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病弱世子的白月光-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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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童坐在椅子上,两只构不着地的小短腿儿晃呀晃,扬着脸蛋让丫鬟给自己擦脸。
瞧见江霆过来,他睁着圆呼呼的眼看着他,眨了眨:“你找我?”
江霆笑着点头,心中却感到一丝违和感。
怎么才过一天,这连家小少爷的变化就如此之大?
他还未说话,连诚便已经歪着头,皱起小眉头问他:“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江霆的笑僵在脸上。
不认识?
这是何意?
第六十七章 (一更) 想着连甄说话,江……
清晨。
街边的摊贩已吆喝起来; 路旁的店家也都早早开了门迎客。
药铺掌柜背着手走到门外,皱眉晃悠了一圈。
心里烦躁,看什么也就不觉顺眼。
他招手让持着扫帚正在打扫的伙计过来,指着他方才扫过的地方:“这里再扫扫; 没看见脏得跟什么一样了吗?”
伙计凝眼细看; 啥也没看出来; 但看出来掌柜的心情欠佳了; 所以还是点了点头,并无反驳:“小的这就再扫一次!”
他这么配合,掌柜的无刺可挑,又转了转,这才遗憾地转回店里。
进到内室; 有个男子已等在里头,掌柜的一进门,他便立刻凑了上来。
“怎么办?昨夜派出去的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难不成失手了?”
掌柜的听他这么一说,心情更加烦闷。
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也顾不得茶水都冷了,皱着眉一口气咕咚喝下。
他将空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 用手背抹去嘴边残留的水渍,“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这么不知所踪算个什么事?”
男人也是这么觉得; 毕竟这还是头一回碰见这样的情形,点头应下后,旋又迟疑地问:“那……大人那边……可要知会一声?”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 掌柜的抬眼瞪他,手中的杯子摔在他脚边,本就被磕得有裂痕的杯子顷刻碎裂,瓷杯的碎片像火树银花似地,倏地四散开来。
男人赶紧跳开,掌柜的站起来,指着他怒骂:“你难道是想陷害我自己取代了不成?派去刺杀的人没回来,还有可能被人抓了查到我身上,大人若是知道发生种事,我还能安然坐在这儿?”
“小、小的的这就派人去查。”男人知他盛怒,也不想再继续待在屋里忍他辱骂,急急忙忙扭身就离开。
掌柜的看着他跟逃难似的背影,重重“哼”了一声,坐回椅子上。
“早该查去了,还要我提醒?”
杯子碎了,他只好再取了个新的杯子倒茶。
怒气发了出来,心情也就平稳了些,这回再喝凉掉的茶水,甫入口他就全喷了出来。
“来人,茶都凉了是给谁喝的去?给我换壶热的来!”
他气呼呼地看着下人进来把茶壶取走,又收拾了一地碎片。
热茶很快被送上,他轻啜一口,可内心的不安却半点没有被抚平的迹象。
他按了按自己的右眼皮,喃喃道:“怎么搞的,从刚刚开始就跳个不停……”
看向半掩着的窗外,思考若他们的所作所为败露,那自己这条小命还能留住否?
越想心里越是心惊,顾不得茶水烫口,连忙又喝了一口压惊。
一边喝,他视线又挪向窗子。
如果现在逃走……逃掉的机率应该会比较大吧……
窗外微微照进的日光就像在朝自己招手,掌柜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
同时间,客栈。
打从连诚对江霆问出的那句“你是谁”后,香叶就瞅准了所有人没注意的时机偷溜了出去,飞快地奔往连甄的房里。
“大小姐、大小姐,有急事!”
白芷听见香叶的声音,直接开门让她进来。
香叶奔到连甄面前,喘匀了气后,压低声音忙对她道出始末。
“那个姓江的镖师大早上的来寻二少爷,可二少爷问了他是谁。”
连甄目光一顿,方深深地看了香叶一眼。
香叶面上尽是担心,还知道要赶紧来寻自己,降了声量说出此事。
不过想想也是,她是连诚的贴身丫鬟,连诚的性子一日欢脱一日沉稳,对常伴在他身边的人来说,香叶看不出来连甄才觉奇怪。
主仆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的事不该问也不能问,但碰见自己没法拿主意的事还知道回报,这就已经足够了。
连甄站起身:“到诚哥儿房里瞧瞧。”
说实话,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那个江霆竟会大清早地就去寻连诚。
而此时的江霆,正与连诚大眼瞪小眼。
他蹲下与他平视,连诚歪了歪头,他的头也跟着偏了一边。
连诚眨眨眼,江霆也同样眨了眨。
后知后觉的连诚指着他:“你学我。”
说完又觉得这位叔叔明明是大人,却会陪他玩这样无聊的游戏,好幼稚哦!咯咯地笑了起来。
江霆也笑了,问他:“你叫诚哥儿是吗?”
