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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凤南鸣-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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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赠声音小小的,有些撒娇意味,
  “爹……”
  齐元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莫赠曾一门子心思的找莫宴桑死去的真相,也处处谨慎不将自己置身于危难之中。
  莫赠大可先敛下来性子,
  “是我考虑不周,爹爹千万不要动怒伤了身子。”
  她有一段时间确实太过一意孤行,也偏不少傲气,当时她瞧不上齐棣这人。
  而与齐棣共难那几日,一个京城有名的憨傻纨绔,并不如传言那般。
  莫赠看不透他,也看不透齐元。
  和自家儿子生活了十余年,他能不了解齐棣真正的品性?还一言不合总是拳脚对待齐棣?
  怕不是做给他人看的。
  思来想想,一个毫无地位的男人一步步走到宗令位置,城府自是不浅。
  “以后,切勿像你爹那般不肯服输的性子!”齐元睨向她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莫赠捏紧拳头,指甲生生嵌进手心,刺骨锥疼,也落得清醒。
  “是……”她咬了下唇,“莫赠告退。”
  莫赠身子站不稳,她扶着圆桌往亭外走去。
  缘江眼尖,迅速跑来掀开帘子,离去时瞥见齐元那双凌厉的眼睛,一时间吓得她绷紧了身子。
  莫赠回房之后,那几个处理杂草的婢女重新站到门前,有些异样的看着莫赠。
  她关了门,脱开缘江的手快速走向了窗子边,透过窗缝果不其然看到那些婢女中间一位离开的背影。
  “郡主,您的腿……”
  莫赠作了一个噤声儿的动作,缘江忙闭上了嘴。
  被人监视了。
  莫赠坐在桌前,朝缘江招招手。
  缘江发觉了莫赠不对劲儿,她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听莫赠讲话。
  “外面那些丫鬟什么时候被安置到这里来的?”莫赠问道。
  “您才送来的第二日。”她答道。
  莫赠心渐渐沉了下去,“谁吩咐送的来着?”
  “是老爷。”缘江奇怪的问道:“郡主,怎么了?”
  莫赠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缘江忙替莫赠揉着。
  她头疼得以缓解,便道:“那些丫鬟心思不纯净,你少与她们来往。”
  “为什……”
  她话还没说完,莫赠偏头横了她一眼,她低头乖乖不再问。
  莫赠望着紧闭的房门,仿佛现如今齐府唯一的净土便是此处。
  她又想到了自己九月回京的那天。
  家中翻变,丧事也仅有一人齐元一人帮忙主持。曾门庭若市的王府,一夜之间成了众矢之的、通通绕道走的地方。
  她曾问过齐元,莫宴桑到底发生了何事,她不信自己亲爹爹不忠!
  可齐元的答案总是用谋反罪名来搪塞她。
  而安顺同莫赠透露,原因是因为前朝之事,齐元明显有事情在瞒着她。
  她把玩着手中汤药玉罐儿,静静听着药水击起的声音。
  她似乎差点忘了齐元站的是皇帝那列。


第70章 等待
  “郡主,汤药凉了,奴婢为您煎一副新的去。”缘江道。
  莫赠停了手中动作,她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一会用火炉温热喝了便好,若是倒了这药不就浪费了?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缘江将药罐放在小火炉旁边,便退下了。
  莫赠瞅了那药罐一会儿,提起将药倒入窗前绿箩坛中。
  许是身弱,又醒的太早,夜色才暗莫赠便上了床。
  一觉睡到二日晌午,莫赠才朦胧睁眼。
  候在门口的缘江听到屋中动静,忙进去将一软枕放到她背后。
  她瞧见空空如也的陶罐,面上微漏笑意。
  莫赠半倚在床边看着她将陶罐收好,许久才道:
  “昨日太困睡到现在,最近天凉意甚重,身子骨便有些吃不消。”
  “您可有哪方不舒服?奴婢替您喊郎中来。”缘江问道。
  莫赠轻摇头,“只是有些累罢了。”
  缘江想起了什么,道:“老爷今早有些匆忙来看您,可是您未醒他便出了府。不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莫赠皱起了眉头。
  汴唐大律五日一赐休沐,大臣们都在家中休息,就算再忙也不会选择今日忙事。
  莫非……
  她自从醒来便头痛的厉害,许是风寒病根儿还未铲除。
  “去拿条热巾。”莫赠吩咐道。
  缘江边热水浸丝巾,边担忧道:
  “郡主,您又头痛了吗?要不要奴婢去寻郎中?”
