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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凤花锦-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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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高,你忍着点疼。师兄,给他找点东西咬在嘴里。小七,你过去帮阿蕊煮药、煮鸡汤。海英,点蜡烛,油灯不够亮。”
  她逐一吩咐着,没有一丝慌乱。自己已经开始动手用烈酒给伤口周围擦洗,在疼痛的刺激下,小高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呼延锦正要将一卷布塞进他嘴里,他摇了摇头:
  “不用,我忍得住。”
  花荞已经将布口罩戴上了,露在外面的大眼睛,鼓励的看了看小高,朝呼延锦点点头。
  烈酒的刺激让皮肤痛得麻木,花荞的手缝得很快,阿爹虽然教她做过羊肠线,可仓促之间,她也找不到材料,所以她选择了蚕丝线。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缝合到伤口的末端,最后打好结,自己的一滴汗珠正好滴在小高的背上。她将止血药粉撒在缝合好的伤口上,又用小七裁的干净素布条,将伤口一层层缠上。
  小高闭着眼,但能感受得到花荞在他身上做的所有动作。
  “好了。接下来就是每天换药,等待身体自动修复愈合。”花荞摘下口罩,呼延锦将帕子递给她,又过去替小高盖好被子。
  他沉默了一会说:“汉王找不到人,未必会罢休。好在平素都是阿瓜跟我出去比较多,他们不一定会留意到小高,但我们做事还是要谨慎。小七、海明,出去买药不要在附近药铺,也不要留我们的地址。”
  小七点头道:“今晚我们出去买药,姑娘就是这样做的。”
  呼延锦看向正迎着他的目光,心里微微有些激动:这就要来了,血与刀剑,真实与谎言,他的姑娘比他想象中更勇敢。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她听到了他强劲的心跳声音。
  第二天是休沐日,太孙差人来说,他在明珠姑娘那里等他。
  呼延锦有些犹豫,该不该将他们对明珠姑娘的怀疑告诉太孙。可这又仅仅只是怀疑,他们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春马场采春那日,太孙回了东宫,呼延锦下场去跑马,明珠本来就站在花荞旁边,牵着太孙的那匹烈焰在看赛马。
  可当花荞转头想和明珠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她不知几时,已经走开了。想到她刚才极力劝他们留下来,花荞心下疑惑,将烈焰拴好,自己则从人群背后顺着赛道方向,慢慢寻找。
  快要走到皇上、太子所在的华盖时,她被金吾卫拦住了。
  花荞正想是不是要到终点去找找她,忽然看见明珠就在人群中,她神情诡异,悄悄将丝带扎紧的袖口松开。
  不远处就是皇上、太子,周围都是文武百官,京城权贵。花荞顾不得细想,大叫一声:
  “明珠姑娘!真的是你啊!”
  明珠姑娘的人不一定人人见过,可她名声在外,是京城有钱难约的艺伎,花荞这一声喊,让周围的男人都转过身来,就连附近的金吾卫也全都往这边看。
  “真的是明珠姑娘!”
  “想不到她也来观赛!是不是看上哪个皇孙了?”
  明珠满脸尴尬,捂着袖口,低头就往花荞身边走。花荞一脸天真的笑道:“明珠姑娘,你到中间来看也不叫我,我找你半天啦。”
  “你用得着叫这么大声吗?”明珠皱着眉嫌弃的说。
  “周围那么吵,不叫大声一点……别人怎么听得见?!”花荞话音未落,她一把抓住明珠的手腕,心里一惊:手腕上有个硬硬的圆筒!
  明珠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将她的手甩开,抬起头,却正好看见有个内侍在解烈焰的缰绳。她惊叫了一声:“马……”
  马?花荞心里一紧,太孙的马可不能被人带走!她顾不上与明珠纠缠,撒腿就朝烈焰跑去。同时手从怀里摸出一颗石子,朝那内侍的后心打去。
  如今穿的衣服厚,隔着棉袍子,打哪里都不如打后心准。
  那内侍被人袭击,虽不至于受伤,可也知道已经有人回来了,他扔下还没解开的缰绳,匆匆溜走了。
  “什么人?”赶过来的明珠问。
  花荞冷冷的说:“想害太子的人。”她又抓住明珠手腕,上面却什么也没有。
  “刚才那个圆筒哪去了?”
