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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凤南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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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宽。
  视线还没移开匾额,马车已经停下,莫赠被陈冀文护着下了车。
  一路到二楼,有帘子隔开单间,座位正好对上汴都大道接壤的城门,陈冀文这是做好了看热闹的架势。
  小二将涮肉、青菜调料放好,上一古董羹奇怪非凡,锅中如同阴阳隔开,形成八卦。八卦中双红,而一方有辣子,一方无辣子。
  见莫赠不解,陈冀文提高了音量:“这家店新做的小火炉,说是叫鸳鸯锅。锅底一方为麻辣,一方酸甜。”
  莫赠问道:“酸甜?这是何物?”
  “你不懂了吧!店家从西洋带来的名叫洋柿子的蔬菜,锅底就叫喜报三元,你先别着急吃,我先帮你盛这汤。”陈冀文说着拿起汤勺,晓溪正欲帮忙,被自家主子瞪了一眼,安静的竖在一旁。
  红汤浇在盛有牛肉粒的碗中,空气随即香甜起来。莫赠狐疑接过,
  “汤底也能喝?”
  陈冀文为自己盛了一碗,“信不信由你。”说着一饮而下,满足的咋吧咋吧嘴。


第18章 靠谱
  汤入口香醇酸甜,混杂嫩稚牛肉粒,更是肉香满口,莫赠品了口,忍不住道:
  “此番你多少还有些靠谱。”
  “怎么?我之前都不靠谱?”陈冀文瘪嘴,涮了些肉吃的正香,窗外渐渐热闹高涨几分。
  陈冀文伸的筷子一顿,又涮起肉来。
  莫赠捧着汤小口喝着,便扭头看去了窗外。
  汴都大道人声嘈杂,从城门外齐刷刷跑进来一些赤衣官兵,身上兵甲嚯嚯作响,将汴都大道开阔了道路。
  莫赠将碗放下,陈冀文夹了一筷子肉放到莫赠面前的盘子中,问道:“怎么不吃啊,吃啊!”
  莫赠将肉夹入陈冀文的盘子,自己涮了些道:
  “以后千万不要给别的小姐夹东西吃,若是人家小姐悟错了情,你让人家小姑娘伤心可怎么办?”
  陈冀文白了莫赠一眼:“怎了?年纪不大怎么和我娘一样唠叨?这嫁人的小闺女儿就是不一样,没两天儿就学了一身臭规矩。”
  说着,将那块儿没送出去的肉扔到了自己嘴里。
  “是我多嘴了。”莫赠回道。心底又想起方才chén jì píng一事,暗想一会儿还是吃完饭再告诉陈七,以便让他做好挨骂的准备。
  吃了小半个时辰,外面噪杂声音渐渐没了,莫赠欲放下筷子一看,陈冀文持着筷子啪一声儿打在莫赠手背上,惊的莫赠忙松开筷子收回了手。
  筷子落桌上,陈冀文没好声气道:“看什么看,赶紧吃,还有那么多不吃完浪费了!”
  方才叫莫赠来看热闹的是他,现在又不让看了,这人真的是……
  莫赠揉着手背,陈冀文下手没轻没重,手背顿时红肿起来。
  莫赠犯不着和这种阴晴不定的纨绔较真,便收好筷子,端坐在原位。
  窗外由远一阵兵戈铁骑,骏马低鸣的声音,空气中传来一阵压抑,莫赠不由得瞅过去。
  万里无云,天气甚好。偶尔一阵微风,压弯街道上众兵的头颅。突然空中一个黑点儿,慢慢变大忽闪着双臂,愈来愈近横冲莫赠方向。
  她急忙拉窗,那黑翅长脚,已经冲了过来。
  “陈七,小心!”
  莫赠捂着头往后一倒,周围空气有震动声音。许是那空中庞物不小心冲撞了这里。
  拍打翅膀的声音小了,莫赠被一人拉起,正对上陈冀文肩膀上,瞅着莫赠虎视眈眈的黑鹰!
  鹰左眼下处没有羽毛,猩红嗜血的眼睛满是放不下的警惕。常年在边塞,黑鹰身上满是戾气,时刻准备着攻击身边不熟悉的人。
  “别怕,这是阿姐的鹰,阿姐回来了。”
  他眼中不见闪烁,更别说见亲人的那份悸动。
  “三姐姐,四姐姐?”
  早就听闻陈家三小姐陈娇四小姐陈芳不输男人,曾率千人破关,将边塞小dòng luàn治的服服帖帖。
  而如今这边疆胡人正dòng luàn着呢!突然回来做甚?
