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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梦里什么都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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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豪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啊陈啸之你居然想让我当变态跟踪狂!!”
  陈啸之眉头烦躁地一拧,问:“我他妈什么时候让你跟踪了?”
  徐子豪:“……?”
  “我让你在沈昼叶离开学校的时候通知我一声。”陈啸之心烦意乱地道:“我他妈让你跟踪了?你跟踪下试试?”
  然后他又看向自己的同桌,一字一顿道:“说。多少钱能收买你?”
  徐子豪一听,立刻伸出双手:“五十。”
  陈啸之冷漠地看了他三秒,扭头去床头摸钱包。
  这人的动作已经颇为流畅,可见恢复的程度相当不错了,伤口也没有渗血,动作丝毫不受限。
  徐子豪在接过那眼神中满含‘你这个廉价的狗东西我真嫌弃你’的陈啸之的五十块钱时,突然意识到——陈啸之这样,早他妈该滚着出院了!
  这他妈还不出院,就是在浪费医疗资源。
  可他怎么还不滚?
  …
  周三放学后,沈昼叶被叫到了物理教研办。
  物理老师询问了一下她的近况,然后给她塞了几本自己曾经用过的大学教材。
  “听说你在集训的地方做的很不错嘛,”李正廷老师笑道:“就是答题不太规范。”
  沈昼叶羞赧地挠了挠头,说:“答题不规范确实挺要命的。”
  于是沈昼叶去教室收拾了东西。
  她背上书包,又提起了一个新的保温桶——那保温桶里是她今早搞出来的改良版玉米排骨汤beta2。1。沈昼叶不知道自己的上一桶汤到底是进了马桶还是进了下水道,也不敢去想,但是这是沈昼叶对陈啸之表达谢意的途径。
  希望他还是喝了一点的,沈昼叶有点难过地想,不过以自己的地位,还是先认为他都倒了比较好。
  沈昼叶和李老师一同下楼,她的身后,夕阳璀璨地落在楼梯间里。
  李正廷老师忽然道:“小沈,你去给陈啸之探病的时候,顺便把那些材料给他带一份。”
  沈昼叶提着保温桶笑道:“好的呀老师,我今天下午就去。”
  “那可太好了,”李正廷老师莞尔道:“不过咱班班长受伤不轻,搞不好已经残废了,我不敢指望他。小沈你的预赛可得努努力啊。可就是这个月了。”
  沈昼叶忍俊不禁,在校门口,与老师落落大方地道别。
  沈昼叶正准备去买点什么别的,却突然看到了徐子豪,夕阳斜沉,学校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徐子豪却背着个书包,靠在学校正门口。
  沈昼叶看到同班同学,开心地笑起来,问他:“你怎么还不走呀?”
  徐子豪深沉地道:“我在这等钱来。”
  ——这回答实在没头没脑。
  沈昼叶怀疑是自己没跟上国内同龄人的梗:“嗯……嗯?好吧。你等钱来,我去医院。”
  沈昼叶又跑去水果店,给身负重伤,住院四天还没能脱离护士姐姐观察的陈啸之买水果。
  那时天都快黑了,十月秋夜,夜长风急,已经有点冷。北风一刮,沈昼叶没带厚衣服,被吹得裹紧了身上的校服外套。
  这水果店的阿姨都认识她了,一看到她就笑眯眯地问:“啊呀,小妹妹又要去探病啦?”
  沈昼叶哆嗦着蹦了蹦,可怜兮兮地道:“是呀!好冷哦,阿——阿姨,帮我拿两斤——斤,皇帝柑……”
  “好嘞,”阿姨一抖塑料袋往里装柑子,叮嘱她:“降温啦,多穿点呀小朋友。”
  沈昼叶可怜地点点头,无意识地回头,朝学校的方向看了一眼。
  暮色之中,徐子豪仍靠在校门口,吧唧吧唧地摁着手机……
  徐子豪这家伙发啥短信呢,他不是在等钱来么?
  寒风夜色萧萧然,路灯温柔亮起,时年十五的沈昼叶被白炽灯拢在光里头。
  ——看上去,有点儿惨兮兮。


第24章 陈啸之仍然握着沈昼叶的手……
  ……
  寒风凛冽; 路灯如星。
  那天晚上大约是降了温,北京那风如尖刀刃一般,黑夜里; 枯黄梧桐叶被刮得簌簌作响。
  沈昼叶提着皇帝柑和巨峰葡萄外加一个大保温桶; 背著书包; 哆哆嗦嗦地到了医院。
  VIP病区的负责护士都快认识她了——毕竟沈昼叶是唯一一个天天下午都来探病的小同学,几乎每天都套着朴朴素素的校服,带着工作多年的人暌违已久的青春朝气前来,加上沈昼叶长得又嫩而且讨喜,这几天轮班的护士都相当喜欢她。
  “今天又来啊?”昨天轮班的护士笑道:“813睡了。是不是不需要我帮你转交水果啦?”
