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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嫁给青梅竹马他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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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黎相忆脚下步子一顿,随后,前头传来了骆时遗的声音,淡淡的,不算冷。
  “她是个好姑娘,臣弟喜欢,谢皇兄赐婚。”
  睁眼说瞎话,黎相忆使性子般地哼了一声。哼完才觉不对,他是闭眼说瞎话。
  这时,骆时遗继续道:“你也知道,朕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该走到一起,可母后觉着黎家二小姐才是朕该娶之人,朕不能逆她的意。那日,朕去找她谈起此事,她听后便求朕赐婚你二人。”
  颠倒是非黑白!黎相忆气得直跺脚,事实并非如他所说。
  当日,她果断拒绝他的提亲,他撕下伪善的面具后便赐婚她与骆应逑,可到了骆时遗嘴里,她却是因赌气才嫁给骆应逑。
  骆时遗说了一大堆,骆应逑兀自面不改色,嘴角的弧度也没变。
  待对方说完他才开口,语气中颇有些自嘲的意味,“臣弟明白,她与皇兄情深意切,但她如今已嫁给臣弟,是臣弟的妻,缘分天定,皇兄说,这话对么?”
  骆时遗微微一怔,眸中寒芒尽现,消散得也快,温和道:“你是否在怪朕没及时找人治你的眼睛?二弟,朕前些日子将全城名医都召来你府,可你是如何对他们的,不是将他们赶出去便是将他们骂出去,哪有你这般行事的,你究竟还要不要自己的眼睛了。”
  好一个贼喊捉贼,元夕听得不是滋味儿,握剑的手霎时紧了几分,慕风见此立即行至他身侧,用眼神示意他不得动怒。
  “臣弟的眼睛臣弟自己心里清楚,即便是扁鹊在世也医不好。”骆应逑说得淡然,言辞间并无不悦,“不过臣弟很是感激皇兄的好意。”
  “二弟……”闻言,骆时遗面上升起一抹复杂的黯然,须臾,他道:“近日听闻你将听声辩位的功夫练得不错,朕想见识见识。”
  “皇兄从哪儿听说的?”他出口很快,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又补了一句,“臣弟练这功夫是被逼无奈,火候还不到家。”
  “无妨。”骆时遗摆手,目光平和,微笑道:“你以前不是一直缠着朕要切磋么,朕今日便与你切磋切磋。”
  “既然皇上有如此雅兴,臣弟自当奉陪。”
  骆应逑起身,元夕上前一步送剑,“王……”他正要开口,却被慕风一把拉住。
  杨辉送上兵器后,两人对着立于厅中,长相相似,身形也相似,光从背后还真看不出什么区别。
  “铿!”
  骆应逑率先出手,长剑势如破竹直刺骆时遗心口,骆时遗足尖一点急速往后退去,抬剑堪堪一挡,压下身前的长剑后朝前斜刺,剑锋狠厉,割断了他额前垂落的一缕发丝。
  “铿铿铿”,三招过后,骆时遗反守为攻,连刺他身前的几处大穴,可他挡得也快,每一招都能扣得恰到好处。
  两人交错间,骆时遗手腕一翻,剑尖直转急下,往骆应逑的后腰而去,然而还没等他收力,骆应逑手中的长剑便从手臂下穿过,剑尖正好卡住了他的剑柄。
  骆时遗暗忖,他根本不像瞎子,即便是听声辩位练得好也没这般厉害。心下有疑,他侧头示意杨辉出手,杨辉当即会意,抓起托盘里的花生弹出,每每打在桌椅上,发出“咚”地一声。
  有杂音干扰,骆应逑的动作便慢了一分,骆时遗见机抢攻,长剑贴着他的衣襟划过,凶险万分。
  慕风与元夕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他们很清楚,骆时遗今日是来试探虚实的,王爷要演得逼真少不得受伤。
  “咚咚咚……”杨辉出手迅速,两手连弹,打得桌椅直响,而其中一颗花生正好打在元夕的肩头。
  骆应逑低着头,手执长剑在原地无措地转着,似乎分不清声音方向,便在此时,“呼。”骆时遗的长剑往元夕刺去。
  *
  黎相忆走进前厅恰好撞上这一幕,一句“皇上”脱口而出。
  骆时遗并没打算真杀元夕,不过是试探骆应逑的眼睛真瞎假瞎,此时一听她的声音便收了长剑,杨辉急忙停手行至他身前接过。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上前福身,长发随着动作垂落。
  “弟妹不必多礼。”骆时遗出手虚扶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盯着黎相忆。
  她今日穿了身浅粉色的衣裙,不像是嫁了人的,一头长发还未梳,轻飘飘地披散着,与宫里的嫔妃比起来要没规矩地多。
  一个时辰前,杨辉回报说他们俩昨晚没圆房,他心下窃喜便赶来王府见她。眼下见着活生生的她,他心头愈发懊恼。
  对于骆时遗的深情凝望,黎相忆并不给予回应,而是疾步走向骆应逑,关心道:“王爷有没有受伤?”
