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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凤花锦-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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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见先前讲得好好的,录完口供就放人,现在他们几个人拿着口供看来看去,就是不提放人的事。
  他们又开始坐不住了,一起围上来问:
  “徐大人,到底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放人啊!我们可没功夫陪你玩。”
  冯云成凑到徐之锦耳边说:“大人,再盖一个无名指,两个都不对,只好先放人了……”
  这十来个人,冯云成已经审过了,说自己去更衣的居多,离开到回到宴席,一炷香时间左右,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只有三个人的时间比较长。一个说自己更衣路上迷路了,绕了半天的路才回来。
  这位是崔小公子的父亲是新晋京官,所以太孙也有意拉拢,邀了他的公子前来赴宴。
  崔小公子第一次进宫,却是个自来熟,一桌十个人,他哥哥弟弟的叫了个遍。等到要去更衣,内侍要送他,也被他拒绝了,他说自己记忆最好,结果,就迷路了。
  一个说自己不能吃生冷水果,席上嘴馋吃了一个,结果就蹲坑去了。
  冯云成给他十个白眼:不能吃生冷水果,你到瓜果宴来干嘛?难道让人给你煮熟了吃?
  还有一个,这个是熟人。
  上林苑右监副刘启晖,专管农林牧副渔。可他的父亲是长史司左长史,这可是王爷们都不敢得罪的人。
  包括太子、太孙在内,王爷们的府里都有一个长史司派过去的长史,皇上给了他们很大的话语权,他也要经常向皇上禀报这些王爷、皇子的情况,去告个黑状,谁也吃不消。
  “冯大人,我这就是个误会。其实我早就回了宴席,只不过,我做的地方刚好被花树挡住了,我便站到后面没有遮挡的地方看。”
  “你回来的时候,台上是哪位姑娘?”
  “这我记得,是蹇大人的孙女蹇姑娘,她现场画了幅竹子。后面是您上司的女儿虞姑娘吹笙,再后面那位相貌平平就没什么印象了。”
  冯云成点点头,刘启晖说的,和他最初的口供一致。
  看上去,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见冯云成说放人,徐之锦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只好说:“好,让他们再按一个无名指。”
  听说还要按指印,这回按的是无名指,那十几个人都不耐烦了,那位给事中的公子洪海涛差点就掀了桌子。
  给事中官职不大,威望却高,文武百官,哪个不怕可以直接上谏的言官?
  “我跟你们说,你们这三法司的官是当到头了,审案不会,就会莫名其妙折腾人!这是最后一次,按完无名指,我就要离开!”
  “好!你们按完无名指,不是罪犯,统统都可以离开。”呼延锦大步走了进来,他走得快,竟给偏殿里带起一股风。
  声音一下子把殿中的人都镇住了。
  他走到徐之锦面前,拱手道:“徐大人,请您让他们用左手无名指,在口供上画押。”
  左手?
  徐之锦忽然有了领悟,对站在身旁的司直郎点了点头。
  那些人虽疑惑,但也不敢顶撞,老老实实换左手来按。有两个人,手指僵硬,让他单独伸出左手无名指,伸半天还伸不出来。
  “大人,您看!”
  徐之锦接过一份口供,和花荞拓下来的那张指纹对比,果真相差无几。他又递给呼延锦,两人相视一笑。
  冯云成直接走过去,对刘启晖说:“刘大人,左手中指也请按一下。”
  刘启晖感觉有些不妙,还在犹豫,冯云成等不耐烦,抓起他的左手,帮他盖了手印。
  就是他!中指的指纹也对上了。
  “刘启晖,杀死郡主的刀上有你的指纹。昨晚你离席后,还去了哪里,现在还想不起来吗?”徐之锦不紧不慢的说。
  “指纹?什么指纹?什么刀?大人,您可不要含血喷人呐!破不了案,随便拉个垫背的……太孙殿下就是这样提拔身边人的?郭长史他老人家知道吗?”
  刘启晖并不惊慌,刀上有指纹?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是一个左撇子,昨天你站在延平郡主的背后,右手按住她的肩膀,左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捅进她的后心。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跟你有什么仇,你能下这样的毒手!”
