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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凤花锦-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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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我昨天很晚才回去,并没有听府里说有人来找。兰溪不会到府里去找我,难道是齐明珠?”
  “照琬琰说的模样,我猜也是她。”
  “她找我……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离开教坊司的时间,和林龙枫离开的时间相差不过三天,他们现在应该都和易呈锦在一起。”
  朱瞻基在南京时,便借着花荞说朱文至不是真龙天子一事,否认了朱文至的身份。回到北京师后,甚至不许提到他时,再用“朱”姓这个名字。
  大家说起他,又用回了易呈锦这个名字。
  “林龙枫曾替易呈锦杀过人,他不走,早晚也要被查出来,可明珠姑娘,明明没有暴露,为何她也要走?”
  呼延锦低头亲了亲怀里这个小单纯,笑道:
  “以前你皇兄是太孙、太子,现在他是皇上。皇后以前管不到后宫,现在,后宫是皇后说了算。你以为,齐明珠与皇上的关系,皇后会不知道吗?”
  “哦,原来她是躲皇后……”
  “而且,她更是欲擒故纵。皇上悄悄派萧炎出宫两次,我打听了一下,他就是去找齐明珠。现在她来找我……”
  “那她绝不是想借你去见皇上。”
  “不错,相见皇上,她现身让萧炎无意发现就行了,何必找我这个知道她底细的人。”
  他话一出口,突然两个人都紧张起来:
  不错,呼延锦是知道到他们的底细,可他们也同样知道呼延锦的身份。虽然吾将军已经离世,可身份是无法改变的。
  呼延锦就是穹窿山吾将军的儿子,是他们放在皇上身边的人!
  呼延锦与花荞心知肚明,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朝廷,对不起朱瞻基的事,可这如何解释?
  “我必须找到他们。在他们做出任何对我,或是对皇上不利的事之前。”




第335章 周年祭再赴潭柘寺

  新帝登基,百事待举。
  西番安定、曲先卫指挥使,率众杀朝廷使者,抢夺财物,霸据一方,俨然成了一个小朝廷,宣德帝派李英、康寿征讨安定、曲先,李英率西宁诸卫追击,大胜。
  安定王进京谢罪。
  朱瞻基正需要这样的胜利,来确立自己的威信,他不但宽恕了安定王,还将此次立功的李英,擢升为陕西行都司左都督。
  “李英,此次平乱,你功不可没。朕听闻你因常年征战,年逾三十,尚未娶亲。朕就许你一门亲事,待到国孝之后,让你风光大婚。”
  皇上显然很高兴,大殿之上就给李英许了亲。
  “这……谢皇上恩典!”李英是典型的西北大汉,比皇上还大了五、六岁。
  散朝后,徐之锦和呼延锦一同离开大殿,徐之锦笑道:
  “呼延大人,您可要抓紧时间立功啊,可别让别人争了先。”
  呼延锦笑而不答。
  不是他的他不要,是他的,谁也夺不走。虽是这样想,可……心里怎么空落落的?
  今天花荞跟着皇太后去寺里进香,要几日方可回来。原来如此。
  这会皇太后一行已经走到半路了。
  潭柘寺,嘉兴已经去过了,没什么兴趣,不过,总比待在宫里强。她是皇上的嫡亲妹妹,可册封长公主的时候,她却和其他公主一样,反而让花荞占了先,想想就让人生气。
  倒是母后劝她:“册封长公主都是虚名,将来你嫁得好,母后、皇兄给你双倍嫁妆,那就是你的后福,何必在意这几年的一个虚名?”
  嘉兴长公主这才高兴的点点头。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嘉兴奇怪的探头去望。
  原来是迎面走来一队木笼铁链锁着的和尚,张樾正在询问情况,那押解的都头正在向张樾做解释。
  问了几句,张樾向车里的人说了几句。旁边那辆车,坐着的正是太皇太后和花荞。
  “说是咸宁押过来的,二十四个造反的和尚。”
  “和尚造什么反?是不是弄错了?”太皇太后信佛,说一群和尚造反,她怎么也不相信。
  那些木笼子里的和尚认得是皇室贵人的宝车,一个个忙站起来,声嘶力竭的叫到:
  “贵人救命啊!我们是冤枉的!我们都是庙里的和尚,并无反朝廷之心……”
  他们话没说完,旁边的押守一鞭子抽过去,那叫喊的和尚躲闪不及,被一鞭子抽在脸上,顿时捂着脸,哀嚎着蹲了下去。
  张樾怒道:“来人,把这大胆狂徒绑了!竟敢当着贵人的面,法外加刑,你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领头的都头一见连忙来求,张樾却视而不见。
  “在我们面前都敢这样,可见这些和尚必是被冤枉的。”太皇太后没好气的说。
  张樾笑道:“这我们就不好过问了,我已经问了,过去是交到刑部,大理寺要核审的,再不济,让督察院去把西安府尹给查一查,准保有结果。”
  “就怕是造反案,刑部直接报给皇上,皇上不问缘由,全都给砍了,到时再去为他们平反,又有何用?”
