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娇 完结+番外-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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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咱们这是要何处?”
青山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 夹带着马车帘角带进的寒风,陆羡这才平复了许多。
他沉默了一会儿,俊眉还是皱着,说道:“沿城内转一圈。”
男人这话音有些沉重,可是这话却说得随意的很。
青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也不敢问,老实的应道:“属下知道了。”
他挥起了鞭子,声音很是响亮,可是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一辆马车; 还行动迟缓的移动; 实在是诡异。
青山搓了搓被冻红的手; 悄悄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帘子; 企图窥探男人的神色,却是什么也没瞧着。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陆羡怎么会突发奇想的一大早就起来逛。
他跟着男人许多年; 陆羡作息喜好; 他大致都有了解。
往常若是把男人得罪了,惹得他心情不好,陆羡是从来都不手软,最爱将人好好折磨一番; 才能消解气怨。
如今,大清早的竟想起来出门“溜达”。
难道,是被窝不够暖和?
……
里头的陆羡自是不知道旁人的想法,他如今满脑子都是勾人不自知的少女,整个人几欲崩溃。
昨日在书房内险些失控,让他整个人都气血翻涌得厉害,便是用上了内力压制,也没几分作用。
他那点残存的理智,将他拉了回来,想着不过只这一次,往后那些补药倒了便是。
可是陆羡晚时回房休息时,才觉得自己大错特错。
卧房里,以往烧着地龙,少女都是衣衫整齐,可这几晚那身上的布料,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几块布,弄得他青筋直跳。
陆羡瞧着少女很贴心的忙上忙下,受宠若惊的同时,不免勾唇笑了笑。
他已经想好了,待人病好时,该如何一样一样“还”回去!
他安慰自己,少女去钟翠山温养身子,也只三日一次,最多不过半月便可结束。
届时,他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便是。
可是,往常他觉得,三天的日子过得极快,怎得待在卧房里,便是一盏茶的功夫,都让人难以忍受。
于是,今日天未亮时,他便同少女表明,要搬回书房住。
晨起时少女睡眼惺忪,颈上的带子松松垮垮,小衣极为短小,只堪堪挂着,那玉颈之上遍布的吻痕斑驳。
只听他说要回书房,少女的眸子清亮,很是委屈,“先生,为何要回书房?”
她声音浅浅,带着些小小鼻音,听起来比撒娇还要勾人。
往日陆羡自是忍不住想逗弄一番,可是如今他是自顾不暇。
便是只瞧着怀里的人动不得分毫,就觉得浑身难受,整个人都硬得发疼。
陆羡默默吐了口浊气,满腔郁结无处抒发,更甚至无言以对,只能柔声安抚,更甚至落荒而逃。
若是往常,他哪里需要这般憋屈,只会顺着心意将人压在身。下,身体力行!
可是陆羡也是识时务的,几次下来箭在弦上却不能发,受罪的都是他自己,他是不能在如此了。
而现在,他除了躲着些,男人觉得最重要的是,这个出主意的人!
陆羡想,他是时候“谢谢”这位狗头军师了。
。
马车绕了城内一圈,太阳都已经出来了。
青山已经有些麻木,他将马车停到了偏僻处,问道,“主子,可……”
“啪啪啪”!
马车末尾处有声响传来,青山立马警觉,拔剑跳了下去,“什么人!”
他厉声高喊,于先才那般懒怠的模样大相径庭。
慢慢的,马车后露出了一张熟悉脸,青山眉头皱的更紧了。
无奈,他握剑跪拜,“参见皇上!”
陆若轩赶紧将他扶了起来,“青山叔叔,不必多礼!”
两人有三年未见,陆若轩也不觉得陌生,反而更是熟络。
青山默默的扫了一眼安静的马车,才看向少年,疑惑道:“陛下怎么会在此地?”
他记得,自打前段日子小皇帝被陆羡安排人“吓”了一回,是好几日没出宫了。
陆若轩笑着说:“我可是早就瞧见你了,你这马车绕了许久,我来时一眼就瞧见了,还在后头追了半里路呢。”
少年说着满脸的得意,青山却很是无奈。
这陆若轩虽说年纪还小,可幼时也多是陆羡教导。
如今做了几年皇帝,只瞧见他将男人身上那几分爱欺负人的恶习学了去,旁的是丁点没学。
“对了,青山叔叔,我皇叔呢?他如今是在哪里安身,他……”
“陆若轩!”