  沈昼叶揉了揉冻得有点发红的耳朵; 有点羞耻地回答:“不用啦姐姐。”
  那护士立刻挤了挤眼睛; 笑着走了。
  沈昼叶不晓得护士姐姐为什么挤眼睛; 但她是来探病的。沈昼叶穿过长长的走廊; 813室的病房门紧闭,她稍微犹豫了一下; 从门上的玻璃朝里看去——床上凸起了一块儿; 陈啸之的头有半个陷进枕头里,在黑暗中看得不甚分明。
  ——他今天居然是在这个点睡觉。
  晚上六点了还在睡……沈昼叶愧疚地心想陈啸之一定是累坏了,他的病情应该还在反复,否则怎么会一直在住院呢?妈妈说301的病床一床难求,可见医疗资源之紧缺……可他住院已经快一个星期了。
  沈昼叶又一次被愧疚笼罩,小心翼翼地推门; 走了进去。
  病室里一片黑暗,窗户还开着,沈昼叶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然后把两个塑料袋放在了他的床头。
  沈昼叶:“……”
  沈昼叶在心里用意念告诉陈啸之:‘这是今天给您上供的水果,据说都是维他命C之王; 也不知道为什么维他命C会有这么多王……总之多吃点。’
  ——你和我有仇,可是和维C之王没仇。多吃点。
  沈昼叶在心中用意念沟通完毕,认为自己已经尽到了来送水果嘘寒问暖的义务,就在床边坐下了。
  她送来的石竹花插在花瓶里。
  沈昼叶摸了摸花瓣,摸到花上还有水珠,那些花儿被照顾得非常好。
  “居然在这。”沈昼叶小声自言自语:“可能是李护士没告诉是谁送的。”
  然后沈昼叶觉得,陈啸之好像动了一下。
  细微的风吹过沈昼叶的眉眼,她低下头,看向病床上躺着的少年。
  病房里非常暗,像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陈啸之睡觉时侧着身,半个身子裹在被子里,没穿病号服,现出已颇为结实的少年胸膛,绷带新换过。沈昼叶在黑暗中看不太分明他的眉眼轮廓,但她真的是觉得陈啸之生得不错的。
  这么一想,他的确是人间的宠儿。
  年少,聪明,受人喜爱,走到哪里都会有愿意为他两肋插刀的人,有一个也许很煊赫的家世——而且鼻梁还很高。
  最后一条对沈昼叶而言简直了,刹那间她的嫉妒之情溢于言表,心想明明都是华夏人种一个祖先进化来的凭什么他的鼻子这么大——沈昼叶非常小学鸡地,趁着睡觉,一把捏住了陈啸之的鼻子。
  “……”
  天黑时睡着的人,很难被这点小动作弄醒,而且陈啸之应该是在深睡眠——沈昼叶明白睡觉时间和环境对质量带来的差异性。
  沈昼叶恶毒地捏着那鼻子,一松一捏,陈啸之动都没动。
  真的睡得很熟嘛,睡眠四期了吧?沈昼叶终于放松了下来,并放过了陈啸之的好看鼻子,坐在了他的床边。
  这是沈昼叶来医院的这么多次探病中,头一回找到的,能在这病房多留一会的机会。
  ——也是她一直在寻找的契机。
  沈昼叶一直在渴望和陈啸之的独处。
  这不是因为她对陈啸之有什么非分之想,经历了那场大雨里流血的伤口之后,她只是想亲眼确定他还活着,活得很好。愿意听他呼吸,数他的脉搏,看到他身上因自己而受的伤口愈合。
  从她被陈啸之救下来的那个大雨天后,她就一直想有这么一个契机,如果能和他说说话就更好了。
  只是沈昼叶不敢。
  ——她已经被怼过许多次了。
  黑暗之中,沈昼叶看见陈啸之露在外面的手。
  陈啸之的手掌骨节修长,关节分明,指关节上破了好几处的皮,已快愈合了。这双手和女孩的手不同,他已显出了少年特有的硬朗有力。
  那骨节上,全是那天受的伤。
  沈昼叶用指腹轻轻碰了碰。
  ——那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一层坚硬的血痂皮。
  她小心翼翼地抚摸那片伤口,又试探地握了一下,像是做朋友的前兆。沈昼叶总不知道陈啸之为什么那么讨厌自己,甚至讨厌得毫无理由。
  躺在沈昼叶身前闭着眼的这个少年,她在转学来之前就听班主任提起过。
  十五岁的小转学生从听陈啸之的传闻的时候就开始对这男孩抱有好感,那好感来得莫名其妙,就像是见到一个认识许久的老友。沈昼叶曾经试图和陈啸之做朋友,却碰够了壁垒,陈啸之对她恶语相向,冷眼以待。
  沈昼叶一想,又觉得想哭。
  他这么讨厌我,她想——看到我的眼神就像看一条蛆虫,每个字都透露着轻蔑。可我又做了什么呢?
