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界了-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从小就认识。”
司涂眼睫轻颤,和他对视。
季文暻继续说:“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
大半屋子的人都有些不解。
青梅竹马不是说他和赛尔大小姐的吗?
和司涂又有什么关系。
司涂转头解释,“不光我,你们家大小姐,还有其他人,我们都在一个大院长大。”
她说完,看向季文璟,语气诚恳,“二哥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她说的从容,隐在身后的右手却紧紧攥着,指甲掐的掌心生疼。
可司涂却不知这份从容碍了季文暻的眼,冷漠淡定差点装不下去。
后槽牙被他咬了又咬。
两个人你来我往,馆长他们还一脸认真的表示自己听懂了。
司涂被馆长拉着,说到她能请来周仁宗时,季文暻挑了下眉,却没打断,任馆长继续说完。
他才道:“司涂去赛尔美术馆,李馆长当真是捡了个宝。”
话头一转,他又说:“不过司小姐爱不打招呼就走,这点李馆长你得注意,可要抓牢她才行。”
馆长开始还点头称是,听到后面,双眼瞪得比牛大,冷汗都冒了下来。
这回傻子都能猜到季文暻和司涂中间肯定是有些丝丝绕绕的微妙在了。
再看坐在季文暻左边的赛傲雪,白着一张脸,嘴角都僵了。
谁还敢接话。
司涂觉得心累。
她叹了口气。
这男人真小气。
气氛诡异地降到冰点。
这时角落里不知谁说了句:“Evan,影帝和影后好多明星在微博上给你送生日祝福了,都是繁星的人哦。”
这篇算是揭过。
赛傲雪含笑地瞄了眼季文暻,一脸幸福地掏出手机和季文暻抱怨:“一个生日,干嘛把阵仗弄这么大。”
声调里却洋溢着压不住的欢喜。
没再有司涂的事,她想走。
一只手偷偷从馆长身后握住她的胳膊。
司涂看到侯野,露出了晚上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两人走到角落,司涂笑:“野哥。”
侯野胡乱揉了揉她的头,不客气地说:“臭丫头,多久没见,长得更漂亮了。”
司涂扬着笑。
她是真的开心。
“还知道喝酒了?当初是谁揪着我们耳朵不许我们喝来着。”侯野在她脸上掐了一下。
她皱了下鼻子说,“酒是个好东西。”
说完把酒杯塞给侯野。
感冒再喝酒,她就真的要去医院了。
脸上又被掐了一下,司涂不乐意了,瞪他,“你怎么光掐一边儿!怪疼的!”
“那我再掐一下那边儿。”侯野作势还要掐,就先被司涂掐了一下腰,疼的他龇牙咧嘴。
两人闹了几下,司涂轻松了不少。
侯野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司涂和他又是最能闹的,从前一星期能打三天,要不是有人拦着,他俩能天天打。
侯野正和她较着劲儿拧胳膊呢,突然松了手,站直身子。
“你干嘛?诈尸啊?”
“别闹了别闹了,暻哥往这看呢!”侯野嘴皮子都没动,秃噜出一句。
司涂和他闹了会儿,反射弧也变长了,笑都没收回去就转过了头,“怎么可能,你看错了——”
然后和一道目光相撞。
两人似乎都没想到会对视。
季文暻怔愣了一下,错了视线,继续听馆长介绍赛尔美术馆。
司涂赶紧收了笑,转回来。
侯野又没脸没皮地凑了过来,眯着一只眼,“走了四年怎么突然回来了?”
司涂扭脸,躲他的审视。
侯野又转到另一边,“听到暻哥和赛。。。。。。和她的婚事,着急了吧。”
“外公生病了,我回来陪他。”
侯野不信,冷哼,“编,继续编,老爷子好了你还要拿出什么理由?”
司涂无奈,“外公真的病了,胃癌。”
侯野一愣,放下抱着的双臂。司涂继续说:“我还会回去的。”
“你怎么不认为。。。。。。我是来参加婚礼的呢?”