  花荞说这句,张樾倒是有些赞同,忙叫了名锦衣卫,快马回了京城,向呼延锦报告此事。
  “阿弥陀佛,宁可慢一点,都不要错杀了这些和尚,二十来个人呐,真是造孽!”
  太皇太后放下窗帘,张樾一挥手,队伍又朝着潭柘寺方向走去。
  “真是奇了怪了,连路边的犯人她们都要去管。太皇太后是不是老糊涂了?一定是花荞那个惹事包招来的事!”嘉兴重重的将窗帘放下。
  “英国公是国之重臣,你皇兄还要倚重于他,他们兄弟几个对皇室忠心耿耿,太皇太后怎么都是长辈,你说话不要没了轻重。”
  张太后闭目养神,不再说话,只把旁边坐着的嘉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车上都是女眷,速度自然不快,到了午后,他们才到了潭柘寺。
  潭柘寺来得也不是一两回了,连住的地方,都照着以往住惯的顺序安排。
  灿儿是头一回来,处处都新鲜,悄悄和小七东问西问。
  小高说:“嘉兴长公主还住咱们隔壁?上回来她可是尝了甜头。”
  “胡说!那如何是甜头?”花荞朝小高翻了一个白眼。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张樾笑着进了房间,他接着小高的话说到:
  “你是不知道,我们在南京城那段时间,井源将军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赢得嘉兴公主的默许,已经向先皇提了亲。哪知太宗皇帝的热孝未出,又……这要等皇上亲自赐婚才行了。”
  “还有这样的事?怎么你们个个都知道,就我蒙在鼓里?”
  “你一门心思在某人身上,眼里哪有别人?”张樾笑道:“走吧,衣服别换了,直接到斋堂去,德始禅师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几人刚走出院子,就听见隔壁院子里传来嘉兴的声音:
  “井源!快把这两盆花搬走!我最讨厌茉莉了,花又难看,又爱招虫子!谁叫你摆到我院子里的?”
  花荞一看,井源一手提着一盆开得正旺的茉莉花,皱着张脸走出来,
  “小高,你去向井将军讨了那两盆花,放在咱们院子里。”
  花荞说完,跟着张樾往斋堂去了。
  张樾见她跟上来,低声说到:“不过是两盆花,以后你别轻易动善心,这不是什么好事。”
  “你也说是两盆花,她不至于为了两盆花跟我闹翻吧?”
  正说着,小高小跑着过来说到:“井将军说,那两盆花他还有用,不能给您了。”
  张樾低声笑道:“这位是聪明人,没被你带沟里。”
  花荞万事聪明,偏偏在这感情上没什么心计。因为自己第一次动心的人是呼延锦,偏巧呼延锦又一心一意将她疼到骨子里,她没有太多忧患意识。
  她吐吐舌头说:“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花荞在这边说“下次不敢”,嘉兴那边这次就没打算放过井源。
  “你说!你跟她什么时候有的交情?”
  “我……我没有!我和宝应长公主连一句话也没说过,哪有什么交情?”
  “没有交情她会为你解围?就算是我扔掉的花,也不能给她!”
  “我没给……”
  “算你识相!别以为我父王口头答应了你,我皇兄不一定会把我,许配给你那么窝囊的人!”
