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炮灰前女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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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迟避开了他的目光,说:“你做事情向来都有目的性,但我猜不透,你直说吧。”
“你这么关注我,了解我,怎么会猜不透。”闻韶微微俯身,说,“你应该知道,我做事向来不喜欢藏着掖着,既然做了,那就要让应该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
甘迟点点头,闷头做事不是他的风格,利益最大化才是他的追求,这人惯常是不肯吃一点亏的。
“所以,我故意让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你真的猜不到吗?”闻韶搭在她轮椅的扶手上,只需向前一步便可以覆盖住少女的手。
轮椅被控制住,甘迟退无可退,但又觉得二人此刻的距离近得过分,换了以前,他可是恨不得离她八 百米远的。现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刻意离得这般近,而且这问话的态度还真是令人有种高空走钢丝的感觉。
甘迟偏开头,咽了咽口水,说:“我不知道,你是想对付甘家?还是要在闻家做手脚?总不可能就想对付我吧……”
闻韶盯着扶手上二人前后交错的手:“假如我就是想对付你呢?”
“那你不用对付,我直接投降。”甘迟很识相地说,“我贼顺从,指哪儿打哪儿,让干啥就干啥,绝不叛变。”
“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倒、倒也可以稍微商量一下,做人还是要有那么点底线的,我觉得涉及人格尊严还有法律道德的事情还是需要……”
“涉及情感呢?”闻韶问她。
“还人情啊?”甘迟好像悟到了什么,紧绷着的内心暗暗松了口气。
“诚然,我们虽然有‘互帮互助’协议,但这么久以来确实你帮我比较多,而且我提前预支了报酬,成功安全地搬出了甘家,但是他们却傍着你吸血,这委实有些过分,你可以不用留什么情面,搞垮了甘家也没关系,至于你二叔说的得罪几家豪门,呃,这个我不是特别清楚,但要是和我牵扯上,应该是我那天打架惹出来的事儿吧?你也不用管,这总归是我惹出来的祸端,我应该自己承担的,你让人送我去医院,还带我回这里休息,我已经很感激了。”
闻韶:“但我就是要管,而且已经做了,你要怎样?”
“那……我谢谢你啊,你是个好人。”
闻韶表示就这?
甘迟双眉微蹙,说:“那你这边又没有什么要求和进展,我也没有发挥的余地啊。”
“还不起就以身相许吧。”闻韶淡淡道。
甘迟说:“卖身也涉及道德底线的,要不……换一个?”
“暂时没想到别的。”闻韶盯着她。
“那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到了再来兑现吧。”
闻韶伸出两根手指比划道:“是两个。”
甘迟总觉得自己好像跳进了不知名的坑里,但看着面前神色依旧冷淡的校草大人,又觉得按照这人一贯的尿性,应该不至于花心力来坑她,未来要是提要求估计也是让她买早餐之类的事,因此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见她答应,闻韶眼里闪过一丝笑,他直起身,好心情地靠坐在身后的书桌上,扬着头说:“还有什么事?”
甘迟默默操纵着轮椅往后退了些,二人距离重新回归到正常的社交距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剧情缓缓推进,男主在世家里开始搅弄风云,她总觉得这少爷的行为举止真是越来越难应对了。
她缓了缓心神,才开口道:“为了少欠些人情,我是来辞行的,打扰两 天了,我该回家了。”
“你要回甘家?”闻韶眯了眯眼。
“不是。”甘迟摇摇头,“是我自己租住的房子。”
“你一个人住?就上次打电话时你在的地方?在哪儿?”