“参加婚礼?”侯野想想都可怕,“你就不怕他掐死你吗。”
说着,他又要上手掐她脸,司涂捂着脸刚要往后仰,身后传来没什么情绪的声调,“侯野。”
侯野歪着身子看向主位上的人,“哎来了暻哥。”
跑过去之前,在她耳边说了句:“她没戏。”
司涂对着空气干眨眼,没动。
过了会儿,馆长过来叫她,“怎么还在这面壁思过了,走,回去了。”
回了大厅又是一场高谈阔论,和展望未来。
毛宁宁自打坐下就在百度季文暻的各种资讯,此时正对着一张财经杂志上的照片眼冒桃心。
司涂揉着太阳穴,跟着看了会儿,说:“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反派么?”
细长的眼型,虽然是单眼皮,却不影响他眼睛大。
是一张能让女生忍不住脸红的长相。
从小就如此。
要是再戴副金丝眼镜,就是活脱脱的反派。
坏得很。
毛宁宁摸着手机屏,一副五官跟着三观走的花痴样,“如果这就是反派的话,那世上恐怕就没有正义了。”
“。。。。。。”
“可我还是喜欢他以前的样子。”司涂叹息。
“还有以前的照片?”毛宁宁快速低头翻找,然后才想起来司涂是和季总从小长大的。
她挎着司涂胳膊,撒娇:“司涂,季总以前长什么样啊?你有没有照片?拿出来分享一下好不好~”
司涂没动,只说:“温柔,只对自己人温柔。”
“哪像现在,斯文败类,西装暴徒。”
理智是什么,毛宁宁不知道,但说她男神不行。
毛宁宁:“斯文败类怎么了,季总都能是反派的话,那绝对是正派不知好歹。”
司涂被她逗笑了。
路过大厅的走廊,赛傲雪转头看向男人,“没想到司涂出国四年,回来还挺适应的,看来在赛尔美术馆呆的还算开心。”
季文暻收回目光,“走吧。”
为了和他多呆一会儿,赛傲雪特意让司机把车开走。
如愿以偿地坐上季文暻的车,赛傲雪还没等开口,就听他对司机吩咐道:“送她回家。”
【涂涂小淘气,我们去第二场了,你那边忙完过来这。'位置'】侯野给她发来短信。
看了下时间,半个小时前了。
楼上的人应该都走光了。
司涂看了眼开始一对一谈心的馆长,拿着包,趁没人注意逃了出去。
站在道边,吐出一口浊气,又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算好一点。
然而在二十分钟后,她冻傻了。
赛尔光项城本地,就有六家分店,这家却都是名门权贵光顾,出租车向来不会到这接生意,单子接不着不说,还可能碍了谁的眼,挨顿骂受顿打那都是有可能的。
司涂四年没回来,哪知道会这样。在路边站了半天,也不见一个影儿,想要搭讪送她回家的人倒是碰到不少。
这天气别人受得了,但她不行。
何况她还在感冒。
司涂叹口气,准备去附近的公交站看看。
却在一转身,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路灯下。
光影打在他的脸上,模糊了轮廓。
“。。。。。。”
或许是司涂的目光太过专注,也或许是季文暻刚回过神,他从灯影中往前一步,司涂刚要后退,季文暻却像没看到她,开门坐进车里。
她自嘲一笑,识趣地后退一步,想等车子从她身边开过。
可等了半天,没见动静。
司涂茫然望过去,车子驶动,却在面前停下。
“上车。”车窗降下一条缝儿,传来季文暻沉冷的声音。
司涂没动。
车窗彻底降下,季文暻自嘲地看她一眼,“司小姐,既然已经回来了,以后见面是常事,难道以后你都要以这种方式相处么?”