  呼延锦拿起那张拓下的指纹,晃了晃说:
  “这就是凶手在刀把上留着的指纹,偏巧,和你的一模一样。每个人的指纹都不相同,你左手和右手的指纹也不相同。若不是指纹有方向,恐怕就要被你蒙混过去。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戚淑人的宫女虽然服了毒,可太医刚好有这种毒的解毒药,她已经开口承认,戚淑人……”
  “不,这与她无关,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刘启晖本一直看着自己的左手,听到呼延锦提戚淑人,忙不迭的说:“那宫女的毒也是我下的,她帮我隐瞒,我不愿意她连累了她的主子。”
  偏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门外的光亮让灰暗的偏殿豁然明亮。
  戚淑人满脸悲戚的站在门口:
  “表哥!你若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第272章 苦鸳鸯命丧夺魄箭

  若她听了表兄的话,一直待在宫里,恐怕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刘启晖是怎样护着她。
  呼延锦不过是要利用她的名字,让刘启晖说真话,太孙嫔妾的事,他想留给太孙自己去处理。
  没想到,戚云轻在殿外依稀听到刘启晖的话,他认罪,就是死。
  戚云轻是去年选秀时,才入的太孙东宫,纵她千般不愿,父亲还是将她送进了宫。她在十五岁及笄礼上,第一次见到了十七岁的刘启晖,她母族的远方表哥。
  三年来,两人见面次数不多,但都郎情妾意、渐入佳境。刘启晖的母亲去世,眼看三年孝期将过,他可以到戚家提亲,可没想到,戚云轻却成了皇太孙的嫔妾。
  进宫前碰巧见了一面,看见刘启晖落泪,她才知道表兄情种深种,难以自拔,回去她哭了一夜。
  本以为二人就这样擦肩而过,可进宫之后,朱瞻基对她没什么感觉,戚云轻越发想念起视她如珍宝的刘启晖。
  今年春宴上,二人再次重逢,在僻静处终于打破禁忌互诉衷肠,刘启晖甚至发誓为她终身不娶。
  这一开了闸,相思如洪水滔天,只苦于二人无法见面。
  夏宴二人又缠绵了半日,直到昨日七夕宫宴。七夕是夜宴,时间不长,东宫也不如东苑、西苑那么大,没太多地方可藏。
  可这两人被相思煎熬,哪里还顾得那么多?就选在花园旁边的留香阁见面。
  戚云轻亲自端了盘果子,说要削了皮喂他,喂来喂去,两人便喂到了阁子后面的矮树丛里。正在情难自控之时,怒气冲冲的延平闯了进来。
  偏又让她听到树丛里有动静,她还在气头上,正希望所有的人都倒霉,又以为是宫女、太监在里面厮混,过去对着戚云轻的背就是一脚。
  她还要再踢,刘启晖起来拦住了她,延平这才发现,竟然是皇兄的嫔妾戚氏。
  “真想不到,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平时一个个道貌岸然,全都和那个贱人一样贱!我这就去告诉皇兄,让他知道,他的园子有多龌龊!”
  “郡主!郡主您就可怜可怜我们,我与表兄相爱在前,进宫并非我意。”戚云轻抱着延平的脚哀求道:
  “我们已经想好了办法,我会找太医开一个不能生育的诊断,再让家里以重病为由,接我出去……”
  延平嫌弃的踢开她的手,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你入了宫,想出去,只有等你死了的时候!贱人!全都是贱人!”
