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株大树分身-第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他们打得不算大,一局垫底也就十块钱。但是如果手气背点儿,一天输个二三百块很正常。
更让徐磊无语的是,教练不但不管,反而经常组织牌局。
好好一个训练场,被他们弄的乌烟瘴气。
如果自己是驾校校长,早把这种人给炒了。不过徐磊只是来学车的,这种事情管不着,也没打算操闲心。
徐磊刚来报道第一天,几人也热情邀请加入,被他拒绝掉。
徐磊实在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图啥。
又不是家里有矿的土豪富二代,都是打工人。凭借力气挣钱,容易吗?
真有闲钱,上街买几斤肉全家吃着不香吗?
当然,这主要是他不喜欢玩牌,看不懂其中“乐趣”。徐家沟风气好,不代表其他村子也如此。
现在农村人闲时间多,加上没啥娱乐互动,几乎村村都有茶馆。很多人怕去晚了抢不到位置,甚至连饭都不吃。
回乡大半年时间,徐磊听说因为赌博闹离婚的,卖车卖房子的例子不在少数。
“徐老板来了,快给徐老板让个位置。”
“大款,来,陪我们玩两局”
“土豪,就等你了……”
看到徐磊过来,几人再次热情邀请。
“你们玩吧,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徐磊照例散一圈烟,掉头准备去训练场排队。
结果刚走两步,被一个光头拦住。
对方面带笑容出声:“徐老板,你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三番五次邀请你,总是推脱,啥意思?”
“没意思”徐磊有点搞笑看着此人,淡淡回答。
他真不知道对方什么狗屁逻辑,自己不愿意陪赌,就是不给面子。
眼前这人是邢庄的,名叫邢昆,说话有点炮。
徐磊还记得刚来第一天,邢昆就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搭着他肩膀,洋洋自得吹嘘一番。
说自己认识某某某,在南方如何如何,一个电话能够叫来多少人。
总之,云里雾里说了一大堆。
话里话外意思很明确:以后有啥麻烦直接给他说,在青山镇一亩三分地界,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儿。
第138章 徐家沟的家法
徐磊当时听了觉得搞笑,不过也没有反驳,只是顺着话茬喊了声“昆哥牛笔”。
完全犯不着跟这种人较真……总有一天,社会现实会教他们重新做人。
没有想到自己的退让被当成软弱可欺……徐磊不想惹事儿,也不怕事儿。
说句吹牛话:徐家沟出来的人,不管年龄多大,就没有怕事情的。
这一点,相信很多曾经的偷牛贼应该记忆犹新。
青山镇位于两省四县交界处,地理位置复杂,历史以来就比较乱。
解放前土匪多如牛毛,匪首谢大牙还曾带人攻破过唐桐县城,恶名当时传遍四县,几乎到了小孩听闻都止哭的地步。
九十年代左右,那阵子还不流行到南方打工,农村人都是土里刨食。除了搞养殖干建筑工,基本没啥其他经济来源。
当时青山镇几乎家家都养牛养羊养猪,也因此发生很多偷盗事件。
很多人家为了防盗,晚上都直接睡在牛棚里。夫妻俩替换着守夜,床头放着铁锹钢叉。一个守前半夜,一个守后半夜,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坐起开灯。
更离谱的,有人直接睡在牛槽边。手上绑个绳子,一头拴着腿。只要牛稍微动弹,人立马醒来。
即使如此,几乎每天都听到某某村子猪牛羊被人偷走了。
很多偷牛贼更胆大到肆无忌惮的地步,大白天他们大摇大摆将别人家牲口赶走。
甚至还有明抢的……徐磊曾经听说一个流传很广的事情,让人哭笑不得外加愤怒。
谢庄村有个老汉在村头路边放羊,有两个年轻人骑着摩托车在他身旁停下,递烟问路。
之后,其中一人又问:“大爷,听说最近抢羊的贼比较多,你一个人放这么多羊,不怕被抢呀?”
