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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嫁给青梅竹马他弟-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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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到又如何,你不是想示威么,这样不好?”他抱着她稳稳往前走,两人离前厅越来越近,“我抱你去,你给她个眼神,叫她以后再也不敢肖想我。”
  “哼。”黎相忆哼了一声,她不想他从嘴里说其他女人的名字。
  “不会吧,这就吃醋了?”回忆当初她跟慕风那事,骆应逑如今倒是得意了,调侃道:“醋劲真大,几年的老陈醋啊,酸地不行。”
  “哼,哼,哼!”
  见两人以这姿势过来,“啪”元夕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慕风默默垂下眼帘,简莲露出一副过来人的笑,慕檀拿着筷子打起了节奏,“嘿,嘿嘿。”
  清渠脸上蓦然红了,不敢看两人。庄远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慕风。
  “啧。”贾人叹息,给自己倒了杯酒,惋惜道:“我的小白菜被拱了。”
  连个眼神都不给戏多的人,骆应逑将黎相忆放在凳子上,一落地,黎相忆便觉桌上的目光全部朝她涌来,铺天盖地,看得她都不敢抬头。
  “吃饭吧。”骆应逑发话。
  其余几人低头开吃,简莲第一个出声,笑着道:“王妃,是不是再过几月,我们便能听到好消息了。”
  “莲姐!”黎相忆面上顿时红透了。
  “嗯。”骆应逑捂嘴干咳一声,“吃饭,少说话。”
  这时,庄远转向身侧的清渠,“清渠啊,义父今早琢磨着,昨晚的事便算了,你们俩不说,我不说,没人晓得。”
  昨晚?黎相忆抓住关键字,好奇道:“昨晚清渠怎么了?”
  还没等庄远装模作样一番 ,慕风直接道:“王爷,我想娶清渠姑娘。”
  他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当所有人都看慕风的时候,黎相忆看的反而是清渠,清渠自然也在看慕风,表情淡淡,而淡中又有几分哀伤。
  骆应逑皱眉道:“你是认真的?”
  慕风坚定道:“昨晚是我做错了事,我负责。”
  “呵呵,猪油蒙心。”元夕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这话说的。”庄伯横了他一眼,不悦道:“几个意思。”
  元夕冷冷道:“没意思。”
  “精彩。”贾人只管看戏,看戏的同时也看简莲。
  “准了。”目光从两人身上掠过,骆应逑点头。
  王爷竟然点头!元夕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呵。”
  骆应逑同意他们俩的事,黎相忆也是没料到。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慕风真喜欢清渠?至少她看不出慕风看清渠时眼里有骆应逑看她的眼神。
  “好。”庄伯对此十分满意,兴奋道:“既然王爷同意,那你们俩择日完婚,下午便定日子。”
  “是不是快了点?”简莲看向那两人,“还没……”
  “不快不快。”庄远打断她,掰着指头道:“这成亲也是麻烦的事,东一准备,西一准备的,时间耗得快,早定日子早成亲。”
  “一个个都在商量什么破事,我的事才是当务之急。”贾人睨了骆应逑,“后天正午是解蛊的最佳时机,你们还不准备起来,竟在商量婚事,愚昧,无知。”
  “后日便能解蛊了?”黎相忆大喜,迫不及待道:“师父你快说,要准备些什么?”