  说完,她就往阁子里走。
  刘启晖追上去拉她,延平便拼命挣扎,头擦在墙上。反正都是一死,刘启晖咬牙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延平郡主刺去。
  看延平死了,刘启晖将果盘果皮都塞到戚云轻怀里,让她回宫千万别出来。
  两人还没离开,戚氏的贴身宫女提着灯笼寻来了,只好用她家人威胁她,让她等着,今晚不管谁来,都指证那人是凶手。
  这么一番惊心动魄之后,偏巧花荞闯了进去。
  皇太孙被请到偏殿时,偏殿里只有戚氏与刘启晖两人跪在地上。
  听了戚氏的哭诉,朱瞻基叹了口气说: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孤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偏要这样闹出人命。”
  “殿下,郡主是我杀的,这跟云轻没有关系。我杀人,我偿命,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云轻吧……”
  云轻?……原来她也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朱瞻基深吸了口气,点点头说:“我可以放你们走,到属于你们的地方去。戚氏,从此以后,你与孤再无瓜葛。”
  说完他负手转过身去,不再说什么。
  “真的吗?殿下?我们可以走?”两人惊喜的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萧炎推开了偏殿的门。
  两人急忙给朱瞻基叩了三个头,刘启晖扶起戚云轻,向殿外走去。
  看着二人就要走到东宫大门,朱瞻基向旁边一伸手,萧忠递上一张弓。
  朱瞻基引弦拉弓,一只响箭有力的飞了出去。
  此箭名为“夺魄箭”,正是因为它一路带着响声,箭未到,先让人吓破了胆,收魂夺魄。
  刘启晖不用回头,便知死期已至,将戚氏拉进怀里,原想为她挡箭,却不知此箭来势汹汹,竟从后到前,将两人扎了个透。
  “云轻,我们自由了。”
  碧春宫里的花荞和呼延锦,并没有亲眼看到那二人倒下。
  两人依旧并排坐在窗前的踏脚上。
  “谨逸,我想跟皇兄说,就说我俩早就已经定下婚约,你看你给的定礼,我一直都戴在身上。”花荞说着,把脖子上系着的绳子拉出来,露出了那枚扳指。
  呼延锦笑道:“是的,我们是订过亲的。等今天这件事消停了,我就去跟皇太孙提。他要是能支持我们,说不定你父皇一听就同意了。
  有消息回来,北伐军已经开始从蒙古境内回撤,等皇上回了京,太孙就要到南都去,我只怕也要随行。”
  “去南都?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嘛?我去,都是风箱里的耗子。”
  “耗子?”
  “对啊,两头受气。”
  花荞摸摸他的脸,叹了口气说:“若不是你父亲这件事,你恐怕早拉着我走了。可这毕竟是你死我活的事,谨逸,你有没有想过,将来火拼之时,你如何脱身?”
  她见呼延锦不说话,又继续说:“你还记不记得,阿爹曾经说过,永乐帝今年会死?我父王会继位,他还告诉过我,不要得罪我皇兄,说他还要当十年的皇帝……”
  “这都是师傅的疯话,你都忘了吧。”
  “不,我知道你一定记得,而且,你就是照着阿爹说的话去准备的,对不对?”
  呼延锦看着她如水般的眸子,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他不要她说,她说的全对。
  呼延锦在冥冥之中,已经把师傅说的话当成必然,既然朱高炽父子会赢,那他能做的,就是呆在朱瞻基身边,取得他的信任。
  这样,才有机会在关键时候,救自己的父亲和朋友们。
  花荞什么都知道。
  他是她的,就像她也是他的。




第273章 小意外阿爹劝离京

  无论是延平郡主的死,还是戚淑人的背叛,都让东宫蒙上了一层阴霾。
  太子妃只推说头风犯了,免了大家的日日请安。这下,东宫的路上,连裙裾的摩擦声都没有了,静得让人窒息。
  文华殿的门总是关着,不时有大臣进进出出,花荞去了两次,里面都在议事,她也只好叫福喜代为问候。
  那些郡主妹妹们,突然就不和碧春宫来往了,这也难怪,朝夕相处的延平就这么突然被杀死了,不说那些娘娘,就是这些姑娘自己,心里也会害怕。
  可难道我不去撞上延平的尸首,她就不会死了吗?
  黑豆也有些纳闷,怎么好吃的都不来了?
  “吃吃吃,你看你,胖成这样,还像一只狗子吗?”
  花荞用手挠着黑豆的下巴,黑豆舒服得四脚朝天,把肚皮露出来让花荞挠。
  “哪里不像狗了?人家是壮,不是胖。你看咱们黑豆长得多帅!”小高夸道,他也伸手过去摸了摸黑豆的肚皮,拍拍它说:
  “来,给姑娘表演一个!”
  黑豆一听说“表演一个”,立刻翻身跳起来,跑到小高的对面,四条腿踩着小碎步,舌头伸出来“哈哈”的出着气。
  小高摸出一个削成骨头状的木棒,往前一扔,黑豆便冲过去,叼起木棒就往小高面前跑。
  花荞拍手道:“黑豆好厉害!我也要试试。”
  “伸手。”小高笑道。
  花荞疑惑的伸出手,小高把两小块肉干放在她手心,说到:“等它把木头叼给你,你就喂它吃这个。”
  木棍一扔出去,黑豆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捡起木棍就往小高面前跑,小高摊开手让它看,又指指花荞。
  黑豆立刻转向花荞,把木棍放在她脚边,等着吃肉干。吃完又跑到花荞对面,拼命摇着尾巴,等着捡木棍。
  有肉干吃,难怪黑豆乐不疲此。
  花荞正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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