  “皇兄手下留情,我又怎会受伤。”骆应逑任由黎相忆搀扶着坐下,他不是真瞎,自然看到了骆时遗看她的眼神,留恋且不甘。
  “二弟的听声辨位确实不错。”骆时遗在旁坐下,目光却并不收敛,全落在黎相忆身上。
  “嘶,相忆,本王昨晚没睡好,头有些疼。”说着,骆应逑抬手按上额际。
  黎相忆眨眼,骆应逑可从没如此喊过她,眼下喊得这么亲昵怕是因为骆时遗的缘故。
  “怎么了?”她俯身,见他面上布巾即将掉落便伸手到他脑后重新打了个结,谁想他出其不意地环住她往前按去,“啊!”她惊呼一声坐到了他腿上。
  “……”她瞪大眼,极其僵硬地侧坐着,他的手按在她腰上,力道很重。
  心思一动,她很快便明白过来,他在做戏。黎相忆难为情道:“王爷,有人在,我们回房好么?”她以为他在躲骆时遗,于是十分配合地找了借口,说完又觉自己的话有些暧昧。
  骆应逑默然,薄唇倏地抿住,他还真没想过黎相忆会如此配合,毕竟是在骆时遗面前,他以为她多少会拒绝一下。
  这一出原是想气骆时遗,结果黎相忆的表现出乎意料。
  下一刻,他眼角的余光瞥向骆时遗,果不其然,他的伪装快掉了,面上神情变化可谓精彩。
  “好,听你的。”他凑近她耳边,呵着气小声道,“本王什么都听王妃的。”
  明知他在做戏,可他靠得这般近,温热的气息直往颈侧吹拂,她面上还是止不住地烫了,腿软地有些坐不住,无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衣襟。
  “嗯。”
  瞧着她面上渐深的红晕,骆应逑心头诧异,她这表情算怎么回事,不是该气恼么,怎的娇羞上了,莫不是将自己当成了别人,还是说,她的演技实在太好。
  “我们走。”他打横抱起她,朝着骆时遗抱歉道:“皇上,臣弟身子不适,想与内子先行回房休息。”
  “……嗯。”骆时遗这一声应得极为低沉,细听之下是在咬牙,他死死地捏着茶杯,茶水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第9章 。  休书   你的肩膀很可靠
  从记事起,她还没被人这般抱过,身体凌空的刹那,心跳一下子上去了,不过骆应逑的怀抱并没有让她害怕。
  她的右手抓着他的衣襟,左手不知放在哪儿,只得局促地捏着。
  骆应逑走得很稳,抱得也很稳,她似乎能感受到他手臂上凸起的肌肉,硬邦邦的。
  原来被人抱着走是这样的感觉,心头空荡荡的,又好似填了点什么。她抬眸看他,原本他额前有两缕发丝,方才比武时被削掉了一段,看着有些别扭。
  情不自禁地,她伸手将左侧那缕发丝别至他耳后。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耳廓,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抱着她的手骤然紧了几分,耳尖以风驰之速染上红霞。
  忽地,他抱着她颠了一下,她受惊似的环住他的脖子,小声问:“我很重么?”说完,她将脑袋靠在了他肩头。
  以前她只靠过大姐的肩头,如此一比较,骆应逑的肩头显得很宽,也很结实。
  “……不重。”他哑声回道,不自在地抱着她往新房走。
  彼此都不说话,这一路便长了起来,也许是他的脚步慢了。在她的视线里,她看到他的耳廓红了,下颚线清晰,从耳下起,转了个漂亮的弧度再到下巴。
  她缓缓闭上眼,风中有栀子花的味道,很好闻。
  微风吹过,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新婚妻子,脑中回忆起前世的那些夜,她玩累了便会靠在假山石上小憩,跟此时的模样差不多。
  方才若不是她出现喊停,他还真不知如何收场,骆时遗打定了注意要试他,绝不会轻易收手,他不制止,元夕必然受伤。
  但要说她是真心实意为他好,他是决然不信的。他更信她在一点点瓦解他的提防,一个人演戏不够逼真,所以今日两人一起来演。
  *
  “嘭!”骆应逑一脚踹开房门。
  一到新房,他便嫌弃地将她扔在矮榻上,动作不见半点怜香惜玉。
  “哎呀!”黎相忆正浅眠着,突然被扔到半空不由吓了一跳,睁眼的一刻,她挨上软垫,意识全醒,仰头看向矮榻前站着的骆应逑,“王爷,你真的头疼么?”
