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良医-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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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顺的理由,太后虽心下惊疑,却也无话可说。皇帝也仍是日日前去请安,一切照旧,母子之间看上去倒也相安无事。
过了大年初六,商铺便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相继开业了。兰草堂因是药堂,再加上卿大夫和妙真大师一直在这里住着,所以从年前到年后就一直没有停业。之前那些因大雪而寄居在这里的灾民们,已经三三两两回乡了。还有那么几个着实无家可归又无处可去的,便被留在了药堂里。
这天芷兰来到店里时,妙真大师正在给新来的女孩子分派活计,其余几个姑娘在旁围着好奇观看。
“这几天你就跟着嫣儿姑娘做事吧,让她带你熟悉各种药草。切记,这里的东西都不可乱碰……”
有眼尖的瞧见芷兰来了,忙迎上来说道:“林大夫,您来了!”
其余人也连忙让开说道:“过年好!”“过年吉祥!”……
“好,好,大家都吉祥!”芷兰笑着走上去给妙真大师拜了个晚年,又看了那女孩子一眼问道:“这是新来的姑娘?”
妙真笑了笑说道:“这才几天未见,你就不认得了?这是小棠姑娘。”
“小棠?”芷兰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这女孩子来。只见她年约十四五的模样,半低着头显得有些局促。脸色黑里透红,皮肤略有些粗糙,身上那套簇新的棉衣显然是刚刚换上的,一看就是朴实的农家女孩。
“哦……还真是小棠。这略略收拾了一下和之前就判若两人了,我差点都没认出来呢!”芷兰笑道,又关切地问道:“我记得,年前你就已经回家了,可否见到你爹娘了?”
这话正问到了小棠的伤心处。只见她眼眶一红,哽咽着说道:“家……没了!娘带着两个弟弟投奔舅舅去了,爹……爹没撑过去,年三十那晚就……就……”
芷兰见她哽咽得说不下去,也觉自己问得不妥,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别哭了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众人也忙劝道:“是啊,林大夫和妙真大师待人都是极好的,以后你便吃穿不愁了!”
一旁的小凤仙凑上来说道:“以后啊,等你寻了好的婆家,这里就是你的娘家!”
她一句话逗得众人皆笑了起来,连那小棠也是羞赧地一个破涕。
妙真也无可奈何地指着那小凤仙笑道:“你啊,真是三句不离老本行。”
闲话说完,众人也都该开始做各自的事情了。虽说年节刚过,病人却还是不少的。有那走亲访友宴席太多吃坏了胃的,有那饮酒太多喝伤了肝的,有那燃放鞭炮炸了自己的,有那吃鱼卡到嗓子的,还有那两口子怄气喝药的……真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那小棠初来乍到,尚不能帮 什么忙,只能跟在嫣儿身旁打打下手了。见这里一上午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她也不免惊诧道:“想不到这里只医妇人,也有这么多人上门求医。”
嫣儿低头一边看帐一边说道:“这也是因为我们林大夫和妙真大师的医德高、名声好。能留在这里做事可是你的福气呢。”
小棠抚着那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憨厚地笑着说道:“嫣儿姐姐说的是。咦?这个院子不是不让男人出入的么?”
“啊?”嫣儿一惊,连忙抬头向门外看去,果然见到一名年轻男子从容走进了后院,正信步朝这边走来。她的脸不由自主就红了起来,连忙收回了目光低声说道:“他是这里的少东家,林大夫的夫君。”
这个时候,芷兰正在里边的屋子里配药,忽听画眉推门进来说道:“少主子来了。”说罢便将湛少枫引了进来,自己掩门出去了。
芷兰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惊喜地迎上去说道:“咦?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湛少枫笑着说道:“给你送饭来了。画眉她们在外边摆盘,一会儿再去吃罢。”
“哦?这可真不像你的风格。只怕是有事相求吧?”芷兰俏皮地挑着眉毛说道。
“我的小娘子果然聪明过人。”湛少枫微微一笑,俯身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摸出一封信说道:“京城有消息来。看了这封信,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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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6章 转守为攻(下)
更新时间:2011…3…8 13:57:31 本章字数:2244
芷兰好奇地展开了信,刚扫了两眼便笑道:“哥哥写的,他的字迹我还是能瞧出来的。”继续看下去,她的笑容却渐渐收了起来。
“好奇怪……他要这个干什么?”匆匆看完了信,芷兰一脸探究地望着湛少枫问道,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湛少枫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你看……能不能
做出来呢?”
