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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嫁给青梅竹马他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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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时遗许久不说话,而曹邺守已摘下了乌纱帽,刑匀烈又道:“皇上,今夜微臣与丞相大人进宫乃是为了边关之事,请皇上尽快去御书房议事。”
  这句倒是给了台阶,骆时遗面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些,“起来吧。”
  “谢皇上。”
  刑匀烈站起身,可曹邺守没起,他仰头直视骆时遗,“皇上,老臣问你,咸王今晚杀了人,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此话一出,骆时遗温和的眉间慢慢涌现出阴冷的恼怒,不耐烦道:“曹爱卿,边关之事要紧,我们先去御书房。”
  “若是皇上不给交代,老臣不起。”曹邺守执拗道,目光并不退缩。
  骆时遗的脸一沉再沉,他握着手,竭力将自己的满腔怒火压下,“今晚无事发生,请丞相大人随朕去御书房议事。”
  他说的每一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间挤出来的,说罢,甩袖而去。
  *
  杨挥挥手,院中侍卫得令,井然有序地处理了地上的尸体。
  来不及整理凌乱的发髻,黎相忆急急往骆应逑走去,残留的药力让她步履有些虚浮。
  她一靠近,骆应逑瞬间抬头,面色苍白如雪,他蒙眼的布巾上沾了不少血,犹如画上去的一般,额前发丝被夜风吹得乱飞。
  “哐”,长剑没了支撑,斜斜掉落在地。
  他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自责覆满整个心房,浓烈地化不开,哑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颤巍巍地拿起长剑勉力支撑,妄图站起身,谁想身形不稳往前一跌,好在黎相忆及时扶住了他。
  “不……”她抱着他摇头,方才强忍着没哭,这会儿见着他,泪意决堤,一股脑儿地将心中委屈和害怕全哭了出来。
  她低低地哭,压抑地抽泣,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他心疼得说不出话便紧紧抱住她。
  哭到一半,她徒然想起他受伤的事,抬头抽着鼻子道:“你受伤了,我给你看看。”
  “我没受伤,我们走。”他按住她的手,用眼神安慰她。“真的。”他想,她一定不愿继续待在这儿。
  “嗯。”两人都走不快,相互扶着。
  一旁的侍卫忍不住朝他们俩看来,见得此景纷纷动容。
  那头,黎相知的生辰宴席刚开,黎相与觉得事情不对劲便央求侯玥嘉带她过来,谁料遇上这一幕。
  黎相与连忙上前扶住黎相忆,看她这模样,她已猜到发生了什么,“我该同你一起来的。”
  侯玥嘉平静地望着两人,眸中似有羡慕之色,“本宫让人给你们安排了一辆马车。”
  *
  直到宴席结束,骆时遗也没出现,黎相知咽不下这口气便去福华宫找云澜。
  云澜近来身子不适,日日缠绵病榻,后宫里的许多事都交给了黎相知。
  “母后,你可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黎相知边说边哭,哭得梨花带雨。
  “今日是你的生辰,他做出这事确实不妥。”云澜直起身,老宫女走上前来,拿了个软垫惦在她背后,“哀家都不晓得,原来他这般喜欢黎相忆那个丫头,为了她,连皇家面子都不要了。”
  “是,他还不让儿臣知晓,说是去了嘉妃妹妹那儿。”黎相知捏着手帕拭泪,双眼红肿,瞧着甚是惹人怜惜。
  “他,咳咳咳……”云澜气上心头,一阵咳嗽,直将面色咳得通红。
  “母后,你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飞快止住哭泣,黎相知拍着云澜的背给她顺气,顺道接了老宫女递来的药碗,“母后,来,喝杯参茶。”
  “嗯。”云澜咳了半晌才慢慢停下,大口呼气,等平稳气息了才从她手中接过参茶。
  黎相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喝下参茶,试探道:“母后,你打算如何?皇上今日做出这等事,有一便有二,如此下去,迟早酿成大祸。”
  “你说得对。他这皇位坐得并不稳当。”喝下参茶后,云澜的气顺了许多,“长亭,你去喊皇上过来,说是哀家不舒服。”
  “母后哪儿不舒服?”骆时遗踩着点儿踏入寝殿,出了御书房后,他本想去侯玥嘉那儿,想起云澜的病便先来了这儿。
  云澜见他过来,气息又是一急,险些又要咳嗽,搭着黎相知的手道:“你今晚做了什么?”