连诚点头,指指自己:“连诚,诚实的诚,爹爹和姐姐都喊我诚哥儿,今年三岁半。”
“哦,诚实的诚啊……”不知想到了谁,江霆的神色复杂。
连诚等了等,没等到江霆回应,只好自己主动询问:“那叔叔你是谁啊?冬葵姐姐怎会让你进来?”
香叶和冬葵都是连甄分给他的丫鬟,若是完全陌生的人,那根本不会放他进来,更别说还能同他说话。
江霆听他这么问,更是觉得奇怪。
反问他:“怎么,你不记得我了?”
连诚皱起小眉头,盯着他的脸看了良久,最后很肯定地道:“我没见过叔叔呀,怎么会记得?”
江霆审视着他。
三岁孩童还不至于说谎蒙骗自己,再说了,也并没有欺骗的动机。
再者,就算真要诓骗,那与昨日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光是表情和说话的声调,甚至性子都变得活泼许多,这又该如何解释?
连甄的声音在此时响起:“诚哥儿,这位是与我们同行的镖师,就是负责保护我们的人,唤他一声江叔便是。”
看到姐姐来了,连诚欢呼一声,亲昵地喊着“姐姐”二字,飞扑到她怀里。
连甄知道他素来喜欢这样远远地奔着扑过来,弯下。身子,牢牢地接住他。
她牵着连诚走入屋里,连诚知道该叫那位叔叔什么了,甜甜地唤了他一声:“江叔叔,我记住你啦!”
江霆挑了挑眉,虽然面上写着“不信”,但到底还是没有拆他的台。
“行,你记住了就好,就别明天我过来,你又巴巴地问我一声‘你是谁’。”
连诚歪着头,听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听懂了江霆这是在质疑他的记性。
他挺起胸。膛,拍了拍自己心口,很是豪气地说:“江叔叔只管放心吧!”
江霆无语。
重点不是他放不放心,而是他连个自觉也没有,就是他想逮着这点继续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啊。
连甄揉了揉连诚的发,笑着对他说:“先到姐姐屋里等一下吧,待会儿一起用早膳。”
闻言,连诚欢快地点了点头,招呼香叶一块儿过去。
屋里仅剩冬葵和白芷,两名丫鬟站在门口,既守了门,又看得见连甄和江霆的对话过程,若谈话声大了点,她们也能够听到。
连甄说话声音本就不大,对江霆福了一礼,轻声说道:“江叔,诚哥儿的事情,还请别见怪。”
她今日没戴帷帽,露出的真容。
除去江霆的年纪看着比连业大了些许,都是父辈的人以外,也是连甄这方释出的信任。
都已经请了镖师来护送他们,把性命交到他们手上了,起码对于江霆这个领头人,总不可能一直不让他们见到雇主的真面目。
连甄其实也有些迟疑,此前有杜智鹏的例子在前,光是见了她半张脸就疯魔成那样,连甄还真是不敢冒险。
昨日连诚知晓此事,却告诉她:“镖师们可以信任。”
虽不知他的根据是从何而来,但有他这番话,已给了连甄足够的底气。
幸好,她赌对了。
江霆乍见她的容貌,也没什么多大的反应,比起她的长相是美是丑,反倒更关心其他:“连小姐,关于你弟弟……是否有几分古怪?”
连甄就知到他要问这个。
不过萍水相逢的人而已,连甄本来没想过要将连诚的状况告知对方,她连吴氏都没提了,自然也没想过要同江霆说这件事。
只是令她料想不到的,是连诚跟江霆之间的连系。
香叶方才去寻她时同她说了,昨夜连诚从自她的房间离开以后,还去找了连许。
这也就间接导致连诚与江霆的接触变得多了,镖师们又是人精,发觉昨日的连诚与今日的大不相同,可不就起了疑心?
