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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娘子,求合作[探案] 金推完结+番外-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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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澜谢过,假托上茅房,回房瞄了一眼仕女图,梳好长发,这才跟掌柜的三儿子出了门。
  大约两刻钟后,她抱着一大盆杂物,满头大汗地出现在镇东头的小庙里。
  小庙极小,只有一间正房。
  矮个高个两名亲卫在小庙外面的石磨上安坐,一人捏着一只酒壶,石磨上摆着一盘卤肉和一盘油炸花生米,喝得有滋有味。
  “哟,居然敢这个时候来。”矮个亲卫放下酒杯,不阴不阳地说了她一句。
  “让你们费心了,二位大哥贵姓?”商澜不介意他们的态度,目光落在屋子里面。
  微风荡过去,隐隐有臭味溢了出来。
  慕容飞的尸体在棺材板上,头朝西,脚朝东,身上蒙着一大块白色麻布。
  头顶一盏长明灯,香炉里燃着三炷长香,丝丝缕缕的烟气在闷热的空气里缭绕蒸腾着。
  “大哥不敢当,我叫王力,叫我老王就行了,那位李强,老李。”矮个的王力快言快语地介绍了一遍。
  “老王,老李。”商澜也不客气,把买来的东西放到庙里的供桌上,拜了拜土地爷,又端着刚买来的木盆往水井的方向去了。
  “我曹,这丫头要给慕容飞净身?”老王捂着鼻子进了庙里,从商澜带的东西里拎起几条棉帕子。
  老李也有些不解,“不是说授受不亲吗?”他还记得压住商澜时,后者说的话。
  “啧,江湖儿女,真是……啧啧啧,江湖儿女也做不到这个份儿上吧,疯了疯了疯了。”老王念念有词地溜达回来,捏起酒壶灌了一大口,好好地压了压惊。
  他声音不小,正往回走的商澜听得一清二楚,遂道:“死者为大,总不能让父亲这般狼狈地上路。你们要是愿意帮我擦,我感谢你们八辈祖宗。”
  “这是什么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王力皱起眉头,“老子是外人,给他上香守夜就不错了,还擦身上?他又不是我爹。”
  “老王说得极是,所以还得我这个女儿亲自来做。 ”商澜端着水盆进了屋。
  放下木盆,揭开白布,取来剪刀,她面不改色地把慕容飞的衣裳剪开,扯了下来。
  在处理衣物的过程中,商澜发现上半身尸僵被破坏了,下半身还处于最大化状态。
  尸体确实无明显外伤,口鼻处也如仵作所说,有泥沙。
  商澜将其发髻解开,拧一个湿帕子,擦头皮,擦头发。
  伤口在枕部偏右,鹅蛋大的一块,边缘清晰,但不规则,像是石头击打所致。
  从凹陷程度来看,绝对一击致命。
  “这极可能是熟人做的。萧复若是知道,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她一边梳头,一边小声咕哝了一句。
  “什么,你说什么?”王力扒着门口问道。
  “没什么。”商澜把头发梳理顺畅,用簪子簪好,开始清理其他地方。
  慕容飞今年三十一岁,在现代还算年轻人,容貌清秀,身材极好。
  这让商澜想起了现代的她自己,不由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啧……就别装了吧。”王力转过头,不再看她。
  李强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别再说了。
  商澜也不理他,认认真真地给慕容飞净了两遍身,穿上一整套寿衣,最后磕了三个响头。
  烧纸的时候,她问王力,“萧大人为何在此?”
  王力道:“说来也巧,我家大人的三表弟成亲,回京恰好路过陆洲,早一天晚一天都碰不上这事。啧,大概是慕容门主死的冤屈,特地求了我家大人吧。”
  他说的自然可信,商澜信了一半。
  她在小庙守了半宿夜,亥时末才赶回客栈,洗了个澡,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萧复在院子里练了一套拳法,一套剑法。
  收势后,王力进了院子,把昨夜商澜做的事情详细讲述一遍,“……真没想到,看着端庄大气,行事却如此没有分寸,大人啊,她连那里都给认真洗了呢!”
  萧复眉头微蹙,深眸眯了眯,说道:“不但胆子大,还不知廉耻。”
  侍立一旁的黎兵说道:“确实不妥当,但孝心可嘉。大人,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想借此机会弄明白慕容飞的真正死因?”
