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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掌中娇 完结+番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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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枫那张极其油腻的脸不停地浮现在她眼前,唐轻惹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极为惊恐的靠在床边,眼尾逐渐变红。
  印象里她只记得苏怀瑾来了,男人将她抵在脖子上的簪子抽出去后,她便再没了意识。
  唐轻惹思忖自己应当是得了救,可是劫后重生却并没让她感觉心安,反而觉得更加恐惧无助。
  此时她也不愿多想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谁的了,只安静的将身子蜷在床角处。
  “桑绿?”
  她小声的喊着,那声音比以往说话的声音还要柔,还要小,像是刚生下来没几天的小猫咪。
  外面没什么动静,唐轻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声音藏在喉咙里,小心翼翼的喊,“你,你在吗,桑绿?”
  没人应她,房间里静悄悄的,她缩着身子将脸埋进膝盖里,指尖攥的泛白,像是只安静舔舐伤口的小猫咪。
  陆羡是听到动静才进来的,踏入房间时,便看见少女极没有安全感的缩成一团。
  那一头青丝没了发簪,此时略显凌乱的披在少女瘦削的肩膀上。
  她看起来好娇小的一个,浑身都在不停的抖动,可想而知今天的意外把她吓得不轻。
  陆羡闭了闭眼,压下心口那股窒息感。
  他从未体验过太多的酸楚和难以纾解的烦闷,以往都是杀人取乐的他,却觉得就算将那杨府碎尸万段,都难消他心头之恨。
  那种从未体验过的情绪被少女牵扯,她便只静默着不吭一声,就让他心疼的厉害。
  只想想她被人欺负的红了眼,他就又开始狂躁起来。
  陆羡眼底那片猩红的杀意渐渐涌了上来,却意外撞上少女看向他的眸子。
  那双秋水眸,眼波平缓,却软了男人的一颗心。
  四目相对,少女轻声唤他,“先生。”
  她声音轻柔飘渺,话音落时眼眶中蓄着的泪滑落,流过那张很是苍白的小脸,最后落在了敞着领口的衣襟上。
  陆羡视线往上,便瞧见了少女白皙的小脸上淡红的掐痕,还有嫩白的玉颈上被簪子戳破的伤口。
  他心如刀绞,牙根处咬的极紧,此时却只能忍着。
  陆羡走了过去,坐到了床边上,指腹擦过少女的眼角,动作难得有些笨拙,“哭什么?”
  他情绪压抑着,声音虽然低,可是却格外的温柔。
  唐轻惹许是察觉男人的情绪,盈满泪水的眼眶委委屈屈的,“先生,桑绿呢?”
  少女声音带着哭腔,听得出,她是极依赖桑绿,可是如今陆羡怎么会让人过来见她。
  他声音有些低哑,与她对视,却舍不得说一句狠话:“桑绿不在,她还有自己的事情。”
  陆羡已经很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了,可是与平日里相比,男人没了笑,以往的那种温润感不在,让人总觉得很难靠近。
  唐轻惹心思本就细腻至极,她抿着唇,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流,她垂下眼帘,视线模糊一片。
  她循着男人的衣角,很是小心的圈住了男人的小指,似是讨好,“可是,我害怕。”
  她很想见桑绿。
  少女那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了,陆羡只觉得指尖的力道很软,他稍稍用力就能甩开。
  可是那骨节分明的手掌却圈住了那只小手。
  陆羡下颌骨有些僵,他做事向来都是胜券在握,却是第一次受挫。
  他后悔了,后悔先前的作弄,只瞧着小姑娘倔着性子不肯依赖他,他的心更疼了。
  更何况如今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便更不想她再依赖任何人。
  她便该在他怀里啊!