芷兰皱着眉想了想说道:“也许吧,之前做过类似的,但还需要改进一下。只是,他什么时候要呢?”
湛少枫脱口而出:“越快越好。”
芷兰怀疑地打量着他,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湛少枫继续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是你哥哥要的东西,一定是非常要紧的,对不对?”
“唔……那是。”芷兰想了想,说道:“给我两天时间,我尽快。”
“那就辛苦你了。”湛少枫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快吃饭去罢。”
芷兰仍是满腹狐疑,但她知道湛少枫向来嘴巴严实,只要他不想说,自己也甭想探出任何消息来,只得悻悻地推门出去了。
湛少枫并未跟随上前,只是微笑地看着芷兰离开。房门一关,他那温和的面色一下子就变得严峻起来。
岳父走了一招险棋,但这盘棋尚未下完,随时都有被破局的危险。因这并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斗争,相对于棋局那一头的皇帝和太后,他们这些臣子草民就如同蝼蚁一般无足轻重。
这本是那些皇亲国戚的窝里斗,却要将旁人裹挟进来代为受过。一向忠君事主的岳父会出此策,显见已是忍无可忍。而他一个自小长在西域边陲的人,更是不会拘于那些所谓的君臣大义。
即便是蝼蚁,也有爱生恶死之心,更何况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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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这些年来她虽韬光养晦,没有什么举动,但由于其耳目众多,所以对于宫中发生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的。如今那个安插在皇帝身边最重要的棋子被铲掉了,于她就如同被剜掉了一双眼睛一样。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所有事都要过自己的眼,这样消息不灵通的状况在宫中是极其危险的。于是,借着一次皇帝来请安的机会,太后便赐了一个宫女给他,专为照顾皇帝的衣食起居。
皇帝倒也没有推辞,甚至破格将她封了待诏,可偏偏却不用她,只将其晾在后宫,日日里锦衣玉食供养着。人已经给了皇帝,自然任由他处置,更何况一个小小宫女能升为四品御前待诏,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太后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这天是正月初十,再过几天便是上元节。全城将张灯结彩,燃放烟花,百姓也将倾城出动赏灯过节,到时必是热闹非凡。这样的节庆最容易发生火情,各种小偷小摸的盗匪也将四处出没,因而城防是至关重要的。往年这个时候,皇帝总是委派老练心细的林慕白来负责城防事务。可偏偏这几日林慕白身子不爽,养病在家,这差事便落到了三皇子晟玄渊的头上来。
从未做过这样差事的晟玄渊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早早就和林观云一干侍卫以及下头几个衙门安排了各项事宜,又去寻了林慕白反复合计商议,确保没有任何纰漏后,这才前来面见皇帝。
听了他的安排,皇帝沉吟良久才道:“布置得倒是全面,林慕白可有指点你一二?”
“回父皇的话,这正是儿臣前几日与林大人商议的结果。多亏了他的建议,若无他指点,儿臣只怕难当大任。”晟玄渊答道。
皇帝眉棱骨一抖,颇有些不悦地说道:“‘难当大任’?这话也未免太过了罢?为人君者,最要紧是‘平衡’二字。倚重臣下是一回事,过分依赖又是另一回事!自你十四岁起,朕就让你独自办差,几年下来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晟玄渊面上惶恐,心中却是诧异又感动。父亲今日这番话,看似严厉,实则是一番心迹的表露。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
皇帝又接着说道:“从今往后,各部的事务你都要慢慢熟悉。既然……林慕白‘病’了,那么,你就从刑部着手吧。审理案件、决狱断案,最是能看透民间百态,你要好好琢磨。”
“儿臣遵旨。”晟玄渊再次磕头领旨,心中暗叹林慕白料事如神。由此看来,父皇果然对林家起了忌惮之心。林慕白此时称病,也算知道进退,父皇显然心知肚明。
他起身正要离开,却又被皇帝唤了回去:“你选妃的事进行得如何?”