  贾人引了不少目光,而他在这目光中一瞬不瞬地望着简莲,“莲妹,给我盛碗汤,不喝汤我脑子不好使,一下子想不出。”
  “你找死。”简莲使劲剜了他一眼,目光冷如出鞘长剑,然而下一刻,她还是拿起了碗给他盛汤。
  “啊……”贾人闭眼喝下简莲端给他的汤,面上神情如痴如醉,喝完后,他过了好半晌才睁眼,念道:“银丹草一两,青蒿二两,柴胡八钱……”
  黎相忆将贾人说的所需东西一一记下,打算饭后便去百川药铺买齐,早买早放心,若是拖到解蛊那天,指不定会有意外。
  *
  前日,黎相忆去百川药铺买药,贾人说的东西太多,而其中几样药铺里恰好没有,章台柳说得去山上采,或是从其他地方购货,反正一部分药材怎么着都要拖到骆应逑解蛊那天。
  解蛊这日,正值大晴天,艳阳高照,比寻常日子更热,贾人吩咐,得先煮一大锅水,用来泡药浴,庄远在厨房忙活。
  煞蛊不一般,解起来耗时长,期间若是让人晓得,或是骆时遗找来,那便麻烦了。元夕抱剑守在院子里,眉心紧锁,厨房里的水还未烧开,慕风在院子里准备木桶。
  章台柳派人来通知说是缺的几味药到了,黎相忆听后匆匆出门,元夕拦住她,“王妃一人出门不安全,由属下陪着更为稳妥。”
  “不必,你在这里保护他,我去拿药。”黎相忆望着院中的木桶,认真道:“他比我更重要,你该清楚。”
  听得这话,元夕一愣,思索片刻喊了慕风过来,“慕风,你陪王妃去百川药铺取药。”
  “嗯。”慕风一来,清渠也跟着过来,“奴家也去。”
  慕风看了她许久,“好。”
  在黎相忆心里,她并不想清渠去,不过慕风先她一步说了,她也不好当众给他难堪。
  三人一道出府。
  一路上,慕风驾马车驾得飞快,马车时不时便会拐个大弯,黎相忆坐得摇晃,期间,差点往一侧摔去撞上车壁,好在清渠及时扶住了她。
  “王妃没事吧?”
  “我没事。”黎相忆坐稳后才看她,她这时倒没了府里的那般柔弱,眼神坚毅不少,那感觉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谢谢。”
  两人安静坐着,然而坐了三炷香,马车也没到百川药铺,按理说不应该。
  “慕风,怎么还没到?”黎相忆觉着古怪便问。
  许久许久,车外坐着的那人并没应声。
  心头“咯噔”一下,黎相忆上前便想打开马车门,“吁”,只听骏马一声长啸,马车倏地停住了。


第71章 。  求生   真相往往是血淋淋的
  马车停下后; 前头安静地出奇,慕风依旧没出声,黎相忆偏头与清渠对视,一个惊; 一个急; 随后不约而同朝马车门看去; 便在此时; 一股大力袭来,整个车厢内天旋地转。
  “哎呀!”黎相忆站立不稳往旁跌去。
  “嘭”,接着一声巨响,车厢侧翻落地,四分五裂; 车内两人齐齐摔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黎相忆差点以为自己瞎了,然而她很快便找回了意识; 自己没有瞎,而是眼睛被黑布蒙住了,怪不得感觉不到光线。
  手脚都被绑住; 活动尤其困难; 空气中有种发霉的怪味,手下是软软的干草垛,有些扎人。
  此刻; 她心里头闪过无数念头; 最慌的莫过于死。
  究竟是谁绑了她,以她对骆时遗的了解,他绑自己不会选在这样的地方。
  那么; 绑她的人是黎相知?也不对,若是黎相知的话,她会直接将自己丢进痛不欲生的地方。
  回想起马车翻到的刹那,她撞在马车壁上,人是迷迷糊糊的,但隐约中,她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是他。糟了,慕风。
  黎相忆费力地转过身,拿被绑住的双手垫在腰后,使劲让自己坐了起来,“慕公子?王妃,你们醒着么?”不远处传来清渠的声音,随后,草垛动了。
  “嗯。”她点头,缓缓往左侧靠,两人的肩头碰在一处。
  只听清渠肯定道:“我听不见其他人的气息,周围应该没人。”说完,她的声音绷紧了,“慕公子不知去了哪里。”
  到了这份上,黎相忆也顾不得在意清渠的语气为何丝毫不惊慌,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兴许,他逃出去了。”
  骆应解蛊毒时必须得用几味药压制煞蛊,而他们缺的正是这几味药,没药自然也能解煞蛊,但他承受的痛哭会翻倍。
  清渠淡淡道:“但愿他是逃出去了。”
  “清渠,你来王府究竟有何目的?”黎相忆问得直接,如今两人身陷囹圄,兴许不是挑明身份的好地方,但一定是说真心话的好时机。
  她出问之后,对面的气息明显一顿,接着便是沉默。
  黎相忆在等,可惜清渠什么也没回答,仿佛是有意要避开这个话题,“王妃,我们先想想如何逃出去,你别忘了,王爷在等你回去。你没回王府,说不定他连蛊毒都不解了。”
  不得不说,清渠抓住了她最担心的点,黎相忆心头霎时一乱,但她还没弄清楚清渠的身份,不能在她面前慌,谁知她是敌是友。
  “你有办法?”
