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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凤花锦-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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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高炽手拿着凤花锦,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的震怒,让额头上的筋都要爆了,他只咬着牙问出一句:“李兰可知道此事?”
  父王的心思朱瞻基早有考虑,李兰已死,再指责她也无济于事,而他父王正痴迷于自己的回忆中,自己又何必用李兰给他添堵。
  父王说不定还会为了李兰,将此事私了过去。
  于是在来之前,他们便对好口径,一致说李兰不知。
  “当时的李淑人生产已经精疲力尽,哪里顾得上看清那个小婴儿?这都是魏大人一手策划和实施的,李淑人绝对不知!”沈红棉肯定的说。
  朱高炽点点头,那就怪不了她了,可怜她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生的是个女儿。
  “胆敢混淆皇室血统,真是罪该万死!只是还牵涉朱瞻培,不宜打草惊蛇。你立即找人悄悄将魏谦收监,孤倒要看看,汉王和孤那个冒名顶替的假儿子,能演出什么好戏来!”
  朱高炽狠狠把那块东宫专用的凤花锦拍在案上,可能用力过猛,牵着心口有点痛,他捂着心口问:“李兰的亲生女儿现在何处?”
  “她名叫花荞,正巧,是呼延詹士的师妹,魏谦派人去杀了柳云娘,也是因此露出了端倪。她人就在京城。
  春宴上嘉兴认识了她,还把她带到东宫一起玩耍,儿子见她也觉得倍感亲切,没想到,她竟是儿子的妹妹……”
  说起花荞,朱瞻基的脸上温和了许多。
  “你把她带过来,孤有话问她。”
  “魏谦几次三番派人想杀她灭口,如今受伤躺在床上……”
  呼延锦忙补充道:“是趴在床上,她的背受了伤。”
  “那就孤去看看她!”




第221章 皇太子霸气买胡同

  朱高炽出宫,当然不像朱瞻基那么容易。尤其是现在,他代替皇上坐镇金銮殿。
  但对这事他却很坚决,坚持要去看看他和李兰的女儿。
  若不是李兰在他正是痴迷的时候,撒手离去,他恐怕也不会一直这么念念不忘。
  “花荞……她住得远吗?”
  朱高炽坐在朱瞻基的马车上,觉得坐凳有点小,又觉得儿子坐在旁边有点碍事,腿都伸不直。
  他没有告诉朱瞻基,其实自己曾在李兰的屋里见过花荞,这让他隐隐有种感觉:
  这个女儿不简单。
  明明亲生父母就在眼前,身后又是滔天富贵,可她却能够不卑不亢,只在心中暗生欢喜。
  当时他还奇怪,这个姑娘行事怪异,明明已经行过福礼,临走之前,又特意给他们行了个五心向地的大礼。
  现在想来,她那是在默默叩拜亲生父母。
  懂事的孩子总是叫人格外心疼,出生就遭受磨难,现在还要被人追杀打成重伤……
  罢了罢了,欠她母亲和欠她的,今生一起还了吧!
  朱瞻基并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只见他面色时而悲伤,时而温存,就像是一位平常父亲,而不是一位不形于色的君王。
  他笑道:“不远,詹士府后面那条街出去,过几个胡同口就到了。”
  这可能是朱高炽在京城里,走得最远的距离。
  到了胡同口,呼延锦已经等在那里。他回府里叫下人回避,看看花荞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也就没有打扰她。
  朱高炽甩开福成、福喜的手,就那么站在窗外,远远看着,趴在碧纱橱软榻上睡着的女儿。
  正是人间四月天,半枕轻愁醉风眠。
  南北边的窗户都半开着,屋里微风轻轻拂过纱帘,仿佛是一只撩人的小手,让你欢快得,嗓子里立刻要唱出歌来。
  花荞的脸向着他们这一边,可能是睡得不舒服,也可能是伤处痛,她哼哼着动了动。
  这是兰儿的孩子……朱高炽眼眶都红了。
  纵使隔着纱橱看不真切,仍然站了许久。终于他摆摆手,大家又默默扶着他,出了院子。
  朱高炽的心情很好,花荞就像是兰儿留给自己的礼物,让他对她的思念,有了着落。
  “女儿家本无名字,叫的都是母亲给取的乳名。花这个姓,叫着也跟名一样,就还让她叫花荞。
  她既来自宝应,孤便把宝应请封给她,等你皇祖父回朝,禀明缘由,请封了郡主再接回宫去。”
  “是。”
  “她尚未出嫁,在宫外生活不能太随意,吃穿用度、宫女侍卫,该有的还是要有。但现在赏她郡主府,又有些为时过早,于礼不合……”
  朱高炽看了看他们住的这条胡同,地点还不错,闹中有静,就是胡同里八户人家有点多。
  “你让人查查这几户都是什么人?无关紧要的就都移走,去把整条胡同都买下来,你妹妹住在这里才踏实。”
  “胡同买下来容易,可她府里人少,这一溜都空着,也没人气。不如将空出来的府邸,让那几个排前几名的新科进士住进来。既免了百姓说我们仗势欺人,还显得父王您惜才爱才。”
  朱瞻基出主意到。
  他有心结交的几位进士,都被皇上点进了翰林院,若是他们搬到这里来,自己还可以借着看妹妹,多来走动。
  “嗯,甚好。将来挑出里面人品好、样貌也不错的,还可以给花荞指个郡马、驸马什么的,再别委屈了这孩子。”
  朱瞻基又笑了:“父王考虑得周全。只是花荞才刚回来,您就舍得嫁了?”
