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青梅竹马他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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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匀烈沉下脸,整个人冷地像是带刀的风,言简意赅道:“福伯,关门放狗。”
“啊,这……”老管家瞥了瞥自己自家大人跟骆应逑,面露为难。
骆应逑一把拉过惊雷道:“放,你尽管放,我倒要看看,是你尚书府的狗厉害,还是惊雷厉害。”
“呜呜呜……”惊雷仰起脖子十分配合地嚎了几声,气势十足。跟狗打架,它根本没在怕的。
刑匀烈不作声,骆应逑又道:“刑大人,府门口不适合说话,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夫人不喜外人。”刑匀烈的语调毫无起伏,“你们走吧。”
“你夫人?”骆应逑讥笑道:“你居然怕女人?”
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刑匀烈面上现出一丝表情,他挑眉道:“你不怕杵在门口做什么,去风月场再找一个不成?”
“关你屁事,一句话,你让不让她出来。”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骆应逑也不再废话,抢身进门。
刑匀烈出手按住他,讽刺道:“府里没人,咸王若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本官不客气。”
“谁稀罕你客气,我若是怕了你就认我做爹。”骆应逑出口挑衅。
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刑匀烈也不顾忌骆应逑的身份,并指成刀往他肩头劈去。
刑匀烈是个文官,但他的武艺比起武官也不弱,对上他,骆应逑自然不敢大意,避过刀锋后顺势扣住了他的手腕,然而刑匀烈反应也极快,手掌绕着他的手一转,两指直点曲池穴。
精彩。元夕抱剑后退几步,目不转睛地看得起劲,踩着兴头便拍手鼓掌。
*
老管家一看这拼命的架势急坏了,跌跌撞撞地跑进府里去喊人,咸王可是真疯子,万一他们家大人如何,他一命赔一命都担不起责。
后院,黎相与和黎相忆盖着被子坐在榻上聊天,正准备歇下,谁想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并且越敲越响。
“夫人,咸王妃,你们睡了么,大人和咸王在府门口打起来了。”
“什么!”“什么!”
榻上两人对视一眼,飞快穿上衣物出门。
她们俩跑到府门口时,那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舍,谁也没赢谁,估计实力在伯仲之间。
“嗷。”惊雷见她出现,激动地飞扑过来。
“住手!”此情此景,黎相忆看得惊心动魄,脱口喊道。这场面让她想起了上次的晚宴,骆应逑打不过刑匀烈。
最后一招,骆应逑和刑匀烈各自擒住了对方的手,而且扣的都是命门。听得黎相忆一喊,两人瞬间收手。
刑匀烈回身后径自朝黎相与走去,黎相与倒是没拦着黎相忆上前,满脸嘲弄,似乎在看戏。
“你来做什么?”不顾惊雷的热情,黎相忆看向骆应逑,见他贴着面具不由皱起了眉头。御蛊人已出宫,随时都可能出现,他竟不顾蛊毒发作跑出来。
真叫人不省心。
“……相忆。”骆应逑转着步子对上黎相忆,短短半日,他竟觉自己已有许久没见她了。“我,你,你不回府,惊雷吃不下饭,你看,它瘦了一圈。”
“呜呜呜”,惊雷委屈地呜咽一声趴在地上,下巴软踏踏地搁在双腿上,有气没力地看她。
见此,骆应逑心道,想不到惊雷的演技如此出色,回去必须加鸡腿。
黎相忆咬牙,真真是被这两人,不,一人一狗的厚脸皮给惊到了。可气的是,惊雷居然配合他演戏,这么多年算她真心错付。
“不过半天时间能饿到哪里去。”说着,她狠狠剜惊雷一眼,“咿。”惊雷缩着身子默默躲到骆应逑身后,“你再装,我也不要你了。”她顿了顿,讽刺道:“我缺男人缺地紧,回去做什么?”
“我,我……”望着黎相忆冷然的俏脸,骆应逑只觉自己的舌头被打结了。
他没我出个所以然,黎相与当即冷哼一声,讥笑道:“连句话都说不出,我妹妹嫁给你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相忆,我们进去,这种男人不值得你回头。”
“嗯。”刑匀烈一脚跨进大门,挥手道:“关门。”
“吱呀”,俩家丁一人一边拉着大门合上,黎相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骆应逑急了,伸手过去却被门卡了一下,“黎相忆!我不准你进去!”