当时老汉还笑呵呵回应:“不怕,我离村子比较近,喊一声村里人就出来了”
对方又“好心”叮嘱:“大爷,可不能掉以轻心,现在贼们让你防不胜防。人家到你跟前,直接抱起一只羊就走……像我这样”
说着,年轻人从羊群里抓住一只羊做示范,跨坐在后座上。
在老汉目送下,另一个年轻人发动摩托,一溜烟跑出四五十米远。
直到此刻,老汉才反应过来,急忙大喊大叫。
等村里人闻讯赶来,抢羊贼早不知所踪。
当然偷羊偷猪的比较少,一般都是偷牛。
后来徐磊听父亲讲过,这些贼之所以屡屡得逞,基本都是在同村有内鬼。他们互相联络,知道每一户的底细,才能准确下手。
当时徐家沟也出了个贼,名叫徐锦荣。
这人和徐青山差不多年龄,不过要高一辈,徐磊管他叫爷。
徐锦荣弟兄三个,大哥二哥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到他这里却偏偏养歪了。
这人年轻时候没学好,是个二流子,好吃懒做。
他被几个偷牛贼鼓动后鬼迷心窍,晚上跟着人家去小林庄偷了一只羊,回来又冲着媳妇显摆。
徐锦荣媳妇名叫孙敏,这女人明事理,立刻告诉公公婆婆。
他老子听到也大吃一惊,急忙登门劝说,让儿子把羊给人家送回去,以后别再干缺德事儿。
徐锦荣自以为翅膀硬了,根本不听父亲的话,甚至歪理一大堆。
老爷子彻底急眼,直接找上徐家沟的老家长徐传道。
徐传道是徐家德的父亲,属于旧派人物,年轻时据说上过水利专科学校,甚至还当过官。
这老爷子为人脾气暴躁,家长作风很严,一辈子受再大委屈没有低过头,在徐家沟威信很高。
他得知后立刻喊几个年轻人,把徐锦荣强行捆到村里会场。用大喇叭通知,让全村人都过来看,而后请出祖宗牌位,执行家法。
听说要把自己的双手打断,徐锦荣脸都吓白了。
他爹娘媳妇更是齐齐下跪,哭着求。最后又有其他人帮着说情,徐传道老爷子才心软,让对方跪在祖宗灵位前发誓,一辈子不得再犯。
徐锦荣只得磕头发誓;如果以后偷人钱财,不得好死。
徐传道老爷子仍不点头,只说这个誓言不算重,让他用自己儿子的性命发誓。
九十年代计划生育正紧,徐锦荣已经有两个女儿。后来带着媳妇东躲西藏,第三胎终于添了个带把的,平时像宝贝一样。
在全村人见证下,他又以儿子性命发誓,才算过关。
之后,徐传道老爷子带着全村几个有威望的人,压着徐锦荣把偷来的羊奉还。并且亲自赔礼道歉,还倒赔人家一百块钱。
这件事情当时在青山镇引起很大轰动……徐家沟从那以后再没出过贼。
接着徐传道又在村里组织棒子队:每家出一个人,一共分三组,一组分若干小队。晚上这些队员手持铜锣,排班围绕村子巡逻,整夜不休息,防止盗贼进村。
一旦发现盗贼,立刻敲响铜锣……甚至老爷子还根据锣声编排信号,一声代表什么,两声代表什么。
事实证明,这些措施的确起到很大作用。
徐家沟前后有两次盗贼进村,都被棒子队及时发现示警。
锣声一响,全村人出动。
当年村里还有几段残留的老寨河,连通水库,沿河两岸栽种有陈刺。因此徐家沟人进出除了沿着大路,其他地方无法通行。
这样正好方便村里人捉贼,三五个一队手持铁锹,堵住通往村外路口,来个关门打狗。然后各家各户开灯,守住自家门户,防止贼人狗急跳墙。
另有人马领着赶山犬,沿着村道巡逻查找。
全村人出动,贼人自然一个没跑。
在徐传道老爷子指挥下,这些家伙被扒了衣服,挂在树上吊一夜,而后送到派出所。
经历过两次事情后,那些贼也知道徐家沟不好惹,没敢再来偷盗。
也正是在这位老家长带领下,徐家沟风气很好,村里基本没有打牌赌钱的。
所以即使现在村里上年纪的老人们提起已经过世的家长,语气依然很佩服。
而且徐家沟人心一直都很齐,不惹事,不怕事。遇到麻烦,只要一声招呼,不管青壮老少,纷纷出动。
干起事情,互帮互助,基本没有偷奸耍滑的。
当年大洪水,上游连降暴雨,水库差点决口,情况非常紧急。
是徐家德老爷子带着全村四百多口人上河堤值守,他们用一天一夜加固河堤,愣是抵挡住洪水冲击。
甚至那阵子青山镇人还编了顺口溜:“徐家沟,惹不起,盗贼来了扒层皮。徐家沟,人心齐,一天一夜修道堤……”
也就最近十多年,年轻人纷纷外出打工,徐家沟的名头才渐渐没落。
不过人心依旧在,至少从每年割麦时互助情况,可见一斑。
所以对于邢昆故意找茬,徐磊心里没有半点俱意。真要比人多……他也可以打电话。不过这种小麻烦,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哪里需要惊动村里。
“徐老板,你真要没意思吗?”邢昆说着又来攀肩膀。
而且徐磊能够闻到,这人中午应该喝了不少酒,现在身上还散发着刺鼻的酒味。
他直接把对方手打掉,继续淡淡开口:“你想动手?”