  “也许。”萧复摸摸发烫的脸颊,转身进屋洗漱去了。
  一刻钟后,王力赶着慕容蓝的马车,接上商澜,同黎兵等人一起赶往陆洲。


第4章 回京
  慕容蓝的马车,是慕容飞亲自找人打造的,用料好,构造实用,款式俭朴,除了小几上摆着的一只浅绛彩的小瓷瓶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慕容蓝极喜欢瓷器,在她心里,女人像瓷器,一样美丽,一样易碎,都需要珍惜和爱护。
  大概是从小长在花楼,经常被人算计的缘故,她对外人总保持着高度戒备,身边从不带婢女,更不喜欢带车夫。
  所以,此次出差她力排众议,独自一人前来。
  商澜闭着眼睛靠在车厢壁上,心想:慕容飞是不是因为担心原主才特地拐来陆洲呢?不,应该不是。那幅画是他在陆洲画陆洲裱的,如果画有问题,他就一定不是因为原主来的陆洲。
  那么,要不要找机会探探裱画的铺子呢?
  她把原主取画的经过回忆了一遍,感觉没什么必要……裱画匠是个老妇人,五十多岁,有些健忘,甚至忘了当初送画的客人是谁,只把原主当成了画作者。
  案情复杂,一个人折腾难度太大了。
  她睁开眼看向黎兵,他是萧复的得力干将,此去陆洲一定会详查仵作,以及推官等人。
  或者,可以寻求一下合作?
  黎兵反应敏锐,扭头对上她的目光,问道:“慕容姑娘,从陆洲到刘家镇,马车匀速走,大多只要一个时辰多点儿,一般人都选择到淮山镇打尖,对吧?”
  商澜颔首。
  他们之所以晚了,是因为去取画了,当时装裱还差最后一道工序,原主等了一会儿。
  但实话实说肯定不行。
  她说道:“父亲睡的晚,起来也不早,我们辰时离开客栈,在街边买了些新鲜的小食,父亲说陆洲的黄酒比京城的好,为此特地去南城买了三坛。”
  商澜打开脚下的暗格,露出三个黑黢黢的大酒坛子,旁边还放着一包瓜子和一包熟花生。
  “出了陆洲城后,父亲忽然闹肚子,折腾好几趟,时间就晚了。黎大人,我以为父亲在这期间可能碰到了什么人,所以才决定返回陆洲。”她继续说道。
  没有画,任谁也不会想到慕容飞会去裱画,而且,人已经没了,到底是不是闹肚子死无对证。
  黎兵笑了笑,又问:“你知道慕容门主是怎么死的吧。”
  商澜点点头。
  黎兵道:“他八成是被熟人所害,慕容姑娘心里有怀疑的人选吗?”
  商澜摇摇头,“人心隔肚皮,我暂时想不到哪个熟人会害他。不过,既然仵作隐瞒了我父亲真正死因,那么查他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这件事就拜托黎大人了。”
  王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怪不得进了六扇门,倒是有两下子。”
  商澜道:“过奖。”黎兵换了便衣,几个下属同样如此,这一点不难猜。
  黎兵若有所思,不再问她,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梁家镇离陆洲不远,马车走得也快,半个多时辰就到了。
  王力带商澜去客栈,黎兵带其他锦衣卫去查仵作。
  客栈掌柜和伙计给出的证词与商澜所言出入不大,王力只是不明白商澜为何不住免费的驿馆,非要花钱住客栈。
  商澜也不解释,带着他重新走了一趟驿馆。
  驿丞手下有个十七八岁的长随,对商澜极热情,见到她就像恶狼见到绵羊,贴上来就走不动路了——一路相随,眼神乱飘。
  原主只住一晚就离开了这里,在南街找了个物美价廉的小客栈。
  从驿馆出来,王力说道:“他这是八百年没见过母的咋的?什么东西!依着我,两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保管老老实实的。”
  商澜哼了一声,“我一个外来人,六扇门小吏,孤立无援,哪来的底气呢?”
  王力有些悻悻,“这倒也是。”
  棺材铺在城南西头,挨着城墙的一条街上。
  商澜下车后,恰好碰见几个神色哀戚的年轻人抬着一口薄棺从铺子里出来。
  “老张绝不是轻贱自己的人,大侄子还是报官吧。”掌柜追出来,急赤白脸地嘱咐了一句。
  老张。
  商澜心思一动,那仵作恰好姓张,难不成是一个人?
