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病弱世子的白月光-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可真是都快被吓出病来了。
江城也听得汗颜,偷瞥了永平帝一眼,他面带笑意,白翎英的声音那般大,刚刚说的话他不可能没听见,却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宛若白翎英口中的“狗皇帝”与他并无相关。
他一路跟着他们,白翎英与杜惠安还有跑马胜负在先,只得先去做准备。
连府的下人即便没有白翎英吩咐,有了上次花神庙的经验,他们早将连甄团团围着,把永平帝与连甄隔出了好大一个范围。
帝王原本注意力都放在别处,白翎英去挑选马匹后,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像豺狼一般防着。
他苦笑问:“这是做什么?这般大阵仗的。”
连甄这一路观察,感觉他与杜智鹏似乎不是一路人,便让丫鬟们散开些。
“让毕公子见笑了,我不像白小姐和杜小姐那般多少会些武艺防身,下人们才这样紧紧护着,没有旁的心思,请勿挂怀。”
永平帝摇开扇子,笑言:“哪里的话,连姑娘客气了。”
他今日第一次见到连相嫡女,之前只略略听闻些传言,得知这姑娘名声极好,仪态规矩都不出错,即便像这样同外男谈话,周遭不仅有丫鬟们看着,两人的距离也隔了好几人去,更别提那帷帽依旧戴得稳当,半分没有摘下的打算。
两人客客气气地说着话,江城看了一眼,很快垂下头去。
马场的掌柜早在他们这行人出现时就吩咐了要好生招待,他们这几个人一看非富即贵,平时这样的人几乎都往陵安马场去了,可看不上他这样的破烂地方。
但既然得了身分高贵的人赏识,那自然是要殷勤一下的。
马场有分正规跑马比赛和平常娱乐着玩的,这里的马虽没有陵安马场的来得血统纯贵精良,不过也是过得去了,只要交钱就能租一匹马在里头练骑术,若要借场地进行比赛,那也是可以的,交够了钱便是。
杜惠安和白翎英这两个主儿可是不差钱的,两人谁也不占谁便宜,直接均摊了费用,买下今日下午的场地使用权。
财大气粗客人不少见,包下马场要进行比赛的是两名女子,那更是前所未闻的事儿。
消息传了出去,就引来许多人往这儿聚,纷纷往场边的座位来,赶紧占个好位置。
跑马竞赛刺激,总是吸引人观看,掌柜的也很会做生意,直接自马场外围搭了棚子和凳子,交了钱就能入场观赛,还能下注赌哪匹马儿赢。
掌柜的有眼力见,在人潮聚集起来之前就给连甄他们安排了一处视野极好的位置,才坐下没多久,喊人下注的吆喝声就来了。
“来来来,成功马场有史以来头一遭,两位姑娘比跑马!别看是姑娘家就小看,这两位姑娘来头不小,一个是平隆公主爱女杜小姐,另一个是大司马大将军之女白小姐!众所皆知,这两位千金小姐骑术都不错,这回要分出个高低快慢,千万不可错过!”
永平帝摇了摇扇子,询问:“连姑娘要赌谁赢?”
连甄早已取了银钱给丫鬟,让她们去下注。
她不拘着她们,有想投银钱玩玩的也不阻止,图个乐呵。
听到永平帝的询问,连甄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直接回道:“那自是白小姐。”
不提她与白翎英交情,即便今日杜惠安过来示好,但连甄与白翎英交情在前,即便赌白翎英赢的人居多,她也是会选白翎英。
连甄望着不知不觉挪到她与毕公子中间坐着的“连诚”,问他:“诚哥儿想押谁赢啊?”
江城淡淡地道:“白小姐。”
他说得太自然,以至于脱口而出后自己还愣了下。
论亲疏,他与杜惠安是表兄妹,于情于理押她赢似乎才合逻辑,可连甄与白家小姐交情甚笃,他若是同样押她,想必连甄也会感到开心才是。
永平帝在旁听了,特意提醒道:“赌白姑娘赢的人可不少,这赢了也赚不了多少,怎没想过赌杜姑娘?万一杜姑娘赢了,那可就赚大了。”
连甄才不在意这个。
“我不是为了钱才赌的,而是为了给白小姐打气、相信她才押的她,与金钱并无相干,输赢更无所谓。”
永平帝想了想,也朝了来人给银子。
“那我也赌白姑娘赢吧。”
连甄侧眸望了他一眼,觉得这男人真是奇怪。
听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觉得押了杜惠安剑走偏锋,赢了能赚回更多,可他最后押的却偏偏是白翎英?