  骆时遗蹙起眉梢,冷冽的目光往黎相知面上而去,她竟是个不听话的。
  “你别看皇后,哀家掌管后宫多年,你以为哀家这么点本事都没有?”云澜越说越大声,殿内的宫女太监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黎相忆是你的弟媳,你今晚的所作所为成何体统!”
  骆时遗在曹邺守那儿一直压着口气,如今到了云澜这儿,她还提此事,他便不压那口气了。
  “母后,朕已经是个皇帝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还轮不到你来教。母后身子不舒服便该好好养病,朕还有事先走了。”
  骆时遗走后,云澜反而不气了,没人比她清楚骆时遗的性子,来硬的不行,而关于感情之事,来软的也不行。
  “皇后,你想借哀家的手除去你妹妹?”
  黎相知一愣,万万没想到云澜会说得如此直接。
  “哀家不会,但哀家可以教你,至于行不行,得看你的本事。”
  *
  出了皇宫,几人坐上侯玥嘉准备的马车离去,元夕默不作声地赶着马车,走最近的道回王府。
  一个时辰后,马车到达王府。元夕扶着骆应逑往王府走,黎相忆这会儿已恢复如常,只是心头还存着点儿余悸。
  “哎呀,你们怎么每次出去都弄一身伤回来,这下不知要养多久。”简莲匆匆从台阶上跑下。
  经过这事,黎相与对骆应逑也算有了其他看法。她柔柔地抚着黎相忆的脑袋,“时候不早,我先回刑府了,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
  “嗯,谢谢大姐。”黎相忆点头。
  “自家人还说什么谢谢,真不会说话。”
  黎相与刚转身,“哒哒哒”,清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是刑匀烈,他下马的动作干净利落,眼里似乎只能看到一人,“跟我回去。”
  然而黎相与并不搭理他,斯文地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刑匀烈此刻的脸色比夜色还黑,无奈下跳上马车做起了车夫。
  马车渐渐驶入黑夜中,黎相忆如今对刑匀烈也有了新想法,兴许是女人的直觉。这一次,她希望自己想对了。
  这条街上的府邸大多黑了灯,只咸王府里亮着。
  元夕扶着四肢无力的骆应逑躺到床榻上,简莲端了盆水进来,“王妃,王爷他杀人了,第二个办法是不是……”
  他这话一出,榻前站着的几人皆是一惊,慕檀这会儿似乎恢复了正常,担忧道:“这可如如何是好。”
  黎相忆搅着布巾的手一顿,哽咽道:“没用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去皇宫。”
  “不,是我不好。”骆应逑侧过头来看她,轻声道:“我应该坚持跟着你,管你说什么。”
  “一共三个法子,眼下还剩两个。”元夕拿起自己的佩剑,一字一字道:“一是杀御蛊人,二是去苗疆。”
  “不行。”慕风摇头道:“苗疆太远了。”
  元夕二话不说往外走。
  “站住!”骆应逑喝道,他声音虽弱,但气势十足,“你若出事,我跟自断一臂有何区别?”
  “王爷。”元夕停下步子,缓缓转过身来,稚气未褪尽的面庞憋着股劲儿。
  黎相忆搅干了布巾,坐在床缘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骆应逑面上的血迹,“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救你。”
  “嗯。”他扯起嘴角,嘴角弧度刚弯到一半,右手便不受控制地抓住了她的手,双眼再次变色。
  元夕反应极快,抢身上来制止住骆应逑,黎相忆反应也快,左手取出银针往骆应逑眉心扎下。
  “今晚是怎么回事?”慕风走到门口左右张望,不解道:“许久不见王爷在夜里发作了,外头也没听见笛音。”
  黎相忆呼了口气,自责道:“他今晚杀了人,蛊虫被压制后只会更活跃,没有御蛊人控制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简莲惊呼,望着榻上的骆应逑摇头叹息,“王爷真是命苦,倒是应了那断眉的说法。”
  元夕不语,默然走到墙边取下铁链,看着几人道:“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我建议将王爷锁住。”
  “这……”几人不约而同看向黎相忆。