  “一口一个郎中,郎中也不是什么万能的,傻丫头。”莫赠呻怪道。
  其他事她先不管,身子养好了才是王道。
  不过傍晚安顺前来送了汤药,他有意看着莫赠喝完才走。
  莫赠觉得奇怪,警惕道:“先放下吧,嘴里太苦。”
  还未来得及让安顺开口,莫赠对缘江道:
  “今日想喝瘦肉羹,你去差人做些。”
  “是。”缘江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莫赠好不容易将安顺打发走,门口几个婢女却进了门,收拾着屋子。
  莫赠愈发觉得事态不对。
  就算差人监视她,也不必这般招摇吧?
  她厉色道:“谁让你们碰我屋中的东西?”
  几个小丫鬟被吓的僵着身子。
  有一胆大的回道:
  “少,少奶奶……多做些活是奴婢们的本分。”
  莫赠这才瞧出说话的那丫头她见过,曾在方且绣眉监视过莫赠的那个。
  莫赠一怔,反之怒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我的屋子!”
  “是……”
  她们重新退去了门外。
  又是安顺的人。
  莫赠心头压着了一口气,她下了床,将桌上的汤药拿了起来,后背对着她们装作饮药。
  错过桌子,窗子的方向她们看不到,莫赠便将药又倒入了绿箩坛中。
  既然安顺不仁,那莫赠大可不义。
  齐元手底下就这么一个管事,还行如此大胆威胁她。
  莫赠实在头痛的想不下去,重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突然嗡嗡作响,甚至还有一股难忍的力压着她的额头,贯通太阳穴以及眼窝处。
  她曾认为齐府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如今却已然成为狼窝。


第71章 嫁人
  莫赠日日醒来只得在齐府活动,被囿困的胸口发闷。
  齐元明显的态度就是不让莫赠出府半步,她平日里只能听听缘江讲讲厨屋婆子们的闲言碎语以外,其他也不知这些日子外界发生了什么,近期消息如同死寂了般,传不进莫赠的耳朵。
  安顺又送来了汤药,她一时烦不可耐的将安顺差走,风凉透过窗子,莫赠额间一阵清爽。
  她抬眼看去窗子,竟发觉窗台前绿箩蔫儿蔫儿流黄,甚至有隐约的难闻气味。莫赠惊的瞪圆了眼睛。
  曾在甘乌与琅孜师父学茶艺之时,师父常常将茶渣倒入屋中绿箩坛中。莫赠曾不解问其原因,琅孜答:茶渣入泥正给绿箩当肥料,药渣也有同种效果。
  可这盆绿箩,怎死的腐烂难闻?
  莫赠失措的将手中药罐儿松开,罐落在地啪声儿碎了几块儿。
  门外丫鬟听到动静想要进去,却被莫赠一眼瞪了回去。
  一旁的缘江吓得忙趴在地上,替莫赠擦拭腿腕处被热药汤灼伤的皮肤。
  “郡主您没事吧!”她急的手足无措,莫赠摸了摸她的脑袋,
  “无妨,不疼。”
  “一点都不疼。”莫赠眼神愈发空洞,她呆滞的笑道:
  “缘江,你记得当时你是如何被送到我身边的吗?”
  缘江收拾着地上的碎物,一时惊讶道:“郡主怎,突然想起了这事?”
  “说说看,我快忘记了。”莫赠道。
  “当时方嬷嬷嫉妒您来了府上当主母,她怕被您压了风头才将奴婢带到您面前当她的眼线。”缘江说这件事情时,心中还有些许愧疚。
  莫赠舒了口气,“这个年过去,你就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郡……郡主……您,您这……”
  “过几日我同齐棣商量商量,为你挑个好人家,毕竟我是齐家媳妇儿,不好自己拿决定。”莫赠面上始终绽着笑容,缘江吓得没了底气,她摇头道:
  “奴婢若嫁人了谁来照顾您啊!”