甘迟心想你查户口呢,问这么清楚,但想到刚刚的危险情况,还是报了地址。
闻韶扫了一眼她还架在轮椅上的石膏腿,毫不客气地说:“你这残腿怎么一个人住?还是那么个破地方。”
……这少爷真是要么不说话,一旦说话了不是吓死人就是气死人。
“楼栋有电梯,手机有快递和外卖,现在又不用上课,我也不怎么需要出门。而且我其实能走的,虽然走得慢了些,但生活自理是可以的。”她一个前成年人,之前一个人生病受伤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独居经验,生活自理和社畜时期繁忙琐碎的工作比起来真的只是小事。
闻韶却完全否决,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神情,“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一个没站稳岂不是要直接摔散架?到时候一个人倒地上都没人知道,等人发现你估计……”
说完,自己想到那副场景,再次坚决地否定了少女的想法。
“不行,我不准,你必须待在这儿到痊愈,不然别想走出大门半步,这是我第一个要求,提完了,你必须答应。”
甘迟叹了口气,说:“可是少爷,那是我自己掏钱租的房子,那才是我的家,在这里我很不习惯。”
闻韶不解道:“不就是房子吗,住哪儿不都一样,这里更大更方便,你多住两天就习惯了。”
甘迟在这件事上不想退让,开玩笑,好不容易从甘家搬出来,自由的空气还没呼吸几口,好不容易放假了没有戏份了,可以好好歇一歇,结果又要在男主的眼皮子底下待着,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她缓缓叹气,说:“就是不一样的,自己的房子和别人的房子。少爷,我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
闻韶沉默了。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甘迟回幸福里住,但必须每天白天让刘婶过去照顾她的起居。达成共识之后,甘迟见过闻家的家庭医生,又拿了一堆药,听了半天的医嘱,便毫不犹豫地卷铺盖走人,气得闻韶大骂她小白眼狼。
甘迟坐在轮椅上,在闻家的空旷庭院里心情好的不得了。夏花簇拥下,喷泉撒落的水珠在阳光折射下现出一道道虹桥。她就在这片光景里毫不吝啬地笑着挥手,在闻韶的黑脸中转着轮椅溜得飞快。
她不仅是小白眼狼,她还顺手牵羊,轮椅真好使啊真好使。
傍晚时分,暑气渐消,蝉鸣依旧。
幸福里住的大部分大爷大妈都会在此时出来散 散步,从停车场出来,刘婶便跟在后面,甘迟端坐在轮椅上坚持自己操纵着方向,两人这副样子实在太令人瞩目,还没等上楼,便受到了诸位邻居的关怀。
因为住的楼层不高,以往甘迟都是直接走楼梯,此刻和大爷大妈一起等电梯,又受到一波慰问,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热情的人群,全靠刘婶在应对。
在一番推让后,甘迟享受了残疾人专列,和刘婶两个人乘坐电梯上了楼,眼见即将到家,曙光就在眼前,却在门口又遇见了一位热心群众。
“甘迟,你受伤了?!”
是啊是啊腿断了不能走了,不是车祸不是跳楼就是因为打架打不过才瘸的怎样。
甘迟肚子里这番话滚了几个来回,一路过来嘴上却还得乖乖地说不小心不疼不打紧。
但看见面前的是许见栖,她还是默默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说:“嗯,打架打瘸了。”
刘婶看着两人熟稔的模样,一愣之后,不动声色地移步上前,挡在二人中间,对着面前这帅气的小伙子,说:“你好,你是……?”
小伙子愣了愣,脸色微红,紧张道:“阿、阿姨好,我是甘迟的邻居,就住隔壁,和甘迟一届,在清远念书,平时喜欢看书,偶尔会跑跑步,身体还可以,不怎么生病……”
甘迟觉得莫名,从刘婶身后探头道:“这是来照顾我的阿姨,不是警察,你不用坦白从宽,自爆生平。”
许见栖愣了愣,血色漫上脸庞,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在一旁呆住,尽顾着冒烟了。
甘迟也是没想到这学神智商奇高,人却傻乎乎的,可能这个年纪的小男生都这样?但人确实还算可以,就是可惜了,和男女主俨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难怪成了悲情男配。
带着几分惺惺相惜感,甘迟说:“你怎么在这儿?要出门吗?要是没吃晚饭的话,可以进来一起吃,刘婶做饭很香的。”
许见栖为难地说:“是有一个兼职要去,来不及在家吃了,等会儿买个煎饼路上吃。你这伤严重吗?怎么没住院啊?要不要帮忙?”
甘迟敲了敲腿上的石膏,又操纵着轮椅灵活地转了转,表示自己没问题,又想起来自己在闻韶家里捎带了不少点心,便让刘婶拿了两盒小蛋糕给他。
刘婶笑着说好,许见栖不好意思地接过东西后恋恋不舍地下楼,刘婶则连忙推着甘迟进门,待稍微收拾了一下,她一个人在厨房忙活时,赶紧打开了手机,在一个命名为“少爷天下第一好”的群聊里很时髦地发了个大哭的表情包,并附言道:“大事不好了,少爷情敌出现了!”