  “什么圆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珠恢复了她之前的从容淡定,超凡脱俗。
  花荞不甘心,正要往她怀里摸去,明珠拦住她的手,微笑道:“再动,我可要叫‘非礼’了。众目睽睽之下,你若是摸不出什么,我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
  花荞见她说得镇定,心里也没有太多把握。
  正在僵持之间,呼延锦已经骑着乌云回来了。
  回去之后,铁匠证实了马掌被人换了长铁钉,花荞也把明珠姑娘的反常告诉了呼延锦。后来,呼延锦也去查了一下明珠姑娘的身世,只知道她是个孤女,其余便什么也查不出了。
  这样一耽搁,他还没来得及将此事向太孙报告,太孙现在却要叫他,一起到明珠姑娘那里去谈事……
  想到这里,呼延锦微微一笑:
  去去也好。




第191章 掌中茧明珠挑疑心

  呼延锦如约来到了水月楼的南侧门,这里就是明珠姑娘住的院子,挨着水月楼,却并不与之相通。去年,太子带着呼延锦来过一次。
  叩了门,很快就有个嬷嬷来开门。呼延锦跟在她后面进了竹林小道。
  下过几场春雨,竹林里冒出高高矮矮的竹笋,青石板路上溅了不少泥。
  呼延锦注意到,这嬷嬷四十来岁,身上的蓝布衣服浆洗得干干净净,平平整整,最特别的是,她连鞋底都干干净净,青石板上的泥仿佛不存在一般。
  这就不是“爱干净”三个字能解释的了。
  进了正堂,皇太孙已经半倚在一张贵妃椅上,明珠姑娘正在他跟前的茶桌上煮茶,见呼延锦进来,明珠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
  呼延锦面色如常,先给太孙请安,也向明珠微笑着点头示意。
  “呼延,你知道吗?天下之大,孤竟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属于自己的地方。唯有明珠姑娘这里,让孤心无挂碍,无拘无束。”
  “能有一个这样的地方,也是殿下之福。既如此,殿下就不该拿些凡尘俗事,来污了此处的清静,否则,京城里再想找出第二位明珠姑娘,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朱瞻基哈哈大笑道:“言之有理。好!今日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国事。早知如此,就该叫你把你那位花荞师妹带来,那也是个妙人儿。明珠,最近学了什么新曲子?给孤弹弹。”
  明珠行了一礼,笑着退到萨泰里琴架后面坐好,手指尖轻轻拨了两下找了音,拿出小竹锤轻轻敲击起来。
  “呼延,你师尊在宝应住了很多年了吧?不知他愿不愿意到京师来?今年春闱一百五十名贡生名单已出,你猜我看见了谁?”
  呼延锦接过茶娘递来的茶,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笑道:“殿下都这么问了,我再猜不出来,您岂不是要笑我蠢钝?是不是宝应的徐之锦?”
  “正是他。听说,他也是吴先生的门生?”
  “不错,吴先生待他也很情有独钟,在他备考期间,吴先生还经常指点他课业,算得上是他门生中的佼佼者。吴先生已过古稀之年,不会再离开宝应,不过,这位徐之锦,殿下倒可以试一试。”
  “哦?连你也对他如此推崇,他必有过人之处。”朱瞻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数日后便是殿试,皇上直接点了他那就另说,若他只是二甲进士,也可以让他先进翰林院充个庶吉士,过个一年半载,再将他调到自己手下。
  “殿下是想在今年的进士中挑些留用?”
  “正是,孤只是太孙,不能和朝臣走得太近,能用的就只有自己的詹士府,确实是想找些人才留在身边。不论家世,只论人品见识。”
  呼延锦早就从朱瞻基用自己的态度上,知道他求贤若渴,不拘一格。他笑道:“殿下要选人,何不到中书省去选?”
  朱瞻基想想,点头笑道:“有道理,皇上的进士宴摆在中书省,宴席之上,确能窥见一二。你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孤可以去试试。”
  两人以茶代酒又饮了两杯,朱瞻基站起来走了出去。
  明珠姑娘停下演奏,走到呼延锦身边坐下,接替茶娘继续煮茶。
  “呼延大人真是难得的青年俊才,与太孙殿下又那么投缘,看来,大人前途无量啊。”
  “哦?是吗?”
  呼延锦摊开自己的左手,看着掌心的纹路笑道:“有人说我一生坎坷,姑娘却说我前途无量……不知姑娘说的对,还是掌心线说得准。”
  明珠笑道:“想不到,呼延大人还相信这个。我就不信,难道手心胡乱长的几条线,还能决定我的命运?”说着,她下意识的摊开自己的右手。
  说时迟,那时快,呼延锦一把抓住她的手,拇指按按她掌上的几个薄茧,冷笑道:
  “我就不信,这拉弓箭才有的茧子,会胡乱长在弹琴姑娘的手上!”