  黎相忆低头望着榻上陷入昏迷的人,她心头纵然有千万不愿,但这确实是最好的法子。她想不出办法救他,用银针强行扭转他的意识,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损耗。
  “吱嘎吱嘎”,元夕拖着铁链过来,“铁链够不着床。”
  黎相忆站起身,死死地咬着唇瓣,鼻尖酸得厉害,她觉得自己没办法救他,觉得自己没用极了。
  还没等慕风伸手,榻上的人猛然睁眼坐起,双眼猩红如鬼魅一般。
  元夕眼疾手快,一把将没发作的骆应逑拉下床榻,飞快用铁链锁住他的双手。
  被铁链锁住后,骆应逑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准确说,他是被蛊虫控制了,双眼中半点看不到属于人的感情,那是一种类似野兽的目光。
  “哐哐哐”,他狂躁地扯着手上的铁链,妄图挣脱铁链,面部狰狞地吓人。
  黎相忆任由简莲拉着往后走,她愣愣地望着他,片刻也不挪开视线。
  “王妃别难过。”简莲将她抱入怀中,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安抚,“你哭了王爷只会更难受。”
  “嗯。”她强忍着泪意,紧紧咬着下唇。
  “我跟慕风轮流在这里守着,你们都去休息。”元夕正色道。
  “我不走。我白日答应过他,今天他若不跟我,今晚我便在这里休息,你们走吧。”黎相忆从简莲怀中直起身,“莲姐,檀叔,你们去休息。”
  “好。”简莲自认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多待。
  黎相忆扭头看向那一箱子的医书,里头的书她都翻遍了,只那三个法子,别的没有。若是师父在便好了。
  “叮哐叮哐”,骆应逑仍旧在拉扯铁链,他像是不知疲倦,又像是不知疼痛,手腕处的皮肤被铁链摩得血迹斑斑。
  “王妃,没其他办法了么?”看了许久,慕风别过脸。
  “有。”黎相忆无力地坐在一旁,愣愣地盯着骆应逑,出口的声音飘忽无比,“穿他的琵琶骨。”
  三人安静地坐着,每听一次他的嘶吼,黎相忆都觉得是种折磨,对他,对她,都是。
  他一喊,她的心便开始抽。
  *
  整整一夜,骆应逑都在拉扯铁链,直到天亮才倒下。
  这一声很轻微,然而还是惊醒了黎相忆,她懊恼自己为何睡着了,见他昏倒立马便扑到了他身前,拉起他的手把脉。
  脉象稳定,暂时没事了。
  看着他眼下的黑晕与血肉模糊的手腕十指,泪意一下便涌了上来,来回颤着在眼眶里打转。
  被几个动静吵醒,元夕和慕风自觉地走了出去。
  简莲起得早,没等黎相忆过去便捧了一盆温水过来。“王妃,王爷如何了?”
  “没什么事了。”黎相忆接过温水后在地上坐下,用半湿的布巾擦拭骆应逑满是血污的双手,他一动,她便更加小心。
  擦净他的双手,她用指尖沾了点药膏,拿起他的一只手上药,谨慎又仔细,生怕弄疼了他。
  “啪”,一滴泪掉在手背上,她惊了一下,使劲吸气忍住哭意。
  “哭什么,小伤而已。”说着,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面颊,怜爱地拂去滑下面颊的晶莹。
  她当即往后一缩,气得瞪他,哽咽道:“泪水是咸的,你别乱碰。”
  “不咸。”他撑着自己坐起身,抬手将她按入怀中,嗓音因昨夜的嘶吼沙哑不少,“对不起,昨晚是你最需要我陪着的时候,我没能陪着你。”
  “不……”她一下一下地摇着头,埋首在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精瘦的腰。“是我害的你……”


第53章 。  哄人   你比惊雷好看
  “你困了吧; 我让元夕过来解开铁链,等上完药你去床上躺一会儿。”眼下还不是诉请长的时候,黎相忆不舍地松开手,继续给骆应逑上药; 换根手指便问:“疼么?”
  他低头看着她给自己上药的模样; 眉心紧锁; 白皙光洁的眉心硬生生凹出了两道折痕。
  身前之人许久不说话; 她不由抬头看他,面前的脸满是疲惫,苍白中带着一丝青灰,看得她再次咬紧了牙关。
  “我昨晚有没有伤到你?”骆应逑斟酌许久开口,即便她身上看不出伤; 他也不放心。
  “没有。”说着,她抬起他的另一只手细细上药,“你谁都没伤着。”
  “嗯。”他不再说话,她也没再说话。
  日光从外头照入; 灼灼地打在两人手上,他的手缠上了细布,比她大出两圈。上药的整个过程都充斥着压抑; 她很少看他; 怕忍不住汹涌的泪意。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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