  莫赠不去过多猜想,或许陈冀文早就知道姐姐们要回来,便说了个托词出来见一面她们。
  像陈冀文这么好面子的男人,莫赠看透不说透。
  城门涌进整齐划一的军人,护旗手持着紫巾旗面容庄严。身后跟着的人又不欠严谨。
  城中那大块儿匾额突然被掀起,护国娇雄四个烫金大字灼灼其目,陈冀文看到这四字,紧皱眉头呸了声儿。
  那街道上旗帜正向前推进,突然后边有人快马扬鞭,雌雄不辨的沙哑音从城门处传来:
  “驾!”
  再看,那紫旗已经被一骑铁马的人抢过,那马上之人豪迈扬旗,头顶的兜坠胸前配护心镜,常年在边塞那人的皮肤较黑,但抵不住眼睛的傲然。
  黑鹰见了也耐不住性子,直冲向下方持旗之人臂膀上,蔑视的看着周围所有人。
  “三姐!”
  又有一人跟上入城,那人随同陈娇装着差不多,但身材却要娇小些。
  楼下二人调侃:
  “这次还是三姐骑的快!你看黑鹰,方才飞去了哪里?”
  “哈哈哈,没伤到人吧!”
  边塞吹伤了陈娇的嗓子,有些嘶哑难听。
  说着,抬头看去黑鹰方才飞落的地方,恰是对上一副灼烈的目光,陈娇失措间,马蹄微微抖动,陈娇拽好缰绳,盯着那玉器风发的白面俊生,一时间竟想不起来那是谁!
  渐渐的,那人的面孔对上七年前还活蹦乱跳讨糖吃的小男孩,正开心的要喊他,那人却啪一声儿关上了窗子。
  陈芳此刻也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以为是别人害怕黑鹰吓人的样子,便道:“走啦三姐,皇上在等着我们呢!娘亲父亲他们,也在等着我们呢!”
  “好,好。”陈娇一时错落,驾马在汴都大道通向皇宫。
  京城还是记忆里的京城,除了多几家新店以外,道路还是熟悉。
  只是这个弟弟却有些眼生,她不知是不是看错了。
  ……
  ……
  见早前还兴高采烈的陈冀文,现在这般沉闷,莫赠也不好安慰,更说不出chén jì píng一事。
  好好的闺阁姑娘,不知道在边疆吃了多少苦。莫赠从心底佩服将军府中的这些女娇雄。
  饭也算吃完,按时辰下午课也结束了,莫赠被陈冀文送到文祥院儿,他便回去了家。
  莫赠回了齐府,又觉井中有押不芦此事可大可小,便盘算着告诉齐元,可他今日去了朝廷,便等着晚些时辰他回来了再说。
  用晚饭时,缘江听了些市井小道消息,方嬷嬷曾是齐棣的乳娘,因此在齐府仗着齐棣,便时常欺负其他下人。还听说,方嬷嬷经常多报院中的月银,将钱财多揽了去。
  莫赠喝了口茶漱口,“齐棣身下养的什么人啊,这般恶劣。”
  缘江道:“方嬷嬷身下有一儿子,宝贝极了,曾花高价买入通顺堂,她一个嬷嬷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想必……”
  莫赠敲了下她的脑袋,缘江捂着继续道:“少奶奶,我还听说啊,她儿子在街上和别人吵闹,当时她急着挑下人去侍奉您,便挑了样貌奇特的我去。”
  莫赠一想,怪不得当时她有些急匆。
  突然脑中一闪,她回门那天,正见两个通顺堂的学子在街上大打出手!


第19章 嫁人
  十月初旬夜染风霜,偌大的镇国将军府死寂一片,将军府正殿中,突然有一妇人嘤嘤哭泣,趴在旁边桌上肩膀不停颤动。
  殿中还坐着几人,气氛有些低沉。
  杨氏挑起长帕抹了把眼角的泪珠,轻轻拍打着梁氏的瘦肩,安慰道:
  “姐姐少哭点儿吧,三姐儿嫁入皇宫,是我们的荣幸,你怎跟葬亲一样哭哭啼啼?”
  正喝茶的大夫人王氏抬眼看着那两个女人,杨氏心头一颤,只觉她要生生剜自己肉一般,便收回了手。
  梁氏一听更难受了,她半直身子,轻轻持帕擦拭着红肿的眼周。女到中年仍旧保养得当,温婉的眼角虽有些细纹,但挡不住年少时的风华。
  可就这么张福贵面庞,如今满是泪痕,“妾身一胞双凤生得二女,妾身这辈子都希望娇儿、芳儿能如意做个闺阁姑娘,谁知七年前调遣派兵于边境,娇儿、芳儿十二便随冀成出征,这七年她们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哟!这好日子一天还没有过到,怎么,娇儿怎么就要被锁到深宫大院了?料她的性子能在那尔虞我诈的宫中……”
  她越想越委屈,捂着胸口靠在椅子上,杨氏连忙为梁氏顺气。
  “姐姐也别太杞人忧天了,三姐儿性豪,对宫中事情自然不会太多参与,她嫁入宫中被封娘娘,杨家祖上都风光的很啊。”
  梁氏母族地位并不是太高贵,父亲只是朝中小小的七品县官,还是齐将军帮着提拔。
  梁氏止住哭泣,或者说已经泪干,“这好好的一个姑娘,怎就成了金丝雀儿了?”