又想到白翎英同自己抱怨的那些,连甄知道这毕公子总缠着她,这年轻男女,一方总找上另一方,不是为仇,那……难不成是因为情?
想想也不奇怪,白翎英长相明媚,出入又不遮掩容貌,长相就极是招人,偏生她性子泼辣,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就这性格不知吓退了多少男人。
而这毕公子不按牌理出牌,感觉就像是凡事都入不了他的眼,所以难得碰上像是白翎英这样性格强烈的女子,指不定就被吸引了呢?
想了想,事关好友的名声与闺誉,连甄还是决定提醒他几句。
“毕公子。”
永平帝不是太习惯这个称呼,还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反应过来连甄叫的人是自己。
连甄稍稍压低了声音,因为这话不好让太多人听了去,身子微微倾向他,轻声说道:“如若毕公子心仪白小姐,那便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惹她困扰了,若真喜欢,遣了媒婆上门提亲,才不至于坏了白小姐名声。”
江城隔在他们之间,虽说仍是有段距离,但不知为何,每当连甄与永平帝谈话,他心里便会憋得慌。
可仔细想想,适才帝王与白翎英说话时,他也没有这样的感受,为何独独对连甄如此?
永平帝还真没想到连甄会同他说出这样的话,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可笑容却不及眼底:“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在打量连甄。
江城抿唇,站起身来,遮挡他的视线。
偏生连诚还小,站起来也没多大效用,但他仍是指着前方:“看。”
不管看哪儿都好,就是不希望永平帝再往这儿看了。
两人的视线果然循着他指着方向看去。
连甄轻撩开帷帽一角,自己望出去能看得真切,旁的人却不好透过这一丁点儿开口看见她容貌的程度。
只见白翎英的白马原先与杜惠安选的那匹红棕骏马不相上下,却在最后关头,白马以半个马头的差距,冲破终点线,赢过杜惠安。
全场欢呼。
连甄笑得弯起双眼,话音带着藏不了的雀跃:“白小姐赢了!”
“还挺有一套的。”永平帝起身,他对连甄说了句,“我去迎接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连甄含笑点头,看着他朝白翎英远去的背影。
如若毕公子真对白翎英有心,看他的样子也是接受她这样张扬的性格的,若白翎英能得到好的归宿,连甄也替她高兴。
白翎英跑完马,面上意气风发,仰着脸充满自信。
看着闺密那张愉悦的表情,连甄抿唇笑笑,有时候也很羡慕她能活得这样恣意。
她看的是白翎英,可江城循着她视线所及的方向望去,看到的却是永平帝的背影。
他再看连甄还不惜掀开帷帽一小角,只为看得更清楚,甚至面上还挂着浅浅笑意,越看,他的心就一点一点地发沉。
周遭是欢声雷动的热烈呼喊,可他周身却像如至冰窖,浑身散发着寒意。
而他,连为何会如此的原因,都不知晓。
第五十六章 (一更) 他要的局已经布好……
永平帝与白翎英不知谈了什么; 两人都说上话了,却没立刻往连甄这儿赶。
连甄细细瞧着,那毕三公子似也选了匹马,同白翎英回到起跑处并列着。
这是……换他们要比一场吗?
看完比赛还没散场的群众一见这架势; 刚歇下的叫喊声又沸腾起来。
跑马竞速可不是天天都能见到; 更别提还是一天连着两次了。
这种大范围包下整个场地的举动; 没有银子撑场可不足以支付。
会来这处马场的人顶多租匹马跑跑; 或是有比赛了买个位置在外围观赛下注什么的,真要他们凑钱租下整个场地,还真没几个人舍得。
所以偶有的零星几场赛事总能吸引不少人,白翎英她们花的钱多,包下的足足半个时辰; 也足够再多跑几圈过瘾了。
不过连甄在想,光只是跑马大抵是满足不了白翎英的。
瞧见她与毕三公子要再比一场,那似也在意料之中。
可……杜惠安呢?