  “暂时没有。”清渠翻身坐起,动作利落且轻盈,她微微抬起下巴道:“我不清楚外面有多少守卫。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她再次躺了下去。
  “吱呀”一声,几个呼吸间,门开了。
  “哒,哒,哒。”听脚步声,进来的不止一人。
  弄不清楚对方的意图,加上眼睛被蒙着,她更紧张了,黎相忆坐在草垛上不动,这会儿装晕怕是没用。
  “你是谁,为何要抓我。”黎相忆希望是自己猜错了,然而那人一开口,她心中那点最后的美好全部破灭。
  “相忆,你说我是谁。”
  黎曲的声音像是一把刀,破空而来,穿透力十足,直接扎了她的心房。
  “拉开她脸上的布巾。”
  “是。”有人应道。
  这个人应完之后朝她走来,脚步声偏轻,年纪应该不大,他一步步靠近,黎相忆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好在他只想拉开她面上的布巾。
  明媚的光线亮地刺眼,黎相还没适应从黑暗转到光明的突变,紧紧闭上了眼,再缓缓睁开。
  适应后,黎相忆默默打量自己被困的地方,看样子是个柴房,而且是个废弃已久的柴房,地方不大,只有一张矮桌,门窗和小桌上都落了灰,窗纸也是灰蒙蒙的。
  她敢肯定,这一定不在太傅府。
  黎曲穿着一身暗纹黑衣,站得很直,日光从一侧照进,他的脸一半有光一半埋在阴影里,略微诡异。
  比起她来,清渠相当镇定,弓着身子躺在草垛上,眼睛也被黑布蒙着,但她的耳朵动了一下,看着像是在听他们的声音。
  她想,她应该没会错意。
  不一会儿,有两黑衣人端了把椅子过来,这椅子也不是什么好椅子,旧了,上头有不少掉漆处。
  “不愧是黎大人,端椅子都要两人,还有两人是不是得端茶递水?”
  “相忆,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都不喊爹了?”黎曲冷冷地看着她,眸中并无半点为父之情,尽管他的嘴角在笑,可这笑不达心底,浮于表面,从未显得虚假又可笑。
  黎相忆反问道:“爹当日在晚宴上说与我断绝父女关系,怎的今日想要我这个女儿了。”一想起骆应逑,她便急得不行,但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急。
  “我们本就不是父女,何来的断绝父女关系之说?”黎曲不屑地笑着,看她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件有价值的珍宝,“你知道么,一月前,我在你母亲的遗物里发现一件好东西。”
  遗物?黎相忆不解。
  “呵呵。”他盯着她,笑得无奈而悲凉,一字一字道:“你根本不是我女儿,我和她的女儿早死了。她很清楚,你是楚旌的女儿,之所以抱回来,一是怕自己生出死婴被认为不祥,二是觉得你这身份将来会有大用。”他慢慢收了笑,用一种不冷不热的语气道:“确实,你对我而言有大用。”
  “你想做什么。”听他如此一说,黎相忆脑中警铃大作,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
  娘亲真那般想?她抱她并不是因为纯粹地不想失去女儿,而是打算好了以后的利用?
  想到这里,那些短暂的、零星的记忆碎片,在此刻格外刺人。
  “我不想做什么。你放心,我们好歹做了场父女,我不会害你,但你得帮我一个忙。”黎曲折了折衣袖起身,侧头对着身边的下属道:“将她的耳环扯下来,寄到大将军府。”
  听得那四字,黎相忆才明白,原来黎曲绑她来不是为了对付骆应逑,而是楚旌。认清这个事实,她心里头惊怒交加。
  前不久,她才求骆应逑别伤害黎曲,结果黎曲转头便利用她来对付楚旌,果然,她将人心想得太简单了,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
  黑衣人伸手过来扯她的耳环,动作粗鲁,耳垂被扯得破了皮,然而黎相忆并未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好好待着吧,只要楚旌同意我的条件,你立马能能离开这地方。”黎曲诡异地弯起嘴角,转身走了出去。
  他一走,其他几人也跟着走,“哐”,房门被关上,没听着落锁的声音。
  一等他们走远,黎相忆忙道:“你想出办法了么?”
  至少在逃跑这件事上,清渠的目的和她一致,她打算暂时先放下对她的成见。
  “四个手下,我不一定能一并对付,何况他们不止四个。”清渠转过头来看她,“先想个办法解开绳子,不然我们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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