底下瞬间便跟了一连串的感叹号,就像宽面条泪一直从西伯利亚顺着滴落到了太平洋。
而第一好的少爷则浑然不觉,还在和自家傻狗进行以“毛发”为相 关话题的友好会谈,并毁坏花盆一只,餐具一副并打翻了两碗狗粮。
刘婶:终是我一个人担起了重任。
第18章 萝卜 碰到个花心大萝卜。
暑假是属于甘迟的剧情空白期。
闻韶塑造了多年不学无术的形象; 又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表示自己正沉溺于恋情之中,饶是本家那边都开始颇有微词,闹着要换个像样的继承人; 内部开始生出嫌隙。
这正是闻韶想要的; 前期挖的坑布置好,那便只等着谁先按捺不住跳进去了。
总之; 这是闻韶正式对闻家内部伸出爪牙,扫清部分初级障碍,并且向老爷子证明他作为继承人的能力的关键时期,而这期间发生的一切都和甘迟这个表面女友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用上班,甘迟原本分外开心; 但她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准高三学子。有多如雪花一样的,完全看不懂的作业的,学生。学渣学生。
郭槐序本着负责到底的职责,不仅把班上发的卷子尽数搬运到甘迟家; 还每天晨昏定省一般带着骨头汤来看甘迟这个病号; 要不是刘婶在; 她巴不得自己上; 全方面无死角地照顾甘迟的起居生活,惹得刘婶生起了严重的职业危机。
除了小郭以外; 许见栖来串门的频率也高得可怕; 前几次还带了唐静一起过来; 在首次独自带着投喂登门便目睹了她以轮椅代步溜进厨房偷拿冰棍儿之后,少年人的拘谨便完全抛之脑后,对待甘迟的态度简直就像对待他三岁的小外甥。
对,他还带了他的小外甥来给甘迟解闷。甘迟社恐且畏人; 尤其是0至10岁的人类幼崽,她觉得此种生物简直天然和她相克,在打了个哈哈之后,便趁着小房子里的人一个不注意,头一次主动拉着小郭溜去了附近商城。
开玩笑,她宁可面对大街上陌生人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的断腿,也不想和小娃娃待在同一个空间。
奶声奶气叫她“姐姐”也不行,糖衣后面裹着的炮弹之前她已经被炸过了,她选择抵抗诱惑,远离危险。
郭槐序倒是异常兴奋,厚着脸皮在甘迟家蹭了许久,感觉也算大致摸清楚了她的性格,倒是难得看到甘迟情绪起伏如此之大。
“迟啊,你就这么怕小孩子?”
甘迟认真地点点头:“我们八字不合。”
郭槐序哈哈笑了,说:“那你以后生了小宝宝怎么办呀?”
“不生。”
“那闻家估计不会同意,他们那种大家族很看重继承的,我可是听说他们还看什么嫡庶长幼,完全都是你想象不到的古板……”
甘迟挠挠头,说:“小孩子关闻家什么事?”
“你不是和校草正在 交往吗!那你们结婚了肯定会面对这个问题的呀。”
甘迟一顿,说:“这个……我们不会结婚,也不需要面对这个问题。”
该面对的大有人在,怎么着也轮不到她。
“你俩都是不婚且丁克一族?好时髦啊……但感觉校草家里不太会同意的样子哎,你俩……”
“不是。”甘迟打断她,“不是我俩。”
郭槐序看着她:“难道说……你们打算搞婚外情?”
甘迟无言地抬头看她,觉得她真是个说话鬼才。
“那你是……移情别恋了?是许大神?虽然他也很优秀了,但你想想,你细想,校草除了有点高冷之外,人多好啊!打架还酷,而且长得那叫一个超凡脱俗,你是不知道这片有多少人暗地里喜欢他呢,你可得珍惜啊!”
甘迟:“那你喜欢他吗?”
郭槐序噎了一下,脸上泛过一丝红晕,又很快冷静下来,叹息一声:“说不喜欢是假的,在帝南掉块石头下来砸到十个人里能有九个都对校草有好感。你俩没在一起之前,谁不想成为校草的身边人呢?毕竟是……那么耀眼的存在。”
“所以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