  下周我还是主动申请换位好了……换得离他远一点。远一点。他一定也在等我开口。
  别哭,别哭,她又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搞得像蒙受了冤屈。
  沈昼叶轻轻拿开自己的手。
  ——可是,下一秒,陈啸之的手掌死死握住了她的。
  沈昼叶胆子小,那一下简直跟鬼片似的,一声惨叫,吓得眼泪差点都出来了。
  ——陈啸之居然完全没睡!
  陈啸之大概是快炸了,一把将沈昼叶一拽,那一下有点儿失力,沈昼叶踉跄了一下,差点磕进床上。
  沈昼叶:“哎……”
  然后她听见装了睡的陈啸之羞耻地说:
  “……我、我道歉。”
  …
  十五岁的少年从床上爬起来,怕她逃跑似的握着女孩子的手,措辞却羞耻艰涩得像是这辈子没道过歉一般:“沈昼叶,我那天说的话——我其实——其实根本没有那么想。”
  一片沉沉的黑暗之中,沈昼叶难以置信地道:“你……”
  陈啸之居然醒着。他也不开灯,沈昼叶只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然后她听见陈啸之说:
  “我道歉完了,你原……原谅我吧。”
  沈昼叶呆住了,陈啸之仍然握着沈昼叶的手。
  那一瞬间,秋夜晚风呼地吹过。
  在沈昼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她鼻尖都红了——这道歉太过朴素艰涩,可她从来没想过她还会收到对这件事的道歉。陈啸之眼睛里燃着光,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可是这少年的耳根都红透了。
  “我没有和女……女孩子道歉过。”陈啸之将那些话语在舌尖滚过,又沙哑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你原谅我吗?”
  …
  沈昼叶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她认识陈啸之已经一个月了,而好像这就是他们最长的一次对话——毕竟本次对话居然持续了长达三分钟,以沈昼叶的一句“好好好我原谅你求你放手”结了尾。
  两个人坐在病室里,灯亮了两盏,床和凳子相隔足足一米,场面极其尴尬。
  沈昼叶:“……”
  陈啸之说:“…………”
  如果沉默是金,这屋里恐怕已经比国家金库还有钱了。
  沈昼叶无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手,陈啸之突然开口说:“我不是故意拉你手的你知道吧?”
  沈昼叶想起她的手被抓住的那一幕,耳根都红了,小声说:“我尽——尽量,试着这么理解吧。”
  陈啸之:“…………”
  陈啸之说:“你还是忘了吧。”
  好提议。沈昼叶看出陈啸之浑身上下写满‘崩溃’和‘我尽力了’六个大字。
  沈昼叶则总觉得她的手还是被抓着,残留着陈啸之的温度。而且脑海里有个小昼叶突然冒出来与她寒暄:嗨呀你别说陈啸之的手还挺暖和……沈昼叶几乎惨叫出来,拼命一摇头,把这个出来找事的小小昼叶甩成一团烟雾。
  又一阵夜风吹了过来,沈昼叶的小马尾都有点乱了,她用力压了压自己头上翘起的卷卷毛。
  班长突然说:“全科护士都在笑话咱俩。”
  沈昼叶一愣:“……?笑话什么?笑话班长你虽然被捅了但是身残志坚……”
  “你再这样我骂你了。”陈姓班长冷酷地说:“笑话我有个三过病房门而不入的探病妹,每天像个田螺姑娘一样给我送水果送花有时候还进去坐一坐,你说这个来探病的田螺是谁?”
  沈昼叶想了想,由衷叹息:“魏莱居然会做这种事,想不到啊。”
  陈啸之点了点自己嘴角的位置:“田螺脸上有伤。”
  沈昼叶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迷惑地说:“魏莱还会变装啊?”
  接着,意识到陈啸之估计有点儿想揍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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