  陆羡放软了声调,把人拉在怀里,低声哄着,“我在这里,怕什么。”
  男人手掌圈住少女那截纤腰,将人紧紧拥着,那力道像是想将人揉入骨血似的,不舍得松开一分。
  陆羡想,她太珍贵了,又是娇贵的不行,总得他亲自护着,才能安心。
  男人的怀抱宽厚柔软,那种久违的熟悉感让唐轻惹愣了许久,慢慢的才抬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小声啜泣。
  “先生,我好害怕……”
  她哭着圈紧了男人的脖子,眼泪浸湿了男人的衣衫。
  她怕自己会死在那里,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是还好他来了。
  男人犹如一道光,成了她最后的救赎。
  唐轻惹偎在男人怀里闭上眼,柔柔的低语,“还好,你来了啊。”
  。
  白日这场经历,让唐轻惹自回来后就昏睡了许久,如今醒时已经到了亥时。
  在她喝了一碗黑乎乎的药以后,又被人扶着去沐浴。
  沐浴之时,她才知道这里是苏府,她先才待的地方是苏怀瑾的卧房。
  时下头脑越发的清醒,唐轻惹才渐渐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妥,可是如今她身边桑绿也不在,她很无措,只能干巴巴的等着。
  沐浴之后,服侍的侍女的们给她换了一身芙蓉色的中衣,衣衫很是轻薄,柔顺的触感一摸便知是极好的布料。
  屋内烧起了地龙,她很是安静的坐在床上,里间空无一人,可是外面有侍女来回走动的声音,唐轻惹便没觉得害怕了。
  这寂静冷清的夜里,那些动静不会觉得吵。
  少女心思细腻,便渐渐察觉到了。
  那些人应当是苏怀瑾特意安排的,恐是担心她一个人会害怕,又不好让人看着她,便留在了外头。
  唐轻惹抬起了眸子,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这屋子里烛火通明犹如白昼,而屋内的佛香浓郁,也是男人身上常有的香味。
  她此时一个人坐在榻上发呆,脑海都是男人那张温润如玉的脸。
  唐轻惹能察觉到,这次的意外也将男人吓得不轻,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上很压抑的情绪,却又忍耐着性子哄她。
  她心底柔软,眉眼温柔至极。
  “怎么还不休息?”
  陆羡进来时便见着少女乖巧的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
  唐轻惹抬眼看他,软语:“我在等你”。
  男人步子几不可察的顿了顿,他走近了些,俯身看她,“等我?”
  这次他并未像往常一样毫不顾忌的坐上榻上,而是离了半臂的距离。
  可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将床上的人,一丝不漏的收入眼底。
  “唐知知,已经亥时三刻了,你该休息了。”
  男人语气有些无奈,眼睛却盯着少女那张莹润的小脸,不肯移开。
  唐轻惹看着他,翦水的眸子盯着男人瞧,然后伸出了小手扯他的衣角,“先生,我……”
  唐轻惹面上有些赧然,她只是想让他多陪她一会儿,可是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陆羡却是被那动作勾的心软,弯腰俯身凑近了些,“不许撒娇。”
  这强加的“罪名”让唐轻惹红了一张小脸,那羽睫颤而颤,她小声反驳,“我……”
  眼前一暗,唇上碰上一道柔软。
  她听见男人有些邪肆霸道的声音,“我说有就有,不许反驳。”


第21章 宠   你若是喜欢这簪子,日后我便替你戴……
  虽然陆羡已早有准备的让厨房提前熬了一碗安神汤; 可是唐轻惹喝完药后,夜里还是发了热。
  少女被白日的事扰了心神,原先的身子也是未养好; 受了惊吓病也来得凶; 无疑是雪上加霜。
  而唐轻惹这一病,就病了三日; 整日昏昏沉沉的都是陆羡在照料,一直到第四日清晨她才悠悠转醒。
  日头高挂,这几日京城里头的天,是阴了晴晴了阴的,今日却是难得的好天气。
  外头依旧风大; 所以桑绿确定已经将唐轻惹裹得严严实实之后,这才把人领出了屋子。
  如今她们还是在苏府之内。
  这府上并无女眷,唐轻惹上下一身的衣服都是新赶制的,料子极好又是崭新漂亮。
  天气转冷,她穿着一件桃粉的袄裙; 整个人粉粉嫩嫩的很是精神; 而少女那双笑意浅浅很是漂亮的眸子; 却落在了她足间的绣鞋上。
  这是一双白色的绣鞋; 模样很是可爱,款式却不同于中规中矩的绣鞋鞋头; 虽是没有极复杂的绣图; 可是鞋尖两只竖起来的兔子耳朵; 就已经让人移不眼。
  唐轻惹看了好一会儿,眸子亮亮的。
  她屋里头可是没这般好看的绣鞋的,只在这府上,她便能猜到这兔子绣鞋是谁给挑的。
  这样想想; 她觉得心尖里甜甜的。
  收了这绣鞋上的视线,唐轻惹抬起头想在这儿府上走走,却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得顿住了脚。
  她抿了抿唇,极不确定的看向桑绿,“苏府怎的过得这般拮据?”