“公子!”元夕意欲上前查看骆应逑的伤势,忽地转念一想,王妃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说不定王爷这出苦肉计可行。
第44章 。 心意 吃软不吃硬
“公子你的手……”老管家惊呼。
他的手?黎相忆心里一个“咯噔”; 猛然回头去看骆应逑的手,“……你还不走。”
“我的病还没好。”骆应逑抖抖衣袖盖住自己的手,盯着她急切道:“你前几日不是说要治好我再走么?”
原来他追来只是为了她的医术,不是为她这个人。这般一想; 黎相忆更不愿多说; 转身便走。
“相忆。”骆应逑不管不顾地推开家丁抓住了她的手; 支支吾吾道:“你听我说; 我,我……”
“相忆,你记住,有一便有二。”黎相与反手一拉,恰好也拉住了她的手; 轻声道:“这会儿也不早了,我们进去休息。”
“嗯……呜……”惊雷矫健地跳到黎相忆身前,冲着黎相与低吼,嘴巴往上翻起; 露出一排尖利的长牙。
刑匀烈偏头,目光森冷。
两只手都被拉住,黎相忆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动; 这一个是名义上的丈夫; 一个是自己的姐姐,该选谁她心底有数。
她转向黎相与,慢慢抽出了骆应逑拽住的那只手; 刚移一寸; 倏地,骆应逑收紧了力道,口快道:“我知道错了!你别走; 别走,我白天不该那般对你说话,我发誓,绝没有下次。”
思索半晌 ,黎相忆没再抽出自己的手,也没回头,“我问你,为何来找我?”
骆应逑愣了愣,不确定道:“……治,病。”
“嗯。”黎相忆从两人手中用力抽出自己,取出银针拉住骆应逑的手,对着中指背侧的指关节中点处狠狠扎了下去。
她死死地盯着那抹黑点,收针后冷漠道:“好了,你回去吧。从明日开始,每晚我会去王府给你施针,客房里的东西我也会一点点拿回来。”
“不行!”这下骆应逑是真慌了,两手并用拉住她道:“你不跟我回去,我便撕下面具赖在这里不走了。”
“好。”对于这句,元夕不禁脱口大赞。王爷来时还问如何求人才会显得自己不低声下气,结果此刻,他何止是低声下气,简直是不要脸。
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般无耻的话,黎相忆有些发懵,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咬牙道:“随你。”
无奈之下,骆应逑只得使出杀手锏,“你不怕我杀人么?”
他话中最后一字方落,夜空里便传来了一阵似曾相识的笛音,迤逦而缥缈。
笛音一来,骆应逑的双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妖冶的红,双手跟着开始不受控制,尤其是右手,黎相忆眼疾手快,手中银针立即刺进了他眉心,“元夕,你去追吹笛人。”
“是!”元夕足尖一点上了屋檐。
中针后,骆应逑双眼一闭往前倒下,黎相忆赶忙张开双手扶住他,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扶得住无意识的成年男子,刚想请人帮忙,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旁伸了过来。
“我来。”刑匀烈稳稳扶住骆应逑,挥手示意老管家去叫马车。
“大姐,我……”黎相忆怯怯地看向黎相与。
“没出息。”黎相与站在门槛边,脊背挺得很直,嘲讽地望着她,“下次再遇着这事别来找我。”
黎相忆也晓得自己在大姐眼里肯定特没出息,但是她没办法,没办法不管他。“好吧,我下次不来找你了。”
“你!”她还真顺着往下说了,黎相与被噎了一下,面上神情登时有些难看。
“哒哒哒”,老管家牵着一辆小马车过来,元夕满脸阴郁的走在马车后。
刑匀烈扶着骆应逑放入马车,黎相忆探出头来道:“大姐,我走了,保重。”没等黎相与再说,元夕火速关上车门,抬手飞快抽了一鞭。
黎相与此时的心情便跟吃了苍蝇一般,刑匀烈大步走上石阶,冷嗤道:“多管闲事。”
“你知道他不是瞎子。”她肯定道。
刑匀烈并不作答,进门前说了一句,“今晚发生的事,谁敢说出去便乱棍打死。”
*
马车踏着夜色摇摇晃晃地前行,骆应逑仰躺在软垫上,头枕在黎相忆的腿上。
闹了那许久,夜也深了,一路上外头的灯光没多少,只有零星点点地闯进来,偶尔还能听打更人苍老的声音,幽远绵长。
她低头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忍不住伸手轻轻抚着他的面颊,从鼻尖到鼻梁,拂过他紧皱的眉心,想把那块凸起的地方抚平。