“你觉得正常么。”
不正常。
司涂深深吸气。
是她心里还惦记着不该惦记的。
看在别人眼里,估计显得小家子气了。
或许努力藏起回忆的人,始终都只有她一个罢。
季文暻看出她在犹豫。
“大家一起长大,司小姐和侯野玩得来,到我这却生疏成这样,岂不是让你白叫一声二哥了。”
没法儿躲了。
再躲就难看了。
司涂不想和季文暻难看,只好上车。
和司机报了地址,“盛采庄园,谢谢。”
司机笑眯眯地点点头,将车驶入大道。
美术馆的微信群里还在叽叽喳喳,馆长艾特她问她去哪的消息瞬间被聊天淹没,司涂只好私聊馆长,说自己不舒服,先回家。
馆长估计是喝多了,人不在行,微信上照样可以一对一谈心,于是开启了让司涂提示音不断地丁零当啷。
有一句没一句正敷衍着,就听旁边人冷冷地说,“音乐关了,太吵。”
司机立马关掉音乐。
这样一来,司涂的手机铃声更显突兀。
她赶紧调了震动,关屏不再管馆长的胡言乱语。
然后一路沉默。
不过好在空调在她上车后就是热的,省了制热的时间,身子也缓了过来。
人一热乎,身体就放松。
司涂僵坐了半天,两个膝盖紧贴,这会儿实在贴不住了,感觉肌肉都绷紧了,她眼尾瞄了眼正闭目的季文暻,稍稍往后挪了挪屁股。
果然,季文暻烦躁地说:“你怎么这么吵。”
司涂无辜,“。。。。。。我没有啊。”
季文暻瞥了她一眼,解开袖口,慢条斯理地挽了一圈。
等这些都做完后,他目视前方,问:“为什么回来。”
司涂一怔。
手不自觉捏紧裙边。
样子看上去像在装听不见。
其实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很抱歉当年不告而别。
是不是很恨我?
这话她说不出口,也作践了季文暻。
注意到她的反应,季文暻笑了一晚的嘴角终于绷紧,“算了,你向来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我问的多余。”
“。。。。。。”
之后再无他言。
下了车,司涂手扶着车门,想了想还是扯着嘴角对着车里的人说:“恭喜啊。”
没得到回应。
车门从她手中抽离。
司涂愣愣地看着黑色的奔驰响着轰鸣,冲进了主干道上。
第3章 。 3 你回来还有别的原因吗?
司涂感冒一直没好,再加上那晚吹了风,馆长大方给她放了假。
正好来看看外公。
“你怎么光打车。”易繁比她早到几分钟,怕老爷子又揪着他性取向说事,索性在大门口等妹妹。
他揽着司涂肩膀,吊儿郎当地说:“去我那选辆车,哥送你。”
易繁是个纯血富三代,车库好比豪车展,不是他不舍得花钱买新的,而是新车也只能顶他豪车一个轮胎的钱。
易繁看不上。
司涂从小被宠惯了,对身边人从来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
她无情拒绝道:“你那些车,颜色一个比一个骚气,不适合我这么安分纯良的人开。”
易繁眼睛斜下,司涂歪头斜他,两人臭味相投地相视一笑。
可能是易老的家族基因太过优越,易繁和司涂又遗传的彻底,俩人五官立体,都带点异域味道。
好看的人走在路上,路人回目都属基本操作,更别说两个了。
然而两个人的风光在进了老爷子的病房后被灭个彻底。
“谁是你外公,我不是你外公!”易老盘腿坐床上,气润丹田,一点不像得大病的老头。
司涂把枕头捡起来,扔到沙发上,自己坐在另一边拿了橘子开始剥。
看她不说话,易老觑了半天,沉不住气了,“我公司地方不够大不够你玩的?不来我这你跑去赛尔做什么?”
这么大人了,还能想去哪玩去哪玩?
又不是从前。
司涂无奈摇头。
剥完橘子,易老眼皮耷拉,瞪她一眼,手倒是伸了出来。
对方却没给他。
司涂掰下一瓣橘子,在外公的注视下,放进了自己嘴里。
老爷子嘴差点没撅上天。
他刚要骂,司涂站起身,把橘子放到他手上,“甜的。”
他哼一声,吃着橘子:“把工作辞了,来我这。”
司涂无奈,“外公,我专业就是画画,你让我去房地产做什么,再说,我不是去玩的。”
“你不是去玩的就更不能去了!一个小小赛尔,才两万平就牛的不行,没别的实力,光在宣传上抠数字来吸引眼球。”
易老现在所拥有的地位、财富,都是靠自己年轻时候脚踏实地打拼出来的。
赛尔不行,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空壳子,根本经不起大风大浪。就连当初成立,还是被他托了一把才起来。
易老低头吃橘子,朝易繁指了下,“你告诉她,你爷爷我手里有多少地!建他两个赛尔美术馆都没问题!”
易繁不学无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