连甄找了一圈,没瞧见她的身影。
到底是一起出来的,公主府的人若是出了事,他们也脱不开关系; 便招手唤了个丫鬟过来。
“去找找杜小姐去哪儿了,把她带回来。”
丫鬟领命去了。
虽说公主府的下人应也是跟在杜惠安附近; 不过多道保险总是好的。
安排完这头的事,那边红色的大旗挥下,白翎英的白马与毕三的黑马齐齐窜出; 两人势均力敌,奔跑时拉开的差距马上就会被落后的一方拉回,然后反超,互相拉锯。
彼此间的距离就没有超过一个马头过; 连甄看得专注,不由自主屏住气息。
永平帝爱马,骑术自然也是不差的。
江城看着皇帝神采飞扬纵着马,又看连甄被吸引得目不转睛的模样,总感觉心情异常烦躁。
他皱眉。
怎么回事?
最近这样的情形可是渐渐多了起来,但每回都是偶尔出现,又不像是连诚的身体出问题的样子。
江城还在思考规律,思绪就被欢呼声打断。
连甄转过来,同他说着:“诚哥儿,他俩平手,并驾齐驱呢!”
他这才知晓竟是已分出了胜负。
刚才想情想得太过投入,都没在关注赛场上的情形,不过那个永平帝竟跟白翎英跑出了平手吗?
连甄说:“翎英的马刚刚还跑过一轮来着,这回竟还能与毕三公子不相上下,好厉害啊!”
话里话外都透着喜意,江城问她:“姐姐会骑马吗?”
虽说连甄如今已能很清楚分辨出他与连诚的差异,但周遭都有丫鬟随侍着的情况,他们两人还是决定照着从前对着连诚的方式那样相处。
连甄摇头:“不会呢。”
本家可不会允许她学这个。
人人都说她与白翎英就像是完全相反的两面,这点连甄自己也觉得是的。
白翎英没耐心学琴棋书画,马术和各种武器却是使得精通,相反的,她会的那些,连甄可都被拘着不能学。
那些人深怕她磕了碰了,在身上留下什么伤痕,对她宛如对著名贵的珍品,连一丝划痕也不允,降低她身为“商品”的价值。
想起本家的事,连甄的表情一瞬泛着冷意,却因被帷帽好好遮挡着,即便显露出来,也没有被人发现。
江城却察觉她的沉默,猜想她应当是极想学的。
只是这世道对女子诸多限制,能不遮掩容貌在外行走的贵女,满打满算,这京中也就只有白翎英和杜惠安两人。
如连甄这样的样貌,偏生又没有武艺的底子,在外摘下帷帽以真面目示人,那无益于是将自己陷入险境的作为,更别提还要骑马了。
他们在这儿说着话,那头白翎英人未至,声音已经先传了过来。
“要不是我选的马已经跑过两回,下次我肯定能胜过你。”
永平帝刻意将她话里的“下次”挑出来说嘴:“你说的,下次就是下次,咱们约好了。”
吃了哑巴亏的白翎英臭着一张脸坐到连甄身边,都坐下了片刻才左右张望:“杜惠安呢?”
连甄将帕子递给她,让她擦擦额上沁出的细汗:“我让丫鬟去寻了,公主府的下人没跟过来,应是守在杜小姐身边。”
永平帝听了他们对话,指了指赛场起跑点那处:“呶,人不在那儿吗?”
几人放眼望去,还真是。
连甄瞧杜惠安把她方才骑的那匹红棕色的骏马缰绳交给一个男子,趾高气昂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男子看了看衣着颜色,应是稍早骑着马过来催着杜惠安的那人。
只见他上了马,而杜惠安退到一旁,很不甘心地盯着他看的样子,连甄越瞧越是纳闷。
“杜小姐这是在忙什么呢?”
反倒是当那男人骑上马后,周围的观赛人原本以为今日没比赛可看了正要撤去,不知道谁忽然喊了一声。
“是向平!向平要骑马了!”
连甄几个听到这陌生的名字都有几分好奇。
听来这应是那男子的名,可怎会他光是上了马就能引起这样大的骚动?
白翎英也不解地问了:“他很有名吗?”
永平帝最是殷勤,立即招手让身边人去探问了,不多时那人便回来在帝王耳边说了几句,他恍然大悟。
“知道了,下去吧。”
只见那向平骑着