃地弯起眼睛,眉眼间妩媚的笑意如同一只倦懒的猫。
  见小姑娘拒绝,姬九祯僵了僵。
  他若要一意孤行,她根本无法阻止,只能任由他如何。
  但他没有。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被迫打断着实痛苦,像是发泄怒气一般,姬九祯狠狠地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埋首在她肩颈,调整呼吸。
  无奈小姑娘身上的馨香宛如勾魂的锁链,将他囚得死死,越是调整便越是难捱。
  姬九祯只好起身,披了间宽松外袍,去了隔间。
  热源离开,戚柔顿时觉得寒冷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衣裳凌乱,连忙抱了被子把自己裹住。
  流水声停住,姬九祯从隔间走出来时,小姑娘已经洗漱完,换了身寝衣,翘着脚丫躺在床榻上。
  他方才沐浴过,身上犹带水汽,到了床榻边坐下,将她拉过来,“饿不饿?”
  戚柔乖乖点头:“饿。”
  晚膳没吃,又跳了好一阵舞,此时着实又累又饿,简直可以吞下一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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