  掌柜嘱咐完,招呼商澜进门。
  商澜问:“那人也是横死吗?”
  “可不嘛,唉……虽说是人都有这么一天,只可惜死的不太体面。”掌柜叹了口气,抬手指指不远处的老槐树,“吊那上面了。”
  吊死的尸体,确实不大好看,说不定张仵作家离这里很近啊。
  商澜看看王力,王力也看了看她,还挤了挤狭长活泛的小眼睛,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商澜当然不能妄动。
  杀害慕容飞的人跟到了梁家镇,说不定也在暗中查探着这里。
  他们现在势单力薄,做什么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凶手一党计划周密,豢养死士,收买府衙公职人员,且始终处于暗处,实力不明。
  回京的路数百里,锦衣卫只有区区三十多人,实在不宜强出头。
  二人挑了最好的楠木棺,又买了些戴孝的行头,便不再耽搁,直接回了梁家镇。
  ……
  黎兵带人去了知府衙门,正要找衙役刺探仵作一事时,王力派来报信的人到了。
  他是个经验老到的人,商澜和王力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于是,他没去仵作家,分做两路,一路守在衙门口,一路去推官孙大人家里。
  然而,孙大人也死了,与姨娘一起服毒自尽,知府王大人亲自处理此案。
  案件属于自产自销,一天就结了案。
  黎兵在城里转了一天,一无所获,面对萧复时不免有些惶恐。
  他汇报时萧复正在用晚膳,一碟子酸黄瓜,一碟子炒酸豆角,一碟子萝卜叶子蘸酱,还有一碗炖得浓香的鸡汤。
  都是下饭菜,金尊玉贵的锦衣卫指挥使吃得极香。
  放下碗筷,萧复给了指示:“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件事暂且到此为止,通知慕容蓝,明日回京。”
  商澜以为萧复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却没想到他这么识时务,放弃得如此痛快。
  这样的人太难斗,如果是他杀了慕容飞,以她的实力只怕报仇无望。
  ……
  夏季雨多,南方尤其如此。
  一路上,商澜不是在车里躲雨躲太阳,就是在客栈休息,只有晨起习武和三餐用饭时能看见萧复。
  萧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即便面对面,也要通过碎嘴的王力向她传达指示。
  商澜不明白,但也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有事说事没事闪人,过得极自在。
  王力与她接触多了,反倒改变了最初的印象,她叫他老王,他叫她慕容,关系融洽。
  闲暇之时,二人经常拉着李强吃点儿零食,聊聊所到之处的风土人情。
  这日午后,一行人行至落霞山下,正要上山,就见一个农人背着柴火从半山上跑下来,一边跑一边大吼大叫,“死人啦,死人啦,山上有死人呐。”
  商澜听得分明,不假思索地下了车,双脚落地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不是现代了,即便有案子她也无法自专。
  她手搭凉棚,朝萧复的马车看了过去。
  那边似乎没什么动静。
  王力道:“我家大人不爱管闲事,没热闹看,上车吧。”
  商澜有些失望,正要转身,就见萧复的小厮跑过来,同黎兵说了几句,黎兵便让两个缇骑把那农人叫了来。
  随后,萧复撑着纸伞下了车,随着农人往事发地去了。
  王力摸了摸脸,嘿嘿一笑:“还挺疼。”
  商澜道:“走,咱也瞧瞧去。”
  王力没意见,让老实的李强看马车,他带商澜跟了上去。
  死者躺在半山腰的一块巨石旁,男性,胸口中了一剑,脸上被利器割烂了,看不出原貌和年龄。
  披头散发,身上无配饰,无银两无银票,穿的是府绸衣料,款式是北边京城一带的,不是富人,但也不会太穷。
  黎兵简单做了尸检,说道:“死亡在四个时辰以上,心口一刀是致命伤,脸上的伤口是人活着时砍的,应该是仇杀,并顺便劫财。”
  “未必吧。”一个女子说道,“此人右手虎口有极厚的茧子,不是练家子就是屠户,胸口的伤口狭窄,身上无其他伤口,脸上的伤口长,不像厨房的尖刀,更像剑伤。凶手出手老练狠辣,应该是江湖惯犯,并有意隐藏死者的身份。”
  萧复蹙起眉头,看向说话之人,斥道:“你以为你是谁?”


第5章 杨氏
  黎兵的脸略略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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