  明明屋内的陈设看起来很是低奢,东西也是件件价值不菲,怎的这外头这般荒凉,光秃秃的连棵杂草都没有。
  桑绿也是面露为难,解释道:“许是…许是苏先生不喜太过张扬。”
  其实她是知道的,陆羡从来就是不爱这些花花草草的,更是没心思给它们浇水施肥。
  别说是在这苏府,便是摄政王府内,也极少能见到几株绿植,多看到的都是一些倔强的野草。
  唐轻惹闻言皱了皱眉,觉得院内没些花草树木,实在过于死气荒芜,不免有些低落起来,也就没了继续逛的心思。
  ……
  如今这府内多了个“女主人”,苏府上下这才有了些人气儿。
  府内不仅多出许多服侍的丫鬟们,陆羡还特意安置了一间不小的房间,寻裁缝铺子赶制了许多漂亮衣衫和小巧的绣鞋。
  虽说这些衣服时间上用得极紧凑,可是针脚缝制却是丝毫不马虎。
  而陆羡安排事宜时也是不假他人之手,个个都是他精挑细选的。
  现下这府上人多了,每日里少女有些什么事儿也都是事无巨细的通禀,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唐轻惹前脚刚进了屋子,陆羡后脚就赶了过来。
  “怎么不出去走走?”他走了进来,问道。
  此时少女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凳子上,手里扯着衣摆上的流苏。
  唐轻惹抬头看他。
  这几日发热,在床上养了几日,她手上被簪子戳破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可是脖子上的伤口才刚刚结痂,在白嫩的皮肤上看着很是显眼。
  陆羡看了,眸色晦暗,心里又是一阵的疼。
  经过了前几日的这件事,他每日每夜都想着,是恨不得把人捧到手心里疼着护着。
  男人眉眼一如往常一般温润,渐渐的多了些柔和感,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隽,说话时低沉着嗓音。
  可是,唐轻惹总觉得那眼神中比往常又多了些什么,“外头有些冷,我便回来了。”
  她轻声回着,说的话软而轻。
  男人撩袍坐到了她旁边的凳子上,两人靠的很近,近得男人的衣角都碰到了她的。
  可是唐轻惹的视线却被男人头上的紫玉簪子吸引,她唇角的笑淡了些,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陆羡自然知道她看的是什么,他缓缓的给少女倒了杯热茶推了过去。
  杯盏触碰到少女搭在桌子上的指尖,她缩了缩,并未接,抿着唇,很是小声说:“簪子,……是我的。”
  她垂眸也不看他了,而那张算不上红润的小脸也有些微微的苍白。
  茶香袅袅,模糊了眼前少女五官,可是那张小脸却早已经深深嵌入男人的骨髓。
  陆羡勾唇,心底很是无奈,只低头将腰间的紫色佩玉取下,递了过去,“你若是喜欢这簪子,日后我便替你戴着。”
  日日戴着不离身。
  总之,他是不会在她身上留些尖锐的东西了,即便这是他赠予她的,也不能。
  唐轻惹眨了眨眼,眼眶便红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容易就能看清男人的心思,她乖顺的接过那紫色的佩玉,指尖抚过那玉佩的穗子。
  她将那玉佩系在腰间,唇角终于带了些浅浅的笑,“既是你日日戴着的,我便喜欢。”
  少女声音温浅,细细很好听。
  陆羡慢条斯理的接过他先才倒下的热茶,却是动作迅猛的灌了一口。
  舒尔又笑了。
  他突然发现,他喜欢的姑娘,比他自己还要更懂他的心。
  。
  唐轻惹一连在苏府待了五六日,这苏府上着实无趣,她每日无事就会看些画本子,过得极为平静。
  可是她不知道,如今这京城外的天早已经变了一回又一回了。
  自打她出了杨府那日,夜里官府便带人冲了进去,死了一院子的人,都是往日杨枫跟前儿那些人爱仗势欺人的。
  那许多面孔,好些人都认识。
  除去这些,这官差还在那院子的花园里,挖出了二十一具尸骨,大小虽是不一,可是个个都是极小的骨架。
  一层的白布遮着,来回二十几趟,场面真是惊悚骇人,大致都能看出来,那些遇害的都是很年轻的人。
  围观的人都直呼“造孽啊”!便觉得这杨枫到如今这个田地,也是老天开眼,罪有应得,只遗憾这时间晚了些,竟让这么些孩子都遭了殃。
  官府是要彻查此事的,可是这院子里左右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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