但除了江霆有成堆的疑问想问之外,连甄也同样有问题需要他来回答。
“先不提诚哥儿的事情,不知江叔大清早的来寻我弟弟,可是有什么事?”
夜里有状况不便打扰女眷,连许又是客人,转而去找了年幼的连诚便罢,但现下都是白日了,有什么事不好同她说,还得先来找个孩子?
不怪连甄多疑,实在这怎么想,江霆都才是最古怪的那个。
见到人家小姑娘用怀疑的眼神瞧着自己,江霆嘴角抽了抽,忙解释道:“连小姐可别误会啊,我就是想来确认下昨夜他教给另个连少爷的那番话,究竟是不是他本人所言。”
连甄好奇询问:“哪番话?”
江霆闻言,眼神闪了闪,心道一声果然,便还是笑笑地道:“不瞒连小姐,事实上另个连少爷的遭遇我们也相当同情,而且如非意外,他遇上的事与我们本就在调查的事情,只怕是息息相关,所以才需要麻烦你们把另个连少爷借我们几天。”
“借?”
江霆:“是的,借。当然,我会把他交给我们在这处的镖师保护着,与连少爷一起查明背后真相讨个公道的同时,也不会误了连小姐你们的行程,这点大可放心。”
一听假药材的是有解,连甄沉思了下:“其实我们不怎么着急赶路,也不好放着许哥儿一人在这儿,关于此事请让我与我二婶商议过后再做打算,我想二婶也会同意在此地暂留几天的。”
即便不想插手本家的事情,但既然碰上了,若放置不管,反而还去别处游山玩水,日后让他人怎么看待他们?
她自己也就罢,此行可还带着连诚。
往后不论连诚从文从武,这些事可都是会影响到他日后的前程,连甄怎可能让这种事成为他的绊脚石?
“至于诚哥儿看着与昨日判同两人的事……江叔想问的是这事吧?”
江霆也不否认,直接点头:“没错。”
想了想,他还半开玩笑地说着:“莫不是小少爷是双生子吧?”
长得一样,性子却不同,他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连甄抿唇一笑:“那倒要让江叔失望了,我弟弟只有一人,并非什么双生子。”
江霆想着也是,从头到尾就不曾见过第二个小鬼头,不然他也不会这般纳闷。
“不过……”连甄还有未尽之言,她轻声说道:“江叔可以把我弟弟当成双生子来对待也未尝不可,虽然他们只有一个人。”
这话看似什么都说了,也好像什么都没说。
江霆还在思考连甄这话是何意,连甄又继续道:“这世界上诸多病症,也许超乎常理,却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希望江叔莫要放在心上,他始终都是我弟弟,这点并不会改变,同样视他为连少爷,便好。”
都说得如此明白,江霆也知道了连甄的意思了。
连诚明显是有哪里不对劲的。
但这事连甄再清楚不过,并且希望自己也同样,把这当寻常事,将连诚作为普通人来看待。
他们此次不过是接了镖师的职责,确实也不好再就此事钻牛角尖,只是不知为何,江霆就是特别在意那个孩子。
怎么说呢,就是感觉特别熟悉。
“小姐所说我都明白,连少爷就是连少爷,那么关于之后几日是留是走,还请小姐做好决定后再告知我们便是,我们定当配合。”
连甄又对他施了一礼,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省事:“如此,再麻烦了。”
用完早膳,连甄去同吴氏说了此事,与连甄预料的相差无几,吴氏果然也是选择留下。
“幸亏咱们出门得早,否则这样行路,还不知哪年哪月到得了琼州呢。”
真要吴氏说,能在客栈多住几天自是好的。
长时间坐马车的滋味对她来说可不怎么好受,浑身哪儿都疼。
不过看着自己出来一趟,买到京中没有的布料花样和设计别致的珠宝头面,心情又舒心起来。
这还是沾了连甄他们两姐弟的福呢。
吴氏现在还多了个兴趣,她拉着连甄的手把她带到床边,连甄一看,榻上摆了几块新买的布料,吴氏随手拿了一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