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炮灰前女友-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次的梦境时间是长的,她回到了奶娃娃时期,一睁开眼对上的就是父母欣喜宠溺的眼神; 好像她是上苍赐给他们的珍宝。
父母恩爱和谐,她一路无波无澜地长大,上学、毕业、工作,相亲、结婚、老去,最后在平静中死去……非常平凡、普通; 但十分美好的一生。
太过安稳了; 总会让人生出不真实感。但那是脱离梦境才会有的反思; 此刻她还沉浸在梦里; 只觉得四周安静异常。
她垂垂老矣,靠在病床上; 像以往重复的梦境那般看着窗外飘落的硕大梧桐叶; 本应觉得美满富足; 就这样闭上眼睛,怀揣着美好的心绪,毫无遗憾地结束这一生。
可此刻她的心里却好像缺失了一块。
那纷纷飘落的梧桐叶背后,似乎应当站着一个人; 可怎么也想不出那人的模样,只依稀记得应当十分好看,好看到即使他经常凶巴巴的,依旧让人生不起气来。
完美的梦里,骤然多了一块缺陷。
她挣扎着想去寻找那个人,可浑身无法动弹,只能看着窗外的梧桐叶片片凋零,碾作尘埃。
那一丝不同的情绪像巨石落下,砸在平静的湖面上,骤起狂澜。
就在她挣扎之际,大脑神经传来一阵刺痛,她猛然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含笑的凤眸,那人 额角的星形疤痕微微泛红,他勾起嘴角:“甘小姐,你醒了。”
甘迟一惊,就要离他远一点,却发现自己身体绵软无力,四肢被固定在床上,额头还贴着不少金属贴片,封闭式的暗沉房间内,众多繁杂的仪器闪着幽蓝的光。
“你要做什么?”她张口说话,却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很早就说过,甘小姐很特别,特别到……和我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甘迟瞳孔一缩,旁边的仪器发出“滴”的一声,实时感应着她的波动变化。
林述怀低低笑了出来:“我确实没想到这个人会是甘小姐。”
“相信甘小姐应该感受到这里的异样了,原本固化的世界出现了波澜,陆陆续续地……他们有了自己的意识,知道这个世界真相的意识。原本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毕竟没人能和整个世界抵抗,知道这里是被构建的又怎么样呢,也无处逃脱,只能清醒地继续活着……但甘小姐,我真是太喜欢你了,你的到来,带来了一个足以颠覆世界的裂缝。”
他慢条斯理地抚摸着甘迟额头上吸附着的金属片,目光迷恋:“在赵四小姐的时代,世界曾张了个口子,却又无情地封闭了,好在,二十年后你来了,又给了我们这些可怜虫一点希望。”
甘迟深呼吸了一口,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林述怀,绑架犯法,知道吗?”
林述怀笑了笑:“甘小姐说的哪里话,我只是请你过来帮个小忙,朋友之间叙叙旧而已。”
甘迟瞪着他,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她早就知道林述怀不是什么好人,但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觉醒了自我意识的狼人。
怪不得一直以来他的行为那么诡异,不仅提早回国,甚至到处插手各种事情,连原本应该和闻韶维持的表面和谐都没能维持。既然他都有了意识,那比他更不对劲的闻韶……也有了自主意识吗?
那……他知道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吗?
她隐隐有种感觉,闻韶好像知道些什么,只是一直不说,在等待甘迟主动坦白。他就是这样,硬是要别人把话给说透了他 才施施然地开口,连告白也是,先说她喜欢他,才说自己也是。
甘迟无声地叹了口气,问林述怀:“别扯这些虚头巴脑的,你现在要做什么?杀了我?”
林述怀摇摇头:“我怎么舍得就这样杀了你呢,你这么珍贵,我好不容易才等来这一刻。甘小姐,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那个世界的事?那个……真实的世界。那里漂亮吗?是不是井然有序,人们都在按照自己想活的样子而活,而非我们这样,一出生就被套上枷锁,动弹不得,只能沿着固定的路线行走。”
甘迟眨了眨眼睛,缓缓说:“那里很一般,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的,大家负担也很重,底层人民每天忙着学习工作还贷款,高层人士可能每天在‘天凉王破’吧,不清楚,不了解。”
“那甘小姐呢?甘小姐是什么样的?”