  井源苦着脸从嘉兴长公主院子里出来。
  如不是自己做过的事要负责,
  他也不想。




第336章 风波起花荞管闲事

  花荞随着张樾来到斋堂,发现里面只有太皇太后、德始禅师和几个小和尚。
  德始禅师好茶,经常有人寻得好茶,就往寺里送。他别的赠礼不收,唯独是茶,来者不拒。
  太皇太后还是贵妃的时候,曾经陪着太宗皇帝来喝过茶,只是喝茶,喝完连药石也未用,就回去了。一壶茶,他们从禅讲到天下。
  太皇太后虽是女流,却是巾帼不让须眉之辈,这也是德始禅师愿意另眼相待的原因。
  “你们两个快来,德始禅师的茶,都沾了仙气,别的地方可喝不到。”
  自从太皇太后认定张樾对花荞有意以后,总是有意无意撮合他们两人,张樾解释几回她只当是欲盖弥彰。
  既是没外人,张樾也跟着坐了下来。
  茶叶好,还要泡茶的水好、壶好,水温、时间都恰到好处。
  洪武二十四年,太祖皇帝下令罢造团茶,改为直接进贡叶茶。煮团茶,要用稍硬些的水,以山泉水为尊,泡叶茶,略轻浮些,则是以久贮的无根之水为妙。
  在潭柘寺,这两种水,都信手可得,再加上铸铁壶煮水,紫砂壶泡茶,香烟袅袅,寺钟回荡,品出来的,就不止是茶香。
  花荞不熟悉这些,边小口啜着,便听禅师和太皇太后聊天。
  忽然门外听见有人在叫主持,张樾站起来正要出门看看,一个和尚过来,看见太皇太后没敢说话。
  德始禅师点头道:“但说无妨。”
  那和尚连忙说:“禅师,不好了!明远师弟在镇上闯祸了!”
  “明远?明远做了什么?”
  “明远师弟在山下的镇子化缘,碰到一个夫妇在布庄跟掌柜争吵,明远师弟就过去劝,谁知……那男人突然死了,那妇人正抓了布庄掌柜和明远师弟要私了。”
  张樾问:“为什么不报官?”
  “……说是报官,那就要偿命……”
  德始禅师道:“佛门子弟归僧录司管,让他们报官,顺便也报了僧录司。潭柘寺的僧人不惹事,却也不怕事。”
  花荞朝着门边抱着胳膊看热闹的张樾眨眨眼,张樾嘴角一弯,道:
  “禅师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意替潭拓寺去督促此事。”
  “大人是行家,老衲求之不得。相信大人必不教我佛子弟含冤。”
  张樾向太皇太后姐姐、德始禅师行礼告退,顺口说了一句:“长公主擅察,不知能否助微臣一臂之力?”
  太皇太后刚想说他,长公主一个姑娘家,怎能抛头露面管这等闲事?谁知花荞已经站了起来道:“花荞不才,但愿意奉陪。”
  花荞回去飞快的换了男装,她只是想去找出真相,并不是想去惊世骇俗。
  镇子离潭柘寺不远,张樾、花荞和小高,跟着那报信的和尚,很快来到一间布庄门外。布庄的门关着,门上挂着一个“歇业”的牌子。
  走到门边,里面正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你是和尚没钱不假,可你不是已经化到了一袋米吗?这你得给我,算你还欠我九袋米。你看看人家掌柜可是赔了五十两银钞的……”
  进到布庄一看,果然有个男人死在地上。
  自己的丈夫刚死,那夫人就光顾着和人谈价,这也太不正常了。
  “已经歇业了……你……你们怎么闯进来了?”掌柜见进来几个人,大吃一惊。
  “听说里面死了人,你们却不报官?”张樾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这……这人是自己突然猝死,为何要报官?”
  “对,我丈夫是突然心急发作死的,我这就要拉他去埋了。”那妇人手里提着,刚从明远手里抢过来的那袋米,坦然道。
  花荞走过去,看看尸体嘴唇发乌,牙关紧咬。便抬头问明远:
  “此人是死前有什么样的症状?”
  “有什么症状?突然倒地就死了。”掌柜慌慌张张插嘴道:“你这妇人,还不赶紧把人拉走,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妇人也急于从这里离开,提着米就要从张樾面前走过去,张樾一抬脚,撑在布台子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爷爷才刚来,你就要走,岂不是很不给爷爷面子?”
  花荞仍旧看着明远问:“此人死前是不是抽搐、呼吸急促?一开始是昏迷,但很快就死了?”
  明远还在回忆,又是那掌柜急忙问到:“难道他是旧病复发?并非我们推他倒地致死?哎呀!你这个毒妇!竟敢框我钱财!”
  说着就要上前揪着她的领子,抢回刚刚给她的银钞。
  那妇人一手护着领口,一边狡辩道:
  “什么旧病复发?我丈夫根本没有病!这小和尚也可以作证,他进来的时候,掌柜和我丈夫正在推推搡搡。”
  明远点头道:“确实如此,但是这男人除了看上去有些疲惫,并没有您说的发病。”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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