  莫赠轻轻一笑,语气中有些许轻蔑,“齐府庄子里丫鬟多了去了,我随便挑几个便好。”
  “她们……她们哪有奴婢懂您的生活习性……”
  “她们可不似你这般咋咋唬唬的,快别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今日齐棣回来我便同他好好说说。”
  缘江含着泪,一言不发地收拾着屋子。
  她将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桌子擦了好几遍几乎擦出反光,也未停下动作。
  莫赠端直了身子,坐在圆杌上死死盯着门前立着的四个丫鬟。
  这几日,齐棣白天偶尔在府中溜达一圈,几乎没有和莫赠碰面的时间,便出府逛大街去了。
  自从落水一事之后,国子监休了他一整个月的假期,府中除了他最闲以外,再者就属莫赠。
  一晃日子便到了十一月十日。
  莫赠正坐在池亭半开的竹帘前心不在焉的喂鱼,怀中揣了个汤婆子。
  午时寒天将将回温,她一眼瞧见正往府中走的齐棣,便让缘江开满那扇竹帘。
  “慎之!”莫赠面朝他道。
  齐棣听到一旁清朗的声音,僵了身子。
  齐棣今日穿了身干净素衣,面上挂满了汗滴,样子看起来有些颓然。
  莫赠心中有些异样,良久才看清身后王成、明月他们抬着一个笼子,笼子中装了一只焉儿了吧唧的绿毛弯嘴鸟儿。
  “你这是去哪儿玩了?这几日也不常见你。”莫赠轻轻问道,立在她不远处的齐棣被王成他们推向了莫赠。
  齐棣有些气急败坏,他一边捋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低声咒骂着身旁的王成他们。
  站离莫赠亭台下的齐棣,微微抬头才能与莫赠平视。
  他今日拘谨极了,不向往常那样洒脱。
  “咳!咳!”
  “咳!!”
  王成他们不停的捂嘴咳嗽,齐棣挣开他们抬脚就要踢身边人,又突然顿了下来,揽了揽身上微乱得衣服。
  莫赠等待着齐棣接话。
  齐棣对上莫赠弯弯的笑眼,一时间竟移不开。
  “慎之?”莫赠奇怪道。
  齐棣猛然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哦……我那个,我这只从国子监拿来的金刚鹦鹉方才同陈冀文那破小子身边的一只丑黑鹰打了一架,若不是我拦着这小东西早就没命了。”
  “哼唧……”
  笼子中传来鹦鹉哼哼唧唧的声音,爪子不停的挠铁笼。
  莫赠好奇的看去,那鹦鹉看似委屈极了,两颗小葡萄眼可怜巴巴的垂目瞥向莫赠。
  莫赠道:“那只黑鹰桀骜不驯,常年跟着三姐姐战沙场,这小绿鸟儿的胆子不错。”
  它仿佛听懂了莫赠的话,立马昂起了头。
  齐棣敲了下笼子,笑的有些勉强,“好不容易带这崽子出了国子监大门,一出来便给老子惹祸。”
  “它是如何惹了黑鹰?黑鹰在没它主子的命令下不敢轻举妄动,莫不是这绿毛鸟惹了陈七?”莫赠问道。
  齐棣搔着头,隐隐压着身上即将冒出的火气。
  王成小声嘀咕道:“素来少爷与陈小公子不和,这次还是金刚先去人家黑鹰面前嚎个不停,那个难听啊,要命,我们都听不下去。”
  “王成!带金刚下去!”齐棣脸色愈发沉重,王成撇撇嘴,与明月对视一眼,便自己抬着金刚退下了。
  “你们不下去?”齐棣冷嗖嗖道,面上几乎阴沉的滴水儿。
  “属下告退!”
  他们做揖,齐刷刷道。
  “等下,明月你留下。”莫赠道。
  “……是。”明月回道。
  其余人面面相觑,但奈于齐棣的冷脸,他们通通退下。
  “留他做甚?齐府治安好的很,不需要他来护着我。”齐棣不满的朝亭上走,明月跟在他身后却被齐棣堵在了竹帘外。
  明月顿下脚步,端直身子站在竹帘外。
  “慎之,我同你有些事情商量。”莫赠为他呈上一杯茶水,齐棣差点儿从石凳上掉落下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特别是时刻瞧自己不满的莫赠。
  他强稳着身子,抬头睨向她,囫囵道:“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快就转性吧,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竹帘外明月为齐棣捏了把汗,一向稳重的他急躁的同齐棣打手势,仿佛是要他收敛自己的性子。
  明月不小心对上缘江含羞的脸,突然正过头去,右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腰间配剑。
  齐棣得到明月的暗示,将踩在石凳上的脚放了下来。
  他挺直身子,皮笑肉不笑的朝莫赠眯眼。
  莫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齐棣傻了吗?
  齐棣又朝莫赠抛了个媚眼,莫赠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从容道:
  “是有事同你商量。”
  “商量什么?拿来说说?”齐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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