即便他认错了,她心里头还是气的,可看到他发疯的模样,她心头也是急的。
她不懂,这样的矛盾算不算喜欢。
应该算吧,不算的话,她又怎会只在意他如何看她。今日之事若是从元夕嘴里说出,她顶多会不搭理他,但他说,她是真的生气,气到心里的那种。
“冤家。”她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而这一下,她的指尖触到了他的嘴唇。
她心头一跳,鬼使神差般的,她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薄唇,软地不像话。
忆起他亲自己的那晚,她面上一热。
……是喜欢。
*
“王妃,王府到了。”元夕说着打开车门,弯身扶起骆应逑下马车。
黎相忆提着裙摆走下杌凳,目光不经意间撞上了慕风,而他恰好朝她看来,视线一接,两人各自别开。
原本她问心无愧,然而这出一闹,她见着慕风便觉得别扭。
到了新房,元夕将骆应逑放在床榻上,回身古怪地瞧了她一眼。“哎呀,王爷这是怎么了?”简莲捧着一盆热水进门,满眼诧异。
“在外头遇上御蛊人了。”黎相忆拉着被子盖在骆应逑身上,随后侧坐在床缘边。好在她及时制止他,真让他发疯杀了人,蛊虫永远不会冬眠。
“行吧,你好好照顾他,我去做点夜宵。”语毕,简莲离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黎相忆走到木架子旁,拿了块软布巾放水里浸湿,搅成半干。
她小心擦拭着骆应逑的脸,他一犯病,整张脸便会变得惨白,他的皮肤本就因蛊毒显得病态,这下更白了,白地她心头难受。
“相忆,别走。”他在昏迷中喊,喊得急切而慌乱,随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没动,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放在身前。
“别走,我错了,我错了……”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不多,也就那么两句,但语气却一直在变,从强硬到平淡再到祈求。
“你为何不让我走?”她试探道,终于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一问,榻上的人倏然沉默,黎相忆失望地想抽回手,奈何骆应逑握得紧,她根本扯不出。可扯不出又如何,并不影响她另一只手的活动。
她低头,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谁知他睁了眼,定定地看着她,“我心悦你,这个答案能让你留下么?”
第45章 。 亲昵 我看你是病犯了,需要扎一针……
“……”黎相忆呆了; 讷讷地看着骆应逑。他不是该晕着么,为何醒了。
不得不承认,她听了这话很是开心,心头犹如春日烂漫的花事; 难管难收; 但此时又存了点惧怕; 为以后太多的未知而怕。
万一她治不好他; 万一他被打入天牢,万一她再也见不到他……
“你怎么醒了?”许是对方的目光太过炽热,对视没多久,她的脸便烫了,热意从两颊一路往后蔓延至耳根。
她不敢再看他; 不自在地转了视线,手中还拿着半干半湿的布巾,因着她的用力,布巾上的水滴在了他衣襟上。
骆应逑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 肯为我留下么?”他也不晓得自己今晚抽的什么风,半点不像他一贯行事的风格,可一旦说了; 心头反而轻松不少; 有种挣脱枷锁之感。
怕是以后他什么脸都不要了。
黎相忆许久不答,骆应逑等得焦躁,抬起上半身道:“回答我; 你为何要跟我回来; 究竟是为我的病还是为了我,你心里有没有我?”
“我,我……”黎相忆局促地喘着气; 抽着自己的手道:“时候不早,我要回房歇息。”
“不准走,休书我撕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管你愿不愿意。”懒得继续废话,他手上一用力将她拉上了床。事实告诉他,这种时候不需要问,动手就是。
真等着她回答,元夕的儿子都出生了。
“无赖,你这人无赖……”她正要推他,谁想他拉起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一手穿过她脑后,一手按着她的肩,长腿跨过来压住了她的双腿,只将她抱得动惮不得。
“你……不能这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