  明珠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被呼延锦把住了脉门,钳得死死的。站在门边的嬷嬷想冲过来,却被明珠的眼神制止了。
  呼延锦低声喝问道:“说!你们是什么人?跑马那日为何想去行刺皇上?若不老实,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
  他话一出口,明珠才知道他是有备而来,他似乎已经断定,自己那日去春马场的目的,手上的茧,不过是被他抓住的一个破绽而已。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去行刺皇上……”
  “那天你袖子里藏的,是筒形袖箭对不对?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呼延锦根本不给她否认的机会:“再不说,你这只手就再拉不来弓了。”
  呼延锦背对着门,可明珠却清楚看到,朱瞻基更了衣正朝堂屋走来。
  明珠笑笑说:“告诉你也可以,只不过,你的那位大姑娘要交到我手里,否则,你泄密了怎么办?”
  呼延锦手上又加了一把劲,捏得明珠差点疼得掉出眼泪。他冷冷的说:
  “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哎哟,呼延大人,你弄疼我了,看来你还真的不会怜香惜玉!”明珠姑娘将自己被抓住的手往呼延锦怀里一送,就像是被呼延锦拉入怀里一般,自己半个身子也跟着欠了过去。
  她身上的香草熏香,直接就往呼延锦鼻子里钻。
  呼延锦眉头一皱,暗叫不好,松开了明珠的手,正要将她往外推,可明珠那肯放过他,反抓住他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放。口中叫到:
  “大人别这样,奴家早已是殿下的女人,您这样逼我,可叫我怎么活?”
  她这句话,门外的朱瞻基听得清清楚楚。
  呼延锦在男女之事上,哪有混欢场的明珠驾轻就熟?那女人的身子一贴过来,他便浑身不自在,再加上急于摆脱她的纠缠,在朱瞻基的角度看来,还真像是他在强迫明珠。
  “怎么?喝了两杯茶就醉了?”
  朱瞻基淡淡的说,他早就习惯,悲喜皆不形于色。
  “殿下,呼延大人年轻气盛,那只是与奴家玩笑,您可不要怪罪他。”明珠欲笑还颦,纠纠结结的样子好叫人心疼。
  呼延锦暗叹自己还是太没有经验,本来他是怕明珠他们与自己父亲有什么关联,才想先问清楚,再选择告不告诉太孙。
  他站起身来,向皇太孙拱手道:
  “清者自清。其中原因,微臣可以解释。”
  “不必解释,我相信你。”
  信是信,信几分?




第192章 弃亲母魏谦道真相

  水月阁的南院,皇太孙看着呼延锦走出去,对旁边的萧炎说:“孤要回宫。”
  “殿下,刚才奴家……”
  “别说了。你让我失望。女人的这一套,不是在谁身上都有用。孤只是不知道,你想图他什么?他只是个没有家世的孤臣。”
  明珠瞬间变了脸色。
  “殿下……您就那么相信他?难道他就没有瞒着您的事?您把您手下的人带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让奴家替您考验他们的忠心?”
  朱瞻基负手而立,转身看了跪在地上的明珠一眼,笑道:
  “程格玄的事,你做得很好,若不是你,孤还不知道自己的詹士,竟然是个欺上瞒下的蠢人。你起来吧,今天的事就算了。”
  嬷嬷过去把明珠扶了起来,明珠的眼圈却红了,吧嗒吧嗒的掉起泪来。
  “行了,说你两句,你还委屈上了?那你和宫里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孤为什么还会高看你一眼?”朱瞻基的口气缓和了许多,好看女人的眼泪,落在合适的时候,还是金贵。
  见萧炎走回来,朱瞻基没再说什么,转身和他一起往院外走去。
  “姑娘,人已经走了。”嬷嬷递给她一方帕子。
  明珠擦了泪,幽幽说道:“他到底生在帝王家,我又何必奢望。只是呼延锦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他明明看出我有不轨之心,却没有将此事上报殿下。”
  “老身疑惑的是,筒形袖箭他居然知道?!”嬷嬷也百思不得其解:“当年老身与夫君同在军营,我们做出这种保命暗器,还未来得及推广,就出了事。一家人走散,从此各自天涯。”
  “那……他会不会是您的儿子?”
  嬷嬷笑道:“明珠姑娘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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