  “是不舍得,多亲近两年再说……”
  皇太子、太孙坐车走了,原地站着的呼延锦,却感到大大不妙。
  他明明跟朱瞻基讲好,揭露花荞身份,是为了将魏谦悄悄杀了,解了花荞的困,也报了师娘的仇。
  而且,只有身份公开了,对易呈锦来说,她才没有被利用的价值,花荞也才能安全。
  至于易呈锦与朱瞻基的争斗,他没兴趣参与,就算是跟父亲决裂,他也是这个态度。
  不过,自己也只有福建那桩事没办完,等他从福建回来了,皇上也未必能从蒙古班师回朝。
  那时再走不迟。
  正想着,脚已经不由自主的走到了西厢花荞屋门口。
  “师兄?谨逸?是你在外面吗?”花荞听到外面有动静,在里边唤他。
  “不是我是谁?”他笑着推门进去,一屋子的药香扑面而来。
  “你猜,刚才是谁来了?”
  花荞一边费力的坐起来,一边问:“皇太孙?”
  “嗯,他也来了。你父兄一起来的。”
  花荞愣愣的。父兄……难道她父亲也到这里来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他来了,我这样睡着,多难堪……”
  呼延锦坐下来,没答她的话,只轻轻叹口气说:“我都不用问你还疼不疼……你对我的好,我用命来还。”
  “傻瓜!两棍子分开打,一人疼一半,不就没那么疼了?我疼,但想着你能少疼一点,我就高兴。”
  花荞想想又问:“他……没说什么?”
  “说倒是没说什么,不过他做了。他要为你请封“宝应”郡主的封号,为了你的安全,他把整条胡同都买下来……你皇兄有个提议好,也许,徐之锦很快要搬来跟我们做邻居了。”
  “真的吗?……哎哟!”
  花荞一高兴,直了下身子,又拉着背疼,忍不住喊起来。
  “咳咳咳……当着我的面,你就高兴成那样……难怪说郡马、驸马最不好当……”呼延锦小声嘟囔道。
  “哦!我的郡马不好当,你是不是想换个延平郡主试试?”花荞鼓着腮帮子瞪他。
  呼延锦赶紧笑嘻嘻的说:“那我才是真傻,这岂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啥?你把我和她相提并论?!”
  “我错了我错了,虎穴狼窝都是你行了吧?”
  “……”
  朱高炽也没等朱瞻基去办,第二天胡同里就开始搬家了,闹哄哄乱了几天,胡同里恢复了平静。
  按照花荞的要求,胡同口的堆拨还由那老军住着,只是增加了几个巡逻的侍卫。
  再两天,又有几个人陆续搬进来。
  其中一个就是徐之锦。
  徐之锦受到的惊吓着实不小,他完全没有想到,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小姑娘花荞,竟然是位货真价实的郡主!
  他不由得暗自苦笑:
  花荞与他真是无缘,不说半路杀出个呼延锦,就是要他放弃自己的远大抱负,放弃做大明清官的理想,那也很不易。
  幸好,不必为此焦灼。




第222章 再招安呼延踏征程

  几日之间,胡同就换了主人。
  已经住进来的新科状元、榜眼、探花,也都陆续知道,胡同最里面一家,住着位太子家没进宫的郡主。
  “哎呀!徐兄,你说,会不会是太子爷有意从我们当中,招一位郡马,才会做如此安排?”