说着话,他瞥了教练一眼。
这会儿功夫,其他学员都看出事情不对,纷纷沉默围观。
“昆哥,干啥呢……大家都是来学车的”那教练终于有所反应,起身凑到跟前开口道。
“老刘,大家也都看到了,不是我想惹事儿。这小子以为自己有俩臭钱,一点面子都不给咱们。每次邀请都推脱……”
“这个……徐老板,要不咱们坐下来少玩一会儿。”教练讪讪开口。
“我不喜欢打牌,昆哥是吧……走,咱们出去聊聊”说着,徐磊反攀上对方肩膀,而后抓住另一只手臂。
邢昆使劲想挣开,却发现自己被死死压着,根本无法挪动。
徐磊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丝毫没感觉吃力,像牵孙子一样把对方往驾校院子外拉。
他现在身体素质提高,力量成倍增长,举起二百多斤的重物毫不费力。
对付一个找茬的人,再轻松不过。
大概怕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整个过程中邢昆始终没有开口叫嚷。
倒是那个教练终于有点害怕了,急急忙忙上前递烟:“徐老板,有话好说,给我个面子……”
“滚蛋”徐磊没给他好脸看,直接拖着邢昆从对方身旁路过。
出了门,邢昆才出声问:“徐老板,你到底想干啥?不愿意打牌就算了,现在可以松开我吧?”
听对方话里服软,徐磊笑着又递过去一支烟道:“昆哥,我就是来学车的,没那么多心思。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喝二两猫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徐磊真没打算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让邢昆服软,自己目的也就达到了,再纠缠下去没意义。
当然,如果对方继续头铁,徐磊真要和他好好聊聊。
“嗯,我知道……”邢昆忙点头。
两人话未说完,忽然院墙那边传来惊叫声。
通……一声沉闷响动。
紧接着刺耳的喊叫声响起:“来人,快来人……”
“救人呀”
两人脸色一变,也顾不上再说场面话,急忙掉头跑回院内。
“我去,啥情况?”看到院内一幕,徐磊目瞪口呆。
训练场角落里有个荷塘,此刻驾校那辆普桑一头拱进水里,岸上还有几个学员大喊大叫着。
至于教练,此刻傻愣在池塘边。
这是什么操作……练倒车入库也能冲进池塘!
徐磊仅仅发呆数秒,倒是最先反应过来,冲着众人道:“都别看了,快下去救人”
说着,他把手机往岸上一扔,直接跳下去。
塘水浑浊,看不出深浅。
直到双脚接触塘底淤泥后,徐磊才注意到水并不算深,刚漫过腰。
车窗半开着,浑浊的塘水哗啦啦倒灌进车内。
天太热,驾校为了省钱,不让开空调练车。因此车厢闷热像蒸笼一样,平时都是单人练车,没有人愿意坐副驾驶上。
此刻车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学员。此刻大概吓傻了,依然闭着眼睛大叫着。
“别喊了,没事,你赶紧开车门出来呀。”徐磊苦笑不得冲对方道。
闻言,那女学员终于反应过来。
她手忙脚乱打开车门,踉踉跄跄朝岸边走去。
上岸时这人两腿还发抖,一脚蹬滑,差点又跌落进水塘里。还是岸上有人眼疾手快拉一下,才没让她摔倒。
“马利荣,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好端端怎么冲到水里,为什么不踩刹车”站在水里,教练气的脸都白了。
那水塘距离练车的地方最少有十几米,训练场边沿还特意用砖头垒了一段阻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