晟玄渊深知他定是听说了自己放出的消息,于是笑着答道:“儿臣这一向忙碌,倒有些顾不上这些事。皇祖母特地为儿臣分忧,荐了文弈梁家的二小姐,人品倒也不错。不过,这些事终究还是要父皇做主的。”
“选妃不是小事,还是要好好上心才是。一不留神看走了眼,日后就是祸患无穷。”皇帝缓缓地说着,眼神已是变得阴郁,或是想起了已经赐死的宸妃。只听他又说道:“文弈梁这个人……朕记得庆元五年时,似乎曾犯过贪墨之罪,声名不佳,有碍皇家体面,不宜结亲。”
“既然如此,儿臣这就拒了这桩亲事。只是,皇祖母那边……恐怕不好交待呢。”
皇帝好似不认识这个儿子一样,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干笑了一声说道:“不好交待?你这刺儿头是出了名的连太后的帐都不买的,什么时候也会怕起她来了?”
晟玄渊额上立时沁出一层细汗来,连忙说道:“那时儿臣年幼不懂分寸,只知处处和人顶撞,如今回想起来真是惭愧万分,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挥了挥手说道:“这件事你也不必作难。太后那边,就算你不去说,自有人会去说的。”说话间,他一直冷冷看着殿外,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正向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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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7章 布局落子
更新时间:2011…3…12 12:30:59 本章字数:2205
这天稍晚些时候,新升的崔待诏匆匆来到了慈宁宫。
此时太后刚刚午后小憩过,尚有些神思昏昏,一见来人是崔待诏,就立刻变得双目炯炯、精神矍铄了。
听了崔待诏的回禀,太后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皇帝驳回了三皇子和文家二小姐的婚事?”
“正是。”
太后似乎还有些不大相信,遂又问道:“可是你亲眼见到?”
崔待诏显得有些犹豫,说道:“嗯……也算不上。是奴婢去见皇上时,三皇子恰好要离开,奴婢刚好听得皇上说了句‘选妃的事放到以后再说,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
太后等了一会儿没有下文,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就这些?”
崔待诏慌忙跪了下来,说道:“奴婢无能,皇……皇上总不让奴婢近身伺候,所以……奴婢也难以打听更多的消息……”
太后更是大为光火:“既然如此,你又哪来的胆子自作主张去见皇帝?哀家之前是怎么吩咐你的?”
“奴婢当然不敢自作主张,今日是因为皇上派人召见,奴婢这才奉旨前去的。”
“召见?”太后追问道:“让你去做什么呢?”
崔待诏脸一红,支吾了几声说道:“皇上先是练了几幅字,让奴婢在旁磨墨,后……后来……”说到这里,她便说不下去了。
太后眯起了眼睛,这才注意到崔待诏那雪白脖颈上几点若隐若现的红痕。她的唇角逸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玩味半响,方说道:“你既已是皇帝的人,日后自当更加尽心尽力地服侍。只是,不要忘了你的本分。”
“奴婢不敢忘。”
崔待诏走后,太后便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
皇帝近来的举动很是让人捉摸不透,见招接招却又招招化于无形,让人有种用尽了全力却打在棉花堆里的感觉。但有一点却是明显的,那便是他已经开始防备自己这个母亲了。先前他撤了伺候多年的太监、收了宫女却将人升了女官不肯用,这些又推又拉的动作只是让人有些怀疑罢了。今日他又按下了三皇子的婚事,显然就是不愿让文家从这未来的太子身上分一杯羹,借势东山再起。到了这步田地,事情终于变得明朗起来了。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又是谁胆敢从中离间自己和皇帝的母子关系呢?
太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