“哦,我啊,我就普普通通一人类,遵纪守法好公民那种,但你这样的在我们那就得小心了。”
林述怀倚靠在床边,眸光静静地扫过那些仪器,说:“甘小姐还是有所防备啊。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任何损害你的行为的,只要裂缝出现,我就马上放你走,不用担心,但同时,我也需要甘小姐尽量配合一点,需要你多想想彼岸世界的事情,强烈的回去的意愿,让我捕获一些……意识,这样才能更快地撕开裂缝,我们也就不用这样僵持。”
甘迟躺着,眯了眯眼,说:“我有一些问题。我怎么来的这儿,是许见栖吗?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你又怎么知道这个世界是被构建的?你说有时间裂缝,但这玩意儿玄之又玄,你要怎么捕捉?就算有,你要怎么走,走去哪儿?原地自杀吗?你就不怕粉身碎骨?”
林述怀:“我可以回答你,但……一个换一个如何?第一个,许见栖觉醒了意识,我们达成了合作,但这个人啊……他说坚决不能伤害你,我们才拖到现在,他也非常喜欢甘小姐呢。那甘小姐也好好回答我,你是怎么来的 这儿?”
甘迟心下了然,说:“我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儿了,稀里糊涂的,这个真没骗你,你看我行事这么毫无章法也应该知道。第二个,你们怎么觉醒的?”
林述怀:“甘小姐倒是狡猾。其他人我无可奉告,但我是被砸了脑子,突然清醒过来了,就是额头上这个伤疤……说来,还得感谢闻韶,不是他,我也不会觉醒得这么快。那甘小姐有没有试图回去过,做过什么尝试吗?”
“没有,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的这,又从哪里知道该怎么回去?一直以来都是随波逐流罢了,在哪儿活不是活,何况还有一个大帅哥陪在我身边,就算是梦那也不乐意醒啊,劝你也别挣扎了,在这儿多好,你这种反社会人士要是换个地方估计也就是在监狱里蹲着的结果。”甘迟讽刺完他,话音一转,“第三个,你说的捕获,是什么意思,和这些设备有关?你抓住我到底要怎么操作?”
“甘小姐似乎有些生气呢,你问得这么快,让我好好想想……既然觉醒的是意识,那当然是要在这上头做文章了,你可以将它理解为一种人眼看不到的波长,可以勾连天地,我耗费多年打造的设备就是用来捕捉这种东西的,很巧,在第一次见到甘小姐时,它的反应可是前所未有的激烈,所以说,我对甘小姐一见钟情。”
林述怀接着说:“请甘小姐过来,当然是要收集这种东西,然后找个合适的地方撕开一道口子,之前已经找了几个人,可惜,太废物了,没收集到多少就废了,要不是甘小姐出现,说不定我下一个目标就是阿韶了,不过……也快了。”
甘迟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林述怀的话让她毛骨悚然。
“废了?你杀了多少人?”
林述怀眯起眼睛笑了:“话别说这么难听,还有气呢,躯壳完好。该我问了,甘小姐是不是知道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换个通俗易懂的词,你是不是有剧本?”
设备刺耳地“滴”了一声。
甘迟胸口剧烈起伏,她试图平缓情绪,可最大的秘 密被人扒开,她就像光着躺在雪地里,冷气直入侵心脏,四肢冻得发僵。
林述怀扶额笑得开心,雪白的牙齿在蓝光映射下有种森然的感觉:“可惜这设备还不够先进,只能捕捉意识,不能操纵,不然……我对甘小姐脑子里的东西可太感兴趣了。”
他这话说的,让甘迟有种他要敲开自己的脑壳的感觉。这死变态。
玩不过他,反而把自己给套了进去,甘迟无比后悔,在清晰地知道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之后,她索性闭嘴装死,任他怎么诱导都不发一言。
被林述怀这样横插一脚,她知道自己离开的可能性又小了几分,假如真的有缝隙存在,林述怀绝对是那种走之前都要搞死她的人,她无能为力,只能企盼着有人能早点发现这神经病的不对,但也难保来的人会受他蛊惑,一起搞死她。
怎么想怎么绝望,她的存在对这个世界而言就是格格不入的,被这个世界的人利用抛弃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人都是自私的,连她也是这样。
但就这样当养料,她实在不甘心。
假如来的是闻韶,他看到了这一切,会怎么做呢?