  “戏演得不错。”骆应逑单脚跪上矮榻,俯身将她困在双臂之间,嘲弄道:“在情郎面前被本王抱是什么滋味儿?”
  他一靠近,她便下意识地退,身子后仰,双手在腰后撑着,长发往下垂落,露出一张粉黛未施的脸。
  黎相忆望着骆应逑蒙眼的布巾陷入沉思,压根没想到他问的点上,认真道:“我以前没被人抱过,说不上来什么滋味,不过我喜欢靠着你的肩头。”
  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回答,骆应逑呼吸一顿,嘴角的冷笑瞬间冻结,直起身道:“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她皱起眉头,瞪大眼睛道:“我们是夫妻,我喜欢靠在你肩头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呵。”他嗤笑,冷厉地俯视她道:“天地都没拜,算哪门子夫妻,别以为本王没将你赶出王府你便是咸王妃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也配?”
  “我配。”黎相忆果断接道,为表态度,她整个坐直,挺着胸膛道:“昨晚你不是问过这话么,同一问题不要反复问,我不是檀叔。”
  “……”骆应逑咬牙,他以为她脑子不好使,结果反驳起他来嘴还挺溜,“滚出去。”
  “我不会滚,走出去了。”她从矮榻上站起身,绕过他小跑着出了新房。
  *
  月上柳梢。
  元夕的视线从窗外的圆月上移回,书案前点着明亮的烛火,骆应逑正拿着一张细小的纸条,随后,他将纸条置于烛火之上。
  火舌凶猛地舔上纸条,纸条眨眼间燃尽,很快便成了黑色的灰,只留一点星火在桌面上欲灭不灭。
  “王爷,张侍郎近日蠢蠢欲动,怕是不安分。”元夕想起方才锦瑟楼传来的消息,出声提醒。
  “嗯。”骆应逑盯着面前那一点灰烬,抬手轻轻一挥,“张侍郎与扶阳郡王素来不和,你选一人去挑起扶阳郡王的杀心,等他动手时,再去救一个人。”
  元夕问:“谁?”
  烛火映衬中,骆应逑扯了扯蒙眼的布巾,低声道:“张侍郎的小儿子。”
  “是。”元夕颔首,默了会儿又问:“只救他一个?”
  “对,只救他一个。”
  “咚咚咚。”有人扣响了房门。
  元夕回头,一瞧窗上人影便知来人是谁,好奇道:“她,王爷打算怎么办?”
  “锦瑟楼暂缺男倌,你想不想在那儿挂个头牌?”
  骆应逑此话一出,元夕只觉一道阴风铺天盖地而来,吹得他脖子里凉嗖嗖的,赶忙闭嘴去开门。
  “哐”,元夕打开房门,见黎相忆端着饭菜满脸纠结不由觉着好笑,这黎府三小姐或许并没想害他们。“进。”
  黎相忆进入书房,放下饭菜后才往骆应逑看,“王爷,该吃饭了。”
  他眼上蒙着布巾,人却站在书案边,面前还摆着书册,怎么看怎么古怪。
  骆应逑并没搭理她,而是扯了张白纸,拿过砚盘上的豪笔便写,笔走游龙,行云流水。
  “……”黎相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这模样真不像瞎子,还是说,他习惯了做瞎子,习惯到看不见纸也能写字。
  写完后,骆应逑将豪笔往砚台上一搁,对着她道:“过来。”
  黎相忆听话地走过去,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白纸上,纸上两个大字甚是醒目,“休书”。
  他用力拿起麻纸,扬手伸到她面前,不耐烦道:“休书给你,滚出王府。”
  白纸黑字,黎相忆眨眼,心头微涩,想想还是接了下来。嫁都嫁了,她原本打算照顾他一辈子,可他讨厌自己,那自己也不能强求。
  她收起休书静静看他,坦然道:“既然你不喜欢我留下,那我治好你的蛊毒就走,以后谁也不欠谁。”
  “嗯。”他应声。
  黎相忆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望着桌上的饭菜道:“这些菜是甜的,应该还合你口味。”
  直到房门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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