马车里传来一道冷肃的声音,猝不及防的。
陆若轩懵神了半天,就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
少年便习惯性的跪到了地上,“扑通”一声后,再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青山见着方才一脸笑的少年,此时蔫吧的跪在地上,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哪里有什么君王气概!
他偷着笑了笑,余光便看见男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立马收了笑,退至一旁。
陆羡慢慢走近,周身的气息冷冽又强劲,威慑感十足。
他看到陆若轩跪在地上时,冷冷的嘲讽,“为君之论要时刻仔细言行举止,我是如何教你的!”
这严厉的声音让少年的脸又往下垂了几分,“皇叔,我……”
“君是君,臣是臣!”陆羡立马打断他的话,“你既是郦朝的皇帝,便应该有些做君王的姿态!”
男人言语激昂,陆若轩便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鼓足勇气,猛地抬起头要站起来,“朕……”知道了!
“跪下!”
陆若轩难以置信,却还是委屈巴巴的,收回了刚要抬起的腿。
陆羡侧身,马车将他的身影挡了大半,只风吹过,他身上绛紫色的外袍摇摇晃晃。
而跪着的陆若轩视线落在男人腰间的紫色荷包上。
他皱了皱眉,觉得很是别扭。
这荷包看起来,怎么都像是女儿家的东西。
陆若轩脑子有点不够用的了。
他皇叔向来不近女色,怎么会有女儿家的东西?
“我本以为,有了上次的教训,你就会安分守己些,如今还真是小看你了。”
陆羡冷冷出声,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陆若轩,有些恨铁不成钢。
想着他近来也是事事不顺,便更是瞧不得旁人清闲,他瞳孔微缩,薄唇带了些笑。
“既然如此,我便叫你收收心。”
男人语意幽幽,还在纠结荷包出处的陆若轩茫然的抬起了头。
如今男人清隽的脸上满是笑意,只那笑看得他脊背一寒,“皇叔……”
“回去后立刻拟旨,纳闻家嫡女闻诺,为妃!”
。
唐轻惹起身后,整个人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自男人天未亮时离开后,她便再也睡不着了。
早膳后,她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闻诺塞给她的东西。
【一、认错撒娇,万事可保】
唐轻惹想,那日她晚归便是先认错了,男人很是吃这一套,当晚就搬回了卧房。
她低着头,又接着看了看。
【二、呵护关怀,怀柔为上】——配大补药方
看到这条时,唐轻惹脸上一热。
她是按照书上说得做了,且效果格外“显著”,也算是有了成效。
只她觉得,这“怀柔”策略,未免也太“伤身”了。
她那日实在是被咯得腰疼,脖子上的印子也是久久未消。
【三、欲擒故纵,恩爱不移】——配具体衣衫
唐轻惹皱了皱眉,指尖握得泛白。
便是这一条,她先前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
如今男人不仅对她有些冷淡,还要搬回书房。
她难免有些沮丧,却也是个不愿认输的。
唐轻惹将眸子落在书页结尾处:
【四、蓄意勾引,在劫难逃】——此为下下策,不宜多用
第33章 【二更】
顾家别院; 有道身影匆匆跑过。
书房内,顾清衡正在翻阅手中的卷宗,神色有些严肃。
武安在门外喊了声; “公子。”
顾清衡闻声; 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卷宗,走了过来; “如何,可有消息了?”
“公子,那人的身份查着了。”
“他是什么人?”
武安压低了声音,“此人名为苏怀瑾,是个商人; 三年前才到的京城,便在城内立了府邸,后头就住在了城内。”
顾清衡皱眉,“就这些?”