  “咳咳,咳咳!”喉管中压抑着沉闷,王氏连忙拍打着陈老将军的后背,道:
  “老爷先别急,来人啊,今日的药呢?”
  “老爷,老爷又咳了?”杨氏关切道,欲上前。
  “你们两个先下去,不干净的嘴闹的老爷心烦。”王氏接过匆忙端上来的药,厉声道。
  “是。”
  “可……”梁氏不敢再多说,哎了声儿,便被杨氏扶着出去了。
  药入口大约一刻钟,陈老将军面色渐渐好转。
  王氏担忧道:“老爷?”
  “无妨。”陈老将军起身负手,“屋中太闷,出去走走。”
  他又扭头道:“不必跟来。”
  “外面风大,老爷风寒未好完全,绣璃,取老爷大氅来。”
  陈老将军摆摆手,已经入了院子。
  王氏提了口气,矜贵的面容上甚是沉着。她身边护卫道:“去跟着老爷。”
  “是,夫人。”
  ……
  将军府后院儿空荡,夜深无人,将军亭处站着一人,负手望着院儿中假山。
  有的东西是假的,就永远真不了。
  陈老将军眉头凝成了疙瘩,七年前出征边疆时,突然染了重寒,无法出门。
  将军府剩三男丁,陈冀成率军出征。剩下老二chén jì píng身弱,生下几要夭折,好不容易长到十三岁,怎么敢去打仗?陈冀文当时才九岁,刀都提不起来的小屁孩儿,去了不就是送死吗?
  而陈娇、陈芳她们还是女娃娃啊!在边疆一呆就是七年,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木槿丛有风吹来暗香,陈老将军叹息道:
  “为何将军府已经如此,圣上还要这般待我?”
  “伴君如伴虎吧。”身后突然传来同样的叹息,陈老将军诧异,见木槿丛走来还穿着监服的chén jì píng。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搭在陈老将军身上道:“父亲受凉了。”
  陈老将军看着自己的儿子,道:
  “此番圣上娶你三妹,无非就是嫌她们战功累累。娇儿被唯徐太后瞧上了,挑去了宫,这……这……”
  “父亲,三妹聪慧,况且她也愿意不是?”
  “她懂什么!女孩子家家什么叫情爱!命都保不住还叫情爱?她若入了宫,唯徐太后用我这女儿威胁将军府,将军府恐怕也会落得长亲王的下场!咳!咳咳!”
  “父亲莫要动怒。”chén jì píng忙为他抚胸口,
  “长亲王欲刺杀圣上,自己犯的错怎么我们也会落这下场?我们又没有一点儿违逆心啊!”
  陈老将军听罢,意味深长的看着chén jì píng,许久才道:
  “冀平啊,你也不小了,一些事情应当讲清楚。一些事情也不是你看到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胡人为何在莫宴桑死了一个月,就赶到了京城?莫宴桑同唯徐太后暗斗那么多年,最终还是败了……”
  chén jì píng一顿,“莫,莫不是……太后……”
  朝中老臣皆知朝廷实则大权掌握在唯徐太后手中,皇帝仅仅一个空壳罢了。
  而唯徐太后又是胡人血统,此中涵义不言而喻。
  现如今护边疆的主力撤走了两个,抵抗胡人sāo luàn的,仅仅只剩下陈冀成一人……
  chén jì píng震惊道:“父亲,那,那我们应该如何做?”
  “现如今,委屈保全方为上策。”
  “冀平愚钝。”
  陈老将军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走出将军亭。
  chén jì píng跟了他一路,路过陈娇与陈芳的院子,院儿中两个娇雄已经卸下兵甲换上的华裳,带好步摇,这般如此她们却在舞刀弄qiāng互相切磋。
  chén jì píng欲进院儿,陈老将军摇摇头,便走开了。
  院儿中,二人累了放下手中的刀qiāng,陈芳看着在擦拭自己重刀的陈娇,突然哈哈笑道:
  “姐姐,心里是不是乐开了花?”
  常年在边疆二人没有忌讳,陈娇一拳捶在她的胸口,哼哼道:
  “开心的很呢!十二那年圣上送征,天子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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