她不知道。
他都按照剧情的发展,和女主在一起了,说不定才不会想起她这个前女友,就算来了估计也是会加入林述怀的计划,一起利用她这个小白鼠,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怎么会甘心当被操纵的傀儡。
只是想是这样想,但还是有些不忿。
林述怀都知道她不对劲了,还猜出了这么多,那闻韶肯定也知道不少,说不定早就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她上蹿下跳,指不定心里怎么笑话她呢,可是为什么要说喜欢她呢?也是要绊住她离开的脚步吗?为了什么,世界裂缝吗?
甘迟越想越气,旁边的仪器“滴滴滴”响个不停,她愤然睁眼:“劳驾,能静音吗?就算要死也好歹给人留个清净吧?!”
仪器响得更欢了。
第46章 自私 想起闻韶。
每隔三小时; 林述怀都会推门进来,刚开始还会试着和她说话,后面发现甘迟确实变 成一个间歇性哑巴之后; 他也识相地闭嘴; 只会给她注射一些不知道什么的药剂,让她不至于就这样饿死; 也让她始终浑身无力。
等她出去一定要搞死这个变态。
好在甘迟的大脑还是清醒的,大约是他要捕捉什么意识,所以需要她保持大脑活跃,但应该想不到甘迟活跃的大脑全用来骂他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林述怀这招是真的狠。
甘迟觉得自己成了温水里豢养的青蛙; 身体被控制之下,只剩大脑还能活动,林述怀已经明确地说了需要甘迟去不断地想起她那个世界的事情,甘迟便会有意识地去回避,可越是这样; 就越容易矫枉过正。
每当甘迟的记忆里出现她那个世界的一丝半点时; 四周便会变得非常安静; 静得可怕; 而她感觉自己的思绪似乎在不断地被抽取,她能明确地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内在逐渐地流失。
而且她也几乎不敢陷入沉睡; 只能强行克服自己的生物钟。
一旦意识真正模糊; 冥冥之中便会有一个声音在不断诱导她去想之前那个世界的事情,梦中的意识太难控制了,经过两次之后,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多次试探之后; 甘迟找到了一个最简单也最合适的做法——专注地想某件事。
她会强迫自己清空脑子里其他的想法,只去注意某一件事,刚开始是数那些智障仪器的“滴”声,数久了便发现它很久都不响一声,就转而开始专注骂林述怀,骂人的词汇耗尽之后,她就在脑子里回想最近做的题,可这样便会无可避免地想起闻韶。
闻韶的脾气是真的很差。
暑期给她做辅导老师的时候,他刚开始完全学不会怎样克制自己那暴躁的脾气,撕了几本书,摔坏了无数只笔,好几次甘迟都感觉桌上的辅导书要砸自己脑门上了。
但闻韶也只是锤了一下桌子,恶声恶气地让她滚出去反省一下,等过了一会儿,她拿点小零食进去示好,闻韶的脾气又会莫名其妙地变好。
多次循环下来,这人的脾气便肉眼可见地和缓了太多太多,后面再生气也不过就是把窗台上刚长出花骨朵的水仙给揪了两颗。
有一回她咬着笔头,又做错了一道他讲过很多遍的物理题,心有惴惴,不敢说话,只好无言地望着卷子,等着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但那次闻韶难得地没有出言讽刺。
久久地,窗外蝉鸣声都充斥了整个房间,强盛的夏日阳光透过浅色的软布窗帘在地板上投射的阴影都变换了一圈,他才无奈地 低声道:“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那时闻韶背光坐着,面容看不太清,只有一个精美的面部轮廓,似乎是微蹙着眉的,看得让人很想伸手抚平那道褶皱。
听完这句话,她愣了愣,随后应该是凑出笑脸,像往常那般说了几句好话,出门去冰箱里拿了两根绿豆棒冰,一根递给他,一根自己慢慢吃着,俩人静默对坐,室内只余空调低沉的轰鸣声。
那之后,闻韶的脾气就越来越平缓了。至少在她面前是这样。她在闻韶面前从未再有过害怕的情绪,也越来越依赖他。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