  王榜眼一脸惊喜,他出身九品县衙主簿之家,拼着十几年苦读,终于出人头地。
  可京城才俊辈出,他除了死读书,也没别的长处。若是能和太子的郡主喜结良缘,不失是一件快速光宗耀祖的美事。
  徐之锦还没开口,张状元他们便嗤之以鼻:
  “王兄趁早打消此念头,从太祖皇帝开始,公主便不可嫁入三品以上官家,你要真做了驸马,以后就只能在家仰人鼻息。
  公主有公主府,并不会侍奉公婆,你和你的儿子,确实是可以封侯,可这也是领空饷的虚职,你辛辛苦苦,过五关斩六将才考来的榜眼,也只能在翰林院抄抄写写一辈子。”
  瞬间,胡同里住的郡主,在他们眼里成了洪水猛兽……
  徐之锦安慰他们道:“你们放心,据我所知,这位郡主已经有了心上人……”
  他一句话讲了一半,只听院子里有姑娘喊:
  “徐三哥!你在里面吗?”
  张状元、王榜眼、李探花,齐齐伸出手指虚点着徐传胪道:
  “哦……”
  “哎呀!不是不是!”徐之锦百口莫辩,只等应付道:“我去去就来!”
  院子里,花荞笑盈盈的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小七、蕊儿,还有太子妃从宫里拨给她的两名宫女。
  “姑娘,您不该这样大喊大叫,应该让小的过去,传徐大人上前。里面都是朝中大臣,您这样实在有失检点。”一位叫春喜的宫女说。
  春喜和秋悦都是跟了太子妃很多年的宫女,过了放出宫的年龄,也不肯出宫,太子妃便让她们专门管教小宫女。
  如今派她们在伺候这位长在民间的郡主,春喜自然知道,她们应该做什么。
  春喜有一根柳条做的小鞭子,专门打手心。这两天,小七和蕊儿,都不知吃了多少鞭子。她对花荞当然不能用鞭子,可教训起来,毫不留情。
  花荞朝小七吐吐舌头,只见徐之锦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春喜的话,他也听了个七八分。他上前行礼道:
  “微臣见过姑娘,何劳姑娘登门拜访?让人过来传一声便是了。”
  趁后面的人不注意,他朝花荞眨了眨眼。
  花荞正奇怪徐三哥怎么说话的腔调都变了,见他偷偷挤眼睛,才知道他是怕自己又被教训。她不由得咬着嘴唇暗笑起来。
  好吧,这一打岔,她已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好支支吾吾问了两句宝应吴先生的情况,转身走了。走到自己府门口,忽然想起来:
  哎呀!我是要去问问他,明天方琬琰要来府里,他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男女不同席,他们真要在一起吃饭,还不被春喜骂死?
  “大人。”
  花荞还在想着方琬琰来吃饭的事,忽然听见春喜、秋悦她们在请安。
  只见呼延锦匆匆从外面走回来,他朝那几个宫女点点头,伸手拉起花荞的手就往东院里走,春喜刚想跟着进去,站在门边的小高先她一步关了门。
  “你!”春喜怒目而视。
  “我。”小高似笑非笑。
  “阿荞……我今天就要走……今天詹士府收到飞鸽传书,说附近的几支队伍正向官台山集结,估计是要有行动了。情况有变,皇太子已经准备让福建卫发兵……”
  呼延锦握着花荞的手,双眼热切的看着她:“你等我,等我回来,最快五月,最迟六月,赶在皇上回朝以前,我们远走高飞。”
  “谨逸!我等你……你要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
  花荞没来由的一阵害怕,大滴的眼泪涌了出来。呼延锦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吻着她的泪痕,心痛的低语到:“傻瓜,不要哭,哭得我的心都乱了。”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下去。
  花荞也热切的迎上去,两人的唇如同一枚火烫的烙印,将这一刻的不舍不安与不忘,统统烙在彼此的心里。
  “我要拿你怎么办?恨不能将你揉进我的身体,永远都不分离……”
  “我在,我在你的身体里,留下的是我的躯壳,直到你找到她,她才能够复活。”
  花荞替他收拾衣服,忽然看见衣柜底下有个新刻木头人像,拿起来一看,那是长大了的自己,她笑道:
  “你送我一个五岁的,自己留着个十五岁的,我不依!”
  呼延锦正在收拾他的武器,回头看见花荞手里的小木偶,伸手拿了过去,顺手塞在自己怀里:“这个不能给你。等我回来,给你雕个我的像,让你天天抱着睡觉。”
  “你回来我还要木头人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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