他觉得不可能,商人不会有那样手段和魄力。
杨府后院的人都是被极为残忍的手段杀害。
而那个男人; 根本不像平民; 反而一身的杀气; 像个久经沙场的人。
“奴才只查着这些; 后头再打听,也没什么头绪来。只知这苏怀瑾似乎和丞相府有些牵扯。”
武安将苏怀瑾给唐轻惹治病的事说了说; 末尾不忘添了一句; “听说这苏怀瑾腊月初六就迎娶了相府的嫡女。”
“嫡女?”顾清衡更是怀疑了。
虽说唐致盛不想女儿嫁入宫内; 可少说也寻个豪门望族,怎么会如此轻率,将女儿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外贾商人。
“这苏怀瑾定不简单!”顾清衡想了想,打算过几日去宫中走一趟。
他阿姐在宫内; 宫中之事应当比他清楚的多。
他沉思了半晌,说道:“你先退下吧。”
武安会意要走,顾清衡又突然叫住了他,
“慢着!我之前同你说的那位姑娘,你可查清楚了?”
武安愣了愣,这才想了起来,一脸为难,“公子您说的那位姑娘,奴才是去找了,可是却什么也没找着。”
说起这事儿,武安觉得也稀奇。
因为只简单见了人姑娘一面,他只得挨个问,却是没半点头绪。
要说这人京城里头的,怎么着也能问出个一二,可这半点线索都没有,还真是头一回。
“便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左右人就在京城,怎么会无人知晓。
武安点了点头,他看顾清衡有些失落的模样,挠了挠头,
“公子您放宽心些,许是奴才看得粗心了些,这几日我再寻人仔细问问,定是能找着人的。”
他是不知道自家公子竟也如此执着,便是瞧了人姑娘一眼,就魂牵梦绕的。
武安想着,既然顾清衡这么喜欢人家姑娘,他就是跑断腿磨破嘴皮子也得去查个清楚。
。
日子一晃过了几日。
昨儿白天还是大好的天气,天黑时便下了些雨,夜里更是冷了。
好在唐轻惹是一早出的门,又赶在天色阴沉之前,就回了府。
如今,过了一夜,清晨时仍旧阳光明媚的,甚至比昨日还要暖和些。
这两日唐轻惹都是一个人睡的,除了起先有些失落,她反倒觉得自在些。
也是这几日的时间,她考虑了许久最终决定试试那最后一种办法。
只这“蓄意勾引”,唐轻惹实在有些为难,思忖了许久倒是想起了先前那羞人的画本子。
那画本子与寻常的相差不多,却是分了不同的人物和故事。
而这故事简短,可是意思却不尽相同,大多都是狐狸女妖魅惑书生的志怪奇谈。
唐轻惹本想着将它扔了,如今倒是恰好找到了用处。
便是找了篇她做的来的,细细构思了一番。
最终决定用她最擅长的舞蹈,“惊鸿舞”。
唐轻惹向来体弱多病,学的虽与别人相同,可是功夫却花得更多些,只这舞艺她最拿手,也是最喜爱。
往常她也经常练舞,身子也就康健许多,可是病愈发严重时,她便搁置了。
如今再拾起来,倒也没觉得多废力,花了三天功夫便是炉火纯青了。
而忙着三日练舞,她竟也忘了先前心中郁结的事,待平静下来后,心底的期许更大了些。
。
在书房住了好一阵子的陆羡,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已经好几日没回卧房了,而且唐轻惹也再没来找过他。
如今他心底的燥郁不仅不再翻涌,反而觉得像泼了一盆凉水似的,凉至心尖。
陆羡靠在软榻上喝闲茶,心里越发烦闷。
即便是他寻了理由来书房,少女竟也不知来哄哄他,这好些日子没露头,怕不是把他忘了。
思忖着,男人坐起身来,他理了理衣襟和袖口,单手背后走了出去。
出门时,遇上了青山,他抬头像是有什么事。
陆羡皱眉,问道:“何事?”
青山道:“主子,夫人让您回卧房一趟。”
……
陆羡推开了房门,心中竟有些久违的错觉。
他进去时顺手带上了房门,后知后觉发现,这院子里似乎空荡荡的,就连桑绿也不像往常一般在门口侯着。
男人皱了皱眉,抬步进了里屋。
陆羡撩开帘笼,薄唇弯起一丝弧度,“知知你……”
男人习惯性的转首,入目的情景,让嘴角的笑僵硬,渐渐凝固。
如今的里间褪了红绸,满是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